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妃出墻來

第四百七十四章:云中誰寄錦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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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楚云深的夸贊比較中肯,青衫男居然贊同的點了點頭。

難得沒有聽到青衫男懟人,還是這樣心平氣和真情實意同意別人的觀點。

程瀟瀟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果然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楚云深這樣的人物,看起來就并非那種等閑之輩。

他愿意回應別人的搭話,還能說出這種中肯的贊賞來。

有一說一,程瀟瀟都有些許的嫉妒。

夸他作甚,剛才他還說我不好呢。

程瀟瀟感覺自己的小情緒又要上頭了,她伸手悄悄拽了拽出楚云深的袖擺,想要從楚云深那里得到些回應。

楚云深只是朝后伸出手來,看他這動作似乎是想要程瀟瀟牽過來。

等到兩人的手在衣袖中相匯,楚云深又捏了捏程瀟瀟的手掌,面上則不動聲色繼續和青衫男攀談:

“仁兄何故在此休養生息?”

噗……

對不起沒忍住哈。

程瀟瀟捂住自己的嘴,對著轉頭過來的楚云深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都怪楚云深今日講話過于溫和,她才會一時沒控制住笑出聲音來。

就單說這一句‘休養生息’,程瀟瀟就要不厚道了。

明明是淪落到破廟里,連飯都吃不上,楚云深還幫這個青衫男說得這么好聽。

話說回來,楚云深今日是怎么了?

居然異常的好說話,這完全不是他往日的作風嘛。

看來一會免不了又要來一場對話了,程瀟瀟在心里如是道。

這些都是題外話,還真別說,楚云深這一‘示好’,青衫男的態度也改變了不少。

他對著楚云深行禮作揖,就是看到楚云深和程瀟瀟那相交匯的衣袖時,還是不可避免的面上一僵。

“在下任雁來,荔城人士,乃是本屆上京趕考的考生。”

這個青衫男果然不出程瀟瀟所料是個書生,不過他居然要考科舉,就他?

不是程瀟瀟瞧不起啊,實在是她認為青衫男這樣的憤青吧,就不適合那種爾虞我詐的官場。

朝堂斗爭豈是他們想得那么簡單的?

特別是見識過私鹽案和八皇子逼宮一事,程瀟瀟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張大嘴巴等著吞人的皇宮,就難免陣陣心悸。

說到科舉,程瀟瀟的心頭又浮現出之前與她道別的李含梔,她哥哥李清讓似乎也想上京趕考來著。

這些古人,但凡搞文學的,是不是都一門心思想著科舉考試啊。

“你當真也要去考科舉?”

程瀟瀟斟酌片刻,猶豫著想了下措辭,還是打算旁敲側擊的探探青衫男的想法。

要是還能勸,她就暗示幾句好了。

雖說青衫男嘴壞,但人好像也還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別問程瀟瀟為何當時不勸李清讓。

這道理實在過于淺顯易懂,哪里還用得著別人去提。

李清讓可不是青衫男這種憤青少年,為人處世也不會這么軸。

這青衫男見到看不慣的路人都要懟上幾句,生怕別人不會反過來打罵似的,可見其人有多迂腐。

官場如戰場,朝堂上政變變幻莫測,青衫男能有幾條命給他霍霍。

要是當真發生沖突,指不定會被人教訓成什么樣。

李清讓有李含梔那個暴力值滿分的妹妹,青衫男可是兩袖空空孑然一身什么都沒有。

總而言之,她這么做定沒錯就是了。

言畢,程瀟瀟急迫的看向了青衫男。

她還以為自己這話已經夠委婉了,至少不會讓人上來就曲解她的意思,誤以為她是瞧不起對方。

當然,以上都是程瀟瀟自己的揣測啊,個人觀念不要上升到團體。

“也?當真?姑娘是在質疑在下?”

青衫男挑著眉,神色不悅的掃視了程瀟瀟一眼,以示對程瀟瀟這態度的不滿意。

你這一口氣好幾個問句是什么意思?我也就隨便問問,你突然這么激動干嘛。

程瀟瀟有些語塞,她表情悻悻的感到十分憋屈。

她總不好直給青衫男說,她和楚云深深知官場兇險。

對了,楚云深。

楚云深怎么不幫著來說幾句。

程瀟瀟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楚云深,這種智商擔當就應該我們楚哥直接上,楚國靖王府扛把子都不發話,她程瀟瀟在這里胡咧咧什么。

程瀟瀟想得是挺好,問題是也要楚云深配合才是。

這個被程瀟瀟寄予厚望的男人很明顯現在狀態不在線,他正看著破廟的角落不知在想些什么。

求人不如求己,靠別人接濟不如自己發家。

程瀟瀟考慮再三,最終只能干癟的憋出一句:“我就是認為這世上除了科舉還有好些事可以去做,沒有必要非局限于此。”

青衫男一聽這話眼一橫,聲音陡然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科舉考試乃是極為嚴謹的一件事,姑娘竟如此輕看。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了你個大氣球。

你個不知好歹的小犟精!你這嘴不用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你說你會不會說話?有你這么亂放厥詞的嗎?老娘勸你善良,你個弟弟!

