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秦夢

第110章 涼州收復(二)前往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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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師,來,請多飲幾杯!”墨楓笑著,和凌天磊輪番向徐空灌著酒。這樣一個大才,一個鍛造出環首刀的大才,自然得好好款待才行。

“多謝,多謝!”凌天磊和墨楓的敬酒,徐空當然不會拒絕。想當初,他只是一個性格怪異,不受人待見的鐵匠,即使是滿身的本事,可在那成都之地,一身本事竟完全不到發揮。可如今呢,在這涼州姑臧,他竟成了一個香餑餑。因為一口刀,這涼州義軍——秦軍的掌控者,墨帥和他的父親凌副帥竟和他一起同桌吃飯。這,是他當初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穆茵端著一盆燉肉走了出來,放到了案幾之上,笑道:“徐大師,這是用那些戰死的戰馬腌制以后所做的燉肉。現在百廢待興,也沒有什么好的吃食,望大師多多見諒。”

“夫人客氣了!就是能喝上一碗肉湯,就已經非常不易了。”徐空原本已經發紅的臉更加紅了。如今立于涼州最頂端的一家人對自己如此客氣,這讓他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借著這微微醉意,徐空鼓足了膽子,把存在心中的疑惑一口氣都說了出來:“有些疑惑,我徐空憋在心中很久了。今日得此機會,還望墨帥和凌副帥、夫人不吝賜教。”

“徐大師請說!我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凌天磊邊說邊給徐空的杯中又添了一杯酒。

“您姓凌,墨帥姓墨,既然墨帥已經和您相認了,為何還會姓墨,不隨您姓凌呢?還有,為何這‘殺胡令’只提到了鮮卑胡,完全沒有提到獸人,若是連獸人一起算在里面的話,那我天星帝國的百姓定會蜂擁而起,反抗獸人的。

我知道,我徐空乃是區區一介鐵匠,這些問題似乎用不著我來操心。可我徐空,就是這樣一個人,就是一個愛鉆牛角尖的人,不把我心中的疑惑弄清楚,我心中就像被堵住了一般。”

凌天磊笑了笑,說道:“其實,這人的名字就是一個代號而已,姓叫什么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要成為怎樣的人。楓兒不回復本姓,還姓墨,就是為了紀念他死去的養父,幽州刺史墨言。以不忘墨刺史對他多年的養育之恩。”

“墨帥竟是墨刺史的養子?”凌天磊的話讓徐空感到十分驚奇,這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不錯!正是如此。至于另一個問題嘛,那就更簡單了,獸人戰力之強,遠非鮮卑胡可比。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卒,也比鮮卑胡的精銳騎兵來的更為強悍。讓百姓起來反抗他們,無異于讓他們自尋死路。對付獸人,也別無其他的取巧之法,就只有和他們硬碰硬。”

徐空點了點頭,有些自嘲著說道:“我明白了!我們的那個陛下和他那些大臣們,就是因為被獸人強悍的戰力給打怕了,所以才躲在益州不敢出來吧!所以,趙將軍這樣的之士,才會受到他們的排擠吧!不過,他們沒有想到,在這涼州,我們竟然打敗了鮮卑胡,把涼州奪下來了。若是他們知道,他們的表情肯定會很精彩吧!

如若有可能,我倒想親眼看看那些人到底是怎樣的表情,尤其是顏秦那個王八蛋,偽君子,只會背地里偷偷摸摸地做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說著說著,徐空將酒一飲而盡,然后又自顧自地給自己倒起酒來,一杯接著一杯,把自己喝倒在了桌上。

“真乃志士也!有民如此,何愁不能光復家國,何愁不能驅逐獸人!可恨那凌天慕,得了帝位,不思進取,才落得如廝田地!”凌天磊罵了一句之后,也一杯酒干了下去,“茵兒,把徐大師抬下去吧!”

“知道了,你少喝點!”穆茵點點頭,叫來了陸機和兩個士卒幫著把她把徐空帶到廂房休息去了。

“爹,這徐大師果然是一個性情中人。凌天慕治下,有這樣的人被埋沒掉了。這迄今為止來投奔我們的,有好多都是被排擠之人,寒門子弟。他們雖沒有經天緯地之才,可都是兢兢業業,踏實肯干的人。這些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是中堅力量。”

“是啊!也怪我,當初若我不退位的話,今日或許就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彌補,現在我們只能夠向前看,盡量做到讓自己問心無愧!”

“楓兒,有時候我覺得我活了四十幾年,還沒有你這二十幾年活的明白!”

“爹,您忘了,孩兒經歷了那么多,自然也就看的多了。”墨楓笑笑,心里突然冒出個念頭,他上一輩加上這這一輩加起來,也得四十幾歲了吧!照這樣算,估計也和他爹活的差不多年齡了。

“那為了你幾年的經歷,咱爺倆也的干一杯吧!”

