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拎包入住_草芥稱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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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回了山,楊燦當然要見見他的一眾部屬。
“旺財!”一進院子,楊燦便喚了一聲。
旺財正和來喜坐在廊下說話,也不知說到了什么,笑得嘎嘎的。
聽到楊燦的聲音,猛一抬頭,見是自家主人回來了,旺財一下子跳了起來。
楊燦看著狗子一般跑到面前的旺財,笑吟吟地吩咐。
“去,讓廚下整治一桌酒席,今晚我要宴請外宅各位管事。”
他又看了眼來喜:“喜子,你去幫我給各位管事說一聲兒。”
自從有了巧舌侍奉,來喜就不用天天守在院子里了。
來喜也沒有失寵的覺悟,反而樂在其中。
一有空兒,他就跑來隔壁找旺財玩。
反正晚夫人只要喊上一聲,隔著院墻他也聽得見。
兩個少年立即撒丫子跑了出去。
主人要請客了,這可是個好消息。到時候殘羹剩飯的,油水肯定少不了。
楊燦一早從豐安莊起行,下午時趕到鳳凰山莊。
他先后見了閥主和索纏枝,見索纏枝的時間尤其長了些。
所以此時已然是夕陽斜照,滿天云霞了。
得知二執事相邀,眾管事欣然赴約。
到了酒席宴上,他們才知道楊燦已經兼任了豐安莊莊主一職。
一時間,眾人看向楊燦的眼神兒都有些復雜。
一方面,楊燦以長房二執事的身份兼任豐安莊莊主,這是很叫人羨慕的事兒。
上面的職務任著,下面的實權崗位占著,誰不艷羨?
可另一方面,誰還看不出來,現在的豐安莊麻煩多多。
一個不小心,是要栽在那里的。
不過,他們都是人精,交淺言深的事兒自然不會做。
“楊執事有大才啊,居然改良了耕犁,名聞天下!”
牛管事舉起杯來,就楊燦的發明提了杯酒。
楊燦兼任豐安莊莊主的事兒,恭喜也不是,警告更不妥,只能含糊過去了。
“是啊是啊,楊執事此舉,功德無量啊,當浮一大白。”
眾管事紛紛舉杯,向楊燦敬酒。
酒過三巡,席間正酣,忽聞環佩叮咚。
面對門口的一位管事醉眼一打量,不禁“哎喲”一聲。
“潘夫人?”
眾人紛紛扭頭,就見潘夫人正裊娜地站在房門外的光影交錯處。
一襲海棠紅的羅裙,云鬢微松,斜插一支金步搖。
燈光下那眼波如水一般流轉著,極盡嫵媚之風情。
眾管事一見,稀哩嘩啦一陣響,紛紛站了起來。
潘小晚嫣然一笑:“聽說二執事回山了,今晚宴請諸位管事。
恰巧有個親戚送了些時鮮上山,妾身便整治了幾樣小菜來。”
她抬手理了理鬢邊發絲,一雙媚眼兒黏嗒嗒地瞟著楊燦。
“如今送來,給楊執事和諸位管事助個酒興,聊表心意。”
潘小晚軟糯地說著,向身后的巧舌和來喜示意了一下。
巧舌和來喜忙提著食盒上前布菜。
潘小晚從中取出一個小盞,輕輕一笑。
“家里的奶酥不多了,醍醐就只做出這一碗。
二執事難得回來,就請二執事親口……嘗一嘗吧。”
楊燦連忙離席,快步上前,雙手接那醍醐。
楊燦道:“夫人費心了,楊某感激不盡。”
二人目光一觸即分,旁人看來極是守禮。
唯有目光碰觸間,二人能夠感受到那瞬間交纏的潛流。
潘小晚遞瓷盞過去,指尖不經意地在楊燦手上一劃。
一道幽幽的,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嗔道:“小冤家,無情!”
