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妃出墻來

第三百七十五章:證據美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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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證據美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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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瀟瀟好想湊過去問一問!

她總有種預感,楚云深似乎跟他們這些個凡夫俗子不一樣,他應該是了解了一些只有他才能知道的事情。

下次還是裝成楚云深的小宮女比較好,省得在楚弘毅身邊,還要照顧楚弘毅這個大傻子。

呸呸呸!你在想些什么啊!

還下一次!

神特馬下一次!

這種事情,類似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出現了好嗎!

程瀟瀟在心里瘋狂道歉懺悔,為剛才她一時口誤犯下的錯感到抱歉。

殿上的楚鴻禎原本顫抖的胳膊突然放了下去,他頹然的往下坐去,祝容終是沒能拉住他和他一起跌倒在了軟墊上。

一起連帶著打翻的還有那些個酒杯酒壺,聲音之大驚得程瀟瀟趕緊提高了警惕,好好盯著眼前的一切。

“吳章,朕一直以來待你不薄。至于老八,朕自認為從未虧待過你。你們一個兩個,竟然如此傷朕的心。”

楚鴻禎痛心疾首的拍打著眼前的酒案,祝容則在他身側幫他擦拭剛才沾染到的酒漬。

“哈哈哈哈哈……”

楚鴻禎感激的看了祝容一眼,卻被這放肆的笑容吸引了注意力。

同樣朝著笑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的,還有殿內的其他人。

現在敢如此不給楚鴻禎面子的,也就只有楚景鑠一人了。

楚景鑠一手舉著劍,一手自然垂于身側,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般,站在那里癡癡的笑了好久都沒停下。

等到終于笑夠了,他才假意擦了擦眼角被笑出來的淚水,對著楚鴻禎冷言冷語道:

“父皇這話當真是可笑至極,父皇以為的‘從未虧待’是什么?”

他突然將手中的劍指向了楚云深,狹長的眼眸輕蔑的掃視著楚云深:

“是說像對待四哥那樣,打壓放逐嗎?”

說完不等還在喝酒的楚云深反應,又一個轉身將劍指向了剛才坐在他身側的七皇子楚燁霖:

“還是恩威并至,永遠只配打一巴掌再給塊飴糖的七哥?”

“對了對了,當然不能忘了我們的小十四。”

楚景鑠笑吟吟的猛地回過身子,用劍對著楚弘毅指了指。

他的劍搖搖晃晃的像是抓不穩的樣子,看得程瀟瀟是一陣心顫。

“我們小十四最受歡迎了,不然父皇怎會讓我替他擋刀子擋了這么多年呢?”

楚景鑠居高臨下的對著早就氣得雙目通紅的楚弘毅笑著。

那張臉原本習慣了裝作溫潤的模樣,現在突然回歸本性,在楚弘毅看來著實有些可怖。

眼看著楚弘毅愣了神,楚景鑠嗤笑一聲將劍放了下來。

楚弘毅已經反應了過來,他正欲張嘴重新組織語言,又被程瀟瀟一個動作給制止了。

哥哥你消停點吧!

這時候能不能讓人省點心,你學學人家楚云深,敵不動我不動。

就應該學習下金庸老先生說的: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你不會九陽神功,就別出頭當什么張無忌啦!

程瀟瀟用眼神示意了好久,楚弘毅才委屈的縮回了自己的位置。

似乎是感覺到了楚弘毅的動作,楚景鑠抬頭對著楚鴻禎質問道:

“就十四這個窩囊樣,整天游手好閑不學無術,他有什么好?父皇,你說他有哪里比兒臣強?”

楚鴻禎也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楚景鑠會這樣問,他幾乎是沒有思考就不假思索的喃喃開口:

“毅兒他,還小。”

“好!好一句‘他還小’!”

楚景鑠提著劍又是狂妄大笑,要是此時能看清楚他的眼,定能發現他眼底藏匿著的殘忍又悲涼的光。

這下要炸!

楚景鑠狀若癲狂的樣子著實令人害怕,程瀟瀟都想捂住眼睛不去看他。

楚鴻禎的這句話確實殺傷力太大,就像是刻意維護自家犯事的熊孩子,著實沒有半分道理可言。

“這些確實都不重要!”

楚景鑠軟劍一揮,發出了‘唰’的一聲響,鏗鏘有力,清脆瘆人。

“父皇偏心如何,畢竟都是舉重若輕的家事。現在咱們所說的,是國事,是不可忽略的大事!”

楚景鑠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又迅速嚴肅著一張臉高聲喝道:

“來人啊,皇上沉迷女色,夜夜笙歌,縱容妖女祝如筠禍亂朝綱,亡國喪家,令人發指!”

楚景鑠的劍已經指向了楚鴻禎,緩慢又堅定的說出每一個字:

“兒臣既為臣子,又是您親兒,亦是這楚國的親王!見父皇被妖女蠱惑至此,兒臣日日夜不能寐!”

保和殿外傳來了整齊而統一的步伐聲,身著鎧甲的士兵們貫長而入,嚇得殿內的宮人嬪妃們花容失色。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楚國如今深處水火,兒臣自不能坐視國家危亡!”

楚景鑠一邊說著話,一邊示意那些士兵把所有人都給圍起來。

“老八你這說得什么混賬話?朕何時做過這些事?筠昭儀也不是你口中所言的那類人!”

