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妃出墻來_第五百二十二章:我想把頭上這玩意染成綠的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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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瀟瀟心里那叫一個悔恨啊,誰讓她有事沒事給祝容灌輸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知識的,這下真帶著祝容的性格也轉變了不少,她平日里用小伎倆對付祝容都難了好些。
這或許就是傳說的‘自食惡果’,‘自討苦吃’?
嗯,自己挖坑埋自己。
深坑,我來了!
再度轉過身子,程瀟瀟深吸了一口氣,再也不像剛才那般躇躊。
反正伸頭也是一下,縮頭也是一下。她都已經答應祝容了,還不如一鼓作氣直接過去呢,也好過在路上糾結半天愈發心慌。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話在理,程瀟瀟昂首闊步快速順著走廊一路往前。
看到程瀟瀟當真一路往前,祝容才放心的收回了眼神,隨后也轉身離開了原地。
走廊再長也有抵達目的地的那一刻,程瀟瀟的速度放快后更是如此。
不過十幾步的距離她便能走到楚云深門口,卻在這個關鍵時刻又開始猶豫。剛才的勇氣也只能維持著程瀟瀟走到這里,如此便再也不能往前。
“殿下這是何意?”
“嘩啦啦……”——
程瀟瀟原本還想停下來緩緩,再給自己做點心理建設,卻在止住腳步的那一刻隱約聽到房間內傳來一陣聲響。
那是女子甜膩的聲音,還有瓷器揮掃在地的破碎聲。
什么情況?難道楚云深有危險?
程瀟瀟趕緊往前又走了幾步,只不過兩三步以后她又硬生生停了下來。
不知為何,她的腦子里突然不受控制的又涌上了好些畫面。
此情此景,實在是太熟悉了啊!
我去,不會又是那熟悉的套路,熟悉的男主角,以及不同的女主吧?
程瀟瀟裂了,她腦子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一下子崩斷了,一雙杏眼更是難以置信的盯著楚云深的房門都不敢挪開眼神。
等等,這是什么情況?!
這不看還好些,一看更令人窒息。
楚云深的房門根本沒有關嚴實,所以里面的動靜才能準確無誤的傳到程瀟瀟耳朵里。
那殘有的一絲縫隙不大不小,就像是專門為程瀟瀟留出來的,正好可以令程瀟瀟看清楚屋里面的場景。
程瀟瀟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很小心的挪到了房門前。
她現在開始有些后悔了,后悔今天她不是獅子貓的身體,而是人形。現在這么大一坨站在門口,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很耽誤人家?
程瀟瀟確實惡趣味,哪怕她懷疑此刻屋內楚云深可能又失了心智,正被某個女人上下其手,可她卻還是要在這里繼續偷窺。
不是不氣,不是不擔心。
只是這種事,難道也是只分零次和一萬次嗎?
為什么有一又有二,難不成以后還有第三四五六次嗎?
以后就是不定時隔段時間就有女人送上門,然后迷暈楚云深?
不是程瀟瀟多疑,她還是有點不相信。不相信會如此湊巧,每次都是如此。況且,依照程瀟瀟對楚云深的了解,楚云深很少在別人那里吃虧。
上次晚霞那件事令所有人都印象深刻,原本楚云深就不喜那些女子靠近,自那次以后更是如此。
有了前車之鑒,再加上自身原因,楚云深又怎會再次輕易中招。
所以現下這個情況,程瀟瀟倒要看清楚,究竟是妖魔鬼怪太猖狂,還是美色尤物太迷人。
屋內又是一陣噼里哐啷的動靜,驚得程瀟瀟趕緊收斂情緒集中注意力,她微微探頭,順著那縫隙往房間內看去。
好,很好,程瀟瀟就說有貓膩吧!
剛才程瀟瀟起了猜忌之心時,其實說到底,她心里還是有些慚愧的。畢竟她這樣確實對不住楚云深,楚云深對她如此獨一無二的好,她卻沒辦法完全信任他。
現在不了,現在程瀟瀟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全世界的男人果然都一個樣,都是該死的大豬蹄子。
房間內,盈景景一身天春藍的廣袖流仙裙,從這里遠遠看著她的背影,程瀟瀟猛然一刻還以為那坐著的人是自己。
給我整什么穿越啊,跟我分裂進化了一樣。
程瀟瀟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在心里惡狠狠的對著盈景景吐槽。
這當然不是重點,倘若只是看到盈景景,程瀟瀟也不至于這么生氣。
最令人瞠目結舌的畫面在楚云深身上。
也不對,應該說,是他們倆,缺一不可。
盈景景此時正側坐在楚云深身上,而楚云深的胳膊緊緊禁錮著她的身子,大概是為了防止盈景景摔下來。
楚云深的薄唇緊抿,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盈景景,盈景景則小臉緋紅像是憋了很多的情緒。
程瀟瀟現在一張臉也漲得通紅,只不過她不是嬌羞,她是被氣的。
“殿下還不放我起來嗎?”
