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生_第二百四十七章鄭如意之死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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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秀一怔,搖了搖頭,“這怎么可能,他們為什么要找我?”
“一個計劃。”鄭如意神秘說道,“可惜我的級別太低,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白秀一時失語,他發現這個世界早已偏離他最開始認識它的模樣。
見他一直抓不住最為關鍵的一點,鄭如意看似平靜卻隱隱帶著幾分焦灼開口:“時間不多了,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白秀回過神,但看著鄭如意他心中百般疑問卻難以成言,最后他遲疑問道:“我們的父母真地只是兩個普通的公司職員嗎?”
鄭如意一愣,估計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旋即笑了笑:“千真萬確,你的特殊性全是來自那個女人,可我不知道她到底在你身上動了什么手腳,讓養螞蟻的人一直在找你。”
白秀覺得奇怪:“連李坎都知道我的來歷,為什么養螞蟻的人沒有找上門來?”
“不。”鄭如意擺了擺手,“李坎所知道的,或者說他所以為的,不過是你極有可能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更深層次的秘密他就不清楚了。”
他得意一笑:“這個秘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們之所以找你也是想確認這個秘密的存在。”
“我身上還有什么秘密?”白秀疑惑道。
“我不能說,甚至連你也不能告訴,一旦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秘密的氣息就會散發出去,然后被他們的觸角捕捉,若真到了那一天,你就危險了。”
“危險?”白秀意識到他所說這個秘密背后隱藏的可能性,“他們找我是為了除掉我?”
鄭如意十分肯定地點點頭:“所以你一定要小心那些‘螞蟻’和他們的‘觸角’。”
白秀心中生出幾分顫栗:“這樣的螞蟻到底有多少?”
“沒有人可以數得清,又或者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螞蟻,就算螞蟻本身也不知道。
他們隱藏在每一個角落,抖動著觸角,收集著世界上的每一個秘密,我的組織不過是其中一只,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白秀想到另一個問題:“我的身邊、我認識的人中其實也有你的同伴吧?”
鄭如意挑了挑眉:“當然,李坎會這么快被滅口,不僅是我的運作,還有他們的功勞。”
白秀理所當然地想到一個人——方凌,當然也有可能是別人假扮的她,當時她的氣息太詭異了,而且有一點很奇怪,她明明中了李坎的法咒,最后卻激發了靈爆。
是李坎太過粗心,并沒有檢查出她沒有中他的秘術,還是她本來就是他的同伴,中沒中根本無所謂?
想到這個可能,白秀問他:“他們是不是凌蒼、方凌和方瑾中的一個?”
鄭如意不置可否地撇了撇頭:“螞蟻本身沒什么好怕的,只要你稍加防患,自然不會被他們影響。”
他話語一轉,古怪笑道:“還有個問題你沒有問。”
看來最大那個謎團的謎底也要露出水面了,白秀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緩緩開口:“那么……誰才是養螞蟻的人?”
“是——”
鄭如意迎著白秀的目光勾了勾嘴角,將將開口,一個紅色的光點如同一粒朱砂突然跳動在他心口。
下一秒,喑啞的輕響在白秀耳邊支離破碎,刺目的血色將他整個世界都染紅了。
笑容在鄭如意臉上凝固,那一抹不可思議也于他眼中定格,然后他緩緩倒了下去。
“如意!”白秀眼中的平靜瞬息間被驚恐替代,當滾燙的鮮血噴濺在他臉上,他才不知所措地抱住鄭如意,哽咽道,“如意,求求你……”
鄭如意已經無法將視線凝聚在他身上,只好任由自己看向那一片漸行漸遠的虛無:“拖了二十年,我終于還是要死了……白秀,你是我哥,對不對……”
“我是鄭如心,我真地是鄭如心,你找到你哥哥了,一定要活下去……”白秀將手貼住鄭如意的后心,將靈力源源不斷地灌入,可他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對,三尸之犀……”他突然想起來什么,慌忙道,“如意,快告訴我,我要怎么將它度給你?”
