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深處

第119章 他的心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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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云蘭看了看門口那邊,厲致誠出去應該不會馬上回來,她也就把視頻打開看了,盡量把聲音調小。

視頻是機場門口的監控內容,里面能清楚的看見班素。

班素拖著一個小行李箱,上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看樣子,是正規的出租車。

然后車子開走。

這視頻是剪切合集,一路上的能拍到班素的路控都被整理到一起去了。

接著能看見出租車開上了高速。

機場離著市區這邊,路程不短,走高速其實也是正常的。

但是齊云蘭看見那車明顯沒在正常的道口下高速,而是開過去了。

車子開到下一個道口,才下了高速。

那邊下去是村莊,里面是沒有監控的。

班素從這開始沒有的音訊。

齊云蘭眉頭皺起來,這么看的話,班素就是真的出事了,有人等在機場,直接把她帶走了。

她把視頻關掉,看見班淮君又發了信息過來,讓齊云蘭幫忙留意一下厲致誠。

齊云蘭想了想,回復過去一句:知道了。

她和班淮君信息共享,知道厲致誠去了班淮君的病房,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還故意提起了班素。

如果沒有厲致誠的提醒,興許沈枚到現在也不會發現班素回國,更不可能知道她出事了。

所以相對來說,厲墨是沒什么嫌疑的,而且齊云蘭也不相信厲墨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齊云蘭把手機里的信息,包括視頻都刪了。

然后她靠在床頭,轉頭看著窗戶外邊。

其實之前,齊逢昌也和她說過那么一兩句模棱兩可的話。

齊逢昌說,厲致誠對齊家,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真心。

齊云蘭當時沒當回事,現在有空想想,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她給忽略了。

她用拳頭捶了捶額頭,那時候齊逢昌說的是,“致誠前兩天總是過來,結果就失火了。”

然后他又說,“致誠啊,可能心思并不在幫著我們齊家身上,他應該是有自己的算盤。”

當時齊云蘭只顧著計算火災的損失,根本也沒仔細的想齊逢昌的話。

現在想來,齊逢昌從前對厲致誠的評價很好的,現在能說出來這樣的話,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

齊云蘭有點坐不住了。

她從床上下來,沒穿鞋子,躡手躡腳的從房間出去。

她站在房門口,左右看了看,沒看見樓下那邊有光亮。

那也就是說,厲致誠沒下樓。

所以能去的,也就是書房了。

齊云蘭悄悄地朝著書房過去。

其實在書房的門口,也根本聽不見里面的任何動靜。

厲致誠把這里弄得好像他私人領地一樣,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齊云蘭覺得這書房里,指不定就藏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是除了厲致誠和老太太,再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的。

齊云蘭站在書房的門口,微微的彎下身子,看著指紋鎖。

上面的密碼區域可能因為厲致誠不經常用,按鍵上特別的干凈。

齊云蘭想了想,伸手摸了摸那幾個密碼按鍵,想了想,又站了起來。

她看著門板,好一會,才轉身回到了房間去。

厲致誠是將近一個小時候后才回到房間的,齊云蘭依舊沒睡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厲致誠沒馬上回到床上,而是站在門口那邊等了一會。

齊云蘭雖然看不見厲致誠的表情,但是能明白,厲致誠應該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這個男人心思很深沉,這是齊云蘭很久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從前她沒當回事,只覺得這樣的人家,有點心思也是正常的。

可是后來,厲致誠扳倒了厲致洪送走了厲致義。

她就知道,厲致誠絕對不是她想的那么簡單。

厲致誠躺下來,想了想,又朝著床邊挪了挪,然后還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齊云蘭抿嘴,慢慢的睜開眼睛,轉頭看了看厲致誠。

其實她隱隱的已經感覺到,厲致誠似乎是知道自己的班淮君的事情了。

她這兩天也試探過厲致誠。

只是厲致誠對她的態度,一直也沒怎么不對勁,和從前差不多。

所以齊云蘭一下子還真的有點拿捏不準,厲致誠到底是幾個意思。

齊云蘭盯著厲致誠的背影看了看,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齊云蘭感覺自己才恍恍惚惚的睡過去沒一會,身邊的厲致誠就有了動作。

厲致誠每天晚上,床頭都會備著一杯水。

這是他們結婚將近三十年,他一直不變的習慣。

齊云蘭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感覺厲致誠起身,把水杯拿過來,喝了兩口,然后杯子又放了回去。

