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全能影后第五十五章:殺手世界(完結)_wbshuku
第五十五章:殺手世界(完結)
第五十五章:殺手世界(完結)
哦哦哦,又一個劇本結束,只剩命運音符咯,哇咔咔
------題外話------
屏幕出現三個白字,電影院燈光亮起……
(全劇終)
片尾曲響起,電影結束。
他撥弄著燭芯,鏡頭的他,神情、角度都與曾經的夜鳩重疊神似……
這是一場夢,清風的夢,他從夢中醒來,眼中有淚。走到香火臺前,那里有兄弟幾人的牌位,前面點著一排白蠟燭。
輕快的背景音樂響起,漫天的野花中,已經死去的小二騰蛇和瑩,還有早在年少時就死去的小五小七,還有夜鳩、清風在野花中歡快的笑著打鬧,遠處小四抱著孩子吆喝一聲,身旁妻子在福運客棧前笑著招手,幾人笑鬧著跑了過去……
那是去北地的路……
畫面的最后是清風橫抱著夜鳩離開的身影,落日如血,一條小舟在官府的搜尋中繞過主道走了小道水路。
方軒的痛哭中,莫妖懂了什么,眼睛一瞬濕潤,摸了摸方軒的頭:“別哭……別哭……”
夜鳩的眼睛亮得如同星辰,清風扔下長劍,抱著夜鳩痛哭:“聽到了嗎大哥,她也愛你,她也愛你,你想要的都會有的啊,別走,小六不能沒有大哥……”
恐懼的顫抖著,淚眼迷蒙,害怕的望向夜鳩,臉也跟著漲紅:“我、我……我也……我也……愛公子。”
但她只能跟著方軒的劇情改變走,這是演員的節操。
姬凰糾結得要死,心里把方軒吐槽了千萬遍,回頭一定要讓方軒好看!啊啊啊!
如果只是說殺了白家小姐,那么白家小姐可以拒絕,書香貴女自有自己的矜持。但清風加了一句殺了侍女!這個角色是這部電影唯一的亮光,代表著光明和善良以及對黑暗的救贖,白家小姐不能拒絕,也不會敢拒絕……
清風卻眼神更加可怖,神情猙獰扭曲,幾步上前拖著白家小姐的肩胛骨到夜鳩身邊,長劍抵到她的喉嚨:“說你也愛大哥!說啊!說啊!不然我先殺了你侍女,再殺了你給大哥陪葬!說!說!”
有完沒完!姬凰顫抖著看向清風,眼睛深處卻帶著警告,方軒你丫別臨場亂發揮!
“說,說你愛大哥!”清風卻當即狠厲的瞪向白家小姐,目帶瘋狂之意。
“記得……好……真好……”夜鳩露出一抹與他之前的表現完全不符的笑來,那笑容竟有些天真,似乎已經滿足:“我心悅小姐,小姐……我心悅小姐……”
莫妖也搞不懂方軒這活寶發什么瘋,眼看姬凰隨著走,他也只能隨著臺詞的變化做出反應。可為什么,心里有一種滿足……
可姬凰不敢露出半點猶疑,不然觀眾會看出不對了,抖著身眼淚不要錢的掉,恐懼如小白兔般抖著嘴唇道:“記、記得……”
方軒這是在搞毛,她演的是一個生長在宅門的閨秀,膽小溫柔端莊,方軒加了這一句臺詞還這么威脅,她這個白家小姐的性格怎么敢說不記得……吐血,這家伙難道演投入了,這個時候掉鏈子?
姬凰心里懵逼,這個劇情應該是她說不記得,然后夜鳩遺憾的笑笑讓清風帶他離開,最后死在去北地的路上。
白家小姐渾身顫抖,嘴唇顫著說不出話來,清風狠厲的瞪著他,幾欲瘋狂:“說記得,說記得,否則劃花你的臉!”