“沒用的……我和你不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鄭如意收回目光,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爸媽……哥哥……我馬上就能和你們團聚……太好了。”
三日后,雙城濱江公墓。
一座簇新的石碑在漸漸寒涼的秋風中,如同一個盼歸心切的游子,注視著山下緩緩流淌的興河。
葉軒看了看天,一團烏云正在那悄然凝集,他低聲對白秀道:“快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白秀默然點頭。
老實說他的思緒還留在那個咖啡館中,他不知道鄭如意是怎么死的,警察又是什么時候到的,但他清楚他們能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里多虧了葉軒。
想著他感激一笑:“辛苦你大老遠來雙城一趟。”
葉軒也一陣沉默,最后歉意道:“他們把案子定成了意外事故,也不打算追查下去,我只能將他帶回來。”
“能讓他入土為安已經很好了。”白秀低下頭,輕聲道,“沒關系,我知道兇手是誰。”
“而且很奇怪,我在系統里根本找不到鄭如意這個名字,更沒有他的履歷,它好像被人為地消除了。”
葉軒嘆了口氣,“這到底怎么回事,他們三緘其口就算了,你為什么也不能告訴我?至少我可以幫你……”
“他的仇我會報的。”白秀實在不想將他牽扯進來,“耽誤你很多時間了,我先送你去車站吧。”
葉軒腳步一頓,見白秀詢問看來,也審視地看著他:“你真地變了很多,至少以前我們可以推心置腹地談一談,現在你連你在想什么都不愿意讓我知道。”
白秀別開目光:“對不起,我的思緒很亂,以后再跟你說吧。”
葉軒估計也有些煩躁,只好轉移了話題:“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要不先跟我回渠城,你二哥那邊我再勸勸他。”
白秀沒有說什么,他看著河面駛過一艘孤零零的挖沙船,心里無可避免地生出幾分悵然。
“沒必要,各走各的不也挺好。”
他將葉軒送到雙城西站,臨上車前葉軒將自己的手機塞給了他:“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實在放心不下,也不知道上面的懸賞撤了沒有,拿著它吧,至少可以報個平安。”
白秀自然是拒絕了,他想起了鄭如意送給他的那個手機,要是沒丟也好有個念想。
突然他一怔。
對了,鄭如意的手機……
趁著葉軒剛過閘機,他連忙問道:“葉軒,你去警局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我弟弟的手機去了哪兒?”
“手機?”葉軒思索著,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看到,好像物證袋里也沒有,他身上帶了手機?”
一道靈光閃過,白秀來不及和葉軒告別,飛快出了候車室,在車站外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郁金香咖啡館。
鄭如意的手機一定還在那里,甚至是特意留給他的!
這么說,鄭如意很有可能知道自己會死……不,是他逼死了鄭如意,因為鄭如意太了解他了,知道他一定會問個明白,所以哪怕會被滅口,也做好了回答他的準備。
他失神地想著,直到下了車來到那棟三層小樓下,他才勉強打起精神。
因為發生了命案,郁金香咖啡館并沒有開張,加之天色漸晚,四周更是一個人也沒有。
白秀確定附近沒有監控之后,小心將大門撬開,繼而虛掩上門緩步朝樓頂走去。
他的心口劇烈地跳動著,似乎昭示著什么事情要發生,或者連它也在慚愧,無法面對那個地方。
然而什么也沒有發生。
他推開最后的玻璃門,走進露天的包間,里面空蕩蕩的,桌椅早就搬走,只剩下高高矮矮、用來裝飾樓頂的花草擺件。
白秀盯著空出來的地方看了看,那里一絲血跡也沒有,和鄭如意本人一樣,他存在過的所有的痕跡都被人小心清除了。
發了會兒呆,白秀讓自己收回心神,小心在這些花草叢中翻找起來,果然有了發現。
一個手機被掩埋在花盆里,和鄭如意送給他的那個一模一樣,他連忙將它清理出來,按了按上面的按鍵,屏幕瞬間一亮,并提示他輸入密碼。
他嘗試著輸入他和鄭如意的生日,上面都提醒密碼錯誤,他一轉思緒,又試了一串數字,這次終于成功了。
他明白過來,手機里的內容是鄭如意不想讓別人看到的,這才用他們相認的那一天作為密碼,因為除了他們自己,再也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一點。
手機解鎖的一剎那,一張圖片映入白秀眼簾,那是兩人的合照。
對于這照片是什么時候留下來,他沒有任何印象,這讓他心中的歉疚又翻涌了上來。
他將手機里每一個應用都打開看了看,遺憾的是不管文字、音頻,還是視頻,一個都沒有。
是本來就沒有,還是被人刪除了?
白秀驚疑不定地繼續往下找,最終也沒有什么發現,他盯著手機屏幕思忖良久,始終不得其解,好在孤零零的信號格提醒了他,他連忙將手機網絡打開。
叮叮當當的消息提示聲在寂靜的夜里響起,他點開聊天軟件一看,原來消息是同一個人發過來的,最新的一條就在剛剛,而等仔細一打量上面的名字,他突然怔住了。
這個人他竟認識。
不,準確地說,是他不只一次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甚至于他自己也曾假扮過這個人——沒錯,一直給鄭如意發消息的居然是明誨寧。
有人也在以明誨寧的名義聯系鄭如意,還是這個明誨寧真地沒有死于二十年前的那場滅族慘案?
白秀連忙點進對話,就這一會兒功夫,對方又發了三個消息過來,他粗略一看這些信息的內容,下一秒想也不想就從露天的樓頂翻了出去。
所有的信息只有一句話:“快離開這里,有人上了樓!”
他從樓頂一躍而下,輕輕落在二樓的陽臺,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從并未關死的推拉門中鉆了進去,悄聲潛到了二樓門口,進而將門小心推開一條縫。
他正要往外看,一雙眼睛幾乎同時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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