齊云蘭有點沒控制住,稍微有點激動起來。

厲致誠喝完了,重新躺下來,繼續睡覺。

可齊云蘭卻睡不著了。

她等了好一會,才慢慢的起身,對著厲致誠小聲的說,“致誠,我有點不太舒服。”

厲致誠一點反應都沒有。

齊云蘭還推了他兩下,結果厲致誠也沒反應。

齊云蘭就笑了。

厲墨還在唐黎的房間里,唐黎真的是喝的太多了,睡得十分安穩。

厲墨靠在窗臺上,看著床上的唐黎。

顧朝生蹲下來給唐黎穿鞋的場景,他看的清清楚楚。

顧朝生從前,可從來沒對哪個女兒這么遷就過。

這還是第一次,不說唐黎當時什么感覺,厲墨其實也挺震動的。

其實也不怪顧朝生會趁機鉆空子,這種機會,如果他真的在唐黎身上用了心,是肯定不會錯過的。

厲墨嘆了口氣,慢慢的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把唐黎的手拉過來。

因為喝了酒,唐黎的體溫稍微有點高,掌心熱熱的。

厲墨摩挲了幾下她的手掌,然后順著手掌摸到了手腕,再然后,摸了摸她的胳膊。

之前她說去把皮埋取出來,估計是這事情影響的,也沒過去。

厲墨按著她皮埋的位置,表情復雜了起來。

想來,就算取出來,也沒意義了。

如果真的懷孕了,厲致誠那么不留后路的性格,肯定不會留著她。

厲墨嘆了口氣。

這么坐在這邊等了一會,他放在窗臺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厲墨松開唐黎,過去把電話拿過來,是老八打過來的。

厲墨直接接起來。

那邊老八趕緊說,“先生,抱歉。”

這么一說,厲墨就清楚是什么意思了,“沒暴露吧。”

老八說了句沒有,然后又說,“大先生警惕性太高了,實在是跟蹤不了,而且后來,出來好幾輛車子干擾,根本沒辦法跟蹤下去,強行的話,一定會被發現。”

厲墨嗯了一下,“我知道了,沒事,沒跟蹤上就算了。”

他說,“今天你開的車子,最近不要用了,放起來。”

老八說了句知道了。

然后厲墨這邊就掛了電話,隨后他的表情嚴肅了下來。

厲致誠出門防守的這么嚴密,可見這次他去的地方,一定是個對于他來說,很重要的地方。

這么重要,應該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厲致誠是干不出什么好事情的。

厲墨有些焦躁,想了一會沒想出頭緒,就起身去了浴室,洗了一把臉。

結果才從浴室出來,厲墨就愣了。

唐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了起來。

房間沒開燈,借著外邊的月光,還有浴室沒來得及關掉的燈光,唐黎正盯著厲墨看。

厲墨慢慢的抬手,把浴室的燈關了,屋子里只剩下外邊的月光。

不過這也并不耽誤他們看清楚彼此。

唐黎坐在那邊幾秒鐘,突然打了個嗝,然后拍了拍胸口,隨后嘟囔了一句,“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厲墨還沒想好怎么解釋自己出現在這里,唐黎又開口了,“你來這里干什么,是不是過來挨揍的。”

這么說著,她就晃晃悠悠的從床上下來,舉著小拳頭,要過來揍厲墨。

厲墨沒動,看著唐黎步伐都不穩當,不說揍自己,她估計走到自己面前都是個問題。

唐黎晃了兩下,趕緊捂著腦袋,“唉呀媽呀,暈,太暈了,你這個狗東西,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行啊,你不是個人,你想找女人,你就想先弄死我是不是,王八蛋,你就是個王八蛋。”

厲墨一下子就不緊張,這明顯,是沒醒酒呢。

唐黎跌跌撞撞的過去扶著床頭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說,“你爹也不是個好東西,喪盡天良,班家人要是能抓住他,一定把他千刀萬剮。”

厲墨抿嘴,看著唐黎,“你說什么?”

