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戰妃

第二百三十九章 恨之欲其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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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恨之欲其死(3)

第二百三十九章恨之欲其死(3)

云長歌進來后根本沒有問半個字關于她和璃姬談了些什么,只是簡要的把金碧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她,無非是一些他替她解決什么,花清越的動向如何,最勁爆的消息,就是葉清音替沈思安生了個女兒。

她竟然真的生出來了……她之前以為,她是裝得呢。

“沈思安有了親生女兒后,似乎不是很開心,他更在意的,是那個叫朵朵的女兒。”云長歌笑睨著步天音。

聽到“朵朵”兩個字,她的臉上有過一瞬的蒼白。

當初朵朵是她抱進沈王府的,孰料沈思安那個時候分明討厭她討厭得要死,可是卻在知道朵朵并非是她“親生”的以后,就說她從此以后就叫沈夢朵。

那天的場景歷歷在目。

沈思安死乞白賴的給朵朵起名“沈夢朵”,然后死皮賴臉的說她的“女兒”更加喜歡他。

哪里有女人不喜歡美男子呢,哪怕是那么小的女娃娃都知道更喜歡禍水異性。

那時候的沈思安,是多么的霸道不可一世,如今呢?他恐怕是天天借酒消愁吧。像葉清音說的那樣,他如今這副樣子全部是因為她。

可是這真正該責怪的人只是沈思安自己。

如果他當初沒有對原主這樣不憐愛,這樣冷血無情,這樣把她的愛當成垃圾,一次又一次的推開她,她也不會被害死。不過她能夠來到這個世界,從某個方面來講也可以感謝沈思安。

——如果不是他害死了原主,她又怎么會陰差陽錯的來到這里,然后發生以后的所有故事呢?

不可否認,她從一開始收拾沈思安就是想替原主報仇。報仇之后,她也的確是大快人心了,但是沒有想到沈思安會因此對她動了情念。

如果早知他喜歡整他的人,她死也不會向沈思安復仇,哪怕離他遠遠的,都斷然不會再招惹他。

從未希望過被各種各樣的美男包圍。

她一直喜歡的只有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人生在世,總是有很多身不由己的。

步天音就這么在云長歌的面前走思走得很遠,他亦察覺到,卻并沒有喚回她的思緒,直到步天音自己回神,方才想起自己把云長歌晾到一邊了,抿唇,小聲道:“抱歉,我最近很容易走神。”

“你還很容易疲倦。”云長歌笑道,撫上她隨意挽起來的長發,溫柔道:“懷孕的女人就是這樣,等孩子生下來你就會慢慢恢復。”

等她把孩子生下來?

步天音將頭埋進云長歌的懷里,她怕他看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

他太會揣摩人的心思,他又是那么了解她,她真的怕自己掩藏不住心中所想。

云長歌,你還打算瞞著我到什么時候?

你為什么不想要孩子。

是擔心我們影響到你的將來么。

是擔心我們落入別人手中會成為脅迫你的軟肋么。

是擔心我強大不起來,只會拖你的后腿么。

與其依靠,不如變強。

你當初送我的這句話,僅僅是希望我變得強大,足以與你比肩而戰么。

你為什么,連個理由或者借口都不肯跟我解釋?

如果他肯跟她說明,她就不會多想,有什么一起面對一起承擔不好么。

從東壤回來后已是身心俱疲,可她在家里沒有待多久便被云長歌擄到了這里來,她說不生氣都是假的。

偏偏云長歌還瞞著她那么多的事情。

就像現在,他明明抱她在懷里,兩具身體貼得那么緊,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他們的身上散發著這世間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的異香。

可是他們卻離得那么遙遠。

身近,心遠。

貌合神離。

步天音覺得心里憋悶得很,擔心自己的負面情緒會影響到孩子,她只能讓自己借著和云長歌談論金碧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半晌,步天音緩緩道:“我之前一直在查的那個紅衣女鬼,我曾經派出去過一只迷蹤蠱追蹤她,只是我現在的靈力召不回來那個小家伙了,你有空的時候幫我叫它回來吧。”

云長歌笑道:“你還在查那個活死人?”

“嗯。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她的底細不查出來我沒有辦法安心。”

“那你現在可以安心了。”云長歌抬起她的臉,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自從那次不知道她身懷有孕傷了她之后,他幾乎從來沒有碰過她,云長歌的情欲算不上太濃,他那么多年都可以沒有女人,更不會因為她而改變自己多年來的清心寡欲。

“她是花如夜的人。”云長歌用尋常的語氣說出來差點讓步天音暴跳起來的消息。

“花如夜?!”她低沉的心忽然起了一絲涼意,驚道:“怎么可能,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要劫的是皇糧,要殺的人是平陽王府的小王爺。”

云長歌淡然道:“這有什么好驚訝的?他有野心,別說你看不出來。”

步天音抿起了唇。

她自然是看得出來,只是沒有想到花如夜的手段這么厲害,厲害到能夠將一只活死人收入麾下。

“我爹和四叔呢?”步天音的語氣有些清淡。其實她知道爹和四叔必定無事,只是那個偽裝成她的女人,她一點也不知道關于她的消息。還有小白師父,他會不會去了步府找她,然后發現那個在望天樓了占據著她的一切的人并不是她?

