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棄女很囂張

第五十三章:莫非,他通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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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出一直盯住自己的眼神,羅曼對古權也好奇起來——論好看,她是不差,可要讓個陌生人,盯著她看大半個時辰,不是變態,一般都做不到。

所以,古權是變態?

羅曼掃了眼茶桌,茶盞一左一右擺放,顯然兩人是相對而坐。再看一眼茶盞:一模一樣的頂級老君眉。

能和小舅舅平起平坐。

羅曼挑了挑眉,即便是變態,也是有幾分真本事,還能藏住自己是變態的變態。

她打量周圍的時候,羅庭琛已經向兩人見完了禮。羅曼也乖巧、規矩的行禮,而后一派天真的問古權:“古叔叔一直看我,是因為我長得像誰?”

趙聞年疑惑的看看羅曼,又看向古權:“一直?”兩人相見,也不過幾息功夫。

又想起古權一個時辰前就頻繁看向窗外,大半個時辰后才轉回來。心里有個猜測,不確定的問道:“古兄先前看著窗外,是在看曼曼?”

趙聞年也曾順著古權的目光看向窗外,并沒找到認識的身影。

“沒像誰,只是覺得姑娘有意思,便多看了幾眼。”古權半點沒有被戳穿的尷尬,坦坦蕩蕩的引著幾人往外走:“到用晚膳的時辰了,咱們去‘林溪九里’?”

“我想去‘玉壺泉’。”

羅曼扯了扯小舅舅的袖子,臉上帶著光彩:“它家的清蒸鰣魚好吃,舅舅也去嘗嘗。”

大家又坐著馬車往‘玉壺泉’趕,誰都沒好奇逛街的羅曼,哪里有意思。

玉壺泉的席面不好定,但拿著趙聞年的腰牌,還是很快就整治了出來。

趙聞年要介紹古權生平,古權掃了眼在露臺上賞荷的羅曼,攔住了趙聞年:“古權,年三十三,雖然比你大舅舅小,卻是他同年春闈。

他一考即中,我名落孫山。之后又連續考了四界,次次不中。之后當過師爺,當過夫子,還當過乞丐。最后就住在趙家,受趙家恩惠度日。

小爺若看得上,我便到小爺身邊討口飯吃;若覺得不合適,重新尋可靠的人也就是了。”

“古大伯謙虛了。”羅庭琛從座位上站起來,恭敬的朝古權行禮:“您當師爺,將姜大人推上了一路帥司的高位;您當夫子,便給朝廷培養出近百名盡是。晚輩雖沒聽過您當乞丐的事跡,可憑大伯的能耐,便是乞丐,也定是有作為的乞丐。”

古權當師爺和先生時,羅庭琛不但小,還是伯府的貴公子。趙聞年實在沒料到他能清楚的古權的事跡。

“果然不是書呆子。”古權拿折扇敲著手心,神色露出滿意:“公子若不嫌棄,往后就多叨擾了。”

來時,羅庭琛和妹妹商量好,不管行不行都不能將話說死。畢竟事關重大,要看準了才行。

現在古權問得直白,羅庭琛應得也相當干脆:“大伯叫我琛哥兒就行,往后……”

“尊卑明,規矩才能正;上下清,行事才不會僭越。”古權看著羅庭琛,正了神色:“我是公子的師爺,您可以待我以誠,不能尊我為長。你家的禍亂,還沒讓你長點記性?”

羅庭琛正色,恭敬的作下一揖:“先生教訓得是,庭琛記下了。”

“你閉門讀書,人情世故上欠缺些也在理。往后,我慢慢教你。”

當著趙聞年的面,古權沒問王府的事情,將話題轉到俗務上頭。

古權不讓介紹自己身平的時候,趙聞年就提起了心,生怕羅庭琛有眼不識泰山,生生錯過了古權。

事情定下來,他也松了口氣,很識趣的順著古權的話題聊。

羅曼看似在露臺上玩荷葉,實際兩只耳朵全伸在這邊,滿腹心思也在他們這里。

趙聞年先還往羅曼這邊看兩眼,見她玩得專心,也就不看了。古權貌似專注的在和羅庭琛說話,眼神卻不時往羅曼身上瞟。

哪怕回回都看見她在玩水花。

看什么看?

羅曼轉頭,不悅的瞪他一眼,古權卻迎著怒目對她笑了笑,又轉頭問羅庭琛:“你去王府歷練,家里的庶務交給小姐?”

羅庭琛慚愧的點頭:“實在分身乏術。”怕他看輕羅曼,又真誠道:“曼曼雖才十一,卻玲瓏通透。我抽空點撥著些,曼曼就能擔得起來。”

“小姐自然不是凡人。”

古權敷衍的看一眼羅庭琛,又看向羅曼,神色間帶著幾分鄭重:“生活所迫,我倒是各行各業都廝混過。小姐若不嫌棄,我很愿意……”

羅曼笑瞇瞇的看著他,甜甜的聲音里藏著興味:“伯伯任兩份職,也只能領一份銀子。”

趙聞年一愣,忙要訓斥,古權卻已經笑開,回話的語氣中甚至都帶著恭敬:“小姐多慮了,給在下口飽飯就行,不要銀子。”

“那就多謝了。”

羅曼笑得很甜,禮也行得端正,可心里的疑團卻越來越大。

小舅舅對他尊敬、親熱,甚至還隱隱的有些巴結。大哥一聽他名頭,也不顧先前的約定,一口就將人招攬了過來。

這人必是不可多得的大才!