他已氣若游絲:“記得當年元宵燈會,那個你給了一兩金的乞兒……”
夜鳩死水一般的眼睛泛起亮光,璀璨如星辰,嘴角也帶上了一抹笑,貪戀的望著面前眼中含淚目如秋水的人兒:“小姐……可還記得……”
白家小姐,正是客串姬凰扮演。
鵝黃色的衣裙,烏鴉鴉的頭發,容顏清麗,即使眼中含淚身軀顫抖恐懼到了極致,也有著書香貴女刻進骨子里的端莊。楚楚動人的人兒,與暴戾的清風和渾身染血的夜鳩對比,好似黑暗中唯一的一抹亮色和曙光。
屏風后的女子身軀顫抖,隱隱有恐懼的哭泣聲,一會兒后才有一只顫抖的手伸出屏風的縫隙,打開了屏風。
“出來!出來!”清風沖著屏風后的人咆哮,夜鳩卻如回光返照般睜開了半瞇的眼睛,掙扎著滾下清風的背,掃了一眼清風,虛弱的跪趴著,望著屏風后的麗影,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從未有過的祈求和近鄉情怯味道:“白小姐……可否讓夜鳩一睹您容顏……”
“滾!滾!”清風的劍光斬下,神色猙獰,侍女捂著嘴恐懼的顫抖著,卻不敢走跪下瑟瑟發抖,只望不要傷害她家小姐。
紗幔后的室內是刺繡屏風,一道鵝黃色的麗影在屏風后影影卓卓,陡然闖進的兩個陌生男子讓女子發出驚恐的驚呼,有侍女聽到驚呼闖了進來。
鏡頭轉到了那紗幔樓,有清脆的琴音,清風馱著夜鳩飛閃在屋頂,幾個閃躍躍進了那紗幔后。
屋頂飛閃狂奔的白影,馱著染血的人直奔白家大宅……
清風的眼神變得迷茫,腳步慢了起來,但很快眼中就迸射出精光:“大哥,我帶你去看白家小姐,我帶你去看白家小姐!”
“不走,沒有大哥活著有什么意思,我哪兒也不走!”看到染紅自己衣襟的鮮血嗎,感受到后背已經被鮮血浸透,清風驚恐的哭叫著,他知道大哥活不成了!
夜鳩虛弱的趴在他背上,如破敗的布偶,艱難的開口:“走……”
“不怕不怕,大哥,至少小四還活著,你早有打算,小四還活著……”
“大哥,我來晚了,啊啊,你騙我,根本沒想過跟我開……”
“大哥,你騙我,你騙我……”
“我知道的,你不給小二小五小七留尸,是你不想他們被蛆蟲啃掉,你小時候說過被蛆蟲啃掉的人太慘了……”
“大哥,你一直教我們要自私,為什么你做不到,為什么管瑩死活,我只要大哥,其他死光了又有什么關系!”
來人正是清風,他背著氣息奄奄的夜鳩眼淚鼻涕糊滿了臉,已無之前玉樹臨風的模樣,一邊拔足狂奔一邊彷徨無措的說著:“大哥你等等,我們能活,我們還要去開,我們……嗚嗚……我們好好活……”
“……”好幾秒的沉寂后,瑩的身體已經在粉末中化成一灘血水,臨川候世子身旁的一個謀士才發出驚恐悲痛憤怒至極的尖嚎:“追!追!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滅其族鞭其尸!”
這猝不及防的突變讓所有人都僵住,臨川候世子居然……完全不能接受,幾乎以為是錯覺。但又緊接著,那道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瑩身上灑下一把粉末,背起夜鳩瘋狂的狂奔幾步,足尖一點躍過剛反應過來的鐵甲衛,奪路而逃!
但卻就在此時,一道白影陡然從墻外竄出,以雷霆之勢射出一把飛刀,直直插進了臨川候世子眉心!
夜鳩已是池中之魚,籠中之鳥,所有的警惕都降到了最低。
這一幕似乎已經完結,瑩已死,夜鳩亦不能活,鐵甲衛默默的看著松懈下來放下了弓,護住臨川候世子的護衛則手忙腳亂的往世子嘴里塞藥丸,旁邊有隨時陪伴左右的大夫為之把脈,身軀沉重擔憂……
小二為了她掃尾而死,大哥也為了替他掃尾深陷囫圇,她錯了……
“強……強也沒用……”瑩如泣如訴氣若游絲,兩個血窟窿對著夜鳩,艱難的開口:“大哥……我、我……我錯了……對我們好的……只有……大哥……”
“瑩!”夜鳩抱住瑩滿身是血的身軀,眼神還是那般冷漠,卻有了一抹痛苦之色,聲音嘶啞:“大哥早就說過,你還不夠強。”
兩個空洞的血窟窿如此可怖,讓世子臉色慘白連連后退了好幾步,似是無法承受踉蹌著癱坐到地上,原本就孱弱的身體如受重創,臉上都泛起了青色。
如此決絕,如此狠厲,如此的恨,如此的悔!