房間內,盈景景三分薄怒,七分玩笑的輕聲道。
楚云深沒有言語,不過程瀟瀟也沒有看到他有什么其他動作。他只是維持著現在的動作,繼續定定的看著盈景景。
事已至此,程瀟瀟還要說是楚云深被迷惑了心智嗎?
程瀟瀟看人家盈景景可是清醒得很,清醒得根本不想跟楚云深多做糾纏。
這下完全排除了是人家搞事情這個可能性,所以楚云深,這兩天怎么總是你啊。
我下午才為你找理由開脫,你晚上又給我整這一出?
程瀟瀟表示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你問她要不要進去捉奸?
不去!
人家楚云深不要面子,程瀟瀟還要呢。
看盈景景這連調情都不愿意的模樣,程瀟瀟再走進去指責人家,不好吧?
不指責盈景景,光去控訴楚云深的‘水性楊花’,再痛罵楚云深‘不守婦道’?不合適不合適,當盈景景面程瀟瀟實在拉不下這個臉。
所以最后只能干脆點,一不做二不休,程瀟瀟悶聲不吭轉身就離開了門口。
這下當真是拂袖揚長去了,還真是齊活。
程瀟瀟鼓得像是一只小河豚,順著走廊怒氣沖沖的一個勁往前闖。
戌時已到,客棧內的人流開始多了起來,
大廳的屏風早已歸位,客人們又是如鬼魅般出現入座,每層樓的走廊上也逐漸有人影走動。
程瀟瀟腦子里亂糟糟的,又一個勁的埋頭橫沖直撞,不知道是第幾次擦肩碰撞過后,她終于不負眾望的撞上了一道人影。
“哎喲,我說小姑奶奶,咱能看著點路嗎?”
慕白吃痛的悶哼了一聲,手更是有意無意的捂住了他的胳膊。
如此熟悉的調侃聲響起,按理說程瀟瀟應該會覺得厭煩,此時她卻只深覺親切,甚至有令人想哭的沖動。
事實也確實如此。
程瀟瀟抬眼看向慕白,一雙大眼睛淚眼婆娑,看起來就像是紅眼睛的小兔子。
許是她這副模樣過于少見,竟然嚇得慕白差點朝后面躲閃好幾步。
“你你你,你怎么了?”
慕白還是跳開了一大步,只不過順勢揪著程瀟瀟的衣袖也把程瀟瀟拽過來了。
兩人錯開走廊上的人流,順利站到了走廊欄桿處。
借著客棧夜明珠的光,程瀟瀟眼中的晶瑩更加明顯,這也使看得真切的慕白臉上的惶恐更盛。
“誰欺負你啦?你從那個方向過來,是跟楚云深吵架了?”
慕白松開程瀟瀟的衣袖,手忙腳亂的從身上摸索著,最終從袖中掏出一塊方帕遞給了程瀟瀟。
程瀟瀟吸了吸鼻子,沒有去接慕白的帕子,同樣也不肯回答慕白的問題。
慕白只好耐著性子又問了其他幾個問題,那語氣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差把程瀟瀟捧起來供奉。
要是換做平時,程瀟瀟定會得意的對著慕白開始進行反諷。只是今日無論如何她都提不起精神,看著慕白那張焦急的臉,程瀟瀟更是心里直泛酸,只一個勁想流淚。
連慕白這個愛貧嘴的都知道來關心她,而楚云深呢,他卻不知道收斂一些離盈景景遠些,現在還跟盈景景私下你儂我儂。
要是當著眾人面在逢場作戲也就罷了,但是剛才房間內只有楚云深和盈景景兩個人啊,總不能是楚云深要做戲給盈景景看吧。
程瀟瀟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到,她這最不可能的推測,卻恰恰好正是剛才房間內的真實情況。
難得盈景景受到楚云深的邀請,等到她敲響楚云深的房門被應允可以直接進來時,她掃視一眼根本不難發現,房間內只有她跟楚云深兩個人。
獨處?
盈景景眼波流轉,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色。
楚云深像是沒有發現盈景景的異常一樣,他只隨意的坐在桌邊,頭也不抬朝著盈景景招呼道:
“來了?坐吧。”
“殿下?”
盈景景摸不清楚云深究竟是什么打算,只好試探的詢問了一聲。
“盈老板無需拘謹,隨意即好。”
楚云深將手中的書換了一頁,淡淡道。
他叫自己‘盈老板’?
盈景景的眼里霎那間波濤洶涌,周身的氣息也不如剛才平穩。
她緩緩地呼出一口氣,站在原地強裝鎮靜道,“殿下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此話一出,楚云深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戲文一般,輕笑一聲,他抬眼定定的看向盈景景:
“別再裝作是她,令人作嘔。”
盈景景的呼吸一窒,渾身的血液瞬間變得冰涼,整個人就好似跌入了深深的冰窟里。
她的額頭沁出一層薄汗,衣袖中的手掌更是松了又緊,那原本修剪得渾圓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手的主人卻渾然不知般繼續用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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