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心頭寵:陶藝悍妃_第四百二十七章回憶從前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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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寒此刻正坐在書房內,剛剛處理完公務,便聽到有下人進來,通報說:“八皇子,念兒姑娘現在去了聽雪亭。”
念兒去聽雪亭了?易寒一聽,猛然站起,他真的是太高興了,這都多少日了。自從念兒病了之后,她都不愿再走出房門,今日終于肯了,看來是心情已然恢復了。
可是,他剛剛走到門口,便又驀地停住了,緊接著,便向所有人道:“你們都不許跟過來。”
這次,他要一個人單獨去見念兒,跟她說說話。
“是!”侍衛們恭敬領命。
接著,易寒便快速的跑著去了聽雪亭,心內急切的想要看一眼念兒,以解多日來的相思之苦,可是終究,在聽雪亭外,他還是猶豫的停下了腳步,始終也沒敢鼓起勇氣走到她的身邊,只是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她。
兩個人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相見了,她還是那么的瘦,在修養的這些日子里,臉色到現在還是沒有恢復,依舊那么的蒼白無力。
此刻她的臉上并沒有掛著笑容,只獨自坐在亭子下面,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的景兒。
他知道,她肯定是在思念著那個已經死去的孩子。
他想給予她溫暖和安慰,但他不能,因為去了之后,兩人之間恐怕又是爭吵,他不想再惹她流淚和傷心了。
如今,他只敢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她,再等等,再等等,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之后,他便能去看她了,并且也許,可以永遠的把她留住。
秋的涼意狠狠的穿刺著易寒身上的薄衣,因為出來的著急,他并沒有披上御寒的大氅,可身體再冷,也比不上心冷。
此番看著念兒心如死灰的樣子,他的眼中有淚流出。
緩緩轉過身去,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角毫無征兆就流出的淚水,再抬眼時,易寒卻看到玲妃此刻正竟然穿著一身深羅色的錦袍站在不遠處,看來也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她來此,只是微笑的看著他。
他微微向后瞥了一眼,才旋即走過去向玲妃行了個禮道:“姑婆萬安。”可是心中仍舊是怕她對念兒不利,全是防備。
玲妃假意笑著拉著他往前走了走,望向念兒道:“易寒,怎么不過去找她?”
易寒不知玲妃今日為何突然來訪,況且明日便是他們家族先人的忌日,他肯定是會和她一起去附近的皇陵去悼念的,就算她有什么話,也大可明日再跟自己說,何苦今日要來此呢?
他低低的答了一句:“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玲妃淡然一笑,感慨道:“看來我們的易寒真是已然長大了,再也不是小時候只要吃好吃的糕點就十分滿足的孩子了,你已經成長為能保護自己心愛之人的當朝八皇子了。”
此番,見玲妃如此說,易寒知她這是在試探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他根本就還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
頓了頓,他才道:“姑婆,今日您為何會來此?”
玲妃但笑不語,只默默向前走去。
易寒也跟了過來,只聽玲妃言語淡淡地道:“近日很少見到易寒你,甚是想念,昨日偶然聽得幾位大臣言及易寒你已經多日不曾和他們去商量政事了,心想莫不是病了?特來瞧瞧。”
易寒知道玲妃此言是在責怪自己,便直言道:“我知道,姑婆您這是在怪我這段時間疏于政事了。可是……念兒她如今還病著,我實在無心料理那些公務。”
玲妃見他如此為一女子如此這般頹廢,驀然想起自己的侄兒梨落現在還在株洲監牢里的境遇,他現在卻說了這樣的話,怎么能不讓玲妃寒心,自古成大事者怎能耽于兒女情長呢?
玲妃只覺轟然一響,生氣的看著他道:“糊涂!自古紅顏禍水,你不明白嗎?”
易寒看著玲妃忽然嗔怒,當即直直跪下,語意堅決道:“姑婆,我知道您這么多年來的辛苦,更加知道我身上凝聚著太多的人的心血,更是擔著很多使命。但是,念兒是我畢生所愛,她就是我的心,如若她死了,我怕是也不能夠獨活于世,還望姑婆能夠體諒。”
說完,他便將頭重重的叩在冰涼的地上,以表決心。
玲妃一聽這話,立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覺得自己眼前的易寒仿似著了魔一般,已經變成了一個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
“好,本宮明白了!”