眼球破裂的聲音令人耳膜生疼,血液從眼眶中飛濺,濺滿了瑩的臉!
“我這一雙眼睛,有眼無珠!”瑩大笑起來,笑出了淚,陡然舉起手,躲開臉色微變的夜鳩伸過的手,兩指如勾,狠狠插進了自己的眼睛!
“噗。”瑩再次吐出一口血來,望向世子,目光詭譎:“我只恨我有眼無珠!”
“啊!”瑩掙扎著撲向世子,一把直刺世子的眉心,而夜鳩也在此時乘勢強忍著重傷而上……世子卻被鐵甲衛團團護住,兩人的攻勢如此無力,最終瑩狼狽的趴在地上。
渾身染血一身紅衣的女子容顏艷絕,墨發飛揚如撲向火焰被火焰燃燒的飛蛾,世子嘴唇蠕動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有沒有!”
“有沒有!”
“有沒有!”
“你有沒有愛過我!說啊,你有沒有愛過我!”瑩凄厲的尖叫起來,尖叫讓她劇烈的咳嗽連連吐了幾口血來,卻還是固執的看著他:“說,你有沒有愛過我!”
“……”世子沉默,面有悲色。
“呵……”瑩呵呵笑了笑,笑聲如泣,嘴角帶血,直直望著他:“你有沒有愛過我。”
臨川候世子嘆了一聲,看向瑩,目光復雜:“重名鳥,瑩。”
夜鳩抬頭看他,面無表情眼神帶著幾分譏誚。
臨川候世子抬起身,鐵甲衛停住了弓。他遙望著園中那個以劍支撐著身軀半跪在地的男子:“夜堂主,千機已被血洗,交出殺手名冊,我可饒你堂中諸人一命。”
半空中瑩一個翻身卻返回了園中,暗衛都已殺盡,困獸之斗結局已定,夜鳩身中數箭瑩也中了幾箭,吐出一口血來。
“大哥!”瑩淚眼迷蒙,她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沒有明白什么,只是很早就不懂得哭泣的她卻滿眼淚水。
“滾!”夜鳩長劍揮舞出一朵朵劍花,連殺兩人以暗衛肉身擋住箭雨,面無表情的低喝,提起瑩朝墻外丟去。
沒了臨川候世子,暗衛都是死士,鐵甲衛再無顧忌,弓齊發,漫天箭雨。
呵……瑩扯出了一個笑來,自嘲凄涼至極,突然仰天凄厲的長叫一聲,無盡的痛苦恍如惡鬼哭天。隨即轉身加入了與暗衛的纏斗之中,生生將手插進了一個暗衛的胸膛,撕開了暗衛的皮肉!
世子的空中落下,畫面放慢,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世子的眼里有了淡淡愧疚。
她明白了一切,這是一個局,一個針對千機的局。而她那個心心念念的世子,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并順水推舟將她擺上棋盤,成為他的一顆棋子。
鏡頭特寫了瑩那張蒼白的臉,白得好似紙一般,大紅的衣裙和墨色的發絲被風吹起胡亂飄舞,帶著凄涼艷絕的美。她眼中的亮光一點點暗淡下去,變成泥沼一般的暗黑,再逐漸凌厲成冰。
她驚慌的神情一變,臉色陡然變得蒼白。
“大哥住手!”瑩驚慌的撲了過來,本能的將在她眼里孱弱的公子抓起,手臂一揚扔到了墻上的暗衛所在之處,但在扔出的那一秒,她的神智似乎才清醒。
這是早已設好的局,但臨川候世子高估了暗衛的實力,或是說,低估了夜鳩的實力。夜鳩在十幾個精心準備挑選的暗衛間纏斗,卻如金龍如海,殺伐冷靜得如同殺戮的機器。
但臨川候世子在,鐵甲衛不敢動用弓,只能眼看臨川候世子的暗衛與夜鳩纏斗。
早已設好的局,早已設好的陷阱,獵人成為了獵物。
突變的局勢讓在場人驚呼著后退,有閨秀和侍女驚恐的尖叫聲,周圍憑空冒出一個個鐵甲暗衛來,神情冷冽抬著弓直指夜鳩。
護心鏡!夜鳩眼神毫無變化,彎腰手臂上揚,再刺臨川候世子的脖頸!
