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侯門毒妃

第114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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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從宮中出來過后,姜臨秋也就從未有過閑下來的時候。

皇帝已經點了一直在忙著整理到時候嫁妝。

嫁妝這事,方如琴是定然不會替她操心的,便也只能由她自個兒來操辦了。

而李家的人也是幾次三番下帖子邀她過門,可她因為那日之事心中存著疙瘩,一一推了。

李家眾人也絲毫不介意,首飾匣子與各類稀奇的古玩字畫等,都比從前送得更加勤快了,像是不要錢般一箱又一箱地搬進了鳴秋閣,甚至有幾箱東西的壓箱底還是地契與門面鋪子,美其名曰是替姜臨秋添妝。

姜臨秋看著這一箱箱的東西,不免勾唇笑了一陣。

李家送過來的這些東西,都快要趕上臨國候府嫡女出嫁的份額了,而且這些東西還都是由人極其張揚地從大門口搬入的鳴秋閣,就差沒有鳴鑼敲鼓了。

他們這不僅僅是為她添妝,還是變相的在向方如琴施壓。

若是臨國候府替她準備的嫁妝還沒有李家一個外家的多,只怕整個臨國候府都會淪為明都的笑柄。

姜臨秋垂眸,她自然知道這些東西對于根基深厚的李家來說并不算些什么,但她的心中也還是泛起了幾分暖意。

而在明都一處酒樓之中,張琦煙正在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

她面色酡紅,眼神朦朧地舉起了手中酒壺,搖晃了半天后卻只落下了幾滴酒。

張琦煙將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摔,聲音中都透著一股醉意:“快!快給本小姐將酒給滿上!”

她說著說著話,還打了個酒嗝,絲毫沒有了貴女形象。

而酒樓中客人的眼神也都順著聲響將眼神定格在了張琦煙的身上,甚至還有幾人望向她的眼神之中還帶了幾分狡黠。

店小二立馬也迎了上來,弓著腰,極其地為難道:“這位小姐……您可不能再喝了。”

這幾日來,張琦煙就賴在他們的酒樓里喝酒,坐在那個位置上已經坐了三天三夜,掌柜與小二攆她走都不走,甚至還會說些瘋話。

今日酒樓的掌柜特意勒令小二,不需再給她續酒,免得她在這白吃霸王餐不說,還在這兒發酒瘋,破壞酒樓生意。

“怎么?害怕本小姐不給錢不成?”張琦煙長眉一挑,拿去了一個份量很足的銀踝子重重地扳在了桌子上,狠聲道:“告訴你,本小姐有的是錢!”

店小二看到那銀踝子時眼睛都已經放光了,但卻處于道德,他還是收回了手,正想說幾句話勸阻。

就在此時,酒樓的掌柜飛快地跑了過來,手腳極快地將那個銀踝子收入了懷內,厲聲對著店小二道:“還不快去替這位小姐滿一壺酒來。”

等到店小二有些憤憤地離去后,掌柜更是滿臉巴結地看著張琦煙,哈著腰討好道:“小姐您盡管喝,咱們家的酒管夠!”

張琦煙傻笑了一陣,隨后撇著嘴冷聲對著掌柜道:“滾!”

不過多時,店小二就捧著酒壺,放到了張琦煙桌子上。

張琦煙喝到了最后,甚至因為嫌酒杯不夠盡興,直接拿著酒壺往嘴里灌。

一壺接著一壺地喝下肚,太陽已經落山,張琦煙也徹底癱軟在了桌子上,嘴中還在不住地喃喃著:“三殿下……慕白哥哥,琦煙,琦煙真的好喜歡你……”

張琦煙肩膀狠狠地一抖,她打了個酒嗝,口中說著的話也開始變化:“可是你為什么……為什么會選姜臨秋那個賤人!本小姐……本小姐要殺了她!”

她說著話,手還重重地錘了一下桌子,旁邊的人將她面上的陰狠之色一覽無余。

就在這時,在出門時就被張琦煙甩掉了的清國候府的下人翻遍了整個明都之后,也總算找到了她。

走在最前面的是張琦煙的貼身婢女云兒,她的眼睛中綴著淚,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張琦煙的跟前,她咬著牙奪過了張琦煙手中的酒杯:“小姐,您這是怎么了?快別喝了,隨奴婢回去。”

她的身子還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著,清國候和清國候夫人可都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等下他們見了張琦煙這個模樣,定然不會怪罪張琦煙,遭罪的……自然就是他們這些下人了。

張琦煙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意志,她強撐起了身子看著云兒,咕嚕道:“回去?回哪兒去?回我與慕白哥哥的家嗎?”

聞言,云兒正想開口否認,但她抬眸細細看了張琦煙這副模樣之后,卻只能點頭應著是:“小姐,奴婢正是過來接您回三皇子府的。”

張琦煙聽了她這話之后,先是咧開嘴笑了一下,可是下一秒卻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她尖著聲子道:“賤婢,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騙本小姐!我的慕白哥哥被姜臨秋給搶走了!他不要我了!”

