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棄女很囂張_第二十二章:不夠看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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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往來,那幾個孩子還不得被裴婆子吃了?”趙聞年笑嫂嫂不了解幾個孩子:“裴婆子在姐姐身邊經營數十年,就憑兩個沒有援手的孩子,要扳倒她太難。”
“琛哥兒和曼姐兒,這時候能來咱們家求助,而不是伯府。說明他們對咱們親厚,曼姐兒今天說了無數回‘血脈相連’、‘血肉至親’。她有事來求咱們,咱們有事,她只怕也不愿意站干岸。”
“真是好孩子。”趙夫人又想起羅曼明艷的身姿,臉上忍不住浮起笑來:“如此,便由著他們去。便最后逃不開厄運,咱們出事之前,也得助他們在宣毅伯府站穩腳跟。”
“是。”趙聞年也笑:“若他們真能在和郡王身邊有一席之地,別說在伯府站穩腳,說不定還能護住咱們家幾個孩子。”
趙家初步定下決策的同時,金桂也在和郡王書房稟報這件事。
“鐘靈寺祈福之后,咱們從趙家起出來的人就沒往外撤,這是剛送回來的信。”
金桂恭敬的將信件遞過去,又慶幸的補了一句:“趙大人不在要職,又是外任;趙二爺一心撲在生意上,咱們雖在趙家放了人,一般也沒啟用過。誰知道這一注意,還能連出來大事。”
說起這個,和郡王自然就想到了羅曼。那丫頭說她小舅舅有錢、有糧時,可神氣得很。
收回心神看完消息,和郡王唇角帶出了笑:“還真讓那丫頭說準了,荊湖兩路要受災,這賑災的事,得落到咱們身上。”
最近朝中火藥味十足,各處官員調動頻繁。和郡王光冷眼看著,就知道太子在醞釀大動作。
可這心性,手段,也太讓人不齒了些。
金桂撇嘴,滿臉都寫著看不上:“為打壓王爺,能置上千萬百姓的安危于不顧。他要真當了皇帝,百姓可還有活路?”
和郡王看他一眼,補刀:“太子不光想調走趙聞祥,拿捏趙聞年,他還讓戶部壓了荊湖兩路的批款,緩了荊湖兩路大半年的軍餉。”
“本來就是少錢、少糧的局面,再壓著軍餉挑撥人心。荊湖兩路這災,不好賑啊。”
“好在王爺謹慎,鐘靈寺祈福回來就上了心。如果當真讓王爺去,也不至于太受掣肘。”
“嗯。”
和郡王低低的嗯了一聲,低頭接著處理公務。
金桂看了王爺一會兒,見他沒有別的吩咐,便要退下。
誰知才走到門口,王爺又開了口:“去玉壺泉定一桌上好的席面,日子你看著辦,趕在趙聞年找羅庭琛談話以前。定好了,你親自去請羅庭琛,要是羅曼想跟著去,別攔著。”
趙聞年定好要通過羅庭琛,將支援荊湖的銀、糧過到四皇子手上,算是支持給外甥的入幕禮。
如此,王爺去接觸下羅庭琛也對,可為什么要趕在趙聞年找羅庭琛之前?在那之前,羅庭琛哪里配和王爺談銀、錢的事?
而且還要捎上羅曼?男人談正事,捎著個丫頭片子干嘛?
算了,主子辦事肯定有主子的深意。他要是能猜對主子的用心,那不是比主子還厲害?
快走出門,身后又傳來王爺的吩咐:“將太子拉攏趙聞祥的消息,透給羅庭琛和羅曼,不必讓他們知道趙家的打算。”
和郡王趕著處理好政事,又拿起金桂遞過來的信閑閑的看。
羅曼那丫頭還沒得著信吧,她要知道有機會往皇后、太子一派靠,會是什么反應?
和郡王想起在鐘靈寺后院,羅曼和羅庭琛說起要扯他這張虎皮作大旗,那神情可是得意又理所當然得很。
與太子的勢力比,他和郡王可不夠看。
“那丫頭肯定要靠去太子一邊。”和郡王想起上次吃飯的事,臉都跟著陰了下來:“見著個陳墨就能將本王甩在一邊,更有勢力的太子朝她招手,她還不生撲過去?”
自言自語說完,和郡王神色也凝重起來:“那丫頭能說動羅庭琛,說不定還有本事說動趙家。且看著吧,若當真用不得……”
和郡王扭頭看向窗外。外面月色靜謐,一架紫藤在月光中開得溫柔,像羅曼專心看著陳墨的神情。
又想起羅曼和羅庭琛在鐘靈寺摘花的場景,那丫頭雙眼放光,指點著羅庭琛上躥下跳的摘花。那神色、模樣實在熱鬧得令人心喜。
他收回目光,定了定心神接著處理公文。這次,卻沒將公文看進去。他想起左翰林舉辦文會,羅庭琛兄妹在街上被訛的事情。
兄妹倆都反應得快,羅庭琛留著后手揪人;羅曼就已經朝掌柜的要好人手,又當即將見證人都忽悠進了飯店。
惡霸霸了那條街數年,在那里坑蒙拐騙都是常事。官府不愿意和打行糾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和稀泥。
當天在場的人,便是沒受過屈也定然見了不少。羅曼請點茶水點心,竟就讓好幾個人站出來,愿意作證。
那丫頭掌控局面和引導人心的手腕,不容小覷。
“才十一歲!”
和郡王放下筆,起身站在窗前靜靜的看那一樹紫藤:美是極美,好也是頂好。可若這一樹花,釀出來的不是蜜是毒,那就該死!
