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農家_wbshuku
這兩年馮玉安也是有一些變化的,首先他添了一位書童,他現在年紀大了,在外面的一些活動飯局也相對多了一些,認識的人也更廣了些,馮家夫婦兩對此不是很放心,就給他單獨買了一個小廝兼書童。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今年他又落榜了,這對他來說不可畏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畢竟他之前就考過一次的。
雖然說那次只是為了積累經驗,可是有了經驗的他在積累了兩年以后又再次落榜了,對于驕傲的馮玉安來說是真的有些不能接受。
而且,他們同行的五人中就中了兩個,而他卻不在那其中。
這一次考試,他一直都是作為著重關注的對象,因為他在學堂里學的很好,又有一定的經驗,先生對他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的。
至于他自己,這次的心態也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之前是抱著積累經驗的心態去的,這次是抱著必中的心態去的,只是結果跟他開了很大的玩笑,現實也狠狠地給了他當頭一棒。
結果剛出來的時候他是不相信的,他覺得自己的回答完全沒有問題,為什么會沒中呢。
他想過自己的原因,也想過是其他的原因,只是最后他到底還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接受。
府試結果出來以后,馮玉低落了好長一段時間,馮家父母,學堂里的先生,他的朋友看他那樣都特別擔心,就心兒他們也是擔心極了。
因為他沒中的消息一出來,學堂的風向就變了,以前看不上他嫉妒他的人就紛紛開始說起風涼話,就連村里都有人在暗地里議論他。
一開始,家里人怕他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就讓他在家里歇幾天,過段日子再去學堂。
他也確實在家里休息了兩天,小胖子跟陳宇他們都來家里看過他,也告訴了他一些學堂里的情況。
聽了他們帶來的消息,他有些不服氣,是,他確實是沒考上,但也不能就這樣讓人看扁了,沒過兩天他就又去了學堂。
這次,他們學堂一共中了三個秀才,其中兩個都是跟他玩的好的,就是陳宇跟李躍。
至于另外一個平日里跟他們來往不是很多,關系不算好也不算壞。
可是,在過了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來學堂里關于他的議論有一大部分都是從那位的嘴里或者是從他身邊人的嘴里說出來的,為此,他還疑惑了很久。
后來,他才知道是因為他在多年前跟他鬧了一次矛盾,從那時候起那人就記恨上了他。
其實,當初那也不算是矛盾了,只是幾句口舌之爭而已,他沒想到那人竟然會記這么久,對此,他也不知道該以什么心情來面對,又或者是該說什么。
他只知道,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放下,只是他也在心里記住了這個人。
馮玉安府試的落榜,心兒心里的擔心與馮家父母相比并沒有少多少,畢竟他目前還是她心里的那個人,再者他們還是好朋友。
自知道結果跟他們從府城回來以后,心兒只要家里沒事基本上每天都會去一次馮家,特別是他在家休息的那幾天,就生怕他鉆了死胡同,想不開。
所以,她每天都會去找他說話,要么就是請教問題,要么就是跟他說一些她遇到的事情。
總之就是一句話:什么都會過去的,他現在還年輕。
馮玉安雖然心里難過,卻也在心兒每次去家里的時候都見了她,還老實聽了她嗦嗦的那些話。
也因此,馮氏父母更加喜歡心兒,他們覺得馮玉安能聽進去她說的話,不論是好的壞的,每次在跟她說過話以后自家孩子的心情總會受到影響。
一開始的時候,兩人對這事還是充滿了擔憂的,一是怕馮玉安對心兒有什么心思,又怕他被利用了。
可是慢慢的,他們也放心了,他們發現很多時候心兒的話比他們的話管用,就比如說現在這樣的時候。
可也因此,兩人心里更擔心了,他們一直不清楚自家兒子對心兒到底是個什么心思,你要說朋友吧,可又有些過了,要說生了什么心思又有些不像。
他們也不是嫌棄心兒,只是自家兒子的身份,要是不出那事,他完全可以娶一個大家千金,就連縣令家的閨女那身份都低了,何況是心兒。
他們對心兒還是很喜歡的,只是讓她做兒媳婦,他們還真的沒想過。
而且,他們也都相信馮玉安會有更好的前途,即使以后他不能做官,那也不能娶一個農家女。
其實說到底,還是心兒的身份太低了。
只是,這些想法不論是馮玉安還是心兒他們都是不知道的。
原本馮玉安就不是一個受不起打擊的人,從府城回來以后他就想通了一些了,再一經過家里人好朋友先生跟心兒他們的安慰勸解以后,他就很快想通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點落榜后的失落。
在他恢復后沒幾天,他就打起了精神給陳宇哥李躍他們兩人準備禮物,雖然他是沒中,可他們兩人中了,而他們是好朋友,于情于理他都該給他們道喜。
其實,按理說在他們剛從府城回來的時候他就該去給他們家里道喜的,只是那段時間他也實在是沒心情。
而他們兩人或許也是顧慮他的心情,在家里辦宴請的時候都沒有請他。
他知道好歹,知道他們是怕他觸景生情,想起自己落榜的事情。
可他現在好了,他該親自去他們家里給他們說一聲的,畢竟他們在自己大喜的時候還來勸解了他。
他也沒有多偏頗,給兩人備的禮也沒有差太多。
其實,在之前的時候馮老爺就已經分別給送了東西去,只是他覺得那是他爹送的,跟他親自送的意義不一樣,就又準備了一番。
他給陳宇送的是一套不錯的墨硯,花了他十來兩銀子呢。
給李躍的也是一套筆墨紙硯,不過沒有給陳宇的好,另外還送了一匹布,他覺得這些東西才是他需要的。
他一直以為,送禮要送到人需要的地方,就比如再一個人快要餓死的時候,你給他一個饅頭比給他什么都好,人都要餓死了要其他的有什么用。
而他自認為,他對他的幾個朋友的家都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