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生

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二次出場的衛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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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第二次出場的衛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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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個小時,前面的路突然開闊起來,路邊也漸漸有了一些非常老舊而矮小的房屋。

丁一指著前面一個坡上的老柏樹道:“前面就是舊水塘村了,衛葳他們暫時借住在一位老鄉家里,那個地方在村子后山上。”

果然等車子駛上那小山坡,便見前面一個小水塘,圍著小水塘密密麻麻地佇立著無數的房屋,直叫人頭皮發麻。

丁一將車停好,指著村子里幾戶開著大門的人家道:“我聽說這個村子鬧過饑荒還是什么,絕了很多戶,也沒有人愿意搬進來,只剩下這么幾家了,還都是老人。”

他從后備箱拎出兩瓶酒,朝打頭一戶人家走了過去,一個老人正蹲在大門口抽旱煙,見他們來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并不吱聲。

他態度冷淡,丁一也不怵,老遠就喊道:“老劉,我回鎮上打了兩斤好酒,特意給您和老張解解饞!”

老劉淡淡道:“放里面屋吧。”

丁一尷尬一笑,對白秀道:“老爺子就是這性格,面冷心熱!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他提著酒進了里進,白秀打量起眼前的房子,但看了幾眼便有些驚訝。

雖然他對古建筑什么的不太懂,但看上面的裝飾風格竟與白家里鎮有幾分相似,莫非這也是個上千年的古村落?

他正欲細看,卻感覺一道目光正死死地盯著他,回頭一看,卻見老劉飛快地別過來目光。

他在看自己,白秀可以肯定,他奇怪的也不是這件事,而是對方的目光很古怪。

似乎和松針最開始看他時很像,又似乎不太一樣。疑惑大過試探,驚懼大過戒備,就像……就像看著一個死而復生的人。

“老伯,能向您討點水喝?”白秀不好意思笑道。

老劉微微點了點頭,站起身,佝僂著身體從廚房里舀了一瓢水出來,白秀喝了一口,正琢磨著怎么跟他套話,老劉突然道:“你不該來。”

白秀自是一怔:“您認識我?”

老劉接過水瓢,瞟了他一眼,仍是無頭無尾地道:“快回去吧,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白秀不禁蹙眉,剛要開口,腳步聲便從院子里傳了過來。

丁一身后跟著一個衣著整潔、頭發花白的老人,正與他相談甚歡,那老人見門口有人,只是不經意一瞥,但見了白秀,他的眼中很明顯地閃過一絲恐懼。

白秀不明所以,但對方很快就恢復了常色,笑著對丁一道:“這位就是你的朋友?”

丁一沒有察覺到氣氛的異常,也笑著點了點頭,轉而看著白秀道:“這位是村長張老哥,我們的伙食就全靠他和老劉了!喏,我們現在先給隊長他們送午飯!”

他說著指了指老人手中的竹籃。

白秀心中訝異,這竹籃少說有十來斤,這張姓老人七十來歲,提著它卻好似空的一樣,恐怕很多年輕人都比不過,難怪向來尊老愛幼的丁一沒有搶著活干。

他臉上的驚訝之色,老張也看在眼里,笑瞇瞇地道:“我們年級大的,平日里也沒有什么事,就喜歡打打拳,鍛煉鍛煉身體。”

幾人說了幾句閑話,白秀便跟著兩人穿過村子從村后的小路上了山,還沒到半山腰,丁一指著山頭邊的一個小盆地說道:“就在下面了。”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的樹林一陣晃動,下一秒鉆出來一個人,不是葉軒是誰?

后者抬了抬手,將一個女孩和一名花甲之年的老人拉了上來,正是衛葳和他的老師殷明。

而走在最后的是一個三十七八歲的青年,文質彬彬的模樣,應該就是衛葳的師兄談秋華。

葉軒兩人一見白秀也有些驚訝,衛葳人快嘴更快,一把拉過白秀上下打量了幾眼,最后笑瞇瞇地道:“一年不見,你怎么又變帥了,我真后悔選了葉軒那個木頭,不然我現在就是白太太了。”

白秀揉了揉她的腦袋無奈一笑,轉頭看向葉軒:“怎么突然收工了?”

葉軒和殷老師對視一眼,后者嘆了口氣,似是遺憾又似慶幸地開口:“基本上塌完了,幸虧是個廢棄的疑冢,研究價值有限,損失不算大,明天讓老仝他們來看看……”

老張提了提竹籃,看著幾人道:“那回去吃?”

一行人下了山,老張又讓老劉做了幾個菜,拿出丁一買的兩瓶酒,大家坐一起吃了飯。

酒足飯飽,說起他們的發現,殷老師沉聲道:“我懷疑這不是一個廢棄的墓,而是沒有使用的墓。”

除了三人其他人都是外行,丁一奇道:“這廢棄的墓不就是沒有使用的墓?”

談秋華笑道:“一個墓被廢棄,有可能是墓主人找到了風水更好的墓穴,而沒有被使用,那便是墓主人根本沒有入殮下葬。”

丁一又道:“那怎么知道它到底是被廢棄還是沒有使用?”

談秋華不著痕跡地看了看殷明,見后者輕輕點頭這才道:“這就要說到洪山文化的特點了……”

“你們在研究洪山文化?”其他人尚無反應,白秀已是一驚,旋即心道果然,他會出現這千里之外的小村子,絕不是偶然,甚至極有可能它就是徐明所說的那個。

根據徐明的描述,它本就是突然出現的,試問偌大一個村子好端端的在哪里,他們之前為何沒有發現?

