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何歡涼3000+_wbshu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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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在前邊帶著吱吱刺耳的聲響,楚醉顫抖著抬起眼,急促的劇烈喘.息,看著門前模糊的一道人影,赫然朝向他爬去。
“給我!”
門前的人頓了一下,隨即鐵門大大的敞開,楚醉抬眼看向那人,見他就是那天給她打針的男人,忙朝他爬過去,慌忙的把住他的腿:“快,我好難受,給我打針,快給我打針……”
那人頃刻轉頭跟身后的人投去一個眼色,就在楚醉痛苦的所有精神與理智都要崩潰的剎那,墨森一臉笑意森森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起來像是剛剛在其他地方,特意被叫過來看一場熱鬧的戲。
“怎么?楚大小姐?這就受不了啦?”
楚醉渾身輕顫,殘存的理智在看到他手中的針時剎那間全部滅亡,抬手滿眼央求的看著他,想要說話,卻只能艱難的呼吸,聲音嘶啞,她不知道他們究竟給她下了多重的藥量,只知道這種感覺太恐怖:“快……”
“你求我?”
“求你,求求你……”她雙手抓著地面,痛苦的皺起眉,抬手想要抓住墨森的手腕:“快點,求你……”
墨森將手中的針遞給旁邊的手下,轉頭冷哼著示意了一下,那人便點點頭,舉著針走上前一把扶起楚醉幾乎無力的身體,將針扎進她的手臂。
當針管里的東西推進她的血管時,楚醉赫然只覺得頭上一片煙花爆開,那種奇怪的舒服,過后的一片空白,雙眼本能的閉上,任由身體在幾乎承受不住的享受中漸漸下滑。
墨森冷笑著將她一把撈住,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身前仿佛失了神智的女人,抬手抓了抓她的頭發,滿意的冷笑:“看你這舒服的模樣,還真不是一般的銷魂,嘖嘖……”
楚醉緩緩睜開眼,深深的喘息,蹙了蹙眉,終于清醒了許多的看著眼前惡心的男人,咬了咬牙,驟然抬手一把推開他,卻因為兩天沒有吃東西而渾身發軟,轉而便搖晃了一下差點跌倒,但還是險險的穩住了身體。
“真是要強。”墨森冷笑:“楚小姐,你就是這樣過了河就拆橋?小心等你下次毒癮發作時我不給你喲!”
楚醉募地顫了顫,毒品二字對她來說已然成了恐怖的字眼,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莫名奇妙的注射了大量海絡因甚至染上了毒癮。
“怎么?你又不怕了?剛剛你那被折磨的幾乎要崩潰的樣子我可是眼睜睜的全看見了,恐怕剛剛就算我讓你脫衣服,你也會乖乖就范。”
楚醉以前從不明白那些癮君子在斷了毒品時會有多痛苦,到現在她身體力行才知道有多痛苦,有多崩潰,根本沒有理智,那種痛苦完全是她無法控制,道德,底線,思想,一切的一切剛剛全都不在她腦子里,唯一的救贖就只有那么一支細小的針管。
“為什么……”她穩了穩身體,腦中有片刻的恍惚:“為什么要給我注射這種東西?將我關在這里,又給我注射這東西你就只是想要這樣折磨我,看著我慢慢受不了,然后自己選擇了結嗎?”
事情似乎并不是這樣單純,看墨森這回不像是要至她于死地,這仿佛像是一個不懷好意的圈套。
是啊,原來她也是能看懂圈套的,原來她還沒愚蠢到那么可悲的地步。
她忽然自嘲一般的笑著轉開頭去,任由身體無力的跌坐在地,然后低頭看著手腕上細小而微紅的針眼,眼里透出一股深切的絕望。
她該怎么辦?
萬一有一天她逃了出去,能不能戒掉?她會不會抓進戒毒所?那歆歆怎么辦,誰來照顧她的女兒……
腦中亂成一團,她已然被影響的無法理智的去分析任何一件事。
只有恐慌,恐慌,恐慌,除了恐慌還是恐慌。
墨森只是笑著看著那個女人頹然的坐在地上,滿眼空洞。
“告訴你也沒什么不可以,你不過就是一條魚餌,現如今楚氏人去樓空什么都沒有,擠不出半點錢來,我除了引何彥沉上勾,還能做什么?”
“你可是他最大的弱點,哈哈哈……”
“呵呵。”她忽然低笑。
墨森笑聲一滯,冷瞇起眼看著她:“你笑什么?”