唐黎呵呵的笑了,“小姑娘是誰啊,你們兩個在包間里時間那么長,干什么了,是不是挺幸福的,身邊的女人不斷,你都快成皇帝了,你說說你,你也不怕得病,我就是傻,就不應該相信你,你的褲腰帶,就根本沒緊過。”

說完她跳躍性的又說了之前的話題,“你爸和你二叔,不愧是親兄弟,手段都是一樣的,不過呢……”

她像模像樣的嘖嘖嘖了兩下,“你二叔還是沒有你爸狠毒,你二叔那幾條狗來著……”

唐黎抬起一只手,比劃半天,伸出兩個手指頭,“兩條是不是,我這比劃的是二是不是,看準了,二,然后你再看看你爸,那天至少,也有五條狗,一個人,都不夠吃的。”

這么說著,她又攤開手,伸出一個手掌,比劃了個五。

厲墨聞言,表情一下子就變了,他兩步就過來,站在唐黎對面,捏著她的肩膀,“你說什么,什么不夠吃,什么五條狗,那天你在山上?”

按照時間來算,班素出事的那個時候,正是唐黎這邊防守最嚴密的時候。

他留下來很多保鏢,日夜都守在這邊。

不說保鏢不曾和他報備過唐黎出門的消息,就說那天事情發生的時候,正是大晚上,唐黎怎么都不應該出現在那邊。

唐黎嘻嘻的笑了,抬手拍著厲墨的胸口,“你爸讓人帶我去,說是什么觀看一場好戲,我還以為是什么呢,結果,我去他媽的,這是好戲?那叫好戲?真的是變態。”

厲墨表情不好了起來,“你怎么過去的,這邊不是留了保鏢么。”

唐黎腦子現在不夠用,啊了一下,瞇著眼睛考慮,“我怎么過去的,我坐車啊,顛的我腦瓜子都疼了。”

厲墨深呼吸一下,接著問,“誰帶你過去的。”

誰啊,唐黎還真的沒辦法說,就算她平時頭腦清醒,也說不上來那個人是誰。

那天從她在房間醒來,一直到最后被放在山上的草叢中,那男人都不曾處在光亮中。

她看見男人的五官了,可是不認識,也不能說看的特別清楚。

真的讓她復述,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唐黎被厲墨這一個問題問的有點懵。

她盯著厲墨,晃了晃腦袋,還是感覺很暈,“誰帶我過去的,人唄,還能是啥。”

厲墨趕緊問,“那人長什么樣子?”

長什么樣子?

唐黎抓了抓頭發,“年紀不小了,是個男的。”

這是她能給的所有的信息了。

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說完,唐黎就抬手,摟著厲墨的脖子,整個身子掛在他身上,眼睛閉了起來。

不過嘴上還不忘了說,“那女孩子是誰啊,有我好看么,厲墨啊,你這樣,我就不要你了啊,從前是從前,我可以不計較,但是現在不行了,你知不知道。”

說完這話,她就站不穩了。

整個人往下滑。

厲墨一看她這樣,就差不多明白了,手上稍微用了一點力氣,按著她的肩膀,把她弄到了床上去。

唐黎雖然昏頭轉向,也困的要死,可是脾氣依舊不小。

因著心里對厲墨有氣,就想和他對著干。

厲墨讓她躺下,她還偏偏就不愿意。

被厲墨按著躺在了床上,一使勁又起來了。

她盯著厲墨看,重復最開始的那個問題,“你過來干什么,你還知道過來,你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跟外邊的小妖精過去。”

她頭發有點亂,厲墨沒給她換衣服,還是她之前出門那一身,現在皺巴巴的。

整個人看上去,有點頹,有點喪。

不過也有點可愛。

厲墨沒忍住,笑了一下。

這一下就被唐黎給看見了,她一下子就炸了,“你還有臉笑?你不相信我,你還往我身上潑臟水,然后你他媽的還出去找樂子,你能不能做個人?”

厲墨過了兩秒鐘,過來把唐黎抱在懷里,“我信你,我信,我怎么會不信你呢。”

唐黎可不是那么好哄的,掙扎著要對厲墨拳打腳踢。

可是厲墨鎖著她的力道有點大,讓她掙脫不開。

唐黎就繼續說,“你居然這么對我,你看看章緒之是怎么對我的,你看看,你還有臉吃他的醋,你怎么不看他對我好是什么樣子的……”

厲墨嘆了口氣,聲音低沉下來,“可是你也要相信我啊。”

唐黎掙扎了半天,身上都出汗了,酒勁也成功的再次作上了頭。

最后她靠在厲墨的懷里,還不忘罵他,“你這種男人,也就我是真的愛你,愿意留在你身邊的,換一個別的人,早就跑了,你這個混蛋,不是人。”

