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爹日常:佛系少女在古代

第六百六十六章 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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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六章塵埃落定

第六百六十六章塵埃落定

阮笛心下愕然,目光細細打量周圍,卻見到床上一封書信,她心中不由得涌上一陣失落惆悵來,當即便取了信封,出門去了。

她卻萬萬想不到,朝顏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和她告別了。一聲不響便離開,阮笛有些想不通,當下看著那信封,心情矛盾萬分。

她一方面接受不了朝顏就此就此離去的現實,似乎不拆開那信封,朝顏便不會走遠一般。

一方面,阮笛又好奇朝顏會和自己說些什么,想要知道這最后的“訣別”。

她心潮澎湃,倒拿那封信沒有辦法。片刻之后,好奇心終于戰勝了依依不舍之情,阮笛手腳麻利,急不可耐地拆開信封。

“阮笛:我和碎夜在這京城中待得太久啦,想當一回閑云野鶴。京中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牡丹教也已經潰不成軍……算啦,不和你說這些沉重的事情。千萬不要去找尋我們啊。”

阮笛心中難過,傷感瞬間便侵占了心房。她強忍淚水,接著看那封信。

“我猜孟硯一定打死不說他為何謀反作亂。我本已經不記得多少了,只是在銀盆村的時候,母親都告訴我了。現在,我便將實情都告訴你。”

阮笛一口氣將朝顏留下的信看完,心中雖然傷感,卻因為知道了孟硯犯上作亂的真相,不由得揚眉吐氣。

原來孟硯竟然是先帝的一個兒子,只是他母親是個卑賤的宮女。先帝酒后失控,臨幸了她。

宮中皇后覺得此事傳出去有損皇家顏面,便給那宮女下了毒藥,讓她變成個啞巴,又給她用了打胎藥之后,將她趕出宮去。

那宮女卻福大命大,雖然變成了啞巴,卻知道京城容不得她了。

只朝著城郊逃跑,一路上打胎藥發作,她竟然生生受了下來。在即將體力不支之時,被路過的一對夫婦救了下來。

那夫婦男的是光州有名的幽冥派大弟子,名叫孟七。

此番來京中,只是查訪一些事情。

夫婦二人救下那宮女,帶她去了京城東北角那座府邸,她便在那里將孟硯生了出來。

那宮女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卑賤的仆人,當即懇求孟七夫婦為她兒子取名,又讓他認孟七夫婦作了雙親。

之后孟硯便由孟七夫婦養大,那宮女兒并未隨著孟七夫婦回歸光州,留在了京中那座府邸內。

孟硯一身本事,便是由那孟七夫婦手把手傳授。

那老張頭也是幽冥派弟子,是孟七的師弟。二人后來退隱江湖。老張頭住到銀盆村去,孟七夫婦仍然回了京中郊外隱居。

他夫婦二人心善,不欲隱瞞孟硯他的身世。孟硯知道他竟然是一個卑賤的仆婢所生,還是那昏庸無能的老皇帝的兒子,一怒之下離開了孟七夫婦。

那夫婦自從收養他以來,并不如何約束他的天性,總以為“人之初性本善”。卻無論如何想不到孟硯從小便是邪惡無比。

他反出孟家幾年之后,不知如何想的。有一日回來以后,假意和那孟七夫婦和好。

那夫婦二人見他說話行事之間,和以往大不相同,都留了個心眼,悄悄讓一個腿腳利索的小廝送信去銀盆村,防止孟硯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他們卻沒有等到老張頭趕來的那一日。孟硯城府極深,不到幾日便將孟七夫婦哄的心花怒放,對他防備之心早已經消除了大半。

孟硯先是神不知鬼不覺在孟七二人的飲食飯菜之中下毒,讓二人功力大不如前,之后便撕破了臉皮,將那二人殺害了。

阮笛和祁霄賢說起這事,都覺心驚肉跳。也不知那姓孟的是個什么天生的壞種,竟然如此狠毒。

阮笛想起自己之前還和他在天香樓討論胭脂水粉的事情,竟然相見恨晚,不由得脊背發涼,生出一陣懼意。

這下孟硯的案子便天下大白,孟硯心如死灰,對于他所做的一切都供認不諱。倒也不用祁霄賢如何逼問審訊。

至此,那曾經和朝廷分庭抗禮的牡丹教終于被徹底消除干凈,朝廷進入了鼎盛時期。

祁韻的嫌疑也順利洗脫,皇上深感愧疚,再次恢復了她的皇后之位,卻仍舊是封號為襄。后世稱作“襄皇后”,書中記載,“襄”為協助之意,意為皇后在鏟除牡丹教一事上盡心盡力,理應受到千秋萬代的敬仰和尊重。

只是祁韻經歷過前段時間的冷落,似乎看透了紅塵。對于恢復后位之事,她只是淡淡的,并不如何驚喜。皇帝知道之前對她有甚多虧欠,因此也不氣惱,對她十分殷勤。

阮笛因此事有功,被封為正三品光祿大夫。朝中正是用人之際,皇上裁汰冗員,升了阮濤為丞相;祁霄賢功勛卓著,被封為開國以來第一位異姓王,祁王,三代世襲。

祁霄賢知道姐姐祁韻心結,出于大局考慮,時常進宮陪伴她,卻將勸說工作交由阮笛。

阮笛閑談之時,也時常勸說她須得不計前嫌,和皇帝重修舊好。

畢竟天子柔情,世間難得。說不得哪天皇帝又有了新歡,忘記了她這個皇后。

阮笛所說,祁韻又如何不知?只是她對于這些紛爭早就看淡了。只是苦于深宮難熬,也不能離開,這半輩子便要在這里耗盡了。

天子柔情固然難得,可是薄情才是天家常事。祁韻拉著阮笛的手,眼睛卻看著別處,柔聲道:“妹妹,你不用勸我啦。”

阮笛只感到手背處傳來一股冰涼,她一陣心疼,避而不答:“皇后手好涼!快抱個手爐暖暖。”

說著也不容她拒絕,當下便將自己手邊的手爐遞到她手中。

祁韻不理會阮笛的插科打諢,正色道:“妹妹,這深宮之中日子也忒難熬啦!我時常想,若是那一日,中劍的不是祁風,是我,我運氣再好一點兒,會不會他便……”

似乎是有些難為情,祁韻面上飛起一抹緋紅,頓了頓,輕笑一聲:“會不會他便帶我走了,去哪里都好。”

阮笛聞言一怔,隨后聽得一聲極輕的嘆息聲,在氤氳的氣氛中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