云長歌道:“安好。”

就這么簡單的兩個字,他倒是真的會敷衍她呢。

云長歌,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孩子又算什么?

你既愛我,為何留不下我們的孩子?

可是如果你不愛我,為何不就此放我離開?

好不容易調和起來的心情瞬間低沉下去,云楚的身影在門邊一閃而過,步天音沒有看到,云長歌卻注意到了。他將步天音抱起放到鋪得厚厚的軟榻上,拍拍她的臉蛋笑道:“你先休息一下,我稍后再過來。”

“長歌,我的內力和靈力什么時候能夠恢復?”

身后傳來充滿期待的一聲,云長歌的腳步頓住,偏頭笑道:“很快。”

他走后,步天音側躺在軟綿綿的錦緞褥子上,便覺得困意立刻席卷了上來。

她最近,真的越來越嗜睡了。

云長歌出了清蓮居,去了另一處院子見云楚。

云楚見到他后什么都沒有說便跪了下去,他身上有幾處外傷,臉色也很難看,這副模樣,云長歌便知道他失敗了。

“云中那邊如何?”對于云楚的失敗,云長歌并未深究。

云楚道:“云中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尋找那種深山里的草藥,只是他帶去的人僅剩下了兩個。”

云長歌眸光一沉,忽然道,“我親自出去一趟,你看好夫人,別讓我娘再跟她見面。”

云楚驚道:“殿下,你不能去,那深山險惡……”

“我意已決。”云長歌不容置疑道。

云楚自知攔他不住,猶豫了一下,嘆氣道:“殿下不如把一切都跟夫人挑明,她如果知道了,自然會很配合您打掉孩子。可是如今都快四個月了,即使殿下尋到了傳說中可以沒有痛苦拿掉孩子的草藥,夫人也會恨您的啊!”

云長歌苦笑一聲,沒有說什么。

他了解步天音的性子,如果要是讓她知道她跟孩子之間只能活一個,她一定不會相信。她總是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她會到處尋找兩全的方法,既不想讓孩子出事,也不會讓自己有事。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縹緲一族的的復活秘術本就是逆天而行,在沒有被滅族的時候便已是人丁稀薄,要看底子洗得有多干凈才能決定下一代。

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布莊里的那一次,她竟然就有孕了。

造化弄人。

如果那次他忍住沒有去見她,今日就不會面臨兩難的境界。

他知道,步天音的孩子沒了以后,就意味著他們也完了。

可是,他相信自己布得了天下大局,也收得了她步天音的心。

只要她的心還沒有死,他就有機會讓她回到他身邊。

她沒有那么容易死心的,對吧?

這一刻向來運籌帷幄的云長歌竟然有了一絲的不確定。

他想到了曾經的花清越。

她說過,她愛了花清越七年,卻沒有跟他的一年多來得怦然心動。

那么,她如果知道自己這般傷害了她,會不會就此不原諒?

云長歌有過幾秒的猶豫,但他最后還是選擇出去尋藥。

到了步天音的這一代,縹緲一族的底子很明顯沒有洗干凈,當他探出她腹中的胎兒再不斷的吸取她的營養,她的一切時他便了然于胸。

比起讓步天音恨他,他更不愿意她為了孩子丟了命。

在他云長歌的心里,她步天音的命,比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要重要一百倍,一千倍。

步天音醒來的時候,云楚正在她身側站立。見她醒來,便招手讓外面的侍女把藥碗端了過來。

步天音心里一驚,莫非云長歌已經知道她把藥都引出去了?所以侍女換成了云楚,要云楚來監視她了。

她認為自己已經做得很小心了,怕洗衣的宮人發現她裙子上沾染的藥汁,她的速度很快,幾乎是藥汁出來后在裙子上沾了不到兩秒就落了地。

步天音想故技重施打翻藥碗,但是她能肯定云楚會在下一秒接住藥碗。

“長歌呢?”她問道。

云楚的眼角有些陰云,他低頭道:“殿下交代了,夫人只要喝了這碗藥,就可以自由出入太子府。”

云楚這么說,步天音已經可以肯定這是墮胎藥了。

云長歌,真的要逼她到這種地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