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

第110章 徐妙齊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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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徐妙齊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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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他們來了十天。十天里,九天是陰雨天,還有一天,烏云遮日。

齊臨到處在學校附近找房子。

齊瑤讓他不要著急。她現在住在徐妙父母家,每天過得很開心。

齊瑤很喜歡徐家父母,他們喊她“小瑤瑤”,這個稱呼,讓她覺得自己是徐妙的妹妹。血濃于水,那種真正的親人。

徐家父母并不是定居人口,只是工作需要,所以暫時在這邊停留。

齊臨提醒她:“他們遲早要去其他國家,你不能永遠住徐家。”

齊瑤一怔。

哥哥說的沒錯,如果徐家父母走后,她就不能和徐妙住一起了。

“找到房子以后,哥哥能去和妙妙說,讓她搬出來和我們一起住嗎?”

齊瑤滿懷期待地看著齊臨。說來也奇怪,她隱隱約約覺得妙妙會聽哥哥的話。這次出國,就是哥哥促成的。

她由衷地感謝他。這是她從小到大,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齊臨抿抿唇角,“我試試。”

他去和徐妙說這件事的時候,房子的事還沒定好,可他胸有成竹地告訴她,“找了一處地段很好的公寓,交通方便,比你現在住的地方好。”

徐妙應下來,甚至沒有問他新房子在哪里。

齊臨更加忙碌,希望能夠趕緊找到合適的房子。

其實一開始,在他的計劃里,徐妙就該是和他和齊瑤一起住。

他知道她曾經和陳諾住在一起,他有生第一次對同居這件事感到好奇。

大概老天爺自覺虧欠他太多。開學前幾天,徐家父母忽然接到工作安排,需要緊急趕往另一個國家進行考古發掘。

徐家不像陳家,兩口子全部的心血都放在考古文物上,沒有能力提供奢侈的經濟條件,留下一年的生活費和學費給徐妙,臨走前,拜托齊家兄妹好好照顧徐妙,隨即匆匆離開。

齊臨剛好找到房子,在學校后面,公寓旁邊有個花園,一推開二樓的窗,便能看到大片的紫丁香。

齊臨替徐妙搬行李,就一個大箱子。

他們站在小公寓前,齊臨指著眼前不起眼的房子說:“就這里,我們住二樓201。”

兩室一廳,60平,又小又舊。

去接徐妙前,他特意重新將房子布置過一遍。他老想起她在陳家住的事,這里自然比不上陳家小別墅,可也不能看起來太寒磣。

他身上沒有多少錢,問過裝修師傅后,有點猶豫,最終狠下心,掏了這一份翻新的錢。

齊臨走在前面開路,走廊上遇見隔壁房的人,一對金發碧眼的情侶,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齊瑤一路打量,忍不住說:“哥哥,這里的住客,好像都是情侶。”

剛進來時,她看到公寓外面磚墻上標的紅色大愛心。像是專門租給情侶住的房子。

齊臨面無表情地打開房門:“我和房東說,我們是一妻多夫教,她給了我們優惠價。”

齊瑤瞪大眼,“誰是妻?”

齊臨鄙夷地看她一眼,“我們是親兄妹,你覺得誰是那個妻呢?”

齊瑤恍然大悟,看向旁邊的徐妙。

徐妙嘴角一抽。

房間布置得很簡潔,客廳小木桌上一朵玫瑰花。

“主臥間你和徐妙一起住,我住次臥。”

說是次臥,更不如說是雜貨間,上一對租客,專門拿來放雜物,次臥很小,放下一張床,加上靠窗一張書桌,再挪不出其他空間。

主臥間的床壞了,買的新床過兩天才送來。

齊臨指了指自己房里鋪好的床:“徐妙,今晚你先睡這。”

她低下頭寫東西,沒寫完他就知道她要問什么。

他繼續道:“我和齊瑤打地鋪睡客廳。”

等到晚上,房子忽然停電,齊臨剛好做好飯,趕忙點蠟燭去次臥找徐妙。

正好碰見門打開,兩人撞個滿懷。

他板著臉揉了揉她的額頭,“走路看著點。”

少年語氣冰冷,手掌溫柔,輕輕地牽住她的手,帶她在黑暗中行進。

他們圍在小木桌前吃飯,齊瑤辣得直喘氣,“哥,你干嘛炒這么辣的菜?”