可若真是大才,她沒理由不知道。上一世,她跟著王爺網羅天下英才,能招攬不能招攬的心里都清楚得很。

后頭當了太后掌國,朝中暗潮涌動,血雨腥風。她為了穩固朝綱,將舉國上下的隱士都翻了個遍。

古權若真有本事,她沒理由對他一無所知。

說起鋪子,羅曼也沒心思再去琢磨古權。左右哥哥已經將人留在了身邊,她有的是機會慢慢看。

況且他還要來她身邊插手庶務,機會更多的事。

“哥哥朝舅舅要的掌柜,舅舅可準備好了?”羅曼坐到羅庭琛身邊,討好的給趙聞年斟了杯茶:“我原本只要了三間鋪子,可今天和裴嬤嬤生了幾句口角。只怕得一下子將所有鋪子都拿回來了。”

“全部換人手?”趙聞年看向羅曼,不信她不知道全部換人,意味著先前的損失不再追究,更意味著大的dong亂。

羅曼搖頭:“不換。”

她將小舅舅的心思都看在眼里,但她不打算解釋自己的計劃,只道:“來的路上,我和哥哥商量了。三個可靠的管事,接手我新接的三家鋪子就行。剩下的一百多家鋪子,還是要籠絡過來才行。”

趙聞年看向羅庭琛。

“是!”他雖然也一頭霧水,卻也果斷的給妹妹打掩護:“都是晚照苑的家奴,裴婆子能籠絡過去,我們也自信能籠絡過來。”

羅曼悄悄給他豎大拇指,羅庭琛回她一笑,接著問小舅舅:“事情急,掌柜的……”

他話沒說完,趙聞年卻已經懂了他的意思:“已經備好了,一會兒就能去‘林溪九里’領走。”

羅曼又悄悄指了指舅舅腰間的位置,羅庭琛立馬意會了,厚著臉皮問:“能不能借小舅舅腰牌一用?”

“這個?”趙聞年隨手摘下來遞過去,也不問他用途。

羅庭琛松了口氣,羅曼卻被古權看得發毛,抬眼瞪了回去。古權挨瞪,依舊對著羅曼笑,笑得羅曼炸毛,心里也擂鼓一般咚咚的跳。

莫非,他通靈,看透了自己的來歷?

羅曼覷了古權一眼,開始渾身發麻。

這世上,雖寺廟林立,供奉神佛,卻最容不下異類。

她回想自己的言行舉止,雖說沒找到破綻,卻也更加收斂。不再和羅庭琛互動,一門心思吃著面前那盤鰣魚。

當羅曼謹慎收斂,古權就再沒看過羅曼。他用膳的間歇,專心和羅庭琛討論起學問。

也就在學問上,羅曼聽出他靠點大才的邊。

大家‘和和樂樂’的吃完飯,一行便去‘林溪九里’找那幾名掌柜。

路上,趙聞年細細的給羅庭琛介紹了幾名掌柜,等介紹完,也到了林溪九里門口。

將幾位掌柜接出來,大家便分道揚鑣、各回居所。

見古權上了羅庭琛的馬車,羅曼面上不顯,眸色卻明顯幽深起來。

得找個時間,好生試探下姓古的。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回到清秋院時,已經到了掌燈時分。錢嬤嬤帶著清清,已經在羅曼門前恭候多時。羅曼遠遠看見,心里就浮出欣喜——

有時間等在這里,要么任務完成了,要么是查出大事了。總之,都是好事。

羅曼和周紅加快腳步,等看清錢嬤嬤和清清的凝重的表情,還神采飛揚的笑了笑:“這么快就查完了?”

清清迎著羅曼苦笑,錢嬤嬤依舊繃著臉:“你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嗎?”

“除了生死,無大事。”

羅曼請兩位進屋,也沒顧上修整,便開始談正事“是估出來盈利額,還是遇到困難了?”

“估出來了。”清清遞上新賬冊,語氣里帶著潮濕:“實在太多了,小姐先看看賬,也好少受些沖擊。”

“說吧,沒事。”羅曼手里這本賬冊,不是掌柜們交上了的,而是在蘇嬤嬤和錢嬤嬤的指導下,根據假賬整理出來的。

“七年下來,晚照苑的進賬至少該有五千六百萬兩。”

錢嬤嬤是利落性格,直接說了結果:“賬是假的,我和老蘇估出來的數額,卻絕不會錯。”

見羅曼看得仔細,錢嬤嬤便知道她看得懂。也不多啰嗦,直接指著賬冊上的數字道:“貨物品類是從假賬上摘抄的。賬雖是假的,貨品大多是真的。

列出貨品,再用當年普遍的進、出貨價格計算。晚照苑近七年的盈利,至少有五千六百萬。”

饒是自己參與了計算,早知道結果,清清還是沒忍住倒抽了口涼氣。周紅更被驚大了嘴巴。

羅曼倒沒什么反應,一邊翻賬冊一邊問錢嬤嬤:“這個數是保守預估的?”

“相當保守。”錢嬤嬤又指了一處給羅曼看:“因為客流量沒法精確,我們是按假賬出庫數的七成在計算。一般來說,假賬上都會減少出庫數。

你可能不太了解老奴,老奴跟著二爺做買賣。市場上八成物件的進、出價,老奴都會摸清,并記錄下來。

晚照苑做的生意,老奴恰好都有記錄。進價,按中等偏高;出價,按中等偏低;刨除常規的支出,之后,最少有五千六百多萬。”

“可咱們賬上只有四千五百兩。”周紅氣怒交加,一張臉黑得滴墨:“裴婆子今天一天,可就花了四萬三千四百兩。”

羅曼安撫的看著她,笑道:“沒事,我是生意人。借我的錢,我可要收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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