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日孕吐,全皇朝都在找孩子他爹

第239章 這便是最好的蜜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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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怎么了?”拓拔綾笑嘻嘻的問道。

謝晏之這藥就含在嘴中,一時壓根吞咽不下去。

“少師,再來一口,藥得喝完才能好的快啊。”拓拔綾緊接著又喂了一勺,謝晏之沒辦法,只能咽了下去。

第三勺的時候,謝晏之忍無可忍。

“皇上,微臣覺得……”

“不要你覺得,朕要朕覺得。”拓拔綾不由分說,直接將藥灌了進去。

“這藥為何這般苦?”謝晏之問道,眉頭蹙的很深。

他生平喝的最苦的藥,苦到難以下咽。

“苦嗎?”拓拔綾幸災樂禍的說道,“朕覺得不苦啊!”

為了證明這藥不苦,拓拔綾湊過去。

只一下,那苦味似是順著空氣進了她的鼻腔里,叫她胃里都翻滾了起來。

這藥怎么會這么苦!

先前許太醫說的時候她還覺得無所謂,甚至想著就讓謝晏之苦一下,還讓許太醫莫要留情,叫他牢記這次的教訓。

誰知道……怪不得以謝晏之這般堅韌的性子都喝不下去,換做是她,恐怕早就吐了。

“良藥苦口。”拓拔綾說道,撇過頭去,大口呼吸了一下,好不容易才驅散了鼻息間散落的苦味。

“皇上說的可是真的?”謝晏之似乎有些不信。

“自然是真的。”拓拔綾誠懇的點點頭。

好吧,她確實違心不下去了。

這藥就是聞著她都受不了。

“待會朕給你拿幾個蜜餞好不好?”她如同哄著小孩子一般的問道。

謝晏之望著那雙杏眸,忍不住揚了揚唇瓣,“好。”

“那你先把藥喝了。”

謝晏之直接端起了那碗藥,一口就喝完了。

看著男人嘴角的藥漬,拓拔綾神情微楞,“不,不苦嗎?”

剛剛還苦的一口都喝不下,現在竟然一口氣全喝完了。

她有理由懷疑,謝晏之是騙她的。

“皇上要嘗嘗嗎?”謝晏之突然問道,一雙漆黑的鳳眸卻這么直直的看著她。

“啊,什么?”拓拔綾不解。

她又沒病,喝什么藥啊!

“皇上答應微臣的蜜餞還有嗎?”謝晏之倒是沒有理會她的呆愣,低垂下眼眸,輕輕地問了一句。

“自然。”拓拔綾點頭。

她起了身,就要去給謝晏之拿蜜餞。

隨即,男人卻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一個回旋拉到了床上。

而后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

整個動作快如閃電,只在一息之間。

“唔……”拓拔綾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輕如羽翼的吻就落在她的唇角。

淺嘗輒止的感覺,卻沒有快速離開。

她整個人徹底亂了。

不止是心臟,還有思維。

連那略帶著苦味的藥都沒能讓她回過神。

她是誰?她在哪里?她要干什么?

不對,是謝晏之要干什么才對!

拓拔綾正打算推給他,謝晏之已經自覺的松開了她的唇瓣。

他抿了抿唇,像是饜足的小狼。

拓拔綾的臉頰有些潮紅,立刻站了起來。

“放肆,謝晏之,你敢對朕如此。”她似是氣急了的惱羞成怒,實則也只是為了掩藏自己的羞赧。

謝晏之盯著她,視線最后停留在她的眼睛上。

那雙形狀漂亮的眸子里,似乎摻雜了很多情緒。

可他有些失望。

他沒有找到那種名為“喜歡”的情緒。

她不喜歡自己嗎?

明明在京郊的時候,她說喜歡自己的。

“微臣只是自取,皇上剛剛答應微臣的東西。”他慢條斯理的道,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朕答應你……答應你什么,東西了?”拓拔綾咬著唇,磕磕盼盼的道。

她本不該這么介意這個吻,可她心里很清楚,她對謝晏之的感受,因此讓她無法忽視。

所以,她才會在意。

“皇上剛剛說,微臣只要將藥喝完,便給微臣蜜餞。”謝晏之一本正經的道,笑容溫和的仿若無害,“微臣剛剛也確認過,皇上同意了。”

“朕說的是蜜餞,不是讓你吻朕,朕……”余下的話,拓拔綾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可在微臣的心里,這便是最好的蜜餞。”謝晏之眼底蓄著笑,唇畔上慢慢染上了一層邪肆,很輕薄。

拓拔綾一時愣住了。

她呼吸急促,細白的貝齒在下唇刻下半月牙的痕跡。

她竟然反駁不來。

“皇上若是要降罪也無妨。”謝晏之仰著頭,臉上仍舊維持著那抹笑,“微臣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甘愿受罰。”

“你!”

這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可謝晏之的話沒有毛病。

只是他們口中說的蜜餞不是一樣東西罷了。

“下不為例。”拓拔綾丟下這句話,便腳步匆匆的離開。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仍舊冒著熱氣。

拓拔綾站在長廊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她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著這個吻。

以前在京郊的時候,她并不是從未和謝晏之親吻過,可那時她知道他的身份,他卻不識得她是誰。

謝晏之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這個吻又意味著什么?

“皇上,皇上?”七喜見拓拔綾愣了很久,出聲喊道。

“嗯?”拓拔綾回身,望著他。

“皇上打從寢宮里出來后,就一直站在這兒發呆,奴才有些擔心。”七喜說著,目光憂慮的看著她。

“七喜,朕想一個人走一走。”

“是。”

拓拔綾邁步往外走去,七喜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跟上去。

拓拔綾走到了一處極為空曠的廣場上,隨即就站在正中央的位置。

在諾大的宮廷中,她渺小的如同一只螞蟻。

四面靜悄悄的,除了風聲什么也聽不到。

她慢慢的閉上了雙眸。

腦海中如走馬觀花一般,播放著她來古代之后的所有事情。

她勸自己封心鎖愛,不想擁有任何會牽絆住自己的感情,她警惕任何人,生怕有朝一日會被踢下皇位。

可她忘了,人是有感情的。

而她,很顯然對某人動了感情。

這成了她的禁忌,讓她忌諱。

拓拔綾慢慢的睜開了眸子,眼底的茫然在某一瞬間就清醒了起來。

她為何就不能擁有屬于自己的感情?

只因為她是大魏的皇帝嗎?

可除了是皇帝,她最大的身份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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