厲墨嗯嗯兩下,“是是是,我都懂,都懂。”

“你懂個屁。”唐黎最后罵了一句,然后一歪頭,再沒別的動靜了。

厲墨抱著她好半天,才慢慢的把人放下來。

他吐了一口氣,心里有點疼。

厲墨朝著胸口捶了捶,依舊減緩不了那種感覺。

麻麻的,頓頓的疼,不嚴重,可是也不能忽略。

可能是因為唐黎被厲致誠帶去山上,見證了那么血性殘忍的一幕,也可能是她夸了顧朝生。

總之,他很是不舒服。

唐黎這次睡得安穩了,再沒起來作妖。

厲墨幫忙把唐黎的頭發理了理,低頭親了她一下,這才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唐黎這邊一覺直接到了第二天中午,張嬸進來了一次。

唐黎昨天回來的太晚,又沒有什么動靜,她一點都不知道。

張嬸進來,站在床邊,看了看唐黎,見她也沒什么大問題,這才放心了下來。

她也沒叫唐黎,放輕聲音,又出去了。

唐黎最后醒來,是被外邊的陽光晃了眼睛。

她翻了個身,睜開眼,看著的是浴室的方向。

腦瓜子疼的很。

她緩了緩才坐起來,抓了抓頭發。

昨晚的事情,唐黎還是記得一些的,酒吧里面喝斷片之前都記得。

唐黎四處看了看,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

這衣服也沒換,想來應該是顧朝生送她回來的。

唐黎嘶了一下,下床去了浴室。

她放了水,躺在浴缸里面泡了個澡。

然后又難受了。

主要是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那些糟心事。

厲墨啊厲墨,你也真的是能干得出來,你也真的是不要個臉。

唐黎又想罵人了。

這么泡了一會,她起身擦干身子出去。

正好手機放在床頭柜上,正在響。

唐黎趕緊過去,看了一下,所有的期待瞬間又沒了。

顧朝生,這男人和唐嘉相處久了,也學的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了。

唐黎沒接電話,不想接,沒什么要對顧朝生說的。

雖然昨天顧朝生把她送回來,可是她一點也不感激。

沒有他,根本出不了這么多的糟心事。

唐黎換了一身衣服,然后下樓去。

張嬸正在樓下收拾衛生,看見她下來,趕緊說,“飯菜我給你端過來,哎呦,餓了吧。”

餓倒是不太餓,就是這腦袋疼的很。

唐黎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止疼藥有沒有,我這頭痛的厲害。”

張嬸一頓,“止疼藥啊,那東西吃了對身體不好,要不這樣,你吃過飯,我給你按按頭。”

唐黎想了想,就點頭了,“行吧。”

她起身,朝著餐廳過去,不過剛坐下來,外邊就有車子停了下來。

唐黎轉頭看了一下,就收了視線。

張嬸則直接開口,“他怎么又來了。”

顧朝生下車,手里拎著東西,笑呵呵的。

進了客廳,他像是看不出張嬸的不歡迎,直接說,“唐黎呢,還沒起床?”

唐黎在餐廳里面開口,“我在這,你來干什么。”

顧朝生直接進了餐廳,把手里的東西放在餐桌上,“我讓我們家廚房煲的湯,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肯定難受,來來來,喝點湯,暖暖胃。”

唐黎不看他,自顧自的盛了一碗張嬸燉的湯。

顧朝生瞅了瞅唐黎,也不生氣,自己把保溫桶打開,把里面的雞湯倒出來,給放在唐黎的面前,“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哪里難受的,昨天喝的實在是多,我怎么都勸不住,你這心啊,也真的是大,也就我是個正人君子,你但凡遇到的是別的人,都沒有這么好的運氣。”

唐黎有點煩,“你沒事就出去,我還在吃飯。”

顧朝生有點死皮賴臉,直接拉開椅子坐下來,“你吃你吃,我在這里看著你吃。”

這臉皮厚的,讓唐黎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唐黎沒喝顧朝生帶來的湯,顧朝生也不計較,就坐在旁邊,盯著唐黎看。

唐黎被他這么看著,終于有點吃不下了。

她把筷子放下來,“顧朝生,我和你再說一遍,我不喜歡你,真的不喜歡,不是欲擒故縱,我這個人,不喜歡玩那些虛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就要告訴你什么,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困擾,你影響到我的生活了。”

