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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篆的秘密(上)》
身為小白的閨蜜兼忠誠跟班,以及黑盾組的小學霸兼小總管,小篆掌握了很多秘密。
譬如別看小白平時張狂得像朵小野花,其實哭起鼻子來特別兇;譬如冷面這人看著冷,其實生活里比嘮叨更加婆媽——切生肉和熟食的砧板必須分開,五必下班去買樓下超市打折的小西紅柿。
以及…
我靠,哪個刑警會把內褲跟襪子分開洗!
又譬如別人都說小白跟徐司白是一對,但小篆很明白,徐司白永遠不會是那個人。
因為她看他的時候,眼中沒有那種小心翼翼的溫柔;小篆覺得小白其實挺可憐的。
從她遇到韓沉的第一面起,好像就有些不同。那么漫不經心的女人,卻總是不斷撩撥這個男人;小篆知道她想要靠近,卻又一如她貓一樣的性格,害怕猶豫。
不過小篆覺得,他們是一定會走到一起的吧?這也是他心中的一個秘密。就在他和小白去參觀省廳那天。
誰都沒注意,只有他看到了,當大巴在樓門停下,已經走出去很遠的韓沉,就慢慢走了回來。
然后一直跟。從一樓,到十多樓,他們到的每一個地方。當他和小白停在宣傳欄前觀摩時,韓沉就靠在樓梯拐角抽煙;當他們路過食堂,左顧右盼卻被培訓主任敲了頭時,韓沉就站在不遠的地方,雙手插褲兜里,眼中似乎有笑。
《小篆的秘密(下)》
這個秘密小篆沒有告訴錦曦。
平生第一次,他不敢推波助瀾。因為他也不知道,眾人眼中浪子一樣捉摸不定的韓沉,被小白偷偷喜歡上的韓沉,是否真的能帶給她幸福?畢竟,已經有個殺千刀的男人,夢中讓小白痛哭流涕的忘恩負義的陳世美未婚夫,傷過她一次了!
哼,如果將來遇到這個男人,他一定要把他痛揍一百遍掉!所以雖然韓沉現在是他的老大,他還是決定考察考察,再決定要不要接受他吧!
當然了,小篆心里還有個甜蜜的小秘密,那就是他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女人。
一個非常完美的女人。
那個女人就是!黑盾組辦公室對面、檔案室的室花小姐!
與小白的粗糙不同,室花小姐溫柔又善良,跟人講話都不會太大聲。小篆決定,等他在黑盾組站穩腳跟,破了好幾個大案,就放馬去追求她!
誰知當他把這個最大的秘密告訴了白錦曦,卻換來她的譏笑:“追人還要先破幾個大案,你果然是個軟蛋。”
小篆:“…”
哼!他才不是軟蛋!他只是…只是…好吧,他只是有一點點軟而已。他只是個跟小白一樣,面對愛情,就少了那么點勇氣的軟蛋。
第三十八章我的溫柔(一)
老漢愣了一下,問:“你們怎么走到這里來了?”
柯凡笑笑答:“大叔,我們迷路了,能不能在這里住一晚上?還有,這里冇有沒有電話?我們想跟外面聯冇系。”
老漢搖頭:“這山里哪有電話。你們人這么多,我這里也住不下啊。”
柯凡雙手合十:“大叔,拜托拜托,你看我們又累又渴,外面又這么冷。我們打地鋪就可以了。”
老漢還在遲疑,柯凡朝游川遞個眼色:“小游。”
游川點點頭,伸手進懷里,掏出錢包。
他們三人站在門口的燈下,一舉一動被照得格外清楚。只見游川的錢包樣式十分簡單,但里面卻塞滿一疊百元大鈔,以及數張銀行卡。
老漢的目光也落在他的錢包上。柯凡伸手抽出5張,遞給老人:“一個人50,9個人,給您500,再給我們弄點吃的,成嗎?”
