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今天又酸了

第十八章——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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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厘子和藍憶趕到莫師傅家的時候,才發現莫師傅正準備出門去車家找車父車母他們。

“咦,車厘子,你爹呢?”眼見不見了車老爺子,莫師傅很是納悶。

“爹他……”還沒等說完,又是一顆淚掉下。

車母也拿起了手帕擦淚:“藍憶,還是你說吧。”

藍憶也頗有些為難:“師傅,車伯父他,他被壓在一塊橫梁下頭,等我過去摸他鼻息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呼吸。”說著說著藍憶不禁鼻頭一酸。揉了揉鼻子。

“什么,老車他,他死了?”莫師傅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有站穩,他用手扶了扶椅子,瞳孔收緊心下一凜,“好歹是幾十年的故交了,雖然吵了半輩子,但誰都不想誰離開啊,唉,沒想到,老車,你還是先行我一步去了。“莫師傅用袖子擦了擦眼眶滴出的淚來。

“該怎么向玥兒解釋喲!“車母滿面愁容地說道。

“對了,莫師傅,哥哥呢,哥哥哪去了?”

“他啊,一到我這兒就吵著要去找你,被我喂了珍珠粉,現在睡下了。黛兒現在在照顧他呢。”

接著車厘子拉過車母的手說:“待玥池哥哥醒了,我們再商量著怎么告訴他,從今以后就我們三個相依為命了。”車厘子和車母手挽著手緊緊依靠在了一起。

“你們娘倆和藍憶就在我這里住下吧。”莫師傅對車母說。

“好。”

至此藍憶和車厘子之間的芥蒂就被消除了,他們兩個開始惺惺相惜,但是藍憶明顯感覺車厘子沒有以前那么開心快樂和自信了,終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氣問車厘子:“車厘子,和我在一起不開心嗎?”

“沒有。”雖然嘴上說著沒有但是她的眼神出賣了她,她眼神始終處于游離狀態,閃閃爍爍的。

“告訴我實話,近些日子,都聽不到你給我講故事了,也很少看到你璀璨的笑容了,告訴我你這是怎么了?”藍憶摟住車厘子的肩讓她正面對著自己,但是車厘子卻始終不敢抬起頭來。

半響,車厘子才忸怩地捂住左臉頰抬起頭來問:“我丑嗎?”

“你怎么會丑呢,火海逃生的那一天我就說了我會一直喜歡你的。”

車厘子自從臉部被燒傷之后,面對藍憶總是不自信,她總覺得藍憶選擇和她在一起是同情她,她已經不是往日那個嬌艷欲滴的車厘子了,而是一個毀了容的女子罷了。

“我在之前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真心,自從我的臉被燒傷后,我總是患得患失,不敢面對這份感情,也許是我想多了。”車厘子將頭輕輕地靠向藍憶的肩部,她想就這樣沉醉在略帶剛毅的懷中久久不愿醒來。

“車厘子,我之所以喜歡你并不只是因為你之前美麗的外表,更多的是因為你有一顆頗為善良的心,正所謂心靈美才是真的美,這是誰永遠也奪不走的。”說著藍憶將肩頭的車厘子往懷里又拉了拉,“在此我向你承諾,我藍憶將一生一世愛你,至死不渝。”

“嗯。”車厘子這才在藍憶的懷里綻放出動人的笑來,那笑容一如往昔如明火般燦爛。

為了能讓車玥池接受車父去世以及車厘子選擇藍憶的雙重打擊,車母和車厘子等人可謂是煞費苦心。

因為車玥池只會癡傻地問一句:“爹呢?爹呢?”

車母他們只好委婉的告知車玥池車父他上天上做神仙了。

車玥池問:“做神仙?那一定很快活,玥兒也要做神仙。”

車厘子忙打圓場:“玥池哥哥,當神仙是要到了一定歲數才能去的,你還不到年齡,要多等幾十年才能去的。”

“哦,既然小仙女老婆都這么說了,那我幾十年過后再和小仙女老婆一道做神仙。”

車厘子這下都不知道怎么接話了,她瞟了一眼藍憶,藍憶自然是聽到小仙女老婆這幾個字很不自在。

“對了,小仙女老婆,你的臉怎么了?怎么這么大一塊兒疤?”車玥池現在是個癡兒,自然不帶腦子的就問了。

“這,是火燒的。”車厘子尷尬地捂住左臉。

“不過雖然小仙女老婆變丑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還是好喜歡小仙女老婆。”車玥池仰起頭看莫師傅家的房梁,不斷地撓著自己的腦袋。

眾人聽得這一席話都面面相覷。特別是莫黛,好不容易以為車厘子選擇了藍憶,車玥池會回頭看看自己,可是就連他癡了呆了也不曾對自己留戀過,倒是車厘子,即便她是毀了容,他也依舊愛她入骨。

“車玥池,你能不能醒一醒,車厘子她愛的不是你,是藍憶。”莫黛忍不住將心里話傾吐而出。

“不,漂亮姐姐騙我,小仙女老婆喜歡的是我,我是他老公,她是我老婆,我們都成親了,她是不會喜歡上大哥哥的。”車玥池耍小孩子脾氣,“漂亮姐姐騙人。”

