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險[快穿]

119.校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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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呂川緊握的拳抵在李瀟海喉間,另外一只手握緊鋼棍。因為太過用力,他握著鋼棍的手微微發抖。

李瀟海望向庫房門口的方向,眼中頓時涌上狂熱的喜悅。他狂喜驚呼:“燕燕,你快勸勸小川!不能讓他憑白搭上性命!”

呂川一動不動僵了半晌,才動作僵硬地轉過頭望向門口的方向。

倪胭站在門口,站在一群虎背熊腰的混混中間,顯得格外單薄。

倪胭遙遙望著呂川,慢慢扯起嘴角對著他笑。她緩步走進庫房,站到呂川面前。庫房里很暗,外面晴空萬里。她好像踩著陽光,帶著光芒而來。

李瀟海在一旁喋喋不休:“燕燕,你一定要勸勸小川。人活一世不容易,活著多好啊。為什么要為了別人賠上性命。我怎么勸他都沒有用,他會聽你的,你幫我勸勸他……”

倪胭像是沒聽見李瀟海的話,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與呂川對視。她背著手,慢慢俯下身來,與屈膝壓著李瀟海的呂川平視。她溫柔而又決然地說:“我不勸他。上天入地,我陪著他。”

“什、什么……”李瀟海呆住。

呂川眼中的陰翳與仇恨寸寸崩裂。他合上眼,手中緊緊握著的鋼棍落到地上,發出沉重的悶聲,久久回蕩在空曠的庫房中。

倪胭湊過去一點,像在家里那樣去吻呂川左臉上的刺青。柔軟的唇沿著藤蔓的舒展痕跡吻過,舌尖舔過枝椏間那只小小的黑色燕子。

她近距離地望著呂川的眼睛,溫柔繾綣而笑。然后她撿起地上的鋼棍,直立起身,朝著半昏半醒的男人走過去。

“他欺負咱們妹妹,我來取他的命。”倪胭的聲音一如既然的輕緩隨意,甚至帶著一點溫柔。

舉棍,卻帶著不屬于這個嬌小身體的力道。

呂川一下子沖過來從倪胭身后抱住她,把她緊緊箍在懷里。他用顫抖的手奪了倪胭手里的鋼棍,視若珍寶一般將她的手握在掌中。他脊背弓著,高大的身軀低下來,下巴抵在倪胭的肩窩。灼熱的淚一滴一滴落進倪胭的衣領,滑進鎖骨。

于呂川而言,死容易,活著卻不容易。

可是此時此刻,他想為了懷里這個女人活下去。

他抱著倪胭的手臂越發箍緊,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他努力壓抑聲音里的哽咽,用干澀壓抑的聲色說:“那就陪我一起活著。”

那就陪我一起活著。

我也陪著你活下去。

第七顆星,亮。

感受到掌心的刺痛,倪胭半瞇著眼睛,望著遠處窗棱間跳躍的塵埃。即使被呂川勒得有些疼,她也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他抱著她,便是從她身上索取活下去的力量。

倪胭安靜地等著,等著身后的呂川收起眼淚,她才握住呂川的手,在他懷里轉過身,踮起腳尖與他糾纏深吻,抵死纏綿。

李瀟海又哭又笑地斷斷續續地跟倪胭講呂家的事情。

當年呂川的父親呂野比賽前夕,對手綁架了他的妻女,逼他主動放棄比賽。呂野自然二話不說就放棄了比賽,然而綁匪卻遲遲沒有放人。母女兩個也不知道遭遇了怎樣難捱的折磨,最后呂野的妻子拼死用命護著呂漪逃跑。

呂漪是逃掉了。她在馬路上攔車求救,攔到了韓東海、韓東洋兄弟兩個的車。然后這兩個醉酒的人渣不僅沒有幫呂漪報警或者聯系家人,反而在車上欺負了十二歲的呂漪。事后,兩個人清醒過來,把呂漪從車上扔了下去。

然后那些追來的綁匪找到了一身狼狽的呂漪。那個時候,那些綁匪已經殺了呂野的妻子滅口,他們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將呂漪一并滅口。

后來,呂野順藤摸瓜,將參與其中的主犯、從犯全部扒出來,以一種血腥殘暴的手段將十二個人一個個殺掉,最后自首,在獄中自殺。

那個時候呂野還沒有查到韓東海、韓東洋兩兄弟干的事情,恰巧是他死后的第二天,警方才把韓東海和韓東洋揪出來。

“是我陪著小川去給他爸爸收尸的。那幾天小川一直不說話,收尸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說‘爸,你沒做完的事情我繼續做’。”李瀟海哭著朝倪胭伸出一只手,“五年,才判了五年啊!”