她氣的掉頭便走,邊走便道:“明日就是家族先人忌辰,希望易寒不要因為這個叫念兒的女子,連著這個也忘了。”
“兒臣定當不會忘記,恭送姑婆!”
半響之后,易寒才艱難的站了起來,看著玲妃離去的方向,神思渺茫,下一步,自己又該如何走呢?
這日,李玉在大雨中又悄然越過客棧的后院,孤身立在長亭下,看著眼前這雨下的越來越大,滴答的雨聲緩緩傳進他的耳畔,清脆卻又憂傷。
他伸出一只手,清苒的感受這雨水的冰涼,直直的冷進了骨子里,無法割舍。
他驀地又想起當年的錦歡離開自己時,便也是這樣的雨夜。
他獨坐在他房內的軟榻上,絲毫看不見外面的樹影婆娑,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心愛的人已經離開了,他輕輕地起身,拿起放在架子上的那柄他們曾經一起舞過的劍,那劍已斷成了半截,一如他們之間的感情,再也無法復原。
錦歡走的時候,沒有落下一滴淚來,直直地看著遠方,眸子里浸著一抹濃濃的憂傷,怎么也化不開。
而李玉就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那瘦弱又隱忍的背影,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雨點滴滴的落入水池中,游魚都晃動的不愿再見到兩人的悲傷。
他就那樣靜靜的站著,立于這茫茫天地間,化做雨中的一道風景線。
也許,她這一走,他們這此生都無法再相見了呢?
癡癡纏纏這一生,他終究還是是負了她。
良久,他微微張開唇,又驀地合上,最終,遲疑了一下還是道:“錦歡,烏鎮,曾經我隨父親到那里游玩過,景色迷人,待我料理完這兒的事情,便去找你。”
錦歡凄然一笑,聲音平靜道:“多謝公子美意,我還是去尋找我的家吧,這樣離公子遠遠地,也不會壞了公子的計劃。”
李玉有點兒著急地看著她道:“你早已經沒有了親人,又何來的家?”
錦歡微微向側面走去,仿若沒有感到李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此刻的心如死灰一般,再也燃不起一點色彩了,沒有一絲波瀾地道:“哪里肯收留錦歡,哪里便是錦歡的家。”
李玉看著錦歡這般說,也知道她已對自己失望之極,便道:“好,如若……”
他欲言又止,結果還是鼓起了勇氣道:“如若你還想回來,我一定,一定不會讓你再次離開,我想……”
“不必了,公子,今日做不到的事情,來日便又能夠做到嗎?”錦歡生生地打斷他的話,淡淡開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冒著雨徑自離去,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因為她知道,她就算是回頭,也改變不了兩人天各一方的結局。
他是當朝左相的孫子,前程錦繡,而自己不過是一個羈旅天涯的孤女而已,兩人身份本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又如何能相依相守一生?
李玉也不說話,他和她相背而站,恍惚中聽到有淺淺的腳步聲踏著青翠雨聲離去,他心中知道,是她走了,永遠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心像是被針扎一般的疼。
良久,他才轉過身看著錦歡留下的腳印,緩緩的落下淚來。
思君如明月,夜夜減清輝……
李玉從小便被自己的祖父告知要、要替父報仇,可是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如何去愛和被愛,直到他遇到了錦歡,那個姍姍毓秀的女子,可兩人再怎么相愛,也終究抵不過這亂世烽火的無奈。
于是,他們最后的結局只能是分離。
夢里不知身是客,一響貪歡,便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好的寫照,
他正閉著眼沉思著,完全沒有感知到淳一已經在他身后站了很久。
淳一剛從客棧的房門里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李玉,此刻看著李玉仿佛有心事一般,靜靜的立在那里,卻又不愿意打斷這樣神思朦朧的他。
她就那樣看著,她喜歡這樣的李玉,遠遠看過去,仿佛像是讓人猜不透的水中月鏡中花一般,在她眼前一晃一晃的,觸不到,也抓不住。
她癡癡地看著,直到李玉眼眸一動,轉過身來看著她,含笑道:“怎么來了也不說話,竟在背后嚇人呢?”
淳一這才回過神來,隨意地拉著李玉的手,坐在亭子下,將頭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含羞地笑道:“誰要嚇你了?明明是你不注意人家的,我都在你身后站了很久了。”
李玉皺了皺眉,看著這雨越下越大,想著自己心愛的人,內心本就煩躁不已,也不知該如何答話,起身便道:“怎么?你什么時候回你的昆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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