齊臨點了點她面前的海鮮湯,“你吃自己的這份,就不辣了。”

齊瑤撅嘴。

她一數,桌上四個菜,三個菜是辣的。唯一一份海鮮湯,被齊臨喝了大半。

齊瑤偏過頭看徐妙,見她吃得開心,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湊過去往徐妙碗里夾了菜往自己嘴里塞:“妙妙,以后我也要跟著你一起吃辣。”

吃完飯,齊臨去洗碗,交待:“今晚應該不會來電了,齊瑤你收拾一下,打好地鋪,今晚早點休息。”

齊瑤應下。

等齊臨洗完碗拖完地從廚房出來,客廳昏黃的燭光下,徐妙抱著枕頭,地上撲了三床被子。

“哥,妙妙怕黑,今晚和我們一起睡客廳。”

齊臨走過去,將他的那床被子挪過去,“我睡中間,有事就拍醒我。”

三個人光著腳坐在地上,中間一個小木桌,擺的依然是那朵玫瑰花。

齊瑤想起什么,悄悄湊到徐妙耳邊:“其實,今天是我哥生日哦,只是他從來不過生日,我們家不興這個。”

徐妙一愣。

她身邊沒有什么可以充當生日禮物的東西。

轉眸望見水瓶里的玫瑰花,伸手將花揀出來,討巧地遞到齊臨面前。

屏幕亮起——“生日快樂。”

借花獻佛。

齊臨瞥一眼齊瑤,嫌她多事。齊瑤眼饞地看著他跟前那朵鮮艷欲滴的玫瑰,“哥,你不要的話,就給我吧。”

齊臨立馬接過來,語氣故作敷衍:“謝謝。”

齊瑤說:“接了禮物,許個生日心愿吧。”她看向徐妙,又繼續說:“干脆我們一起來許愿望,等五年后再打開看。”

她說著話,立馬去房里找紙筆,沒有蠟燭,老是被扳倒,一路跌跌撞撞,摔得鼻青臉腫。

“做一個時空膠囊。”

寫完后,三個人將心愿封存。

齊瑤指揮齊臨:“哥哥,你先將它鎖起來,等明天我們就去找個地方將它埋起來。”

齊臨接過裝了心愿紙條的盒子,往次臥去,那里有上鎖的抽屜,鑰匙在他這。

等他一進入次臥,遠離外面人的視野,齊臨動作小心地將盒子打開,輕而易舉地找到徐妙的心愿紙條——剛才他們寫的時候,他特意往她那邊瞧過。

想了三秒。

他攤開紙條。

燭光靠近,照亮紙條。

一片空白。

她什么都沒寫。

齊臨怔住。呆立數秒后,他拿出筆,蹙眉在她空白的心愿單上潦潦寫下一行字。

外面傳來齊瑤的聲音——“哥,你怎么還不出來!”

齊臨動作慌張,將紙條重新卷好,快速放入盒子里,鎖進抽屜。

三個人睜著眼躺在地上,睡不著。

蠟燭已經吹滅。客廳又黑又靜。

“妙妙,你現在覺得無聊嗎?”是齊瑤的聲音。

沒等到徐妙有回應,齊瑤繼續道:“我給你講故事吧。”

她講來講去,怎么也講不好溫馨的故事。后來干脆碎碎念以前的事。可回憶大多狼狽不堪,比她想講的故事,還要絕望十倍。

齊瑤很是沮喪。

忽然齊臨開口為她解困:“我來。”

他說的是小時候講給齊瑤聽的那個童話故事。這是這一次,換了結局。

“柔軟的公主變身女王后,她的戀人從遠方歸來,那是位驍勇善戰的國王,國王與女王,兩人攜手治理國家,從此幸福和美一輩子。”

齊瑤皺眉問:“哥哥以前不是說,童話里幸福一輩子的事,都是騙人的嗎?”

