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寵奴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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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思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我倒是不知道我爹派人來說句話竟是這般管用,還以為統衛軍的各個都是硬漢子,沒料到也是些容易俯首帖耳的家伙。”

這話說得極不客氣,聽得眾人的臉色也是難看至極,方才與阿思打了一架的家伙又要上前來找抽,被談馳給攔下了。

就見談馳面染淡笑,沖著阿思不慌不忙的拱手道,“小侯爺手中既然有統衛軍的兵符,那自然就是統衛軍的統帥,我等對小侯爺俯首帖耳乃是理所應當的。”

“是么?”阿思冷笑,“我卻瞧著你這幫屬下并不怎么聽你的話。”

除了談馳,幾乎各個都是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

談馳面色有些尷尬,眉下一沉,道,“還請小侯爺帳內一敘。”

似乎,是有什么話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

阿思撇了撇嘴,下巴微揚,“帶路。”

“請。”談馳拱手相迎,超前帶路。

不多久,便領著阿思進了一處營帳。

營帳內的設施很是簡單,比起從前修麟煬的營帳來可謂是簡樸。

營帳內放著一張桌案,談馳示意阿思上座。

阿思泰然落座,仰著腦袋看向談馳,“說吧。”

談馳點了點頭,“小侯爺,實不相瞞,此次屬下是受了王爺所托,不可為難小侯爺。”

原來是修麟煬!

心口猛地一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輕笑,“我倒是不明白了,修麟煬手里沒有兵符,你那么聽他的話做什么?”

“屬下曾受過王爺救命之恩。”

原來如此。

“那又為何不索性跟隨了王爺?”

聞言,談馳看了阿思一眼,神情嚴肅,顯然也是聽懂了阿思的言下之意。

“不知小侯爺知不知曉,統衛軍原本乃是夏侯爺一手創立。”

阿思點頭,“恩,聽我父親提過。”

“之后統衛軍被皇上賜給了王爺,聽候王爺調遣,至此,常有人暗地里笑話統衛軍為兩姓家奴。是以,統衛軍才有了認符不認人的規矩,以堵悠悠眾口。”

兩姓家奴,算得上是極其嘲諷了。

統衛軍也算是迫不得已才定下這認符不認人的規矩,而修麟煬手中沒了兵符,自然就不能再跟著他。

阿思輕笑,眉宇間依舊透著不信任,“可我瞧著,你好似比較聽淮南王的話啊。”

“王爺武功蓋世,手段狠辣,屬下不得不從。”

“哦。”阿思應了聲,冷笑著。

卻聽談馳接著道,“王爺吩咐屬下,必須誓死效忠小侯爺。從今以后,統衛軍眼里,再無淮南王。”

也就是說,統衛軍日后不會再聽命于修麟煬了?

騙鬼呢這是?

阿思擺明了是不信,卻依舊好奇般的湊上前問,“當真?”

“當真。”

“唯命之從?”

“唯命是從!”

“那行吧,出門問問,有多少人不服我的,你就帶著繞營地跑圈跑到天黑為止。”

聞言,談馳猛然一驚,未能應聲。

阿思卻挑眉笑著看他,“沒聽清?”

“聽,聽清了。”談馳皺了皺眉,“可是……”

“呵,唯命是從?”阿思冷笑,低頭用指尖磨著指尖的指甲。

談馳咬了咬牙,既然方才意思將話說出去了,這會兒便不能不遵從。

不管小侯爺下的令有多嚴苛,他都不能忤逆。

于是拱手行禮,“屬下遵命!”說罷,便是出了營帳去。

不多久,便聽外頭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聽得阿思心中惶惶。

如此整齊響亮,莫不是整個統衛軍的人都不服她?

壓力山大。

半個時辰之后。

外頭的腳步聲終于快聽不清了。

阿思這才出了營帳,瞥了眼不遠處倒在地上喘氣的眾人,從旁拿了弓箭與箭筒,這才緩步朝著校場中央的擂臺走去。

上了臺,便是舉目眺望,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遠遠的,就見談馳帶著一群人正朝著這邊跑來。

阿思一笑,拉弓搭箭,瞄準了談馳。

見狀,擂臺下有人怒喝,“你做什么!”

話音落下,阿思手中的箭矢已是離弦而出。

遠處,談馳應聲倒地,連著一眾人驚慌失措。

“你這瘋子!”擂臺下的人沖了上來,拔劍便朝著阿思襲來。

阿思輕易躲過,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打趴在地。

而后,又是搭箭入弦。

‘咻’

箭矢飛出,只見不遠處圍著談馳的其中一人似是被箭矢射中,倒地不起。

“住手!”見狀,擂臺下越來越多的人沖了上來。

只可惜,沒有一個能打的。

第三支箭射出,卻見談馳不知何時已然起身,揮劍將第三支箭斬落在地。

見狀,阿思方才滿意一笑,將弓箭都扔在了地上,冷眼瞥了一旁被她揍得皮青臉腫的一幫子人,這才轉身回了營帳。

不多久,談馳當著一行人來到了營帳外。

“屬下談馳,求見小侯爺。”

阿思坐在桌案前,雙腳架在了桌案上,打了個哈欠,一副懶散的模樣,“進來吧。”

眾人進了營帳,瞧見的便是如此不成體統的一幕。

于是,一個個面面相窺。

阿思看著談馳,只見其發髻已是散開,披頭散發的模樣極其狼狽。

其身后有一人是與他如出一轍的狼狽相。

忍不住一聲冷笑,“怎么都回來了?不是要跑到天黑?”

