第一百五十一章:_一只喵妃出墻來_穿越小說_螞蟻文學
第一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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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深淡淡一句話讓小五實在是慚愧,他垂著頭就要認錯:“是屬下一時疏忽大意,屬下甘愿回去受罰。主上可有大礙?”
“無事,先去一旁休息吧。”楚云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小五退到一邊。
看到小五也沒事,程瀟瀟這下算是放心了。
畢竟剛剛借著他的身體用了好久,還以為這次小五要睡好幾天呢。
現在看小五安然無恙,那程瀟瀟也能徹底放寬心了。
其他人也在小五之后陸續醒來,幾人很快打道回府。
這里面現在看起來傷得最重的就是小五了,他似乎有些納悶自己身上的傷口從何而來,在楚云深身邊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
楚云深看著眼前荒涼的景色,連個眼神都沒舍得給小五。
“主上?”
小五似乎很是意外楚云深會突然開口讓他說話,他錯愕的抬起頭直視著楚云深的眼睛,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合規矩,又慌忙將頭垂了下去。
“稟主上,屬下感覺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
小五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跟楚云深坦白自己的疑惑。
楚云深只是專心趕路,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獅子貓又弄得臟兮兮的毛發,碰到獅子貓打結的毛發時還有些猶豫,程瀟瀟分明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嫌棄。
嫌棄你個鬼!
老娘這是為了救你!
程瀟瀟也知道自己的身上肯定很臟,畢竟被根叔踹了一腳又在地上滾了幾圈。
那地上……
算了,不提也罷!
程瀟瀟對楚云深的不理解有些氣悶,要不是他們還在趕路,她定會馬上跳下去自己跑開了。
好在小五又開口說話了,這下原本氣鼓鼓的程瀟瀟一秒變心虛,乖乖縮在楚云深懷里最深處動都不敢動彈。
“主上,屬下身上突然莫名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劃傷。”小五有些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剛觸碰到自己的皮膚就禁不住發出‘嘶’的一聲:“呃……并且身體異常酸痛。”
楚云深拍了拍在他懷里躁動不安的獅子貓,這才轉過去仔細打量了一遍小五身上的傷痕。
“其他人呢?”
“并無同樣反應……”
小五也很懊惱,怎么偏偏就他最倒霉,總是這般多災多難。
“回府再議。”
楚云深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懷里的獅子貓,淡淡吩咐道。
“是。”
小五行完禮后也不再糾結,他緩慢活動著自己的脖子默默走在楚云深的身側。
只有小五一個人出現這樣的情況?
小五他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程瀟瀟倒是比誰都清楚。
誰叫她驅使陰氣附在小五體內了呢,小五這不良反應肯定就是剛剛留下來的后遺癥。
至于那些劃傷,程瀟瀟更是了然。
小五一口氣銷毀了那么多的黃符,難免有黃符沒有及時控制住,便讓他受了些皮外傷。
程瀟瀟下決心這次回去一定好好對待小五,雖然她好像每次都這么說,但每次還是跟小五相互嫌棄。
不過這次是真的!
她也擔心小五元氣大傷,傷了身體根本。
誰知道陰氣進入活人體內還會有什么情況發生啊,那樣想想,當時她也是病急亂投醫。
干脆回去偷偷多觀察觀察小五,不行想辦法去慕白那偷些滋補之物孝敬他好了。
程瀟瀟做好決定后才堪堪敢自然些面對小五了,不過她倒是有些詫異,楚云深居然沒有在這事上多做糾結,她怎么感覺這次楚云深醒了以后有點奇怪呢。
不對,應該說比之前更奇怪了,之前也奇怪。
大概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好像就是她從枯井里救了楚云深那次。
自那以后,楚云深就總是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著她,程瀟瀟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又哪里得罪這個大冰塊了。
現在楚云深倒不是那副難以啟齒的表情了,因為人家現在根本不看程瀟瀟了。
程瀟瀟也氣啊。
憑什么她辛辛苦苦當騎士救‘公主’,‘公主’還屢次犯傲嬌。
最過分的是,楚云深這位‘公主殿下’對待自己還一次比一次冷漠。
咋了?
程瀟瀟都產生了疑惑,是不是她救人救錯了,不應該這樣拼死拼活付出。
不然怎么適得其反呢。
別的男女主不都是患難見真情?她這人生是在玩什么套路,還是說楚云深其實不是男主?