老漢終于被打動了,接過錢,塞進口袋里,側身讓他們進去:“我們農村條件很簡陋啊。”
柯凡笑著說:“哪里哪里,有得住就不錯了。”同時不忘跟老漢套近乎:“大叔,我看您還挺面善,咱們是不是見過啊?您一看就是樂于助人的好人……”
眾人挨個走進屋里。
錦曦攙扶著韓沉,走在最后。盡管兩人身上還是濕的,互相依偎著,卻依舊有陣陣暖意。已經走到這兒了,錦曦沒松手,他也沒松手,一直摟著她的肩膀。
這的確是一幢非常簡陋的農居。屋頂直接就是幾根橫梁木和瓦片,傳來陳年木材的氣味。墻壁連漆都沒刷,光禿禿的。堂屋里只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墻上掛著幾條玉米棒。然后就是一間臥室,鋪陳也十分簡單。后面還有個院子,院子里還有間小屋、廁所、廚房等。
已經夜里十二點多了,柯凡帶著游川和張慕涵,放下隨身東西,就去找老漢張羅吃的喝的。其他人也紛紛找地方坐下休息。
錦曦扶著韓沉,在一張椅子里坐下。燈光之下,終于看清彼此的臉。
她這才發現,他的嘴唇有些發白。一定是腿上的傷還在流血。錦曦的心就跟被針扎似的一疼,在他跟前蹲下,語氣也不太好了:“你還挺能忍。”
韓沉雙手搭在竹椅扶手上,低頭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抬頭看向別處。
“我一直很能忍。”
錦曦扯扯嘴角,心想韓沉這句話怎么有點自嘲的味道。也沒深想,拍拍他的肩膀:“坐著別動,等我回來。”
幾分鐘后,她就抱著一堆東西回來了:跟老漢借的一套衣褲、一小盆燒開的熱水,還有些干凈的碎布。
“把濕衣服換了。”她言簡意賅。
韓沉卻沒動,掃一眼她手里的東西:“你的呢?”
錦曦當然不能說,老漢的衣服就那么幾套,都被其他人分光了。瞥他一眼說:“我這不冇是先伺候病號嗎?現在房間占著呢,霞子和張慕涵在換,我怎么換?”
韓沉抬頭,果然看到唯一的臥室的門緊閉著,就沒再堅持。
他脫掉迷彩服,丟在地上。里面就剩件黑色長袖T恤,他抬頭看一眼錦曦。錦曦本來想移開目光,忽然又覺得有點好笑,假裝毫無反應地繼續盯著他。
韓沉臉上也沒什么表情,收回視線,抬手就把T恤也脫了,跟迷彩服丟在一起。錦曦把手里的衣服遞過去,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向他的上身。忽然臉皮就有點發緊,轉頭看向另一側。腦子里冒出個念頭:還真是……漂亮啊。
很快韓沉把長褲也換了下來,他抬頭看去,就見錦曦有些不自然地側轉身體,眼睛盯著對面的墻,白皙的側臉上似乎還有些許緋紅。
韓沉倏地笑了。
端起旁邊她倒的杯水,喝了口,淡淡地說:“褲子穿不上,需要人幫手。”話一出口,又覺不妥,頓時靜默。
錦曦:“啊?”
“逗你的。”韓沉云淡風輕地帶過,“完事了。”
錦曦雙手叉腰轉過來:“你這人……”看到他穿著老漢衣服的模樣,突然笑開了。他身材高大,老漢的衣服套上去,自然短小很多,看起來有點可笑。他當然也明白,笑了笑,神色倒是坦然。
錦曦再次蹲下,把那盆溫開水端過來,開始給他清理傷口。一邊清理一邊說:“可惜沒手機,不然一定替你拍照留念。”
韓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敢?”