眾人聞言,面有難色。

談馳率先單膝跪地,“屬下多謝小侯爺不殺之恩。”

余下眾人跟著下跪,“多謝小侯爺不殺之恩。”

“開什么玩笑。”阿思一聲冷哼,皮笑肉不笑,“射歪了而已,何來的手下留情。”

射歪?

這么巧,兩支箭都射中了發髻?

怎么巧,都只是射斷了發繩而已?

這如何會是射歪,分明就是瞄準了射的。

那么遠的距離,他們第一支箭時大家都還是在移動的狀態,卻能一箭射斷發繩而不傷一根頭發,這等射術,怕是比起侯爺來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擂臺上倒下的那一群人,沒有二十也至少有十多人,一個個鼻青臉腫,傷得不輕,偏偏小侯爺看上去絲毫未損,說明其武藝也是在遠在他們之上。

如此,他們豈能不服?

就在這時,先前阿思一來就與阿思打了一架的男子忽然道,“是屬下有眼不識泰山,輕視了小侯爺,還請小侯爺責罰。”

眾人便也跟著道,“請小侯爺責罰!”

阿思一臉淡漠的看著眾人,沒有應聲,自然也沒有表態。

就在一行人心中惶恐不安之時,阿思才緩緩開口,“罰,方才已是罰過了。此事就此作罷,只是自今日起,若還有不服者,我的箭,可就不會射偏了。”

到時候,她的箭所射中的,絕不會只是發繩而已。

眾人大駭,慌忙應聲,“屬下遵命!”

阿思又淡淡掃了這群人一眼,自這些人的穿著打扮上來瞧,最低的也是個百夫長,如今弄得這群人能服帖,下面的人至少是不敢作亂。

暫時,算是降住了吧。

于是,起身,“行了,你們玩兒去吧,我回了。”

聞言,幾人一愣,眼看著阿思就要走出營帳,談馳才忍不住沖上來,道,“小侯爺,如今您手中有了統衛軍的兵符,那我們統衛軍是否能重掌京城外防?”

這事兒,算是他們這群人的心病。

被閑置兩年,又有即將被解散的傳言在外沸沸揚揚,眾人心里頭實在是不踏實。

阿思回頭瞧了帳內的這群人一眼,方道,“統衛軍三年前放下認符不認人的狂言,惹君心不悅,而我一個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的毛頭小子又突然手握統衛軍兵符,且問問你,你若是皇上,會讓統衛軍重掌京城外防嗎?”

聞言,談馳低下了頭。

自然是不能的。

甚至可以說,統衛軍如今之于皇上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沒有拔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眾人嘆息,阿思便是一笑,“先閑著吧,有酒就喝,有肉就吃,能不能重掌外防我不知道,總不會叫你統衛軍就這般散了。”說著,揮了揮手,“行了,別送了,我自個兒回去。”話音落下,人已是步出了營帳。

一路瞧見不少將士,比起她來時的態度可謂恭敬了不少。

不說會打招呼,至少也不敢傲慢相視。

而此時,淮南王府,清風閣。

修麟煬半臥于軟榻之上,鳳眸微閉,嘴角卻是噙著一抹冷笑,“你是說,發繩斷而未傷一縷發絲?”

“是。”束風垂首立于一旁。

修麟煬方才睜開眼,入目便瞧見了墻上所懸掛的畫像。

眼眸間不自覺的便染上了幾分溫柔,“沒料到這世上除了本王的小奴才之外,還有女子能有這等本事。”

束風眉心微沉,想了想仍道,“爺,確認過了?”

那個人,當真不是阿思嗎?

這世上,除了阿思,果真還有如此厲害的女子嗎?

“恩。”后者淡然應聲,方才還染著幾分溫柔的眼底又被寒冷所取代。

他的小奴才死了,夏家那位不過就是有幾分本事的女子而已。

其父以射術聞名天下,名師出高徒,那女人射術高明倒也不是稀奇的事。

只是再厲害又如何,哪兒能及得上他的小奴才聰慧,什么事兒都是一學就會。

憶起曾經,修麟煬的嘴角便浮現淡淡溫柔笑意。

見狀,束風不動聲色的退出了清風閣去。

這種時候,爺不喜歡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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