程瀟瀟顯然有些抓狂,但她要是知道現在楚云深內心的復雜程度,估計她會輕松不少。
可惜她沒有讀心術,現在只能一個人苦悶。
大概是因為霧氣散盡的原因,眾人回去倒是比來時節約了不少時間。
馬車在程瀟瀟想東想西把自己成功催眠入睡的情況下,緩緩停在了靖王府門口。
幾人出村時還是陽光大好,現在回到府上已經月上枝頭了。
小五聽竹他們身上有傷,和楚云深行過禮之后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松濤月影則分頭行動,月影押著鐘明去官理院重新收監,松濤留下來稟告詳情。
楚云深僵著一雙手將懷里柔軟溫熱的獅子貓輕輕放在床上,再一點一點將自己的胳膊從獅子貓的身下抽出來,獅子貓只要耳朵稍微動一下或者不經意哼哼一聲,他就會立馬停下手上動作。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楚云深反反復復停下來,竟將自己的額頭上都折騰出了一層薄汗。
楚云深終于將手從獅子貓與床之間拿了出來,鳥籠里的小雛鳥看到獅子貓回來了就一直叫個不停,楚云深一邊給獅子貓蓋被子,邊閃爍著他深邃的雙眸,頭也不回的吩咐松濤:
“你去將鳥籠拿到其他屋子里。”
“……是”
等松濤回來時,楚云深已經坐到了書桌前仿佛在沉思什么事情。
松濤走到楚云深面前,楚云深才發覺松濤已經回來了,不由暗暗皺眉,他對自己的大意感到有些不明所以。
松濤等人的武功比起一般人也算高強,但在楚云深眼中只能算是中等之流,他沒有理由聽不到松濤進來的腳步聲。
楚云深想到上次小五進來……
越想越亂。
“說說你們進屋后的情況。”
楚云深索性不再多想,沉默了片刻開始問話。
松濤將懷里的玉盒還有那本破舊的手札掏了出來,雙手恭敬的舉高將那東西遞到楚云深面前。
“主上,這是在現場還有根叔身上搜到的物證,另外我們去時根叔剛氣絕身亡不久。”
楚云深接過松濤手上那晶瑩剔透的翠綠玉盒,以及下面壓著的泛黃的手札。
那手札應該就是鐘明口中的那本,看起來就年代久遠被人放了很久,只是現在還沾染著不知道誰的血跡。
至于那玉盒則在燭光的照印下散發著幽幽的綠光,可惜楚云深卻毫無心思拿起它們細細觀察。
他記得自己朦朧中醒過一次,如果說上次枯井里他還以為那是他發燒后神志不清了,那這一次他能肯定這絕對不是夢。
他清清楚楚看到那個身著藍衣的女子和根叔對峙,根叔還一直追著她使用了一些妖術。
可是當時楚云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根叔將那女子逼得繞著屋子跑了好些圈。
楚云深還記得那女子在他旁邊摔倒了一次,當時她嚇得小臉蒼白,那雙大眼睛里充滿了驚恐,最后居然直接閉上了眼睛。
楚云深從未見過那么能說會道的女子,也從未見過表情如此豐富的女子,那表情都快趕上他那只小貓咪了。
不不不,怎么會跟獅子貓相似呢。
獅子貓畢竟只是有點靈性的一只小畜生罷了,和人當然不能相提并論。
楚云深自欺欺人的嘆了一口氣,居然真的微微搖了搖自己的頭。
松濤不清楚自家主上在想什么,他也沒有小五那樣善于察言觀色,他只是看得出自家主上好似跟往常情緒不大相同,可是他也沒說什么要緊話啊。
楚云深大概是在為案子操心吧。
松濤是這么認為的,楚云深也是這樣告誡自己的。
根叔已死,當時眾人皆是昏迷狀態,那殺死根叔的就只有這個從天而降的藍衣女子最有可能。
“主上,另外屬下已經仔細檢查過根叔的尸體,發現除去一些大小一致的淤青,就只有胸口那一道劍傷。”
松濤想到他們調查根叔死因時也有些許納悶:“另外那道劍傷好像是小五哥的破冰劍所傷,那招式也是小五哥的‘踏沙落雁’。”
‘踏沙落雁’嗎?
楚云深伸手摸了摸桌上那個小巧別致的玉盒,若有所思的回想起來。
他當時腦子里渾渾噩噩的不甚清醒,隱約好像看到那藍衣女子對著小五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小五居然站了起來同她一起對付根叔。
看來楚云深所猜不假。
那女子并非常人,不僅神出鬼沒,甚至可以跟根叔一樣操縱他人。
楚云深那雙勾人的丹鳳眼里流露出一絲復雜的神色,修長的手指不自覺的叩了叩手邊的玉盒。
要是小五在肯定知道,那是楚云深心煩時才會有的動作,偏偏這次是松濤。
他挑了這個如此不恰當的時候向楚云深稟告:“主上,另外信號彈一事只有我們幾人知曉,屬下不知當時……”
松濤不說倒還好,他一提這件事楚云深的耳朵尖就悄悄染上了一絲可疑的粉紅。
當時那雙小手肆無忌憚的在他的胸前試探著尋找著,甚至還從他的腰間將信號彈掏了出來……
楚云深光想想就覺得這藍衣女子行為大膽,處事怪異。
還有她說的那些荒唐至極的話,根本不是尋常女子能說得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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