齊臨沒說話。

長久的沉默后。

忽地齊臨冒出一句話:“以后我們什么都會有的。”

他轉了個身,看了看閉眼假寐的徐妙,又重新強調一遍:“所有的一切,一定都會得到。”

黑夜漫長。

他睡不著,盯著她沒移開過眼。她大概是睡迷糊了,無意識地動了動,正好與他面對面。

齊臨屏住呼吸。

她側過臉來,他能比剛才看得更為清楚。窗外月光照進來,他依稀能看見她鼻尖上的一顆小紅痣。

本來她臉上沒有痣,這一顆,是他們剛到這里時,她水土不服,鼻尖長了顆痘,漸漸地,痘消下去,卻多了個小紅痣。

小小的,淡淡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齊臨往前挪動。

離得更近了,他幾乎能聞見她的呼吸。

齊臨想起以前在酒店當著陳諾面親她的那次。

他從被窩里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輕輕落在她臉上,撫摸一圈,最后停在她雙唇上。

指腹摩挲,肆無忌憚地玩弄她的唇。

她在夢里有所察覺,不安地抿了抿嘴。

齊臨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他甚至支起半邊身子,往前俯去。

他親過她一次,再親一次,也沒什么大不了。

忽地身后傳來聲音:“哥哥。”

齊臨從容不迫地回過頭。

齊瑤坐了起來,她看著他,要求:“哥哥,你和我換一邊,我睡你那里。”

齊臨重新躺回去,沒有搭理她:“睡吧。”

片刻后。

齊瑤試探地問:“哥哥,你對徐妙,是愛情嗎?”

她問的直接,他回的含糊。

“齊瑤,你和我,我們這種人,不配談愛情。只有得到面包,才有資格奢望其他,懂了嗎?”

齊瑤大力將被子一扯,整個人縮回被窩里,“我不想懂。”

齊臨沒看她,轉而望著右手邊的徐妙。

她已經迷迷糊糊轉身朝向另一邊。

他盯著她的背影,喃喃吐出一句:“可我們必須懂,只有專心面包,才能贏得生存的機會。”

他不像陳諾,他沒有他那樣的好運,出身完美,名正言順。

一個野種,掙到前途,才能挺起腰桿,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追求其他的東西。

他還有太多事要去做。

(二)

下學期開學的時候,徐父徐母得了三個月的假期,一回來,得知徐妙已經拿下全學年獎學金并且跳級,欣慰驚喜。

恰好之前想找的醫生有了空檔,徐家父母立即預約,準備帶徐妙去復診。

徐妙有大好的前途,若她能開口說話,說不定能取得比現在更好的成績。

他們不希望她一輩子都是個啞巴,這樣太辛苦。

兩個后,終于等到預約時間。醫生看完大腦ct圖,仔細分析后,告訴徐家父母,徐妙恢復正常說話的可能性很大,最好現在開始練習開口,不然即使自我治愈,她也可能會因為長時間不說話的原因,產生心理障礙,從而無法開口說話。

徐妙照常回到公寓,齊臨問這次的看診結果。

徐妙將醫生的意思寫下來給他看,齊臨蹙眉:“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練習說話?”

她點點頭。

齊臨想了想,走進她房里。

將她拿來與人交流的紙筆板子全都收起來,以嚴肅認真的口吻命令:“從現在開始,你與人交流,請直接張嘴,不要再用寫的。”

她不滿地瞪他。

齊臨拉著她到陽臺坐下。

日光傾瀉,暖暖地打在人身上。

齊臨指了指自己,教她:“齊——臨——”

徐妙翻個白眼。

她又不是不會說話,只是不能說話而已。

他不管,不依不饒地讓她張嘴說自己的名字。

“以后每天說一百遍。”他頓了頓,繼續道:“不然以后就別跟著我。”

這半年過去,他發現徐妙比他想象中黏人。雖然高傲,但是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他們同時跳級,修的是同專業,上課也是在一起。齊瑤本來也想待一起,但她進度慢一些,跟不上。