倪胭垂下眼。

“李哥,吃飯了!”有人在外面喊。

“就來!”李瀟海應了一聲。

他摸了一把淚,懇切地說:“燕燕,我真的特別特別感謝你……”

說到這兒,這個中年男人又捂著臉哭起來。

倪胭將紙巾遞給他。

“謝謝……”李瀟海一把鼻涕一把淚,“不說了不說了,咱們走吧,去吃飯。”

倪胭和李瀟海一起去了陽臺,呂川和幾個人正在弄燒烤。倪胭走上陽臺的瞬間,呂川轉過頭看向她。

李瀟海今天是特別高興,把這些人聚在一起吃燒烤,拉著大家喝酒,揚言不醉不能走。

李瀟海站起來,朝倪胭舉起酒杯:“燕燕,認識這么長時間我都沒請你吃過飯。我得賠罪,來來來碰個杯。”

倪胭放下手里的烤肉,端起酒杯。

呂川握住她的手腕,看向她。

倪胭笑笑,說:“沒事兒,我能喝。”

有人吹了個口哨:“川哥也太護著小嫂子了吧!”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起哄。

說話的人比呂川還要大幾歲,但是喜歡喊呂川一聲“川哥”,所以叫倪胭“小嫂子”。

呂川沒搭理這些人的起哄,低頭喝著酒。

倪胭和李瀟海碰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人夸她好酒量,也紛紛跟著敬酒。倪胭來者不拒,反正她又不會醉。

“小嫂子,咱們再喝一……”

呂川咳嗦了一聲。

舉杯的男人撓了撓頭,改了話:“行行行,我自己喝!”

酒過三巡很多人都有些醉,尤其是李瀟海醉得又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他拉走呂川另一邊的人,挨著呂川坐下,苦口婆心,又開始羅里吧嗦。

陽臺沒有衛生間,倪胭站了起身,起身去樓下的衛生間。她剛邁下幾級臺階,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她轉過身,看著呂川歪著身子跟在她身后。

“我去衛生間而已,跟著我干嘛呀?”倪胭笑著說。

呂川“哦”了一聲,沒再說別的,站在那里也沒再動。

倪胭繼續往樓下走了兩步,回頭去看。呂川還歪著身子站在樓梯上望著她。倪胭沖他笑了笑,收回視線繼續往樓下走,沒怎么當回事。當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見呂川低著頭等在走廊里。

倪胭失笑。

她雙手自然地攬著呂川的腰擁著他,在他懷里抬頭望著他,笑著問:“怎么,怕我丟了呀?”

呂川悶悶“嗯”了一聲。

倪胭更是覺得好笑,她越發將身子軟軟貼在呂川懷里,用嬌軟的語氣撒嬌一樣地問:“原來我那么重要呀?”

呂川點頭,說:“你是我的一切。”

倪胭怔住,臉上的嬌媚柔麗逐漸消失。許久之后,她才淡淡抿起嘴角,輕聲說:“居然還學會說情話了……”

呂川皺了一下眉,問倪胭又像是自己反思:“這是情話?”

倪胭將臉貼在呂川的胸口,目光有些空。

“傻孩子……”倪胭在心里無聲輕嘆。

她早晚是要走的。

她親手把他從暗黑深淵里拉出來,可是不久后,她還會親手將他推進深淵。

你的一切?

傻孩子啊……你知不知道這句話有多重?

在和呂川度過了一段日夜不分的日子后,新學期開學第一天,倪胭起了個大早。她睜開眼睛,一眼望見呂川的側臉。她小心翼翼地將呂川搭在她身上的手臂挪開,親了親呂川臉上的刺青,光著身子下床。

她對著鏡子挑選衣服,又認真整理頭發,將每一根蓬松的發絲都整理得漂亮。倪胭不喜歡化妝,但是喜歡拾弄她的頭發。

她臉上的疤痕已經很淡很淡。她對著鏡子望著自己的臉若有所思。

呂川醒來,下意識地在身側摸了摸,沒摸到倪胭,一下子睜開眼睛坐起來。

“沒丟,在呢。”倪胭從鏡子里看他,拖著慵懶的腔調說。

呂川坐在床上望了她一會兒,他晃了晃頭,將垂下來的長頭發理到后面,然后拿起一旁的褲子穿上。

“學費。”呂川走到倪胭身邊,把一張銀行卡放在倪胭面前的桌子上。

倪胭的眼中閃過訝然,她拿起桌子上的銀行卡在指尖把玩著,笑著問:“密碼該不會是我的生日吧?”

