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純真老師

382 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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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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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秦州,我們又住回到以前的酒店,我怕楊凱出什么意外,就要了個套間,我和大王住外屋,楊凱住里屋。

剛住下,天旺就來了,“張帆,你們回來的夠快。”

我笑著給天旺點了一支煙,“天旺哥,又麻煩你了。”

“這有什么麻煩的,不就是找個人嗎,丁四也給我打了電話,他在江城,也沒聽過賴狗這個人,讓我好好幫你們找找。”天旺笑笑。

我和大王互相看看,丁四這次還挺講究,看來上次的面兒沒白給他。

“天旺哥,那你聽過這個人嗎?”我問道。

天旺抽口煙,“昨晚大王一給我打完電話,我就找人問了,秦州放貸的,我基本都知道,我沒聽說過有賴狗這個人,是不你們搞錯了?”

我回頭看看楊凱,

楊凱忙說:“沒錯,就是叫賴狗,這是李強有一次喝醉,親口向我和吳濤說得,當時李強說他欠的錢都已經還清了,所以我們也沒再問。但是這個名字我們沒有記錯。”

看著丁強篤定的樣子,我又看向天旺,天旺眨眨眼睛,“那賴狗長什么樣,你知道嗎?”

楊凱搖搖頭,“不知道。”

“這他媽就不好找了。”天旺面露為難。

看到我和大王都看著他,天旺又是一笑,“沒事,只要他在秦州,一定能找到他。就是多費點時間,你們別著急。”

“天旺,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這小子雖然給別人放貸,但是他本行并不是干這個的,是干的別的營生,李強從他那借錢,是因為別的事。”大王想了想說。

“有可能。”天旺點點頭,“大王,還是你聰明,惹上別的事,不得不借這種印子錢,最有兩種可能,一個是賭,一個是嫖,那個李強十有八九是栽在這兩件事上了。”

“李強說是為了做生意才借的錢。”楊凱忙說。

“少他媽扯淡。”大王看了一眼楊凱,“就你同學這尿性,還做生意,你和那個吳濤都被他涮了。”

楊凱一低頭不說話了,接著咳嗽。

我看他一眼,楊凱站起來,“那你們聊吧,我對煙過敏,去里屋待著。”

天旺瞅了一眼進了里屋的楊凱,“張帆,這是個雛兒吧,你們怎么接了這么一單生意。”

“他是個大學生,對道上的情況不了解,我和他是朋友,幫幫他。”我笑笑。

“成,那我就讓人再問問,看看別的行當里,有沒有賴狗這個人。”天旺站起身,“我趕緊去布置,你們就放心等信兒吧。”

“天旺哥,真是太麻煩你了。”我和大王一直把天旺送到門口。

“這算什么麻煩,比張武那事簡單多了。”天旺笑呵呵走了。

折回屋里,大王立刻又給他在秦州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再在別的路徑上問問。

我躺在床上,心里正在盤算,楊凱走過來,“張帆,沒想到你現在的面兒挺廣,什么朋友都有。”

我看他一眼,一笑,“這沒什么稀奇,我就是吃這碗飯的。”

“昨天晚上對不住,我當時有點太沖動了。”楊凱訥訥道。

我淡淡道,“昨晚的事都過去了,不用提了。”

“好吧。”楊凱點點頭,“你說如果找到李強,那錢能追回來嗎?”

“全回來肯定沒戲了,能追回來三分之一,你小子就算幸運了。”大王插話道。

“三分之一。”楊凱點點頭,“我就能把我欠別人的錢還上,張帆,你的錢。”

我一擺手,“現在先別說這個,我幫你,不是為了和你要債。”

楊凱嗯了一聲,“明白。”

天旺走了以后,就再沒信兒,楊凱明顯有些心焦,中午吃飯時,拿著筷子對著飯桌還是不停長吁短嘆。

嘆得大王煩了,一拍桌子,“你他媽還有沒完,就算錢追不回來,也就是屁大點事,至于嗎。”

我看了一眼面色暗淡的楊凱,把一個饅頭遞給他,“楊凱,先吃飯吧,只要人沒事,錢真不是問題,大不了再掙唄,你不是還有股票嗎?”

楊凱看看我,接過饅頭,狠狠咬了一口。

我和大王相視一笑。

剛吃完飯,我的手機就響了,一接是天旺打來的,說他已經打聽到賴狗的信兒了,馬上就過來告訴我們。

接到這個電話,我精神一陣,立刻告訴了楊凱和大王,他倆聽了,也都面露喜色。

很快,天旺就來到了酒店,一進門就對著大王笑道,“大王,你小子真聰明,那個賴狗確實是干的別的營生,李強是坑在別的上了,借錢根本不是因為做生意。”

“怎么回事?”我們三人立刻圍著天旺坐下。

天旺喝了口水,頓頓道,“賴狗是開地下賭場的,還不在秦州市區里邊,是在秦州邊上,我說在市面上打聽不到這個人呢。”