顯然徐明他們遇到了和他一樣的情況,當時他們所在的位置其實早就不是原來那片區域了。

如果真正的洪山文化遺址就在附近,那在這里出現一個具有洪山文化特點的墓室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談秋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怎么,你也喜歡洪山文化?”

白秀萬萬沒想到二十年后那個考古隊銷聲匿跡以后,還有人在研究洪山文化。

不過也正常。

按照當時的報道,要不是發生那樣的事,洪山文化的出現其實是一個非常具有影響力的發現,而衛葳的老師殷明正是德城大學考古系最富盛名的導師,自然會接過這個研究項目。

只是他心里突然不安起來,如果洪山文化遺址和后劫生天有關,那意味著葉軒和衛葳也牽扯到這個龐大的漩渦中來了。

白秀勉強一笑,想起他來這兒的打算,問道:“殷老師,你認識孫迎孫老師嗎?”

哪成想他此話一出,不僅殷明三人,連老張和老劉都瞬間變了臉色。

白秀心中奇怪,按理說葉軒調查到了趙一辛三人的身份,也會向殷明打聽消息才是,但看殷明的神色,倒像是非常意外。

至于老張二人的反應……對于剛剛的推測,白秀心中又肯定了幾分。

白秀不由看了看葉軒,卻見他拼命朝自己眨眼。

談秋華臉色陰沉起來,衛葳沉默地低了低頭,殷明卻是很快恢復了平靜,看看幾人,笑了笑,最后卻是對白秀道:“白小哥,你認識衛葳的爸爸?”

孫迎是衛葳的父親,怎么從來沒有聽她說起過?白秀心中驚異,看向衛葳,她淡淡說道:“他對這個家從來沒有負過責任,我自然也沒什么好說的。”

葉軒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白秀總算明白過來,難怪葉軒一直“消極怠工”,案子查到自己老丈人頭上,自然不好解決。

不過白秀也清楚葉軒的性格,趙一辛三人的死應該跟孫迎沒有關系,不然就算他是衛葳的父親,葉軒也不會袖手旁觀。

一看兩人的反應,衛葳便笑道:“你們還在查渠城的案子?他的確不是兇手,因為二十年前他就已經死了。”

白秀心中一驚,孫迎也死了?

殷明卻看著三人,疑惑道:“什么案子?”

白秀和葉軒對視一眼,便將趙一辛三人之死仔細說來。殷明聽完久久沒有說話,最后喃喃道:“唉,這大概就是命吧……”

白秀心中一動:“殷老師,您似乎了解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白秀并沒有跟他們說起徐明的記錄,他所說的那件事也并非實指,不過是希望能從殷明口中打探到一些信息。

殷明沒有察覺到他話中的試探,點了點頭,苦澀笑道:“二十年了……沒想到我一直沒有忘記他們。”

他徐徐道來:“其實當年,最開始對洪山文化遺址進行研究的,不是衛葳爸爸,而是我。

而在那支考古小隊組織之前,還有一直考古小隊。當時我是隊長,衛葳爸爸也是隊伍中的一員。

但隨著研究的進行,我發現這所謂的洪山文化很有問題,它好像是憑空而來,最后又憑空消失,雖然存在過上千年,但世間存留的痕跡非常少。

而且當時我們發現的那個遺址也不過是洪山人駐足人間的一個點,所以我們一直想找找看,它是不是還有其他遺跡。

我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我們最后真的找到了,它是洪山人最后消失的位置,一個叫做泥羅峽的地方。”

這個發現讓我們欣喜若狂,但等我們仔細開掘,卻發現我們料想的太樂觀了。

即便泥羅峽洪山文化遺址面積非常寬,有些遺跡保存的也非常完好,但可用的線索非常少。好似它的標簽特意被抹去,讓人無法猜測它的來歷。

而就是那時候,我經常做一些古怪的夢,有一天我夢到了一個女人,她在夢里詛咒我們‘來到這里的人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光怪陸離的夢境,我自然不會在意,可偏偏沒幾天我就得了一場重病,最后只能把擔子交給衛葳爸爸。

因為我的離開,對隊伍造成了一些影響,衛葳爸爸索性將成員都換了,便是一辛他們四人。

可奇怪的是不久以后他突然打電話跟我說,那不是洪山文化真正消失的地方,他們要去找那個真正的洪山文化遺址。

當時我正在療養,也沒有太多思考這個問題,沒想到之后再也聯系不上他了。”

白秀思緒飛轉,殷明的敘述和徐明的記錄沒有太大的出入,唯一不同的也是他一直沒有弄清楚的地方,哪支考古隊到底有幾人?

他斟酌著道:“其實之前我遇到過那個叫岑翠的隊員,因為一些原因,她最后跳樓自殺,不過我從她那兒打聽到,當時隊伍里好像還有兩個人。”

“她也死了么……”殷明喃喃自語,他最后看了看衛葳。

“的確,不過那兩個人并不是正式編制,也不好拿到門面上說……有一個是衛葳的舅舅衛敏,還有一個是當時上面塞進去的,忘記叫什么名字了,我們都叫他小葉。”

葉軒問他:“那支考古隊后來怎么了?趙一辛他們為什么隱姓埋名跑到了外地?”

“其實當時只有岑翠一個人回來,因為她的精神狀況有些不穩定,我們只能從她口中得知其他人已經……倒不知道趙一辛三人竟沒有死。”

殷明嘆了口氣,“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依然沒有逃脫死亡的爪牙。”

“因為他們也中了詛咒。”談秋華冷冷開口。: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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