“那只是用來騙你的,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個呆瓜!”莫黛說完這句話就生氣的從家里跑了出去。

“車伯父的事情算是交代過了,看來一時半會兒讓他接受這個事實還需要一段時間。”藍憶看向車厘子小聲說道,“要想得到你哥哥的認可,得要先取得他的好感,這樣他應該就不會太排斥我了。”

以后的日子里,幾乎是車厘子和藍憶以及車玥池如影隨形,藍憶會給車玥池講笑話聽,陪他玩捉迷藏,漸漸的也就俘獲了車玥池的心,車玥池也沒像之前那樣排斥他了。

車玥池對于藍憶的態度明顯有了改變,譬如不會那么在意藍憶和車厘子靠得近,多說幾句話等許多無關小事,也許是藍憶打動了他,又也許是之前莫黛的話讓他想清楚了,車玥池居然有一絲旁人無法察覺的想要撮合藍憶和車厘子的意向。

昔日的四人結伴而行到如今的三人而行,不是莫黛不想要去,而是總感覺這是屬于他們三個人的感情,她在這段四個人的糾葛里只能選擇沒有姓名。

而車厘子臉上的大塊灼傷也在莫師傅的妙手回春下恢復了不少,車厘子每天當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的,儼然心情愉悅了不少。但是左臉頰雖然日日敷草藥,也還是留下了一枚車厘子般大小的紅疤,雖點綴在車厘子的臉龐上不至于那么難看,但卻甚是顯眼。

而車母近來無端咳嗽,車厘子本不大在意,以為母親是偶感風寒,可是直到莫師傅把了脈,才發現事有不妙。

莫師傅說這病可能來自肺部感染,也可能肺部有病變,得要到省城去看。

車母卻拉起車厘子的手說:“厘兒,我了解自己的身體,總覺得此次病得蹊蹺,可能會有大災,要是我不幸醫治不了,你和藍憶要好好的,要一同照顧玥兒。”然后又拉起藍憶的手,將兩人的手放到一塊兒,“不管怎么樣,我希望你們能夠早日完婚。”

車母說著說著就又咳嗽起來,拿手帕去擦,手帕上淋漓的都是鮮血。

“娘,我答應你就是了,娘,你這是,這是怎么了?”看著手帕中的血,車厘子是嚇得喉頭打結。

車母沒再多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

兩天后車厘子和莫師傅帶著車母去省城的大醫院里看病,果不其然,檢查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竟是肺癌,已是晚期。

才經歷了哥哥變癡、自己非親生、待自己若親生女兒的父親離世等等打擊的車厘子,這下再也承受不了老天還要奪走自己的養母這件事,她雙腳一下子癱軟坐在了醫院光潔的地磚上,六神無主,幸得眾人去扶才從地上站起。

藍憶問:“那還有救嗎?”

醫生望著他,推了推眼鏡,有些猶豫卻又不得不說:“化療可以延長她的壽命,但是她的年紀也大了,也經受不了這些痛苦,還是采取保守療法為好。”

“這么說,就是沒有救了?”藍憶有些不敢相信,“伯母怎么會是肺癌晚期呢?”

“真是禍不單行啊。”莫師傅捻須意味深長地說。

“保守治療的話,我母親還能活多久?”車厘子充滿期待地問這個有些禿頂的男醫生。

男醫生又推了推眼鏡片,有些遲疑地說道:“長則半年,短的話,不超過三個月。”

“三個月?!”車厘子的情緒差點兒失控,她掩面而泣,“我和母親只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時光?”

“不過你也別太傷心了,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嘛,小姑娘。”戴著眼鏡的醫生勸慰著瀕臨崩潰的車厘子。

就這樣,車母在車厘子的帶領下先回到了莫家,車母察言觀色,也知道自己得了絕癥,時日無多。

一天夜里,車母叫醒熟睡的車厘子對她說道:“為娘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現在把你叫醒,是想與你商量你與藍憶的婚事,好在我歸天見你爹的時候能有個交代。”

車厘子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說道:“娘,你瞎說什么呢,你身體好著呢,只是小病,你別多想。”

“為娘的身體自己知道,近日頻頻吐血,胸痛無比,看來是得了絕癥,我之前就和你說了我早有預感。只盼在臨走之前能親眼看著女兒的婚姻大事得以解決,也算了了我的一個心愿。”

車厘子一把摟住車母,喊:“娘,我答應就是了,你別胡思亂想,好好的養身體要緊。”

天一大亮,車母早早的也叫醒了藍憶,同他商量與車厘子的婚事,藍憶自當是樂意。

“但是,伯母,您的身子……”

“就別管我的身子了,再拖我可就可能見不到你們成婚了。”車母又咳了咳。

就這樣,車母商定好兩人成婚的日子,本來愁云慘淡的氛圍一下子就高漲了起來。看著車厘子和藍憶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車母的心里也甭提有多高興了,雖然病魔不斷在吞噬著她的生命,但能親眼看著女兒嫁給自己的如意郎君,也是十分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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