除了夜晚睡覺,徐妙幾乎全天都待在他身邊。

上次他將她落在街上,等回去找的時候,她一臉狼狽地坐在路邊長街上,腳摔骨折了。

從那以后,他就沒再敢丟下過她。一沒瞧見人,她就總是出些小意外。

一刻也不讓人省心。

麻煩死了。

齊臨冷冷地看著她:“說。”

她不情不愿地開口,雙唇微啟,無聲地吐出他的名字。

自這之后,齊臨每天都極有耐心地數著次數,數滿一百次,這才滿意,起身到廚房做飯。

今天他買了特價的牛肉與羊肉,托人帶了國內的調料,晚上準備煮火鍋。

他以前做飯很是清淡,自從和徐妙住一起后,慢慢地也學會吃辣,如今已經無辣不歡。

他和齊瑤為了吃辣的事,剛開始天天拉肚子,沒舍得去醫院看,熬熬也就過去了。

徐妙坐到客廳沙發,齊臨交了電視有線費后,她就愛看電視了。

最近在追全美超模的節目。

齊臨將火鍋端出來,白氣熱騰騰,滿屋子都是香辣味。

他將碗遞到她面前,習慣性地跟她說:“先張嘴,喊一遍我的名字,然后再吃飯。”

她一個白眼拋過去,賭氣似地喊了其他人的名字。

他盯著她的唇型,一下子沒看出她說的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她肯定不是在喊他的名字,皺眉問:“你在喊什么?”

她又喊了一遍。

“陳諾。”

聲音落地的瞬間,兩個人皆是一愣。

齊臨僵住。

數秒,他緊張地看著她,“徐妙,剛剛你是不是開口說話了?來,你再喊一遍。”

徐妙頓了頓,機智地改口喊他的名字:“齊臨。”

聲音微弱,像剛斷奶的小綿羊,顫顫巍巍的。

齊臨內心欣喜若狂,面上冷淡如水,彎下腰對她說:“喊一百遍。”

她艱難地張開嘴:“……齊臨……齊臨……”

喊到第十遍的時候,她伸腿踹他一腳,齊臨沒躲,結結實實挨了她一腳。

他什么都沒說,轉身往外面去。

片刻后。

齊臨回來,手里多了幾盒潤喉片。

他將潤喉片遞到她手里,搬張椅子坐她對面,“徐妙,你看著我的臉,喊我的名字,喊到我聽膩為止。”

她作勢就要起身。

被他一把按回去。

齊臨喉頭一動,他目光灼灼凝視她,“剛才你第一聲喊的陳諾,別以為我沒聽見。”

她回望他,不太熟練地說道:“……那……又怎樣……”

齊臨冷笑一聲,“現在你在誰身邊,就該喊誰的名字。你喊陳諾,他聽得到嗎?”

他側過頭,將耳朵遞到她唇邊。

強勢霸道,不容拒絕。

徐妙上嘴就是一口咬。

齊臨吃痛,順勢將她雙手攥住,以牙還牙,貼過去咬了她的耳朵。

沒敢使勁,牙尖輕輕磨了磨她的耳垂。

她一個激靈,微顫地抖了抖。

齊臨發現什么好玩的事,伸出舌尖舔舐。

她又一次喊他的名字:“齊臨。”

齊臨沒有停下,他含著她,挑釁地在她耳邊警告:“以后,不準喊陳諾的名字,聽到了嗎?”

