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寵奴

第九十三章 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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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栽贓

第九十三章栽贓

“我還傷著,下不了地,你去問問夏侯爺想做什么。”阿思淡淡開了口,其實她也可以在留釵院見夏振商。

只是,她不愿意。

凝霜點了點頭,出去了。

半炷香之后回來,手里捧著一只錦盒。

“是夏侯爺給的,說是你如今也算半個夏家人,這東西夏家人都有。”凝霜說著,將錦盒遞給了阿思,“還說,若是以后被欺負了,可以拿著里面的東西去找他。”末了,凝霜還加了一句,“還真把自個兒當娘家人了。”

阿思笑笑,沒說話,打開錦盒,里頭是一枚玉佩。

玉體通透,瑩潤,上頭還刻了一個‘女’字。

瞧著,不像是現刻的東西。

夏振商是想用這東西喚起她的心軟,好與他相認?

阿思只覺得好笑,將玉佩放回錦盒,“放柜子里去吧。”

凝霜點了點頭接過,拿去放了起來。

直到天都黑了,修麟煬才從外面回來。

脫了衣服就鉆進了被子里,染著一身的寒氣。

阿思被這股寒意激得皺了眉,背對著他的身子不自覺的扭動了一下。

她知道是他回來了,他的氣息她很熟悉。

“別瞎動。”他壓低了聲,大手擒住了她的腰肢,微涼的溫度穿透衣衫。

阿思掙開了眼,睡意惺忪,“怎么了?”

她扭著身子想要背過身去看他,卻被他擒得更緊,而她,也感覺到了身后的堅硬。

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為何叫她別亂動。

“爺……”輕喚了一聲,卻好似轉開了某個機關似得,他忽然便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以至于身后也貼的那樣緊。

阿思的身子,僵了。

“別怕。”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說好了會等你長大。”

她及笄之前,他絕不碰她!

可,太熬人了。

這丫頭的身子早已不似從前,一個女人該有的,她一樣不缺。

他想要她,發了瘋的想。

可,還不可以。

阿思從未經歷過這些,她懂男女間是怎么一回事,卻不曾試過。

緊張,在所難免,哪怕他已經保證了不碰她。

僵硬的身子一直等到背后傳來沉穩的呼吸聲才漸漸松弛下來。

她慢慢轉過了身子來,盡量不去吵醒他。

他睡得很沉,逆天的長睫毛叫人嫉妒。

前些日子的疲憊,因著這幾日的好眠也早已消失不見。

他似乎只在她身邊才睡得著?

不然也不會這么晚了,還來她這。

這一發現,竟是令她有些欣喜,她想,她終究是有些不同的。

第二日,她便搬去了裕福院。

這里比留釵院大了不止五倍,算得上是府里最大的一個院子了。

府里的人也知道阿思是個有份量的王妃,對阿思也是格外的尊重。

日子,平淡無波,看上去甜蜜而幸福。

閑時,修麟煬會手把手的教阿思作畫,習字,偶爾來了興致,還會對弈一把。

他算是寵她的,什么好東西都往她這兒送。

可每每對上修麟煬的雙眸,阿思的心口便是微微一緊。

那種清澈無波的眼眸,終究是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嗎?

時間一晃,便到了除夕。

大飯,自然是府里人都要吃的。

這是阿思第一次見到已經長開了的于青,當初見他,還是小小的一個,這會兒被蕭婉清抱在懷中,已是像模像樣的小娃娃了。

只一眼阿思便覺得,于青像極了孤星城。

偏偏修麟煬對于青很是寵愛,自蕭婉清的手里接過便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眼眸間透著的父愛著實叫人吃驚。

于青好似從未見過這么多人,一雙眼骨碌碌的到處轉著,最后將視線落在了阿思的身上。

對上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阿思微微一愣,略顯尷尬的撇開了眼去。

死小子,看她做什么,她才不會抱他!

“于青好像喜歡王妃。”

蕭婉清突然開了口,阿思有點想捶她。

“許是我今日穿得有些艷吧。”因著天冷,凝霜為她加了件斗篷,大紅色的。

修麟煬瞧著心情不錯,轉頭看來,“抱抱?”

嘴角染著笑。

阿思訕笑,“我粗手粗腳的,怕會弄疼他。”

“不會。”蕭婉清接過了話頭,“這孩子皮實著呢!”

話已至此,她不抱反倒不好了。

無奈伸手,將于青接了過來,這小子看著只一點點大,卻是意外的有份量。

阿思從未抱過孩子,這會兒怎么看怎么別扭。

于青也好似不舒服,開始哭鬧起來。

阿思求饒似的看向修麟煬,惹得修麟煬大笑了兩聲。

最終還是蕭婉清看不下去,上前來道,“還是給我吧。”

阿思如釋重負,忙將于青交給了蕭婉清。

誰知蕭婉清剛剛抱住于青便整個人都朝后仰去。

這一幕驚得一旁的幾個丫鬟大叫起來。

好在,蕭婉清身后的丫鬟及時將人扶住,于青已是被嚇得嚎啕大哭,蕭婉清站穩了身子忙拍著于青的背安撫,一雙眼瞬間通紅,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

沖著阿思怒喝,“你不抱便不抱,推我做什么!”