長劍刺破了臨川候世子的胸前衣衫,卻再不能再進一步。
另幾道劍光同時出手,擋住了致命的長劍,但長劍如雷霆萬鈞又如靈活的長蛇,破開阻擋的劍光毫無遲疑的直逼臨川候世子!
一道森寒的劍光劃空而過上,劍尖直指臨川候世子的心臟!
宴會終于即將結束,那男子含笑起身走來,似乎孱弱的身體受不住一日的喧嘩,握拳至于唇邊咳嗽了幾聲,弱不禁風的模樣。但依舊有著他一貫的溫煦和祥,從容的踱著步,離夜鳩所在之地越來越近……
宴會直至夜晚,他就那么如頑石般一動不動,甚至仿佛沒有呼吸。他就像是最合格的獵豹,不動如山極為有耐心的守著獵物。
夜鳩眼神有微微波動,一瞬的恍惚,隨后被一潭死水淹沒。
從未見過這樣的瑩。
男子在世家子弟中面帶和煦的微笑,從容淡然,風姿俊秀,如眾星捧月。他的身旁一身紅衣的瑩面帶溫柔的淺笑,與曾經那個殺手判如兩人,好似平凡人家溫順的女子。
夜鳩的身影潛行在一處樓宇之中,身穿褐色勁裝,身影在陰影與角落閃動。他身法奇快,目光平靜無波,最終落在一處花團錦簇的屏風暗角之后,目光專注的望著那個裹著厚厚毛領披風的男子。
長音長公主的賞花宴上,一眾世家公子與書香貴女齊聚,衣香麗影穿搜在亭臺樓榭之間,如同另外一個世界。
“好嘞!”清風笑得燦爛如同太陽,摟著銀票包裹笑得像個孩子。
一個包裹扔到小六懷里,夜鳩第一次露出了一個微笑,盡管淺淡得幾乎難以察覺,但在到現在一直都冷著臉的他臉上,還是那么清晰:“限度已經夠了,小四在北地,帶著銀票去北狼苗地福運客棧,小四幾年前已經討了婆娘,他婆娘會跟你接線。你倆開個,我帶瑩去尋你們。”
窗外清風躍進暗室,笑嘻嘻用清澈的目光看他:“大哥。”
“小六。”夜鳩聲音沒有溫度的開口,緩緩轉頭看向窗外。
天明時分,夜鳩從一排排蠟燭下的暗格里,抽出了一把軟劍和一把。
暗室的窗外,清風也站了。
這一站,就是。
回到分堂,夜鳩漠然站立在一排排白蠟燭前,那一排排的蠟燭都已經點燃,燭光照亮了整個暗室。
“屬下會給主一個交代。”千機昏暗的地下室中,夜鳩半跪在上首看不清面容的主前,面無表情的回道。
而過了任務時限的瑩一直未歸,千機自然不會放過明顯已經背叛的屬下。
瑩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拋下了一切追隨在臨川候世子身邊,沉浸在完全不知真相的幸福里,明知道后果卻還是甘之如飴為世子紅袖添香、為世子悲悲喜喜,甚至為世子的大業憂心忡忡。
“瞎了我的眼……”
“但這樣也不對吧,他知道瑩做了什么嗎,知道瑩即將面對什么嗎!”
“其實想想也不意外,這樣一個一心清君側的人,瑩這樣的殺手在他眼里或許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根本沒有對錯……”
“從頭到尾都是利用,不可置信……特么的不可置信……”
“世子居然是個渣?怎么看也不像啊,那瑩的付出算什么!”
“我擦,這、這怎么回事!”
但現在……
之前關于臨川候世子的片段,簡直是十好男人的代表。家世好,相貌好,有權、有勢、有財,才華飛揚能吟詩作賦、能彈琴吹笛吹塤,性格溫存悲天憫人憂國憂民……與瑩相處的畫面溫馨美好的如夢一般。
臨川候世子的這一段簡短的對話,讓觀看電影的觀眾心情迅速低沉下來,甚至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