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棄女很囂張

第五十一章:往地獄里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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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纓家嚎啕大哭,卻沒人敢提銀子的事。

仔細想想,紅纓是因為品行不端,才會壞了自己的名節。裴俊杰是沒打她主意,若裴俊杰有心和她合謀,只怕不用游說,勾一勾手指她就過去了。

這些事,紅纓及她家里人都清楚得很。更何況羅曼還提到了水中有毒的事情,若定個謀害主子的罪名,當場打死都是輕的。

他們不敢鬧,圍觀的下人更沒有一個肯出聲。

原本還想看一出大戲,順帶再看看十一歲小主子的笑話。誰知道笑話沒看成,反被給了個下馬威。

他們余光偷瞄著邊上的春凳,看見滴落在地上的血,嚇得趕忙收回視線。又瞄一瞄紅纓一家,見他們被周紅一個眼神嚇住,哭都不敢扯著嗓子哭,心里就突突直跳。

羅曼將大家的神色都收在眼底,她淺淺的喝了口茶,又看著絲絲輕輕笑開:“你倒是個能干的,知道有人在府上下毒,還能將計就計、一舉數得。”

“奴婢領罰。”絲絲端正的跪在羅曼面前,一派臣服模樣:“府上又主子,天大的委屈也該主子做主。奴婢出身鄉野,才來府上不懂規矩,還請小姐責罰、教導。”

嚴格說起來,絲絲算得上委屈。

要反制裴俊杰,他又直接撞到了槍口上,那將計就計也是常理。況且,她們在洗硯閣布局,羅曼是允準了的。

可當著滿府下人的面,不罰絲絲,那就給了大家信號:只要是反擊,就能在府中為所欲為。所以,不得不罰。

“錯了就是錯了,沒有借口。”羅曼心疼的看一眼絲絲,再是不忍也不留情面:“罰你三個月月例,再打掃三個月凈房。”

抽氣聲此起彼落:當下人的,只要不是老弱病殘,挨打并不要緊。左右主子仁德,打傷了也會請大夫來看。自己受受疼,歇上幾天也就好了,不妨事。

可扣月例卻是要命。

生活不易,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一下子白干三個月,還不得喝西北風?

再說打掃凈房……

別說仙女樣的女孩兒,就是糙漢子,掃三個月凈房身上也不能聞了啊。況且,都是要臉面的人,三個月凈房掃下來,哪還有臉?

大家小心翼翼的看著羅曼,大氣都不敢出。

羅曼不管他們,自顧道:“你是初犯,又態度端正、懂得反省。如此,便只打掃清秋院的凈房吧。”

絲絲煞白著臉強撐著,聽見羅曼最后一句,終于松了口氣。

在清秋院內,怎樣丟人都無所謂了。反正都是自己人。

“有錯,要罰;有功,當賞。”羅曼帶笑的目光落在清清身上,笑道:“晚照苑奴才造反的時候,你帶人護住了大哥書房。賞銀十兩。

裴俊杰在洗硯閣下毒后,你們反映敏捷,不但幫助大哥躲開了毒藥,還抓住時機一舉查出了真兇。賞銀二十兩。”

話音剛落,周紅便將腰牌遞到了清清面前:“拿著腰牌,領賞去吧。”

下頭的人看著腰牌,眼熱得很:一等奴仆,一個月的月例才二兩銀子。主子一賞就是十兩、二十兩,實在大方。

剛才羅曼親口說的,晚照苑賬面上只有四千五百兩現銀。如此,小姐都論功行賞。不是大方,是人品貴重,靠得住!

大家觀望的心定了下來,原本活絡著的小心眼,死死定在了忠心為主上面。

既然站在了主子一邊,就更覺得沒收了紅纓那三千兩應當:裴婆子一個家奴,哪來的本事掙出來金山、銀山?

她手里的金山、銀山都是偷了主家的吧!

既然是主子的銀子,還給主子就是應當。拿來消自己的罪孽,憑什么?

人牙子很快來了,捏著紅纓等人的下巴,看牲口一般看成色。紅纓瑟瑟發抖,淚如泉涌。

眼看著就要說價錢了,紅纓咚咚的磕著響頭:“我已經是裴俊杰的人了,他家也承認了娶我。小姐,讓裴嬤嬤給我贖身,我嫁給裴俊杰行不行?”

周紅帶著紅纓去找了裴嬤嬤,很快,紅纓便煞白著臉回來了。

周紅將三千四百兩銀票交給羅曼道:“裴嬤嬤答應了。三千兩是先前說好的,四百兩是替紅纓全家贖身的銀子。嬤嬤問小姐四百兩夠不夠,不夠她還可以再加。”

倒是財大氣粗。

這般顯示財力,不過是想告訴大家:跟著她,才有錢花!

羅曼讓周紅收好銀子,饒有興趣的看著紅纓:“都隨了你的意了,怎么還煞白著臉?”