錦曦莞爾,抬頭看向他。
他坐在燈下,背著光,只顯得身形高挑,輪廓清朗。而那雙冇眼,漆黑如墨,隱有笑意。
錦冇曦笑笑,低下頭。
深山里的確貧瘠,柯凡等人搜刮了半天,最后從廚房捧出一盤熟紅薯。不過這也夠讓眾人垂涎了,頃刻間瓜分完畢。
只是老漢家里除了他自己蓋的被子,就只有一套換洗的。這套被柯凡理所當然地占據了,又問老漢能不能想其他辦法。老漢說去隔壁取。
原來旁邊幾幢房子里,住的是他的幾個兒子和外甥,都是一家子。這么晚,他們都睡下了,這里平時又很少有人來,估計是因為這樣,所以都沒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老漢推門出去了。隔著門外濃重的夜色,聽到他敲門的聲音。
屋內一時安靜下來。
錦曦直接坐在韓沉身邊的地上,抬頭望去。只見柯凡趴在地上,正在鋪被子。小游坐在他邊上,雙手搭在膝蓋上,依舊是安靜俊秀的模樣。察覺到錦曦的目光,他抬眸看過來。錦曦朝他微微一笑,他靜默一瞬,移開目光。
張慕涵和霞子照舊是老樣子,依偎在墻角,小聲說話。不過見錦曦望過來,他倆可沒有以前的好臉色,神色冷淡地沒搭理她。
李明玥一個人坐在墻邊,一直在打噴嚏,臉也通紅一片。顯然是感冒了,而且還不輕。不過現在錦曦也幫不到她。
方緒和孫教授各據一角,都很沉默。
錦曦看了一圈,收回目光,下意識轉頭看向身旁的韓沉。這一看,卻是怔住了。
他的臉也有些不太正常的紅暈。
錦曦立刻起身,握了握他的手。
很燙。
韓沉看她一眼,她的手已經覆到他的額頭上。
“你發燒了。”她嚴肅地說,“高燒。”
韓沉伸手摸了一下額頭,然后扯開衣服的第一顆扣子,答:“睡一覺就好。”
錦曦明白他為什么說正常。本來以他的體質,淋一天的雨,估計也沒那么容易感冒。但是現在受了傷,傷口很容易發炎,就伴隨高燒了。
可這哪是睡一覺就能好的?只希望他的燒能退下去,明早八點,馬上去醫院。
這時,老漢推門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三十余歲的男人,每人手里抱著兩床被褥。
錦曦和韓沉抬頭望去,與老漢的木訥不同,兩個農家漢長得十分強壯,但是也挺丑,短眉榻鼻厚嘴唇,看起來還有點兇。其中年長那個,一走進來就說:“100塊一床。”
其他人聽到這話,才注意到他們進來了,抬頭望去,都愣住了。
柯凡原本笑著跟小游在說話,抬頭往門邊望去,臉上也慢慢沒了笑意。
張慕涵最先嚷道:“我們都給了住宿費了,這也太坑了吧?趁火打劫啊?”霞子也幫腔:“是啊,看我冇們這么多人,好欺負啊?大柯,不能答應啊。”
柯凡看著那兩個男人,沒出聲。霞子小聲說:“大柯發火了……”
老漢兀自走進里屋了,似乎不打算管兒子們的敲詐。兩個農家漢也有些不耐煩,又問了一次:“要不要?不要我們抱走了。”
小游伸手拍了柯凡一下,他這才仿佛忍耐著開口:“算了,給吧,各給各的。”
張慕涵和霞子還想說話,但是看樣子是忍住了。
被子很快分完了。
錦曦和韓沉自然是一床。韓沉先躺下,錦曦又花了20塊錢,跟老漢的一個兒子“借”了套衣服換上。穿出來時,就見韓沉枕著胳膊靠在墻上,看著她慢慢笑了。
錦曦無所謂地笑笑,走到他身邊:“你看,我就不介意被拍照留念。”將手里的一塊濕毛巾搭在他額頭上:“躺下。”
韓沉這時也知道不能逞強,看她一眼,平躺下來。錦曦又拿起水盆里另一塊濕布,替他擦拭手心和脖子。
時間已經很晚了,屋內的人,三三兩兩也都躺下了。韓沉躺在略有些潮氣的地面,只感覺頭暈暈沉沉,喉嚨干得發緊。而左腿上的傷,還有撕裂般的疼痛。他并沒有努力抵抗睡意,因為夜還很漫長,直覺告訴他——T安排的重頭戲還沒上演。所以他更需要抓緊時間暫作休整,恢復體力,才不至于將未知的困局,留給白錦曦一個人。
“兩個小時后叫我。”他低聲說。
“嗯。”
漸漸的,他的腦子里變得有些糊涂。朦朧間,只見她安靜坐在身側的剪影,而手心、脖子、腳心,不斷傳來清涼的濕意和柔軟的觸碰。那剪影,慢慢與腦子里一些模糊的影子重合,溫柔而安心。
四年來,從未這樣安心的,睡在一個女人的身旁。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嬌憨可愛,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清晰印在他的腦海里。
還有她眼中,欲言又止的情意。
她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而他卻慢慢xi慣身邊有她絲絲縷縷鮮鮮活活的氣息。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未婚妻,他魂縈夢牽尋找了這么多年的女人,她在哪里?為什么還不回來?為什么可以離開他,離開得這樣徹底?