她不走心地應下。

(三)

時間又過半年。

徐妙已經重新適應張嘴說話的日子。齊臨讓她每天照舊喊自己的名字一百遍。

像是懲罰那天她第一聲喊出的陳諾。

齊臨如今走到哪,都將東西備上兩份。除了從她嘴里聽到自己的名字外,他習慣一回頭就能看到她在身邊。

他開始掙錢,他們的生活比從前更好。他立了個目標,重新開個戶頭,每個月都往里面打錢。

徐妙生日這天,齊臨將卡給她。

他沒有送她任何禮物,因為只有錢最實在。

他告訴她:“這算是我來這邊后掙到的第一桶金,以后會有更多,你不必感動。”

齊瑤靜靜坐在旁邊,這時候開口說:“妙妙,明年我也送你同樣的禮物。”

徐妙笑了笑,沒有回應,隨手將齊臨的卡往旁邊一放,切兩塊蛋糕,分別遞給他們。

吃完蛋糕,徐妙回去午睡。

齊瑤跟在齊臨身后,她趴在門邊,暗幽幽地說:“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做什么虧心事了?”

齊臨蹙眉瞪她。

齊瑤:“那天,我去郵箱拿東西,發現一封信。從國內寄來,寫給妙妙的。我一看,是陳諾寄的。”

齊臨目光沉靜。

齊瑤:“家里的信件,基本上都是由哥哥收攬的,陳諾寫來的信,應該全被哥哥藏起來了吧。”

齊臨站起來,“齊瑤。”

齊瑤義正言辭地說:“你不能這樣,妙妙有權與人保持正常交往,更何況是陳諾,她應該喜歡過他的。只要是妙妙喜歡的,哥哥就不能阻止。”

“齊瑤!”

“哥哥不是說過嗎,我們這種人,沒有資格談愛情。可徐妙有。”

說完,她轉身往外,走出沒幾步,驀地想到什么,輕輕丟下一句:“你藏起來的信,我已經全部找出來,我會和妙妙說清楚,是你藏的,如果哥哥想道歉,請及時做好準備。”

齊臨攥緊拳頭。

那之后好幾天,徐妙果然不跟他說一句話。

她像平時那樣待在他身邊,卻將他當成空氣。

齊臨憋不住,冷冷看著她:“你如果不想和我說話,就不要跟著我。”

早上他去上課,沒有喊她。

一年來,第一次一個人出門。他揣著手機,時刻盯著屏幕。

不知不覺走到學校。

她總算打電話來:“齊臨你在哪?”

他應該無情地告訴她,他此刻正在學校,將自己的示威擺出來才對。

沉默數秒。

他開口說:“我在買早餐。”

那頭傳來她慵懶的一聲“哦”,一聽就知道,她剛起床。

徐妙不化妝,穿衣服很隨意,五分鐘就能出門,并沒有齊瑤要提前起床一小時的煩惱。

她隨口問:“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有他在,她才敢出門。

怕又發生意外。

他并沒有過多懷疑。以為是上次留下的陰影,從來不問為什么她不敢一個人出門。

齊臨嘆口氣,“馬上回來。”

“那你快點,不然要遲到了。”

掛完電話,齊臨返回去,走著走著跑起來,以沖鋒的速度,卯足勁朝他們的小公寓奔去。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她正好背起雙肩包,好奇問:“早餐呢?”

齊臨跑得氣喘吁吁,“我吃完了。”

她換上運動鞋,抱怨地問:“沒給我買啊?”

“等會買。”

他們買了兩份早餐,一邊走一邊吃,徐妙饒有興趣地問:“你不是吃過了嗎?”

齊臨面不改色心不跳:“沒吃飽。”

路上人逐漸多起來,碰到同學,同學看向齊臨,“剛才我在學校門口看到你,你跑得可快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齊臨否認:“你看錯了。”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

齊臨牽起她往前,“發什么呆,快走。”

她故意放慢步子,將信的事拋出來:“以后,你不能隨意翻我的信件,更不能私自藏起我的信件。”

他看過陳諾寫來的信。

傻乎乎的,每一句都是簡單的日常。

可就是這樣簡單的日常,明明沒一個字說愛,卻滿溢愛意。

齊臨看著她:“你是想要我向你道歉嗎?”

她反問:“不然呢?”

