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秘史

篇(6)鐵樹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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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管理的紅線,眾所周知,是用來牽姻緣的,但這并不說明,紅線不能用來干些別的事,熟悉了一樣物件的使用原理,再想如何用,就全依仗使用者的想法了。

一根紅線用來牽姻緣,一旦牽好了,一般是不會出現打結的情況,若是用來傳遞信息,紅線除了月老和收信人,其他人是無法看見的。

那根極細的紅線發著輕微的本色光,一閃一閃的,鬼尊將閻念卿放下,手向前伸出,那紙信便飛向他的手里,信已收,紅線慢慢消失。

鬼尊眉毛一挑,倒是未曾想過,那小老兒會這么沉不住氣,他本以為會再等些時日的,鬼尊打開信紙一看,卻被這寥寥幾字逗笑了,只見那信上寫著,“偶得佳釀,愿與尊上共享。”

他與那小老兒交往了這么些時日,何曾見過他如此舍得,也罷也罷,就沖著這紙上的佳釀,他也得走上這一遭,鬼尊如此想著,卻突然被“鏡花水月”上的“咔吱”聲,驚著了。

閻念卿聞聲,亦看向“鏡花水月”,鬼尊提前一步用手遮住了閻念卿的視線,閻念卿敏銳的感覺到了哪里不對,他急聲道,“娘親!你這是做什么!讓我看看!快讓我看看!”

鬼尊語氣里帶著幾分笑意,道,“噓……,小念兒乖,那鏡中正在放羞羞的事情,小念兒還小,不能看。”

閻念卿聽此,耳尖紅透,便也不掙扎了,所以,他未看到鬼尊面無表情的凝視著,那鏡中,白了發,血色盡無的自己……

鬼尊意念一動,收回了“鏡花水月”,這鏡子跟了他那么多年,讓他避開了不少劫難,可這次,怕是真的有點懸了。

月老剛送信來,這鏡子便出現了預兆,此劫可能多多少少跟小老兒有些關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劫不管他如何躲避總是會來的。

鬼尊將遮擋在閻念卿眼前的手移開了,對于兩次離開閻念卿,他既無奈,也無法。

閻念卿倒是先開了口,“娘親要出去了嗎?”

鬼尊蹲下,點頭直言道,“是。”

閻念卿抿嘴,眉頭緊鎖,他現在能力不足,出去肯定會連累娘親的,要是娘親沒有顧忌,早就帶他出去了,思及此,閻念卿雖是不愿,但還是小大人模樣道,“娘親,出去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鬼尊笑著將閻念卿的柔軟的手放在他的臉龐,有些溫熱,很暖和,“娘親,保證,會早點回來,你無聊就繼續跟那些上了年紀的玩怎么樣?”

閻念卿撅著嘴,一臉不情愿道,“我會考慮看看的。”

鬼尊揮了揮手,就這樣慢慢如塵埃一樣消失在閻念卿面前,閻念卿下意識向前抓了把,自然是什么也沒抓到的,閻念卿冷哼一聲,沖出殿外,“你們都給我出來!”

聞聲趕來的五人已然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天界,相思閣。

鬼尊熟車熟路的翻墻進了相思閣,那棵上了年紀的老桃樹,依舊站在那,零零散散的桃花,隨風飄舞著,鬼尊難得有那個閑情雅致,到處逛了逛,院子里的景致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也不知是如何,他卻總覺得哪里變了,找了幾個院子,都沒找到那小老兒,最后,卻是在初次見面的桃樹底下尋著了那小老兒。

或許,他終于知道了哪里變了,平常做任何事都那般一絲不茍的小老兒,卻是脫去了那一成不變的官服,換上了一聲淡藍色的衣裳,今日他并未束發,只是拿了一雪白的發帶隨意扎了扎。

身邊同樣的景物,不同的想法,大多是看的那人心境有變。

小老兒身前放了一桃木矮桌,那桌子的工藝并不是怎么好,看上去粗糙的很,但好在實用,鬼尊一望見桌上那四五小壇還未掀蓋的酒,就著實有點走不動道了,他都多久沒碰酒了。

鬼尊毫不客氣的坐下了,桌上放了兩個瓷碗,三分驚訝七分好笑道,“不是吧?約我來一品佳釀,合著是想本尊陪你一醉解千愁啊!”

月無言的眼眶微紅,不悅道,“哪來那么多廢話啊!不喝給我!”月無言說著便想搶過鬼尊手邊的酒壇子。

鬼尊一手攔住了,忙道,“別別別啊!我難得喝上一回!”

月無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難得?鬼才信他,就沖他隔三差五在我這賴酒的樣。

鬼尊好脾氣的酒倒滿兩碗,兩人還碰了碰碗,碗碰撞的聲音很是清脆,鬼尊到底不舍得一飲而盡,只是小嘗了一口,可月無言那邊卻是一整個干了,鬼尊便又加上,他笑道,“你可別說啊!我如今卻是不常喝酒了,畢竟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

家室?!月無言聽此,一下子嗆著了,大驚道,“你說什么??”他的老天爺啊!