顧朝生一點也不覺得生氣,還挑著眉頭,“你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后不喜歡。”

唐黎笑了,“你這話說的,我現在不喜歡,很可能以后也不喜歡,這都說不準的,難不成你還要一直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沒關系,我就錢和時間多。”顧朝生說的輕飄飄,“不管以后你如何,我至少盡力了,以后想起來,也不覺得遺憾。”

唐黎看著顧朝生,半晌就哼笑了一下。

這個邏輯,似乎也沒什么問題,她不知道怎么勸說的好。

這邊兩個人沉默的坐了一會,外邊大門口突然就傳來了罵罵咧咧的動靜。

唐黎不用看,只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顧朝生前一秒還笑瞇瞇的對著唐黎,聽見聲音后,馬上就拉著臉了。

他起身就出去了。

門外站著的,就是Susan。

看見顧朝生出來,Susan氣的都要蹦起來了。

她原本是在罵唐黎,如今張嘴就連顧朝生也罵了起來。

她說顧朝生不顧廉恥,勾搭有夫之婦,說顧朝生上趕子倒貼,終究成不了買賣。

還說顧朝生丟了顧家的人,看上一個二手貨。

顧朝生不說話,只是表情越來越冷。

這兩天他和Susan都沒怎么來往,Susan過去找他,他閉門不見。

他真的是懶得應付這么一個人。

唐黎隨后從餐廳出來,就站在客廳里面看著Susan的方向。

Susan一轉頭,就看見了唐黎,然后再次指著唐黎罵,“臭不要臉的,狐貍精,你是沒見過男人么,還是說想嘗嘗不同男人的味道,一個滿足不了你是不是。”

唐黎一下子就笑了,轉頭對著張嬸說,“把大門打開,讓她進來,這叫叫嚷嚷的,影響左鄰右舍。”

顧朝生一頓,沒說話。

Susan罵的難聽,確實是被左右鄰居聽見了不太好。

于是張嬸去開門,顧朝生便也沒攔著。

大門本來也不用張嬸專門過來開,Susan自己也能開,她一開始沒進來,主要是怕顧朝生。

現在唐黎開口讓她進了,她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Susan進了院子,直接奔著唐黎過去,嘴上還在罵,“沒有廉恥的東西,你爸媽怎么教你的。”

唐黎嘴角翹著,她正好最近一肚子火無處發,這就有人送上門了。

顧朝生見Susan這個架勢,就要過來攔著。

唐黎說話輕飄飄的,“你別過來,一邊呆著去。”

顧朝生看了看唐黎,腳步就停了下來。

他自然也知道,唐黎也不是好惹的。

Susan回頭,看著顧朝生這么聽話的樣子,火蹭的一下,翻倍的上來了。

但是她總不能對著顧朝生發火,只能再次轉頭,看著唐黎,“你這個禍害,今天我就撕了你。”

這么說著,她直接朝著唐黎撲了過去。

唐黎還是那樣不痛不癢的表情,直接等著Susan撲過來的時候躲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Susan的頭發。

Susan為了美,大波浪可是打理的十分標準。

于是唐黎一抓就抓了個滿手,然后一用力,Susan哎呦一聲就叫出來了。

笑話,沈枚那樣的老潑婦在她面前都占不到便宜,何況這個完全不懂路子的Susan。

唐黎把Susan控制住之后,一個巴掌就抽過去,“爹媽教的不好?你是不是換了一張狗臉,就忘了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

抽完了一巴掌,回手又是一巴掌,“真把自己當個玩意了,在我眼里,你還不夠看。”

Susan有點沒控制住,嗷嗷的叫了兩下,手奔著唐黎的臉上抓。

唐黎躲了躲,不解氣,想起來厲墨那張臉,她現在恨不得殺人。

于是甩手又抽了過去,同時抓著她頭發的手也更用力。

她下手不輕,自己手掌都震的麻了。

最后Susan抬手捂著自己的臉,“唐黎,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唐黎哼笑,“那就看看咱們倆誰先死。”

唐嘉啊啊的叫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說,“唐黎,就你這個騷樣,沒有男人是會真心喜歡你的,不過是玩你。”

唐黎表情一頓,眼神就不好了。

唐嘉突然還笑了,“那個厲墨,也是在玩你,你以為人家真的能看上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厲墨那樣的身份,什么沒見過,男人才最現實,玩一玩還行,娶到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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