她是否也跟他一樣,夢中千回百轉,只為捕捉跟他有關的一點訊息?
她是否也想要去尋找他,只是身陷某種困境,不能再回轉?
她是否……還愛著他,抑或是已將他忘卻至九霄云外,開始新的生活。不記得曾愿為她肝腦涂地的這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現在他終于也為另一個女人怦然心動。
白錦曦。
白錦曦。
白錦曦……
錦曦正脫下他的鞋,替他擦拭腳心降溫,忽然就聽到他含糊地喊了一聲“白錦曦。”
“嗯?”她抬頭。
卻見他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錦曦就沒搭理他,繼續給他擦手臂,結果又聽他出聲:“白錦曦。”
她將手里的濕布一扔,蹲到他跟前,低頭看著他。
平時那么冷那么橫一個人,現在燒得臉頰通紅。睡夢中表情還是很平淡,卻低喚著她的名字。
這么個大男人,也有像個孩子的時候。
錦曦用小得像螞蟻一樣的聲音說:“你叫我干什么?反正你也不搭理我。”
這時,睡在旁邊的李明玥望著他們,笑了笑:“原來你男朋友這么喜歡你,做夢還叫你的名字。我看你們之前,一點不像在談戀愛。”
錦曦笑笑,拿起濕布,想想心里又有些焦躁,干脆一揚手,丟在他臉上,遮住他英俊的眉眼和鼻梁。
然后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靜默片刻,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一角,坐了進去。
盡管已經半夜一點多了,但大概是這一天太過驚心動魄,有的人睡下了,有的人卻睜著眼,跟錦曦一樣。
游川、孫教授面朝墻躺著,一動不動,看來是睡著了。李明玥大概也感冒得厲害,臉頰緋紅地躺在不遠處,呼吸均勻。張慕涵一對相擁在被子里,還在小聲說話。柯凡躺在游川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
而方緒也是同樣的表情,睜著眼,不知在想什么。
門外,老漢正開門送兩個兒子出去,三人還在低聲說著話。
“明天早上去林子里,多撈點蘑菇。”
“知道了。”
“老三去打漁還沒回來?”
“沒,八成是又跑去城里玩了。”
“昨天曬的玉米棒子收了嗎?”