“!”阿思頓時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什么時候推她了?

張了嘴還沒來得及反駁,蕭婉清已是抱著于青大步離去。

修麟煬緊跟著站起,阿思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終究滑落。

手心,頓時空了。

阿思愣了好一會兒。

凝霜站在她身后,很是擔憂,“阿思……”

“我怕沒推她。”她道,轉頭看向凝霜,“你該看到了,我沒推她。”

凝霜咬了咬唇,“我信你。”

她說沒推就沒推。

阿思皺了眉,所以,凝霜是沒看到嗎?

也對,方才的角度跟時機都那么刁鉆,怎么看都像是她推的。

更何況在旁人看來,蕭婉清根本沒理由拿自己的孩子做賭注。

她怎么緊張這個孩子,她也不想嫁給修麟煬,她完全沒有理由來冤枉她。

可,阿思真的沒有推!

凝霜信任她,可她知道,修麟煬未必信她。

他們之間的信任,就如同一塊摔裂的鏡子,根本經不起第二次的重擊。

屋外,漸漸飄下了鵝毛大雪。

一桌的飯菜,涼透了。

這一晚,修麟煬沒有來,聽說,是留在了蕭婉清的院子里。

阿思坐在銅鏡前,瞧著銅鏡中的自己,忍不住問鏡子里的這個蠢女人,是誰?

凝霜推門而入,瞧見梳妝臺前的阿思猛然一愣,“你別告訴我你一晚上沒睡!”

阿思忽然一笑,“凝霜,幫我把這些東西都拆了。”

這一頭的發簪,少說也有十幾斤,重死了!

凝霜皺著眉上前,替她摘了發簪,又為她梳了個不大需要發簪的髻。

阿思看了眼銅鏡中的自己,這才一笑,起身,“走,去后面看看。”

后面?

“你要去找蕭婉清?”

問話間,阿思已是大步走出了門去。

“怎么?只許她給我頭上扣屎盆子,不興我找她問問清楚?”語調染著冷笑,陰狠而暴戾的那種。

阿思來時,蕭婉清真抱著于青吃早餐,修麟煬就坐在他們身旁。

一副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樣不意外的刺痛了阿思的眼。

蕭婉清剜了一眼過來,“你來作什么?”

“你心知肚明。”阿思冷聲回應,也清楚地看到了修麟煬的眉心驟然蹙起。

“來給于青道歉?呵,不必了,有關于青的事兒,我絕不原諒!”蕭婉清還在恬不知恥的說著,惹來阿思一陣怒笑,“那你豈不是恨死了你自己?”

“昨個兒都瞧見了是你推了我,你還想抵賴不成?”

“蕭姑娘,本宮可沒說是昨個兒的事兒。”蕭婉清不打自招,還真是省了她不少力氣。

果然,這話音一落,蕭婉清的臉色頓時一僵,支吾著,“若不是為了昨日的事兒,你何必一大早跑來!”

“喲,沒想到是個聰明的。”阿思冷笑,“我來是告訴你,日后少特么算計我,我從前不屑做的事兒,今后也不屑去做,有這功夫往我腦門子上扣屎盆子,不如好好教導你的于青怎么做個人!還有你!”

說罷,瞪向修麟煬,“少拿這雙眼瞧我,最煩的就是你這種眼神!姑奶奶我沒做過的事兒就是沒做過,你愛信不信!”

話音落下,轉身離去。

卻聽身后傳來他低沉的聲音,“過來。”

理應是氣呼呼的走的,可雙腳就這么不聽使喚的頓住了。

她回頭,怒視著修麟煬,“干嘛!”

“吃早飯。”他說著,往自己身側的空位拍了拍。

阿思瞪了蕭婉清一眼,這才沖著修麟煬道,“干嘛,不怕我害你的心上人啊!”

一句話,惹得修麟煬眉心更沉。

只見他起身,大步朝她而來,一手輕易便擒住了她欲反抗的右手,湊近她的耳畔,“醋味兒這么大。”

“是啊,我吃醋啊!”阿思后退一步,往修麟煬腿上踹了一腳,“我要在外頭呆一晚上不回去,你試試?”

“你敢!”他咬著牙,氣怒的瞪著眼。

她絲毫不讓,“我怎么不敢!今個兒就出去……唔。”

雙唇被封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一會兒他才松了嘴,卻在離開前咬了她的唇一下,惡狠狠的懟她,“再胡說一句,爺把你舌頭都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