“六個零。”呂川隨口說。

他朝衛生間走去的腳步忽然停下,下半身不動,上半身略側轉過來,看向倪胭,問:“需要改成你生日?”

倪胭笑著搖頭。

“哦”呂川點點頭,打著哈欠去衛生間沖澡。不久后,衛生間響起水聲。

倪胭把玩著指尖的銀行卡,目光有些失神。她已經拿到了呂川的七顆星,理論上,她應該從呂川家搬出去,更方便獲取另外兩個任務目標的星值。

衛生間里的水聲停下來,呂川半閉著眼睛走出來,翻著衣櫥找衣服。他不愛早起,但是每次要送倪胭上學都會準時起來。

倪胭和呂川下樓,臨上摩托之前,呂川目光隨意一掃,掃過倪胭的臉。他微微皺眉,重新抬眼看向倪胭,他撩開倪胭左臉旁的蓬松短發,盯著她臉上原本疤痕猙獰的地方。

那里如今平滑如初,只是一點點色差。如果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

呂川驚訝。

硫酸留下的疤痕怎么可能消除?

倪胭彎著眼睛湊到呂川眼前,甜甜地問:“我好不好看呀?”

呂川看著她那張開心的臉蛋兒,所有的疑惑都沒那么重要了。他點頭:“一直都好看。”

倪胭這才開心地扶著他的肩膀跨上摩托車。

呂川把倪胭送到雅德中學的校門口,校門口學生密集,一張張青澀的笑臉繪成了一副青春年少的好年紀。倪胭稍微有些恍惚,她跟著呂川打架、廝混,都快忘了原主只是個高中生,也快忘了原本的高中校園該是怎樣的單純世界。

“有事給我打電話。”呂川說。

倪胭無所謂地笑笑,隨口敷衍:“知道啦。”

她站在原地目送著呂川離開。雖然呂川背對著倪胭,但是倪胭敢打賭他直到拐彎之前一定都在后視鏡望著她。

直到呂川的身影看不見了,倪胭轉過身來,望著眼前這充滿青春氣息的校園。她慢慢勾起嘴角,將掌心貼在左臉上,一抹金色的流光悄悄從她的掌心鉆入臉頰肌膚之中。

倪胭輕輕撩動臉側蓬松的短發,嫵媚而笑。新疆女孩兒特有的立體五官完全露出來。當倪胭把手放下,她左邊臉上的疤痕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不僅原本的疤痕不見了,她的整張臉變得肌如堆雪、吹彈可破。

原主異域靚麗的容貌里多了幾分倪胭的天姿妖媚。眼波流轉間,她是雅德中學曜陽一般存在的藍燕,也是媚行三界的珍珠娘。

“燕燕!早上好呀!”宋小溪挽著同班女生林玉文的胳膊,兩個女生朝倪胭小跑過來。

“早。”倪胭揚起嘴角。

宋小溪和林玉文在看見倪胭的臉的一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嘿?”倪胭抬手,在宋小溪和林文玉面前輕輕晃動。

宋小溪和林玉文這才回過神來。

“燕燕,你、你、你的臉……”宋小溪咽了口吐沫。

林玉文則是驚愕地往后退了一步,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這、這……怎、怎么可能!”

倪胭輕笑,眸光轉動間,這世間的所有色彩仿佛隨著她的目光而流轉。

“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倪胭拖著慵懶腔調懶洋洋地說。

“哦哦哦……”宋小溪和林玉文木訥地點頭,彷如提線木偶一樣跟著倪胭往教學樓走去。

正是上學的高峰期,校園里往教學樓走的學生不少。

“讓一讓!讓一讓!”后面一個胖子一邊嚷著一邊往前沖,誰擋在他身前他就不管不顧地推開。

倪胭哪里能容許他推?她稍微一用力,胖子不僅沒推開倪胭,反倒“哎呦”一聲跌坐在地,看見倪胭的側臉,憤憤指著她:“你這個像妖怪一樣的丑八怪……”

倪胭含笑轉過頭來,清風吹拂著她臉側蓬松的短發,露出一張堪稱完美讓人驚艷的臉。

胖子望著她的臉,半天說不出來話來。

這處的動靜驚動了周圍的學生,一個又一個學生發現了大變樣的倪胭。有的呆住,有的三三兩兩小聲議論著。

藍燕臉上的疤居然不見了!而且她變得比以前更美了!

這、這是神奇的整容嗎!?

倪胭踏上教學樓前最后一級臺階,微微側轉過身,望向不遠處,對上韓薦見了鬼一樣的目光。

四目遙遙相望,倪胭嘴角逐漸漾出笑容。

她這次回來可不僅是為了要他的心,還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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