說完了這句話后,張琦煙還低低的抽泣了起來。

云兒的臉被她打得生疼,可卻只能跪著,不敢有半句怨言,反而是磕著頭認錯。

一個勁地磕著頭的云兒,突然觸及到了酒樓各個角落的人,都向她們這處投來了異樣的目光,急聲道:“小姐您快隨奴婢回去罷,老爺夫人該要著急了。”

張琦煙又是抬手一耳光子打到了云兒另一邊臉上,怒聲道:“本小姐要做些什么事未必還輪得到你管不成?”

云兒滿臉的委屈,最后只得投了個眼神給站在后頭,也是一臉無奈的清國候府的家奴們,幾個人協力硬將張琦煙帶上了轎子,抬回了清國候府。

在這一路上,張琦煙不斷地掙扎著,云兒只得無奈地將她環在懷中,漸漸地,張琦煙總算不掙扎了,只是嘴中還在不住地喃喃著:“我要酒!我要慕白哥哥!慕白哥哥……”

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就偏頭嘔了起來,而她嘔出來的那些污穢之物好巧不巧地全都落在了云兒的身上。

云兒低頭望著身上的污穢之物,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惡心,就連眸中也帶了一抹憤怒,但卻仍是沒有放開張琦煙。

待到轎子落定之后,云兒攙著站都站不穩的張琦煙下了轎子,清國候夫人立馬就迎了上來,一把接過了張琦煙,在清國候府大門口,便嚎哭著:“我的兒呀,不過出了幾天的門,怎么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

她一雙帶滿了首飾的手不住地撫摸著張琦煙的臉,哭得那叫一個猙獰。

而云兒這是則是垂著頭,努力將自個兒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可清國侯夫人又怎么可能會放過她?

她命貼身婢女攙扶著張琦煙,上前反手一個耳光就打到了云兒本就腫著的臉上,她一臉嫌惡地上下打量著云兒身上污穢之物,隨后狠聲道:“你這個賤婢!竟然讓我家琦煙折騰成這個樣子!”

云兒的心里只覺得無限的委屈,但她也只能低著頭,不敢反嘴。

這時還是清國候發話了,他蹙著眉頭打量了一圈周圍正在看著戲的人后,對著清國侯夫人大聲地吼道:“你看看你在外頭像個什么樣子?有什么事咱們回去處理。”

說著話時,他就拉著清國侯夫人要往府內走。

清國侯夫人卻不依,她一把掙脫開了清國候的手,耍著潑道:“你這樣維護著這個小賤蹄子,莫非是暗地里早就與她勾搭上了?所以你和她暗自商量拐我的琦煙出府,還三天三夜不回來?好呀,原來你這么看不起我與琦煙……我明日就帶著琦煙回娘家去好了!”

張琦煙的潑辣性子,只怕就是傳承了清國侯夫人的。

見她越說越不像樣,再聽到路人細細的討論聲,清國候立馬拉下了臉。

再任由她這么口無遮攔地說下去,不僅張琦煙的婚事堪憂,他的仕途只怕也會受到影響。

清國候沉著一張臉,大力扯著清國侯夫人就往里走著。

等到大門合上了之后,清國候也再不給清國侯夫人留面子,直直地就踹了她一腳。

被他這么猝不及防地一打,清國侯夫人一把倒在了地上,淚如雨下,但卻仍還是強硬地尖聲道:“你竟然還打起我來了,你也不想想,當年假若不是我娘家助你,你哪里能有如今的地位?”

聽了她這話,清國候的面色越發難看了起來,他指著在地上躺著不省人事的張琦煙,提唇罵道:“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我們張家的臉面都會被她全部敗壞了去!”

清國侯夫人似乎是害怕他會動張琦煙,立馬擋在了張琦煙的身前,質問道:“我的女兒莫非就不是你的女兒了?也是,你一顆心可都全在……”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清國候一個耳光給打斷了,清國候咬牙切齒地罵道:“賤人!”

清國候夫人似乎也是知曉自個兒說錯了話,也沒有在反口,只是趴在了張琦煙的身上不住地抽噎著。

過了許久之后,空氣仿佛都僵持了,清國候皺著眉頭揮了揮手:“帶琦煙到她的院子里面去,煮一鍋醒酒湯!”

這場鬧劇也就這么劃上了句號。

而張琦煙醒了酒之后,狠狠地發作了院子里面的婢子。

接下來的好一段時間里,清國候便勒令禁止了張琦煙出門,甚至于整個清國候府都禁了酒水,生怕張琦煙會再犯傻喝酒,醉到不省人事。

可張琦煙卻不是一個會安分的性子,她往懷里兜了好幾個銀踝子后,竟然趁府內侍衛交班之際溜了出去。

張琦煙絲毫沒有遲疑地又跑到了那個酒樓里頭,而酒樓里的掌柜這回可謂是奉她為上賓,立馬迎上來招待她,給她上了不少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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