齊臨:“好,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對。”

語氣僵硬。

沒有半點歉意。

徐妙頭也不回往前走,氣沖沖走了一段路,回頭望見他仍站在原地。

她想了想,最終無可奈何地走回去。

扯住他的衣袖,不甘心地撅起嘴:“走吧。”

他悶出一個字:“嗯。”

她又開始不和他說話。

除了早上發現他不見,給他打電話之外,和之前幾天沒有任何區別。

齊瑤幸災樂禍地倚在廚房門口,“哥哥,等會我將飯端進去,我和妙妙在房里吃。”

齊臨甩了鍋鏟,“慣的什么臭毛病,不出來吃,就自己弄。”

他故意往房間那邊喊話。

齊瑤順勢走進廚房。

等齊臨抬頭一看,齊瑤已經開始做飯。不知道什么時候學的廚藝,做起來有模有樣。

她笑:“哥哥,以后就由我來做飯給妙妙吃吧。”

齊臨一愣。

齊瑤徹底接過他的班,徐妙比以前吃得更多,她以前就吃一小碗,自從齊瑤開始做飯后,就開始吃兩碗。

齊瑤炫耀式地沖他笑:“哥哥,你看,妙妙更喜歡我做的飯菜呢。”

齊臨黑了臉,沒說話。

就這樣過了一周,這天,齊瑤因為學業上的事,需要跟著小組到外地做項目,要去十天。

家里只剩徐妙和齊臨。

在外面,算準她寸步不離的緣故,齊臨有恃無恐,等到了家里,再沒有齊瑤這個阻礙。

他得意地跟她說:“要吃飯嗎,自己去做。”

她懶得理他,準備直接打電話叫外賣。

家里的外賣單全都消失不見。

她抬眸看過去,齊臨嘴角含笑,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攤開腿上的書。

她起身去找家里的零食。

到處都翻遍了,沒有找到。

最后回到客廳,氣鼓鼓地瞪他。

齊臨任由她看,翻開又一頁。

時間一晃兩小時。已經八點。

齊臨合攏書,往旁邊看一眼,她怏怏地靠在沙發另一邊。

他起身往廚房去。

簡單炒了一碗蛋炒飯,端到客廳,笑道:“有些人真是懶得出奇,寧愿餓著,也不下廚做飯。”

她回過頭,恨恨地瞪他。

齊臨笑:“不過想想也是,做的飯堪比□□,確實還是餓死比較好。”

他就是算準了她決不會下廚做飯。

齊臨當著她面,將一碗蛋炒飯全部吃完,滿足地說了句:“真好吃。”

他望向她,眼眸有狡黠笑意。

徐妙實在餓得不行,大杯大杯地灌水。

齊臨終于憋不住,冒出自己的狐貍尾巴:“你求我,求我一句,我就去給你做飯。”大概為了加重籌碼,他繼續說:“我買了大龍蝦。”

她起身往廚房去。

齊臨拉住她,猛地一拽,將她拽回來。

“你跟我犟什么,不就是陳諾的信嗎,為了他的幾封信,你要餓死自己嗎?”

他將她壓在沙發上,一手插進她的頭發里,捧住她的后腦勺往前。

她冷靜地看著他,“齊臨,你勒得我喘不過氣。”

他當然知道她指什么。

“可你愿意,不是嗎?”

她無法反駁他。

還剩四年。

徐妙軟了語氣,“我好餓。”

齊臨放開她,去廚房做飯。

他清楚地知道她的飲食習慣。將蒸好的龍蝦肉去殼,貼心地取出來,蘸了醬往飯里放。

徐妙埋頭大口吃飯。

齊臨給她遞水:“慢點吃。”

吃完,他收拾好碗筷,回到客廳,兩人坐在沙發上,他看書,她看綜藝。

剛才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算是落下帷幕了。

忽地隔壁傳來細碎的聲音。

他們住的公寓,隔音效果很不好。除了他們三個人,其他住戶都是情侶。

情侶之間,一到夜晚,發情也是正常的。

隔壁叫床的聲音越來越大。

徐妙將電視音量放大。

下一秒,齊臨順手拿起遙控板,將聲音放小。

她不解地看向他。

齊臨神情如常,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坐過來點。”

她沒動。

齊臨轉眸望她,“你買的按摩棒,今天我替你簽收了。”: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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