“干!”墨楓舉起了酒杯,和凌天磊輕輕地碰了一下。

正當此時,范蠡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主公,老主人,好消息,探子和賈軍師、趙副帥的信使同時送來了捷報,涼州各郡皆已收復,駐扎在涼益邊境的三萬鮮卑軍除了一小部分被我軍俘虜,其余大部被全殲,主帥宇文述、鮮卑胡獨孤一族的族長獨孤信被趙司馬和李將軍射殺。這是戰報和探子發來的消息。”

墨楓和凌天磊立即放下了酒杯,拿著戰報和探子送來的消息看了起來。

“好!田穰苴和賈詡干的不錯,朱升和王朗著實不易,趙云和李廣真乃神射!”看著賈詡一路的戰報,凌天磊不禁贊嘆起來。

“趙叔叔一路也不錯,平安的把幾個郡和玉、陽二關都收回來了,對了,趙叔叔還提到,慕容無敵已經打敗并且讓拓跋氏為他所用了,現在正在攻打獨孤氏的領地。”墨楓看著趙無堂一路的戰報,也念叨了起來。

“賈詡發來的戰報也有這個猜測,他還說宇文泰匆匆退軍,是因為宇文破去了獨孤氏的領地坐鎮全局了,他需要回去坐鎮雍州,所以便和他們達成了和解協議,匆匆退兵!”凌天磊瞇著雙眼,“看來,雍州要開始亂了,那些拓跋部族的士卒要開始被清洗了!”

“只可惜,雖然涼州被我們收復了,可這滿目瘡痍,沒有一段時間恢復不了,要不然可以趁亂給他一并取了。”

“宇文泰此人,乃是宇文一族的智囊,這內亂肯定會很快被他平息的,我軍如果貿然出兵,可能會陷入與他的持久戰。我們根基未穩,根本就大不了這樣的仗。”

“是啊,所以才會說可惜啊!”墨楓心中實在是非常想一鼓作氣,拿下雍州,可正如凌天磊說的一般,實際情況不允許啊!

放下了戰報,墨楓又拿起了探子送來的消息,雖然也是涼州收復的消息,可比起賈詡和趙無堂的戰報來,還是缺少了對眼下局勢的分析。不過,能做到這份上,他也非常欣慰了。畢竟,這探子撒出去還沒有多長時間。

望著氣喘吁吁的范蠡,墨楓拿了一個空的酒樽,倒滿了酒,推到了他的面前,打趣著說道:“少伯,不過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可是不太好啊!涼州一收復,這探子就要歸賈詡賈文和管了。”

范蠡把酒樽中的酒一飲而盡,笑著說道:“主公說笑了,這不是早就定好的嘛!說句心里話,當初主公讓屬下組建這消息網絡時,本來就是趕鴨子上架。屬下推脫不了,這才應承的下來。如今,能卸下身上這副擔子,高興都來不及。”

“你以為你不用管那些探子身上的擔子就輕了,這整個涼州的商事都要歸你管,這能輕的了!”

“屬下本來就是一個商人,這對屬下來說就是輕而易舉!”

范蠡有些小得瑟的表情,也真是讓墨無可奈何!

“楓兒,今夜你就要走了吧!”這時,一直在看軍報和探子發來消息的凌天磊說話了。

“不錯,今晚我就帶著典韋和少伯走了。正好一路走,一路看,到底那幾郡現在是什么樣子了,心里也有個底。”

“一路只是注意安全!”

“放心,王叔的所有本事我都學會了,這世上只要我想走,還沒有誰能留的住我。再說了,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在益州,也早已布好了探子,雖然這段時間因為戰亂沒有聯系,但我相信,我一到益州,就會處于他們的保護之下,不會有什么事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讓你前去的,要不然,你想都不用想!”

“還是爹通情達理。只是,我走了之后,爹你身上的擔子就重了,各郡義軍整編、安撫民心等等,都要您操心了。”

“放心吧,你爹時什么人啊,這些,都不是事情。”

“我昨日晚上交給你的那些圖紙,等徐大師醒了,也幫我交給他,讓他把那些兵器都給打出來。”

“行了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你爹才四十幾歲,記性還沒有那么差,不需要你那么絮叨。來來,少伯,我們喝酒!這頓飯,本來是給徐大師準備的,現在倒好,到給你們送行了!”

墨楓沒說什么,拿起了酒杯,三人一起碰了一下,便開心地吃喝了起來。

深夜,子時三刻,墨楓帶著范蠡,在城門士卒的大驚失色之下,偷偷地出了姑臧。在城外大營匯合了典韋之后,開始了他們此行第一站——隴西的路途。

城樓之上,凌天磊冒著寒風,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色一臉嚴肅,他既擔心墨楓的安全又為他感到驕傲:他們不在他身邊的這些年,他的兒子早已經長大,有了自己的羽翼,可以展翅飛翔了,他已經完全不需要他們操心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件大氅批到了他的身上,回頭望去,竟然是早已睡去的穆茵和陸機。

“茵兒,你……你如何會來?”

“多虧了陸伯啊,前兩日你和楓兒說起去益州之事時,他躲在屏風后面無意間聽到的。于是,便告訴了我。”

“那那這么說,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又有什么用,也不會改變不了楓兒的心意。磊哥,他畢竟已經長大了啊,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們為人父母的,應該要尊重孩子的意愿,總不能一直把他按住,把他保護在我們自己的羽翼之下吧!”

凌天磊笑著,把穆茵摟到了自己懷中:“我的夫人還是最善解人意了!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說完,眼光瞟向了陸機,眼中責備的意思不言而喻。

陸機看到凌天磊投來的目光,立馬看向了天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見陸機這般,凌天磊也只得無奈得笑了笑。

直至再也看不到墨楓他們的身影,聽不到他們的馬蹄聲,凌天磊才帶著穆茵、陸機下了城樓,返回了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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