“我笑你白癡。”楚醉笑著轉過臉,扯開嘴,笑意越來越大:“你以為他是傻子,明知道是陷阱還往里撞?就你這點明顯的伎倆,別說是他,連我都知道你目的不純,他怎么可能會中你的圈套,你還真是白癡,果然只有你這種低智商的人才會設計出這樣折磨人的方式。”
“你這張嘴倒是越來越犀利啊。”墨森冷笑著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在她面前站定,看著她笑意越來越大的蒼白的臉,驟然煽下一巴掌,在她被打的歪過臉去的同時又朝另一邊臉煽下重重一耳光。
楚醉無力的偏開頭去,幾十秒后才緩了過來,慢慢的,慢慢的轉過頭,看向眼前雙目冰冷的中年男人,嗤笑:“等你什么時候學會了自己創造財富,而非用這些骯臟變.態的手段掠奪,我想,那一天你才算活的像個人,否則……”她看著他滿臉的刀疤:“像你這樣帶著幾個不入眼的兄弟東躲四藏,跟過街老鼠有什么區別?”
“啪——”又是一耳光。
楚醉腦袋上開始嗡嗡做響,僅隱約聽見墨森冷聲吩咐:“把這濺人給我綁上,看她還能逞強到什么時候,想跟老子對著干,真他.媽自不量力!”
下一瞬,楚醉便只覺兩個人將她圍上,粗.硬的麻繩在她身上纏繞了數圈,可她已再無力氣說些什么,只是勉強咧開嘴笑笑,卻感覺身上越綁越緊,眼前已經開始天旋地轉再也看不清什么。
不知多久,她忽然被外邊一陣奇怪的喧鬧聲驚醒,緩緩睜開眼,卻因為身在黑暗中而什么都看不清楚。
直到鐵門外被什么重重撞擊,震耳欲聾的聲音漫步在四周,腦中再次嗡嗡做響,直到鐵門被撞門,數個人影迅速闖進,灰塵漫天,楚醉只感覺門外的狂風朝自己襲來,偏過頭去。
“啊……”一陣痛吟驚的楚醉赫然轉回臉,只見不久前還滿眼囂張滿眼算計的墨森一臉青紫的被摔在門邊,她怔了一下,有些不解,下一瞬便見白以康走進門,在看見她被綁在椅子上滿臉憔悴嘴角亦帶血跡的剎那,抬腳便在墨森腹上重重踢去。
“雖然老子也不太待見這女人,但你這手段也太他媽齷.齪了!”白以康咒罵著又踢了一腳。
“啊,媽.的!你他.媽……”
“別忘了你一家十四口!”白以康冰冷的目光打在墨森臉上,踩著他的胳膊,示意身旁的幾個兄弟走向楚醉。
那幾個人在楚醉以為這只是一場渾然大夢的一刻走到她面前,手腕和四肢以及全身的繩索被解開,陡然獲得自由的楚醉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回不過神。
“你以為自己藏的夠深,形單影只的從非洲逃了,我們就抓不住你?告訴你,現在只要我們打一通電話,你那被藏在南京的一家十四口馬上血濺當場!老子要的是你的老巢,你他.媽居然一而再二而三的找一個女人麻煩!”白以康冷嗤著俯下身,抬手在墨森臉上又揮了一拳:“你.媽.的,害得老子連夜坐飛機趕回來,找死啊你!”
楚醉有些不解的望著白以康的方向,好像有些明白情況,又有些不明白,混亂的腦中一片空白。
直到何彥沉在門口緩緩步入,身后依次走近幾個她并不熟悉的人,蘇言之跟隨在其后,在進門的剎那先是看了一眼墨森,頓時覺得可憐的搖了搖頭,隨即目光落在那個坐在屋子中間的滿臉蒼白,仿佛魂不守舍的女人身上。
耳邊所有喧鬧都無法再灌入耳中,楚嘴空洞的雙眼看向門前頎長的身影。
那個男人是滿臉的沉靜,仿佛見慣風云變幻,白晝午時的陽光在門外透進,映的他身上精致的金屬紐扣明亮,居中而站的他外套整齊,樣式別致線條簡潔的淺色襯衫,映的那張俊逸的出神入化的臉仿佛帶著幾分她熟悉的光的顏色,懾人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落進她空洞無神的眼里,那一瞬間,他仿佛在她眼里看懂了什么。
“這一次,逃的不算遠,至少我還能找你。”他看著楚醉空洞的眼神,竟彎了彎唇角。: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