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妃出墻來

第七百七十九章 救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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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救我妹妹

第七百七十九章救我妹妹

程瀟瀟吐吐舌頭,自己這纖細的小手腕哪是用來干這種事的??

她一回頭,李清讓冰涼的目光看了過來。

行啦,這不還有一塊嗎!程瀟瀟嘿嘿嘿地笑了笑,從懷里摸出更小的那塊。

“快些,”李清讓催道:“含梔等著我們。”

程瀟瀟咕噥:“也不知道幾個時辰前,是哪位仁兄,把我家含梔一口一個陌生人叫著,渾然不放在眼里,怎么如今又嘴里離不開似的,含梔含梔叫得這么親熱?”

“出去之后自會同你解釋。”李清讓道。

最好是這樣。

程瀟瀟心里八卦之魂又燒了起來,這兩個活寶可是操碎了她的心,兩人之間到底有什么千絲萬縷的糾葛,不拍個七十集正劇,都對不起觀眾。

程瀟瀟捏著石頭來到窗格邊,這次有了經驗,也再一次確認自己的手腕連小屁孩都不如,那就是個廢人。

咳咳。

程瀟瀟鼓足勇氣,先是用石頭幫幫幫地敲響鐵門,心里默念則是“羅羅羅羅羅羅,開門咯”,見全無反應,狠心反手擲出,這次石頭力道角度都還不錯,順著燈火搖曳,傳來沉悶一響。

一聽這聲音,程瀟瀟拍手稱快,這是入肉了。

“哎喲!”果不其然,很快便聽到一個人大喊大叫,吃痛著直跺腳。

好了,程瀟瀟拍拍手,得意地看向李清讓。

“現在該你表演了,大俠。”程瀟瀟道。

“你說什么啊?”李清讓一臉莫名其妙。

“嗯?”程瀟瀟愣了愣,身后那人的步速極快,手里握著染血的石頭,左右尋摸過來,找到這里只是時間問題——都這個節骨眼兒了,這李清讓賣什么糊涂?

“你什么意思?”程瀟瀟小聲急道:“人都來了,該你上場了啊!”

“上什么場?”李清讓愣了愣:“你瞧瞧我這樣子,連動都沒法動,上什么場。”

“你——”

你丫不是說很容易解開么??程瀟瀟傻眼了:淑女,要淑女,犯不著犯不著。

她咬著牙,死死瞪著李清讓:“那你什么意思?我以為你能解開這鐵鏈……”

“你開玩笑么姑娘,這可是錦鐵合鑄的,比花崗巖還硬,你以為我是什么?野豬?話說前面,野豬也掙不開。”

“那你說裸絞……”

咚咚咚,腳步聲越發急促,程瀟瀟心里一起一落忐忑不安。

“當然說的是你。”李清讓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看的程瀟瀟一時有些恍惚,難道是我理解錯了么?

不,這家伙肯定是下了個套,故意讓本姑娘往里面跳!

“讓我裸絞??”程瀟瀟大驚失色。“你才是天方夜譚看多了吧?本姑娘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雖然也沒有。

“手無縛雞之力!”

當然也抓得住!

“的奇女子!你你你你,你以為我是什么人啊?我怎么會裸絞?”

“沒得選了。”李清讓道:“已經來了。”

“那怎么辦!”程瀟瀟快哭出來了,就算要暴露,也不要以這種“拉仇恨”的方式好么!

“我教你。”李清讓道。

程瀟瀟捋起袖子,已經開始想流淚了。

“媽的,讓老子查出來是哪個不要命的,非要活剮了他!”腦袋側面一個手指粗細的窟窿,草率地讓幾條紗布繃著,這人腳步飛快,手里提著一把環首大刀,橫在手后,一身橫練的肌肉冒著紅光。

他才覺得自己是倒霉催的,酒喝得酣,腦袋卻讓人開了瓢,位置要是再偏移幾分,自己豈不是一命嗚呼?哪個混蛋這么歹毒?

他順著底下的地牢查去,腳步簡直像是飛,地牢里顯然并沒幾個人,不一會兒就找到了源頭,在最角落里,哪個夜里才被捆進來,嘴欠得不要不要的公子哥兒。

但古里古怪。

這人也不蠢,這公子哥兒可是雙手雙腳都叫嚴嚴實實鎖住,難不成是拿嘴擲出的石塊?

不管怎么說,且去看看。

他提刀來到門前,屋里一片漆黑,李清讓一雙冰冰涼涼的目光透過鐵門照射過來。

“喲,老兄!別來無恙,怎么?酒喝完了?還是良心發現,來放我走么?”李清讓撇撇嘴角道。

“放你走?”這老兄呸一聲啐了口唾沫,用腳在地上一捻,提刀指著李清讓:“想的真他娘的美,臭小子,老子問你,剛才他媽的亂丟石頭的是不是你。”

李清讓目光在他身上打轉:“是我怎樣,不是我又怎樣?”

“是你?”這老兄道:“老子雖不能一刀剁了你,但是上頭也沒交待要留什么東西,剩個半截身子跟腦袋想來足夠了,胳膊大腿,這些能下酒不能?”