紅纓狠咬著下唇,低著頭不敢看人。周紅嘆了口氣,替她答道:“裴家接她當妾,若裴俊杰治不好,她得給裴俊杰生個姓裴的兒子。”

裴俊杰不行,紅纓又要生姓裴的兒子。中間有多少骯臟,全憑人猜想。

這……

滿院子的人都黑了臉,看著春凳下的血,都覺得太少。

“你愿意?”羅曼直直的看著紅纓,下意識加了一句:“我晚照苑賞罰分明,該打的當場執行,該死的送去官府,該賣的必須要賣。從不興暗地里磋磨、作賤人那一套。你便是再可恨,最多也就賣到苦寒些的地方,多受些操勞。”

紅纓沒看羅曼,只輕輕點了點頭。

羅曼心頭悶著口氣,到底還是再勸了一句:“用操勞換尊嚴,不劃算嗎?”

紅纓緊咬著唇,再不吭聲。

“好吧!”羅曼不再看她,只吩咐周紅:“到底主仆一場,替我給她添一百兩銀子的嫁妝。”

吩咐完,羅曼就起身走了。沒再看滿院子的奴仆。

等著訓話的奴仆們先是一愣,隨后也釋然了:紅纓一家再是不安好心,主子都給她留著余地。裴嬤嬤看著富貴,卻將人往地獄里踩。

如此對比,哪里還需要主子再訓話?都這般清楚的做給他們看了,還不知道忠心,那訓話又有何用?

他們越想,越覺得羅曼高明。在這個十一歲的主子面前,不敢再存半點僥幸。

羅曼在屋子里悶坐著,面前擺著本翻開的書,卻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等周紅回來,羅曼便接連吩咐道:“你去問裴婆子,裴俊杰下毒的事是私了還是經公。私了便是三萬兩銀子,經公便讓官府來斷。

還有被毒死的雞鴨、馬匹,讓她賠兩千兩銀子。若是不賠,也經公。按謀害主子的罪名遞訴狀。

對了,因著這毒,滿府的人都嚇丟了魂。讓她出三千兩銀子給大家壓驚,不出也行,還是經公。”

周紅訝然:“惹急了裴嬤嬤,她若對鋪子使壞……”

“以往是我沒看透徹,她那樣的人,從不會想見好就收。”羅曼虎著臉,目光堅定:“她那樣的人,感化不了,也不配被感化。”

“可三萬五千兩銀子,也不是小數……”

“她賠得起,也不敢經公。”羅曼一股腦吩咐完,心里也痛快了。她隨意翻著面前的書,哼笑道:“毒雖然是咱們下的,可半分沒冤枉她。我不動手,她早晚要把藥放在我們面前。況且,這些銀子,原本就該是晚照苑的。”

小姐獅子大開口,周紅卻沒有多少信心。

三萬五千兩,多少人幾輩子都掙不來。裴嬤嬤再是搬空了晚照苑,也不敢放在明面上。這些銀子拿出來,不得吐血?

可主子吩咐了,她不得不去。

裴嬤嬤后背被抽爛了,只能趴在榻上。配給她的丫鬟,平時還算勤快,今天卻尋不到人影。

大夫開了藥就走了,治傷的藥膏放在案幾上,到現在都沒人幫她上藥。

聽見門口有響動,裴嬤嬤張口就罵:“你個死賤蹄子,敢欺老子失勢。等……”

看清進來的是周紅,沒罵完的狠話強咽了回去,噎得她直打嗝。

聞著滿屋的血腥味,周紅瞟了眼桌上的藥膏,冷笑一聲。又見裴婆子伸手去拿茶盞,想用茶水壓住嗝。她便上前一步,將茶盞放得更遠。

迎著裴嬤嬤噴火目光,周紅將羅曼吩咐事情一股腦倒了出來。見裴嬤子震驚得瞪圓了眼睛,心情突然大好:“你快給個答復,小姐說最多只等半盞茶功夫。”

“怎么不去搶?”

周紅心情好,笑瞇瞇回嘴:“除了嬤嬤,別人身上也沒這么多銀子。”

裴嬤嬤氣得仰倒,錯著牙瞪著周紅。

“瞪下了眼可不關我的事,就是經公,官府也不會判我賠你銀子。”

裴嬤嬤牙咬得嘎嘎響:“明訛是吧?”

周紅點頭:“你也可以選經公,反正人證物證都還留著。只是留了案底,你裴家子弟還能不能科舉啊?”

“卑鄙!”

裴嬤嬤氣得七竅生煙,瞪了周紅一刻鐘時間,等周紅當真要走了,她才咬著牙道:“成,我賠。”

她起不來身,恨恨的扯下腰間鑰匙砸向周紅:“銀票鎖在黃花梨衣柜里,自己拿。”

周紅閃身躲開,笑瞇瞇的撿起鑰匙開了衣柜,找到匣子點夠錢數,連匣子一起捧著要走。

“那里面是四萬兩……”

“哦,多了五千啊?”周紅笑瞇瞇,一臉的‘我就是多拿了,但我不承認’:“我數著只有三萬五啊,要不你再過來數數?”

裴嬤嬤渾身的青筋都暴漲起來,她眼神化刀,恨不能直接刺死周紅。周紅看著她后背的傷,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數嗎?不數我可走了,出了這個門,再想污蔑,我可不依。”

周紅作勢欲走,裴嬤嬤急得從床上滾了下來,傷口崩裂,便是強咬著牙,痛呼也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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