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戰妃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一生忘一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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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一生忘一人(3)

第二百八十五章一生忘一人(3)

用她一身靈力和內力換云長歌一條命,步天音當然愿意!

哪怕是讓她用命去換她都愿意!

可是,她不相信花清越。

她更相信他會趁人之危,如若他們兩個人都變成廢人一般,他豈不就是漁翁得利,到時候想怎么玩死他們,就怎么玩死他們?

花清越不理會步天音,轉而問云長歌道:“那你呢?”

“你為了她的自由,肯不肯拔劍自刎?”

“有何不可?”

為她去死,有何不可。

步天音又氣又急,卻逃脫不開花清越的魔爪,只得朝云長歌喊道:“長歌,不要聽他的,他是騙……”喉嚨上的那只手驀地用了力,步天音被花清越一把提著脫離了地面,臉色脹得通紅。

云長歌深吸一口氣,道:“殿下想要長歌一條命,就不會在這里陪我多說這么多無用的話。”

花清越冷冷道:“你果然是聰明人。”

“那么殿下,想如何在你我之間做個了結呢?”

“我并不想與你作了結。是你要給你自己一個了結。”

“哦?”

云長歌說話時人已如閃電般縱起,拾起了被步天音丟在地上的無名劍,他的劍,架在了花清越的脖子上。

花清越目光陰冷如冰,手下更是用了力,步天音悶哼一聲,極為難受的呻吟就要破口而出,可她用盡最后的力氣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點的聲音。

云長歌面色微動,大殿的窗子忽然在一瞬之間全部打開,窗外的飄雪立時飄了進來。

雪粒如刀。

窗外,是數百名黑衣弓箭手。

箭在弦上,紛紛對準了陰黯的大殿。

花清越尚未開口,云長歌卻忽然放下了手中長劍,捂著嗓子好一陣咳嗽,鮮紅的血液從他蒼白的指縫間流了出來。

步天音為花清越所控,情急之下去咬自己的舌頭,花清越黑著臉卸下了她的下顎,怒道:“他就是個廢人,你何苦為了他忤逆我?”

步天音口中流出猩紅的血液,花清越臉沉得難看,一如外面風雪交加的天氣。

他忽然松開步天音,攬住她的腰拽到自己面前,當著云長歌的面,狠狠吻了下去。

直到滿口的血腥味道。

直到步天音落下了不甘和屈辱的淚水。

她的手橫亙在二人之間,想推開他,卻沒有力氣。

腦子卻在一點一點清醒。

良久,花清越放開她,她的身子仿佛斷了線的紙鳶一般,跌落在地上。

云長歌的腳下動了一步,似乎想過去,但隨即便捂住胸口,驀地吐出一口血。

花清越好整以暇的攔在二人之間,臉上洋洋得意又孤傲自豪的表情像是一位畫家在欣賞自己的得意創世之作。

忽然,看似不堪一擊的云長歌手腕一沉,手臂以一種極其巧妙的方向襲向花清越,花清越側身避開,一掌還未擊出,便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他旋身在不遠處站定,那邊的云長歌已然抱起了步天音。

花清越陰冷著臉看著二人,伸手在臉上輕輕摸了一把。

沾了一手的血。

他的左邊,被劃開了一道一指長的傷口,汩汩冒著血。

花清越定定看著云長歌,道:“你沒了靈力和內力,卻也能在我的手下躲過一招。只是不知道,你還能堅持多久,嗯,長歌?”

“長歌,我真的很懷念以前在太子府與你烹茶煮酒的日子。你總是那么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讓我怎么也猜不透你心中所想。”

云長歌兩手托起步天音的身子,解開身上的長袍裹緊了她的身體,她卻紅著眼眶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怎么會突然出現。

云長歌啊,你是為了什么來到這里?

她雖然未開口,云長歌卻已然明白她要問什么,不管他們身處何地,面對多么大的危險,他都仍然笑道:“太子殿下給我下了戰書,我不能失信于人。”

他伸手,一點一點擦去她唇邊的血跡,溫柔道:“小步,幾日不見,你怎么又把自己搞的這般狼狽?”

“我還在家等著你回來呢。你倒好,答應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他的笑終于變回兩個人初見那次的親切和溫柔。

步天音忍不住趴在他懷里輕輕哭出了聲音。

她不想連累他,她從來都不想的。可是弟弟死了,四叔死了,南織也死了……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她只是異世一縷孤魂,可是天風真心當她是姐姐,四叔待她又癡心一片,還有南織……這叫她如何不憤怒?