“收了,沒淋著雨。”
一切是如此安寧,鼻翼間還有泥土、雨水和玉米混雜的氣息,仿佛是最尋常不過的一個農家夜晚。
錦曦這么靜靜坐了一會兒,吸了吸鼻子,這才發覺塞住了。摸摸額頭,居然也有些發燙。
一定是之前濕衣服穿太久。
她定了定神,剛要躺下,聽到身后有動靜。
柯凡掀開被子,站了起來。這時,所有醒著的人都望向他。
“我去上廁所。”他解釋。
方緒忽然站了起來,看著柯凡:“我也去。”
錦曦心里咯噔一下,坐起來。抬眸望去,那老漢已經走進門后的院子,大概進小屋睡了;隔著夜色,可以望見院子一角的廁所。但是背后就是深黑的大山,看著影影重重。
“兩個人去不安全。”她說。
柯凡和方緒同時笑了笑。柯凡說:“廁所就在院子里,有什么不安全的。”
“等等——”張慕涵站起來,“太好了,我憋死了,一塊去。”
錦曦感覺自己的頭更重了,感冒勁兒上來了。又看一眼相隔不到是十幾米的廁所,點頭:“快去快回。”
三人離開房間時,張慕涵伸手摸向墻上的電燈開關:“要關燈嗎?”
錦曦對這個豬隊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冷冷地說:“一夜都不能關!”張慕涵看她一眼,手又縮了回去。
誰知他們這一去,卻很長時間沒回來。錦曦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猛地驚醒,一看手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她抬頭一看,三人的床鋪還是空的,頓時嚇得睡意全無。拿起手電,剛要起身去院子里找,卻聽門“吱呀”一響,三人挨個走了進來。
錦曦長長地松了口氣。見她還沒睡著,三人似乎也有些驚訝,互相看了看。
“睡吧。”柯凡低聲說。方緒沒說話,走回自己的鋪位。張慕涵又看了眼錦曦,手褲兜,又抽出來,也走回去躺下。
錦曦盯著他們三人的神色,總覺得有股說不出的異樣感。再看向墻角的游川,他始終一動不動,仿佛睡得很沉。
錦曦靜默片刻,緩緩躺下來,將手電和刀,都藏在被子里,放在手邊。
韓沉還在睡,臉上的紅暈似乎褪去不少。錦曦摸了摸他的手,卻發現一片冰涼,再摸摸他的脖子,也很涼。
是被子太薄了嗎?
隔著幾公分的距離,錦曦盯著他的臉。而兩人的身軀,本就輕輕貼著,沒什么間隙。屬于他的清淡氣息,早已沾染了她全身。
錦曦伸出雙手,抱住了他,身體緩緩貼上去,頭靠在他的胳膊旁。
讓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他動了動,忽然慢慢轉身,伸手將她抱進懷里。眼睛還閉著,頭卻無意識地埋了下來,臉壓著她的臉,鼻翼埋進她的長發里,不動了。
錦曦的心怦怦地跳。
只覺得整張臉整個身體,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男人的臉頰有點涼,頭有點重,還有淡淡的煙草氣,近乎霸道地將她圈在懷中,兩個人之間,沒有一點空隙。
過了一會兒,她的心跳慢慢平復了,忽然又有點好笑。
這個韓沉,睡相真是相當的差啊。白天守身如玉,可只要一睡著,就會占女人便宜。
今后,得離他遠一點啊。
可今晚,就這樣吧……
錦曦不知道自己睡著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半個小時,又也許,只過去了幾分鐘?
盡管感冒已經徹底發作,頭陣陣發暈,但錦曦很清楚,韓沉傷勢不輕,必須得讓他補充一段時間的睡眠,才能盡快恢復戰斗力。
而她身為,就有這樣的能力。迷迷糊糊間,明明周圍沒有一點動靜,她就突然驚醒了。
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身旁韓沉的呼吸還很均勻。
一片漆黑。
她睡著的時候,燈明明是開著的,而且警告過張慕涵。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相信也不會有人去關燈。
可現在,不知何時,燈被人關了。
她的后背慢慢滲出冷汗,屏住呼吸,手無聲地在被子角落里,摸出了那把刀。
今夜沒有星星和月亮,深山里沒有半點光線。整個屋子,黑得像濃墨一般。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似有似無的腳步聲。就在這個房間里。
然后,突然就聽到了女人的極低的嗚咽聲。
就像是被人死死捂住了嘴、掐住了喉嚨,只能從嗓眼里發出的,近乎撕裂破碎的求救聲。——老墨推薦本好看的文《別鬧,有鬼呢》,就是騰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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