看著青衫男再度露出嫌棄的神情,程瀟瀟的火又上來了。

她的刀呢?她要提刀來見。

“我是小女子,就你是大丈夫。那你倒是跟我論論,像你這樣的大丈夫,等真當了官能風光幾日?”

為了好好說話,不把社會風氣帶偏,程瀟瀟只能帶著火氣繼續跟青衫男打嘴炮。

她還偏就不信了,她還說不過一個小憤青?

“風光幾日,在你這樣的小女子眼里,這科舉做官就是為了風光的嗎?”

青衫男自是不甘示弱,他譏諷一笑,眉眼中盡是不屑。

說科舉可以,不要上升人身攻擊好不好?我又小女子了,我又怎么你了。

程瀟瀟立即反駁,生怕再慢一點又會被青衫男帶節奏。

“當然不是!我只是單純不看好你而已,你不適合官場。”

你說我我也說你,誰怕誰啊。

程瀟瀟特意將‘你’字發音咬重,與此同時她清楚的聽到身邊的楚云深發出一聲極小的笑聲。

你在聽?

程瀟瀟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了楚云深身上,她就知道楚云深是故意的,只是不懂楚云深這份忽略究竟有何深意。

楚云深的笑聲已經收斂,青衫男的聲音又起,程瀟瀟也不好多問。

“天下文人墨客,皆以科舉之事來報效朝廷。在下連做都沒有做過,適合與否在下自己都尚且不知。”

青衫男有些好笑的看著程瀟瀟黑白分明的眼,語氣一轉調侃地說道:

“姑娘你與在下不過泛泛之交,倒是比在下還要了解自己。那姑娘不妨多言幾句,在下究竟哪點不適合官場?”

哪里不合適你心里沒點數,還能沒點b數嗎?

不如你去問問神奇的海螺?

程瀟瀟知道青衫男就是故意的,她也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極為直接的為其‘排難解惑’。

“就憑你多管閑事!”

程瀟瀟瞪了青衫男一眼。

“不服憋著不行嗎?你這種人若是做了官,不知道得觸了多少人的霉頭,這世界上多得是你看不慣又干不掉的人!憑什么凡事你都要摻和一腳?”

“多管閑事有何不好?”青衫男用他透澈的眼神盯著程瀟瀟,不解的反問。

“在下若是做了官,管的就是奸淫擄掠,貪淫齷齪之事,這些事觸了霉頭又如何?難不成我國律法還能就指認他們這件事也定罪不成?”

青衫男字字珠璣,他滿懷熱忱,言語間皆是憧憬一片。

許是這情緒過于有感染力,連一直不為所動的楚云深都看了他一眼。只是楚云深的掃視飛快,快到無人覺察。

“你這么相信律法,那倘若這律法本身就有問題呢?”

程瀟瀟絞盡腦汁想著怎么回擊,她想到當初推蘇銘出來背鍋的楚景鑠,原本想直說官官相護律法根本就管不著。

可她沒有。

身側男子的氣息時刻包圍著程瀟瀟,程瀟瀟又怎會不顧楚云深的身份,說出誅心之言來。

官官相護是不假,律法是楚云深他家的也不假。

但是楚云深不一樣,他是不同的。

身側男子感受到程瀟瀟的注視,也對著程瀟瀟投去詢問一眼,程瀟瀟只是淡淡搖頭,將心頭的思緒按捺。

青衫男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他撫了撫衣袖上的皺褶,動情道:

“律法本為了約束人而定,但律法也是人定的,若是發現不妥之處,應該更改律法,要是為了所謂的合法而治一意孤行,只會滋生之事,百害而無一利。”

這下程瀟瀟當真被堵得啞口無言,她幾度張嘴,都沒能再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來。

“那依你所見,權在高位者又該如何?”

一道極為淡漠的聲音響起。

是楚云深說話了。

程瀟瀟和青衫男都看了過去,后者卻沒有過于驚訝,只淡然若素道:

“若是身處高位之人都不管不顧,那定是迂腐之人。懷古不化,必被淘汰。”

老哥你真的很敢說!

程瀟瀟本以為青衫男只是隨意閑聊,沒想到楚云深這一問,他連這種大逆不道之話都敢言。

是因為不知道他眼前的楚云深是何人,所以才這般狂傲嗎?

程瀟瀟都在坐等楚云深反應了,沒想到楚云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聽完這話只微微頷首,沒說贊同也未出言訓斥。

如此這番,幾人一通沉默,氣氛逐漸冷卻。

閑暇時間,程瀟瀟這才后知后覺青衫男剛才的自我介紹。

青衫男,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人家的大名,任雁來。

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是這么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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