就算明知道花清越挖好坑在這里等她來跳,她也會毅然決然的過來。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花清越料到她必會來,居然也使用詭計騙來的云長歌。他到底用了怎樣的借口,讓云長歌不顧一切的就來了?

然而她已無暇去想,她只想和云長歌盡快離開此地。

然后再也不要分開。

云長歌比步天音明白,此刻他們二人與花清越的差距懸殊,他只需要走過來,便能輕而易舉的將小步從他懷里搶走。

花清越卻并沒有這般溫柔,他的手上仿佛聚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在這大殿之內,沒有生命能夠逃脫他。

一股巨大的吸力將步天音從云長歌懷中奪回,花清越抱著她落到幾丈開外的地方,忽然抬手,示意外面的弓箭手。

步天音連呼吸幾乎都停頓了,她渾身上下軟綿綿的,連一分去挾持花清越的力氣都沒有,然而此時,她又能盼著誰來救他們呢?

這皇宮守衛森嚴,花清越又是做好了十二分的布置。普通人進不來,而有能力的人,若是要救,為何不早來?小白師父,你在哪里?平時以護衛云長歌為己任的離天師,又在何方?

花清越的手高高抬起,卻始終沒有落下,外面黑衣人手中長弓一直在嚴陣以待,卻并未發出。

箭,緊緊的繃在弦上。似乎此刻只要有一根羽毛落下,弓箭手都會不受控制的發箭出去。

天色陰沉,太陽薄近西方,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晚上。

花清越揮袖,將殿內的所有燈盞點燃。

“錦色,把本宮準備好的‘禮物’拿進來。”

吱呀一聲,殿門被推開,錦色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面罩著一塊黑布,隱約是個四方的東西,云長歌眸光微動,步天音卻是急得一口血吐了出來。

她把下唇都咬出了血,望著那黑布,仿佛已然知道了里面放的是什么,她的下顎還在錯位,根本就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只得哭腔一樣模糊的叫道:“南織……”

花清越將她伸出手的手慢慢收攏進掌心,俯身在步天音右側太陽穴落下一吻,她全身除了血就是汗,還由內而外透著一股涼意。白凈的臉頰上冷汗浸濕了長發,黏在上面,花清越卻也不在意,一點一點順著她的額頭向下吻去。云長歌在場,他故意要與她親近。

片刻后,他替她將亂發別在耳后,淡淡吩咐道:“錦色,還不把給云公子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錦色低低道了句“是”,伸手撩開黑布,卻并未露出南織的頭顱,那托盤上除了南織的頭,還有一個白色的瓷瓶。

錦色將瓷瓶恭恭敬敬遞到了云長歌面前。

云長歌伸手接過。

花清越緊緊抱住想要脫離、逃開他身邊的步天音,望著她的目光慢慢冷了下來,“我知道你忘不了他,正如我無法忘掉你。我不知道你與他是如何勾搭上的,我也不想知道了。因為,無論你們過去如何,從今日起,他再也不會記得你。”

步天音惶恐的抬起臉去看云長歌手里拿的東西,用力張了張嘴,卻是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花清越強行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里,她想張口咬他,嘴巴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花清越道:“那不過是絕情水而已。”

“從我知道你與他在一起后便廣羅天下名醫,為我做出了這樣一瓶能夠讓人忘掉畢生所愛之人的藥水。步天音,這個時候正好可以幫你看看,他最愛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云長歌的目光平靜如水,“殿下好計謀。”

“好計謀倒是不敢談,只不過機遇趕得巧罷了。”花清越拂袖,擦去步天音臉上的層層薄汗。他盯著她,眼神一瞬變得炙熱起來,臉上流光浮動,妖邪萬千。他揮手摒退錦色,嗤笑著對云長歌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奇怪的現象,我們稱之為‘穿越’,就是類似于借尸還魂,不知道長歌是否相信?”

云長歌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花清越聲音帶了譏誚:“你喝下這藥,藥效要辦個時辰以后才會發作,介時你會忘掉全部,所以我不介意讓你多知道一些事情。”

花清越卻不知,他接下來想要說的,云長歌卻早已曉得了一半。

“不喝?”花清越見他沒有動作,忽然扼住了步天音的喉嚨,卻又在下一瞬放開,整個人將她壓在了地上,一把扯開步天音身上云長歌的袍子,傾身而上,卻未有再多的動作:“我怎么會舍得以她的性命威脅于你呢,因為我手里有更簡單、更能夠讓一個男人妥協的辦法不是么。”

“你是想喝下這絕情水,還是想看一出活春宮?”

“或者你再拖延時間,想等人來救你們?可惜啊,這皇宮布置得滴水不漏,進來的除非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