鬼尊輕笑幾聲,有些得意道,“小老兒,我的孩子已經差不多有人間小孩兒三四歲那般大了。”

月無言猛地起身,又有些失魂的坐下了,他輕聲道,“怎么會?”怎么會?那可是空心紅線,他事后又翻了不少有關于此的古籍,終于發現了空心紅線的另一個秘密。

鬼尊漫不經心道,“怎么不會?不信,改天我帶來給你瞧瞧,不過先說好了,你可得備足禮才行。”

月無言頓覺口中甘甜的酒味變得苦澀起來,他抬頭眼神很是復雜的望向鬼尊,“你難道不知……”

鬼尊搖晃著那瓷碗,輕抿了一口,道,“知道什么?”說著鬼尊雙眸輕微闔上了些。

月無言自己給自己滿上了,未盡的言語,飄零的更厲害的桃花,襯得此情此景有種說不清的凄涼,借著已有些上頭的酒意,月無言哽在喉間的話語,隨著風聲,一起飄了出去……

“閻羅動情不過萬鬼泣,而你鬼尊動情,死劫將至啊!”

更不論地府如今的這一任閻王,因著這萬年寒冰體的體質,絕無可能動情,你鬼尊要什么沒有,又何必非走向這鬼門關!

鬼尊笑著一口飲下了剩下的酒,道,“我倒未曾想,原來我在小老兒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你竟會擔心我的性命之憂,我還以為你盼著我早死了,就可以不受人煩了呢。”

月無言紅著臉,不否認,其實他初期確是有此想法,可后來相處久了,也發現其實眼前這人并沒有傳聞中那么過分,他也會考慮別人的想法。

鬼尊放下了空瓷碗,瞇著眼,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敲打著桌面,他并不太關心這小老兒究竟是從何知曉他的秘密,反而道,“怎么?難道你約我前來喝酒,就是為了這事?”

月無言抿嘴,有些惱怒的瞪著鬼尊,自己的事沒收拾好,干嘛來操心他的,他就知道這廝肯定知曉,月無言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你知不知道那個,藍漓去哪兒了?”

月無言問的有些心虛,誰讓藍漓太過分,一點都沒考慮過他的想法,他一怒之際,才說了不能挽回的重話,這也不能全然怪他吧!

月無言終于問出了重點,鬼尊嘴邊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他伸出手道,“想知道藍漓的行蹤,可以啊!拿東西來換!”

月無言被鬼尊的趁火打劫給驚到了,這廝當真是死性不改,月無言無法,咬牙問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是他有的,他給便是了。

鬼尊摸著下巴,抬頭望著掛滿了紅線的桃花枝道,“小老兒,這世上有何方法可讓那無心閻王動情的嗎?”

月無言幾乎是下意識便張開了口,道,“怎……”會有,話語說出之際,他便又沉默了,藍漓的蹤跡他勢必要知道,可也不能在這事上折騰那老鬼吧!月無言想著,突然想到他儲物戒中存放的一物。

只瞧見月無言手中紅光一閃,一黑漆漆的不明物體便出現在了那桌上,月無言轉了一圈,道,“自然是有的。”

鬼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指著那黑漆漆的東西道,“這是何物?”

月無言已然想好對策道,“此物名為鐵樹,乃女媧補天剩下的石頭所煉化而成。”這來歷月無言并沒有說謊,但接下來的卻是胡謅的,女媧補天的石頭自然是有靈性的,但石頭又怎么可能開花結果,料想這鬼尊動情只是一時興起而已,若是可以因此放棄,躲過一場死劫,他倒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月無言思及此,語氣越發堅定起來,他接著道,“女媧用來補天的石頭,自然是有靈性的,若是你每天能用精血養著,日復一日,堅持下去,只要這鐵樹開了花,那小閻王的情根便能因此種下,你與那小閻王的好事自然是近了。”

鬼尊沒有絲毫遲疑的捧過那“鐵樹”道,“此話當真?”

月無言垂眸道,“自然是真的。”

鬼尊小心翼翼的抱著那“鐵樹”,如同抱著傳世的珍寶,他笑的開懷,道,“無言,謝謝。”

一聲無言,喚的月無言心中一緊,月無言只能自我安慰道,他是為眼前這人好。

鬼尊一手抱著那“鐵樹”,一手又滿上,一口飲下,道,“你不是想知道藍漓的下落嘛?”

月無言有些呆滯的點了點頭。

鬼尊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道,“其實你應該比我還清楚他現在在哪兒,他在你最希望他在的地方。”

鬼尊說完,放下了瓷碗,不動聲色的收了剩下的幾壺酒走了。

月無言愣住了,也沒察覺到,他在我最希望他在的地方,月無言原本毫無頭緒的腦海里,突然閃過自己前些日子說的氣話,月無言睜大了雙眼,猛然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淚,悄然留下……

那只蠢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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