“地下賭場,那說明李強欠的是賭債。”我立刻說。

“對,肯定是這個。說做生意都是他媽幌子。”天旺應道。

我看看旁邊的楊凱,楊凱臉色蒼白,不說話。

“那賴狗有背景嗎?”我追問道,我很擔心賴狗是張武的人,那就不好辦了,剛和張武把金二的事了了,再去惹他,確實有點觸頭。

天旺搖搖頭,“我問了,那小子是個單干戶,和誰也不搭界,不過那小子也挺生冷,不是善茬,要不叫賴狗,在城邊那一塊,也算個小霸,外人進不了他的地界,他也不出來和別人搶生意,過得也挺滋潤。”

我點點頭,心想,這和我霸著酒吧街,不讓外人侵入有點類似。

“行。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賴狗。”

“別。”天旺攔住我,“現在不能去,得晚上才能去,而且咱們都是生面孔,那種地方生面孔根本進不去,進去也見不到他,得找個人給搭線。”

“找誰?”大王問。

天旺想想,“我再打個電話問問。”

我們看著天旺打了一圈電話,最后總算有了眉目,七繞八繞,說晚上有個九點在秦州邊上的南橋路口,有個叫耗子的人接我們,帶我們過去。

“耗子?”我一聽這綽號,心里暗笑,這他媽進動物園了,不是狗就是耗子。

把事情說完了,天旺又叮嚀道,“張帆,晚上見了耗子,不能空手,得備點引路費。”

“明白,得多少。”

“不用多,千八百就行。”

“沒問題。”我點點頭。

“那妥了,晚上我和你們一起過去了。八點我過來找你們。”天旺一笑。

“天旺哥,這兩天真是太麻煩你了。’我由衷道。

“又說麻煩,咱們兄弟不說這話,以后我到了江城,遇到事,你能幫幫我就行。”

“沒得說。”我立刻應道。

有了賴狗的信兒,我們三人心里都踏實了,天旺走了,楊凱問我,“張帆,晚上我和你們一起去嗎?”

“你說呢,這他媽給你辦事,你不去行嗎,關鍵時候想縮脖子,昨晚的膽兒哪去了。”大王臉一沉。

“我沒說不去,我就是怕給你們添麻煩。”楊凱忙辯解。

我朝楊凱笑了一下,“去不去你自己決定,不想去就呆在這看電視。”

“去,我和你們去。”楊凱忙應道。

我和大王又單獨商量了一下,晚上見賴狗,說不定就會遇到啥事,得做好萬一的準備,長家伙太惹眼,但也不能放在酒店里,被人發現可就糟了,想想,就藏在車里,我倆隨身一人帶一個短家伙,這樣穩妥。但我心里還是希望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只要賴狗能幫我們找到李強,有話好商量。

晚上八點,天旺如約而至,他把車放在酒店,我們四個人坐著我的車,開往秦州城邊。

路上天旺說:“張帆,到了賴狗的地方,我就不上去,在外邊給你們把風。你別多心,我在秦州本地混,不太想結仇。

我看看天旺,“天旺哥,你不用說我也是這么想的,你能幫我們到這,就已經夠意思了。”

“謝兄弟理解。”天旺拍拍我,“你們見了賴狗,也盡量別動手,不就是找個人嗎,有話好好說。”

我點點頭,“天旺哥,我明白。”

車子穿過夜色,到了南橋,南橋是一座寬大的水泥橋,橋下的河水早就干涸了,河槽里除了淤泥就是垃圾。這座橋是秦州城的一個分界線,橋的北邊是高樓大廈,城市景象,橋的南邊則是一片灰蒙蒙的土建筑,充滿了荒涼破敗感。

車子過了橋,天旺讓大王把車停在路口,看看表,差五分九點,天旺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把我們車停的位置,車型顏色,車牌號都告訴了對方。

放下電話,天旺說道,“妥了,耗子馬上就到。”

我點點頭,看著對面些灰蒙蒙的建筑,等著耗子。

不一會兒,有個瘦瘦矮矮的男子從一處暗影里走出來,往我們這邊瞅瞅,大王一指,“是他嗎?”

“差不多。”天旺看看。“大王,你按一下喇叭。”

大王立刻按了一下喇叭。

那個男子聞聲穿過馬路,徑直到了我們車前,又看看車牌號,敲了敲了車門,天旺把車門打來,男子上了車。

“你們是奔頭的朋友?”男子問。

“對。”天旺笑著說,“是奔頭讓我們過來的。”

男子上下瞅瞅天旺,“你叫什么名字?”

“天旺,我和奔頭是老朋友了。”

男子又看看天旺,點點頭,掃了一眼我們幾個人,“那他們呢?”

“都是朋友,一起的,你是耗子吧?”天旺笑問道。

“嗯。”男子嗯了一聲。

我看看這個男子,三十多歲,長得瘦瘦小小,尖嘴猴腮,鼻子下還有兩撇淡淡的小胡子,賊眉鼠眼的,真像個耗子。

耗子輕咳一聲,“東西拿了嗎?”

我從包里拿出裝了一千元的信封遞向他,“都在里邊,點點。”

耗子也沒客氣,接過信封,當著我們的面兒,把錢點了一遍,數完了,往兜里一塞,臉上露出笑,“行,懂規矩。既然你們是奔頭介紹過來的,那咱們就都是朋友,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不過。”

耗子頓了一下。

我和天旺立刻互看一眼,怎么著,這小子還想中途再敲一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