羅曼正和妹妹一起,將小舅母的回禮一樣樣拿出來給母親看,突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是小舅母罵我呢。去一趟,就順了她這么多好東西。”
她將‘桂花糕’端出來,捻起一塊喂進母親嘴里:“這個季節,桂花難得得很。小舅母知道你愛吃,特意讓人從冰窖里起出來,專門給你蒸了兩大屜。娘親嘗嘗,看是不是你小時候的味。”
“當真是你小舅母吩咐蒸的?”羅太太吃一口桂花糕,頓覺滿口香甜:“我小時候就愛吃它,之后離了家也四處吃了不少,都覺得沒趙家的好吃。”
這些年大嫂按年節沒少了晚照苑的節禮,可從來沒有過桂花糕。
“大舅舅在荊湖南路,大舅母在鐘靈寺;小舅舅忙著生意在府上統共沒呆上兩個時辰,除了小舅母能張羅這么繁瑣的事,還能有誰啊?”
羅曼嗔娘親一眼,將剩下的一碟子桂花糕連碟子塞進娘親手里:“小舅母說府上沒多少人喜歡吃桂花,香甜得有些膩。可大舅母和小舅舅年年摘,年年存,存到存不住了就拿來泡酒。她要攔著,或說浪費冰,大舅母和小舅舅都要拿眼橫她。”
“今天姐姐說娘親喜歡吃桂花糕,小舅母不就知道為啥了。”
她是說了,不過那是在小舅母蒸好桂花糕之后。羅曼狡黠一笑,藏下了這個秘密。
羅蘭將曦表姐打點的鯉魚木雕拿出來,邀功一般往娘親跟前遞:“表姐說這是大舅舅參加春闈那年,娘親親手雕好送給大舅的,祝他魚躍龍門,金榜題名。”
羅太太順手接過,對著燈仔仔細細的看:“是,小時候胡鬧,如今在看著也怪臉紅。這樣的雕工,怎么好意思拿出手?”
“重要的是心意。”
羅曼也擠過去湊熱鬧:“雕工畫工且不去說,這物件保存得真是好。木頭上都有了包漿,定然是常常拿出來把玩、欣賞。可十多年過去了,小縫隙里連點灰都沒有,更別說裂紋了。”
“這是娘親送的,還是親手雕的,大舅舅肯定要愛護好啊。”
“大舅舅都外任好多年了。”
“大舅母和小舅舅還在家啊,這么珍貴的物件,他們必定得替大舅舅打理好。”
羅蘭說得理所當然,羅曼也跟著點頭,好像這就該理所當然。
只有羅太太心里又酸又暖:趙聞年最不喜歡桂花,說聞著花香悶人。趙平娘氣不順的時候,就愛將桂花香包捂進他被窩里。還經常騙他吃桂花糕,他上一回當她就能樂好幾天。
沒了她在趙府,自然再不會有人往他被窩里捂桂花,更沒人會逼著他吃桂花糖、騙著他吃桂花糕。
可他竟沒砍了后院的桂花樹,還每年都和嫂嫂一起摘桂花嗎?
羅太太想起趙聞年五六歲的時候,總喜歡黏在她身邊,沒回都得后娘親自來提,他才會走。
她當時煩他,更討厭后娘拎著趙聞年耳朵,不許趙聞年粘她。所以,趙聞年再來找她時,她將他推下了湖。當時她沒想真將他推下去,是不小心絆上了裴嬤嬤的腳,踉蹌著用大了力。
趙聞年被撈起來時,凍得渾身青紫。可他沒暈倒,他滿是委屈、可憐的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她,烏青的嘴唇一直抖,沒說出來話。
他再沒來黏她,再沒甜甜的喊姐姐。她以為他恨她……
羅太太眼睛有點酸脹,來來回回的摩挲著鯉魚木雕,好半天才問羅曼:“你小舅舅……他好不好?”
“好,可好了。”羅蘭最快,膩在娘親懷里,掰著手指一樣樣的數小舅舅的好:“專門讓人去城里給我買糖人,請了人專門給她一個人量尺寸裁衣服,說定了下次請我們去玉壺泉吃飯……”
羅曼覷著母親神色,知道她想問的明顯不是這個。可她不張嘴,笑嘻嘻的聽妹妹接著說。妹妹想不起來的時候,她甚至還提供思路:“中午用膳,你和趙崇安搶鹿筋,小舅舅還拿筷子敲了趙崇安的頭。”
姐妹倆你來我往說得熱鬧,羅太太聽著,便‘靈魂出竅’到了趙家。
將近十年沒回去了,閉上眼,趙家的一早一木、一花一樹還清晰的在腦海。她沒來由的,想回去走走,看看心里的那個家變沒變。
等她回神,姐妹倆已經開始說小舅母的好了。她們將禮物從匣子里一樣樣拿出來,爭著這樣是小舅母送給她的,那樣是小舅母送給她的。
爭搶討好,嬉笑怒罵……
她屋里好多年都不曾這樣熱鬧。她過得跟姑子一樣,連累得孩子們都死氣沉沉,不敢笑鬧!
或許,該出去走走了?
“小舅母下個月生辰,一準來接咱們過去。到時候,你穿這件耦合色襦裙,配小舅母給的這串‘百花百果’發圈,肯定好看。”
“我也覺得好看。”羅蘭將兩串發圈比在雙丫髻上,轉頭問羅太太:“娘覺得呢,是不是很好看?”
看著女兒興奮得紅撲撲的笑臉,羅太太慣常生硬的臉上也帶了笑:“好看。曼曼和蘭蘭怎樣都好看。”釋放出少年的活力,更打眼,更好看。
“娘!”羅曼瞄著羅太太神色,試探著開口:“等舅舅來接,娘也一起去好不好?”
說完這句話,羅曼便不錯眼的看著她娘,心口咚咚直跳。娘若主動去了,兩家的恩怨就更好解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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