楚鴻禎眼前的御前侍衛已經先那些士兵們一步保護著他,楚鴻禎順勢把祝容拉到了自己懷里。

“父皇不覺得這時候說這種話很不合時宜嗎?”

有些好笑的盯著楚鴻禎,楚景鑠嘲諷的看向楚鴻禎懷里的祝容:“都這時候了父皇還維護著這個妖女,果真是被迷惑得太深。”

“父皇昏庸無度,已然不辨是非。奏折不批,不理國事,不問百姓,還讓妖女干預朝政。”

楚景鑠掏出一塊錦帕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劍,慢條斯理的反問著楚鴻禎:

“父皇以為這些事,都沒人知道嗎?”

楚景鑠手上的劍本就一塵不染,現在更是亮得逼人。

他將錦帕扔到了地上,提著那把軟劍對著御前侍衛比劃著。

眼見著侍衛們一臉緊張蓄勢待發的模樣,他笑得更加猖狂,那表情要多惡毒有多惡毒,就像是什么兇猛野獸:

“別這么緊張,你瞧瞧你們這一個個的。如今本王帶著吳章大將軍,是為治國家,安百姓,震朝綱!你們怎么反而視我如仇敵?”

“鑠兒這幾年羽翼漸豐,為人處世與以前相比確實都大不相同啊。”

原本摟著祝容的楚鴻禎突然松開了自己的手,他一改今日處處忍讓的好脾氣樣,突然意味深長的感嘆道。

楚景鑠可能剛才確實喝酒喝得有點急,這會酒勁有些上頭。

他迷瞪著狹長的眼,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楚鴻禎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父皇您既已年邁,是時候該歇著了,剩下的一切您安心交給兒臣便是。”

楚景鑠的話是這般理所當然,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罷了。

楚鴻禎突然拍手叫絕,對著眼神有些發直的楚景鑠喊道:

“朕想知道這是你一個人的意思,還是其他人都有份?”

“父皇見笑了,此事乃是眾心所向,朝中大臣極力推薦,兒臣也深覺壓力山大吶。”

楚景鑠謙虛的微微頷首,言語間的洋洋得意卻抑制不住。

“可是這些人?”

楚鴻禎突然讓元青掏出一張名冊扔到了楚景鑠面前。

這名冊正是之前楚云深交于楚鴻禎的,上面寫著的正是那些家中有胡姬的官員名字。

楚景鑠疑惑的撿起那散開在地的名冊,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所有人的名字,就聽到楚鴻禎又端坐在上面如是道:

“至于朕與筠昭儀的事,老八你不是最清楚嗎?還是說,愛妃你比較清楚?”

楚鴻禎說著側著身子越過祝容去看趙貴妃。

他牢牢盯著趙貴妃低垂的臉,好似要將趙貴妃整個人看穿。

這時候眾人都已經察覺到了楚鴻禎的不對勁,偏得當事人一個坐在楚鴻禎身邊沒有動彈,楚鴻禎另有所指的趙貴妃想去看楚景鑠又不敢抬頭。

只有楚景鑠一個人呆在大殿中央,有些費解又有些迷茫的問道:

“父皇,這是何用意?”

你父皇這是要找你算賬了啊!

程瀟瀟總算明白了楚鴻禎今日的反常是因為什么,敢情人家一直在那里扮豬吃老虎呢。

這會看到楚景鑠都亮底牌了,剛好可以收線撈魚。

只是渣龍你別激怒他啊,你一沒人支持,二沒兵抵抗……

程瀟瀟急得只想抓著殿內的楚云深等人直接跑路,至少能救出去幾個算幾個。

這不能怪程瀟瀟自私,而是大敵當前,她確實沒本事抵抗。

但凡她有點出息,能夠以一敵十,那她也就上去戰斗了啊,又怎會想著當逃兵。

內心做著強烈的思想斗爭,她眼睛倒是一刻不落的盯著殿中央的楚景鑠,隨時提防著楚景鑠突然暴走。

楚景鑠倒是沒有什么舉動,但是祝容走到了楚景鑠身側跪在地上對著楚景鑠就是磕頭:

“奴婢有罪,奴婢知道殿下和貴妃娘娘待奴婢不薄。但是逼宮一事茲事體大,奴婢實在不敢對陛下有所隱瞞,已經對陛下坦白過所有事情了。”

祝容此話一出,殿內一片嘩然。

有些不怕事的宮人還對著楚景鑠小聲議論了起來。

楚景鑠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握著劍的手緊了又松,微微顫抖著看著好生嚇人。

容容你離他遠點啊,要是他對你動手怎么辦?

程瀟瀟內心在呼喊著,那邊楚景鑠將名冊往地上一扔,指著祝容譏笑道:

“父皇,事到如今居然讓筠昭儀出來頂罪?看來筠昭儀對父皇確實是用情至深吶!”

“砰”——

楚鴻禎怒不可遏的朝著楚景鑠扔過來一個白瓷盒,那瓷盒精準無誤的砸到了楚景鑠的額頭,并且迅速掉到了地面上。

地上都是羊絨地毯,瓷盒也沒有被摔得四分五裂,而是蓋子和盒身分離,分別朝著不同的地方滾去。

“這‘美人香’就是最好的證據!還有那些隨你一起來的大臣們,你真當朕年老眼昏,什么事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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