楊燦低頭接盞,聲音也極輕微:“小騷貨,等我。”
潘小晚要的就是這句話,醍醐遞到楊燦手上,立即退了一步,表現的極為得體大方,
“好啦,諸位盡興吧,嫂子就不打擾你們了。”
又是綿綿的眼神兒,隱晦地向楊燦一勾,潘小晚便帶著巧舌和來喜離開了。
酒席間重又熱鬧起來。
尤其是有了幾道熱氣騰騰的新菜肴,眾人酒興更濃了。
眾管事紛紛潘夫人體貼周到,人美心善,丈夫巡查在外,謹守婦德,持家有道云云。
楊燦執勺品咂著“醍醐”,只是笑微微地聽著。
月上半空,清輝滿地時,這酒席終于散了。
一席狼籍這時收拾未免太晚,楊燦也沒喚醒正在打盹兒的旺財,只把客人送走,便把院門兒閂上了。
回到房中凈了口、潔了面,聞聞衣袍上有些酒菜氣味,便換了一件。
隨后,楊燦就到了院中,踩著荷花大缸,攀上了墻頭。
這時去隔壁,如果走院門兒,難免還要叫巧舌或來喜開門,莫如翻墻方便。
從墻頭看去,潘小晚的臥室果然仍舊亮著一盞燈,仿佛含情脈脈的睡眼。
楊燦會心一笑,逾墻而入,勾起了墻頭樹枝,刮落了幾瓣杏花。
楊燦躡手躡腳走上石階,伸手一推房門。
臥室的門果然留著,楊燦閃身進去,再把門閂下好。
扭頭再看榻上,潘小晚穿一件緋色軟緞的睡衣,青絲披在肩上,托著香腮,風情極是慵懶柔媚。
看到楊燦進來,她眼底的笑意就漫了上來,如同春水漾波。
楊燦在鳳凰山莊只住了一晚。
雖說李大執事不在這兒,可是在這兒搞點什么小動作都瞞不過閥主。
索纏枝有索家撐腰,那是明目張膽地肅清內宅。
他可沒有這樣的底氣。
所以,根基還是得設在豐安莊,猥瑣發展。
趕回豐安莊后,楊燦第一時間叫人請來了張云翊。
張云翊此時還是豐安莊名義上的莊主,雖說已經在豹子頭和亢正陽的控制之下。
“這次回山,我面見了閥主,說明了此間情況。閥主的意思是……”
楊燦故意頓了頓,卻沒看到張云翊有什么反應,有些過于平靜了。
“莊主你能大義滅親,鏟除敗類,故雖有不察之罪,不予嚴懲,由莊主貶為協理副莊主,以往之事,到此為止。”
張云翊默然退后一步,一撩袍裾,跪倒在地:“多謝楊執事成全。”
楊燦搖搖頭:“本執事要豐安莊平安無事,今秋收成,比往年只高不低,張莊主做得到嗎?”
張云翊道:“今年氣候如何,張某現在不敢說,不過有了執事所造新犁的效果,張某便有了把握。”
“好!”楊燦點點頭,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一群盤踞在豐安莊多年的人,不是把他們殺了,整個莊子就能不經歷任何動蕩地過渡過來的。
可是一旦有動蕩,于二爺那邊就有了話柄兒。
所以,楊燦把豐安莊大小管事一勺燴了,卻把張云翊這塊招牌,依舊杵在那兒。
其目的,就是讓豐安莊在春耕、春種時節,不要因為翻天覆地的變化,對農業生產造成大的影響。
楊燦又看向亢正陽:“亢正陽,盡忠職守,為人忠勇,閥主很是欣賞。
豐安莊部曲,仍舊由你統領,須得勤加操練,護得田莊周全。”
亢正陽大喜道謝,豐安莊的管事除了他全被抓了,他就那么干凈?
無論如何,直到此刻,他的一顆心,才算完全放回了肚里。
青梅站在一旁,鳥溜溜的眼珠兒一轉。
我呢,為何對我沒有安排呀?
他要坐鎮豐安莊,一時半晌兒的不會回鳳凰山莊了,那我怎么辦?
我是回去侍奉我家姑娘,還是……咳咳,留下侍奉我家姑爺呢?
楊燦沉吟道:“至于莊中一眾管事……”
他的臉色微沉,說道:“但凡手上沾了人命的,不要放過。
那些可以留用的,張莊主,你對他們也要嚴加訓誡。”
張云翊平靜地答應一聲。
多年以來,他唯一的執念,就是把張家做大做強。
現在就連張家他都不在乎了,曾經所有的信念和桎梏,都成了笑話。
于他而言,所有的珍視與堅守,全都一文不值了。
他可以高唱“無所謂”了。
張云翊恭敬地道:“豐安堡,是我豐安莊抵御流民馬匪的最后堡壘。
此堡是集全莊人力物力建造,并非張某私有之物。
張某會在三天之內搬出豐安堡,為莊主騰出地方。”
楊燦點點頭,沒跟他客氣。
這座塢堡,他的確看上了。
總不能張云翊依舊住在這兒,他去外邊另起一座宅子吧。
那誰才算是豐安莊的老大?
以后,他才是豐安的天,豐安的王!
不,不止,還有五個田莊,三個牧場,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管家萬泰正在外面守著,一見張云翊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萬泰緊張地問道:“老爺,怎么樣了?”
張云翊淡淡一笑:“閥主還要用我,由莊主做了副莊主,也算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吧。”
萬泰一聽,不禁松了口氣。
張云翊道:“把我們的私財、浮財收拾一下,三天之內,退出豐安堡。”
萬泰一愣:“老爺,那……咱們去哪兒安置?”
張云翊瞇了瞇眼睛:“小米叔那座宅子,雖說比不了豐安堡,卻也足以安頓下咱們一家人了。
就搬去那兒吧,以后,小米叔那幢宅子,就是老夫的宅子。”
“那……叔老太爺的家人……”
張云翊冷然道:“小米叔原本就房無一間,現在嘛,打回原形也就是了。”
萬泰應了聲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急忙跟上兩步.
“老爺,近日有批山貨,要從咱們這兒過境。
莊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咱們要不要通知他們……”
“不,不需要!”
張莊主臉上露出了一抹令人心悸的笑意,怨毒地道:
“天既授楊燦以富貴,我總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命格享受吧?”
不過,我愛看書,也愛寫書,平生唯二的愛好,當然要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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