“那不是我呢?”李清讓不為所動,神色如常,又問。

“不是你?”這老兄斜眼四顧,道:“我呸,你以為老子憨么?這地界就這娘的大小,一共幾個牢房,里頭有沒有人老子還不清楚?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么??”

“那么多石頭,我扔了不少,你說哪一塊?”李清讓忽然道:“是不是我扔的,總得讓我認認不是么?你進來,我瞧瞧。”

這老兄正在氣頭上,預備打算開門,忽然站住,覺得不對勁。

“你耍老子?”他盯著李清讓:“你全身上下這樣綁著,拿什么扔石子兒?”

“你進來不就知道?”李清讓笑了笑。

“你想陰老子。”這老兄忽然警覺。

“我以為閣下原是什么英雄好漢,想不到,居然是個貪生畏死的小癟三。”

“嘿嘿嘿,隨你怎么說,這年頭,充好漢的,那都不得好死,老子不著你的道。”老兄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我扔你腦袋的事,也就算了。”李清讓道。

“算了?”這老兄一聽,急了眼:“恁的算了?你這狗.娘養的,果然是你這臭小子!欺侮到老子頭上來?跟你講,這事兒,嘿嘿,那沒完。”

“哦,那你準備怎么處理。”李清讓淡淡道。

“早先說了,老子要剁了你的手腳拿去泡酒。”老兄道。

“那你還等什么。”李清讓道。

“咦?”這老兄一愣,怎么,這年頭還有主動上等著給自己卸胳膊卸腿的主兒?

“你在門口像是一條野狗一樣吠,我胳膊也好,腿腳也好,可都好生生長在身上,一點兒動靜沒有,你不進來,怎么泄恨?還是說,你只是個認栽吃虧,任人欺侮的軟蛋兒?”

一聽這話,老兄的臉色登時拉了下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娘的。”老兄抬起腿,在鐵門上踹上一腳,整個地洞似乎都在搖晃。

“你等著。”

他掉頭回去,順手從一個喝癱了的哥們兒腰上拽下一串鑰匙,氣沖沖到了門前,眼珠子里滿是怒火:

“你自找的。”

“啊,我真的好害怕。”李清讓面無表情,語氣里連一點兒情緒也沒有。

這老兄提著刀捅開門,朝李清讓冷笑一聲,委身鉆入小小的地洞牢房里,里頭黑洞洞一片,只有李清讓那一雙冷冽的眸子發著光。

他舉刀,登一聲,地牢太過狹窄,又闊又寬的大刀施展不開,索性扔到一旁,順手提起拳頭,朝李清讓便要招呼。

然而李清讓的臉色仍然沒有半分懼色,反倒是嗤笑兩聲。

“你放肆。”

“現在知道怕了?”老兄哈哈一笑,道:“要是你跪下求饒……”

“我是說,這時候就別猶豫了。”李清讓道。

這人怕不是傻了?這老兄納悶兒,拳頭都要打上臉,這人不僅不討饒,反而還嫌自己猶豫?他是怎么也想不通。

與此同時,耳邊忽然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

“什么人?!!”他猛一回頭,暗中一道身影已經撲了上來,一條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胳膊從自己的脖子橫過,狠狠勒住。

臥槽!

他很想喊,但是喊不出聲。

這老兄即便再怎么謹慎,死也想不出,絕對密閉的牢房里面,怎么會憑空多出一個人來。

更想不到,這個人還是滿臉鼻涕泡,眼淚嘩嘩往下流的小姑娘。

“別那么亢奮,瀟瀟。”李清讓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只不過在程瀟瀟看來,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典型!

“我我我我……我怕。”程瀟瀟只覺得胳膊彎里一個圓卜隆冬的腦袋,使勁掙扎,她根本控制不住這個彪形大漢。

“你別怕。”李清讓道。

廢話,你只用動一動嘴,本姑娘可是手腳并用,全身力氣都使了出來,這男的卻還是不老實。

李清讓眼前一亮,道:“地上的刀!”

我得多長一只胳膊!程瀟瀟心道,她松開一只手,使勁朝地面上的刀伸去,這舉動似乎也引起老兄的注意,他抽一口氣,只可惜程瀟瀟的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回不上氣,渾身的力氣泥牛入海一般,逐漸消逝。

只要拿到刀——

兩人心里都是一般的算計,程瀟瀟的胳膊太短,只有勒著這老兄往地上靠近。

“記住要領,十字絞,打好樁,力從地起。”李清讓道。

說得簡單!你說這個誰懂啊!!

程瀟瀟有苦難言,她只覺得自己也好像讓人勒住了脖子,連喘氣都變得異常艱難。

這老兄畢竟是個練家子,程瀟瀟再怎么說,是一點兒武不會,很快就被占據了上風。

這老兄腳步一抻,勾起環首刀,眼看就要握到手里。

李清讓瞧在眼里,眼光一閃,突然間,程瀟瀟感應到什么陰森的氣息鉆上背來,臂彎里這老兄嚇得一哆嗦,眼珠子十分可怖地凸出來,死死盯著眼前的李清讓。

“你——你……”

李清讓一笑:“留神,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