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錦鯉妻:帶個傻子去開荒

第十九章 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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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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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白抱著床單,拿了今天新買的胰子就去了河邊。

河水清澈又清涼,在現代,都已經見不到這樣清澈的水了。曲小白挽起褲腿,站到水淺的地方,把床單在水里浸泡濕透,然后打上胰子,揉搓了一會兒,在水里投洗干凈了。

“凌哥哥,過來幫我一下,幫我擰干床單上的水。”

她那嘹亮的嗓音跟黃鸝鳥似的,楊凌在屋里聽見,往這邊趕。

曲小白剛想上岸,卻見一群人從下游走過來,還抬著什么東西,那東西……好像是人。

很快走近了,曲小白發現,抬的果真是人!不但是人,還是兩個泡得已經發脹的死人!

曲小白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一聲尖銳的喊叫飆出喉嚨!

“啊……”

楊凌聽見聲音不對,身形如離弦之箭一般就沖了過來,也顧不得裝傻了。沖到曲小白面前,曲小白整個人抖顫得篩糠一般,腿都站不直了。

楊凌眼疾手快地一把把她橫抱起來,抱出了水面。曲小白一上岸,就開始嘔吐起來。

怕還在其次,主要那兩個人的死相很惡心。

楊凌把曲小白放下來,不停給她拍背,還安慰她:“不怕,不怕。”

他眼角余光亦瞧見那些人抬的死尸,雖然已經泡得腫脹,但還是可以認得出來,就是昨晚那兩個人。

那些人很快走到近前,看見曲小白和楊凌,把死人往地上一放,其中一個指著兩人道:“大弟和二弟昨晚就是來找他們兩個人算賬的!一定是他們把大弟和二弟推進了水里,抓他們去見官!”

“對!長松大哥,你就是官,快把他們兩人抓起來,他們兩人是兇手!”

曲小白一頭霧水,楊凌心里卻是明鏡似的。

這兩個死人,就是昨晚被他扔水里的,朱桂花的兩個堂兄弟。至于抬死尸的那七八個人,自然是朱家的親戚。

有一個他還認識,是朱桂花的哥哥,那位在縣令手底下做筆吏的朱長松。

楊凌看著那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餓狗一樣撲過來,可曲小白這個樣子,顯然不能應付,他剛想為了護著曲小白這個傻不裝也罷,卻沒想到剛才還吐得稀里嘩啦的曲小白,這會兒忽然就滿血復活,昂首挺胸叉腰,怒斥:“站住!”

她嗓門兒赫亮,震得那幾個漢子一懵,一時竟停住了腳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輪得到你們這些刁民放肆!”

曲小白尖銳的嗓音、義正辭嚴不容侵犯的態度,震得那幾條漢子又是一懵。

楊凌見曲小白暫時未見吃虧,便改成了觀望的態度,但他也沒放松了警惕,站在曲小白身邊,將她護得嚴密。

懵逼也不過是一瞬,很快,有漢子就醒過神來,指著曲小白罵道:“熊娘們兒你兇什么兇?昨天你傷人在先,今天又害死了我們兩個兄弟,你還敢囂張?哥兒幾個先上了你,再把你扭送官府,判你個斬立決!”

漢子出言污穢不堪,作勢又要撲上來,楊凌腳下微動,站姿改成防衛,只待那漢子一上來,便將他擒拿在地。

曲小白卻也是一心要先護傻子,漢子狗撲上來,曲小白腳下著力,一手拿住漢子的一條手臂,身形如同游魚一般一擰,轉到漢子身后,將漢子來了個過肩摔!

小身板雖小,但也是經年勞動的,力量不小,漢子被摔了個四腳朝天,半晌起不來。

楊凌的目光幽深。小丫頭是有身手的!上次他還不敢確定,但這次他確定了!

后面幾條漢子看自己吃虧,紛紛就往上沖,曲小白站定,怒道:“朱長松,你身為縣令身邊的筆吏,就這樣縱容你的人白日行兇嗎?”

朱長松曾經到過楊家,曲小白原主倒也與他有一面之緣,但別的人她就不認識了。

無非是朱家的親戚。

朱長松沒想到曲小白能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摔地上,心中一驚,也顧不得什么道理不道理的,喝道:“小五,二龍,你們一起上,把這個婆娘給我綁了!”

在他朱長松這里,權勢就是道理!

曲小白不由緊咬嘴唇。

跑?不跑?這是個問題。

跑了就是默認罪名,一輩子就得隱姓埋名再見不得陽光。

不跑,這么多的壯漢,憑她可是打不過的!

她還沒想出個一二三,那幫壯漢就已經沖了上來,楊凌嗷嗷叫著,張開雙臂,沖向那些壯漢。

他看似遲鈍笨拙,卻趕在他們之前,一手拎起一個人的后衣領子,掄風火輪似的,扔進了河里!

“噗通!”“噗通!”水花濺起多高!

曲小白來不及多想,也和兩個壯漢短兵相接上了。

纏、貼、劈、錯、鎖、扣、蹬、踹,搏擊技巧她運用得極其熟練,雖是應對兩個壯漢,卻也沒有見處于下風。

楊凌又分別將另外的幾個壯漢都推到了河里,然后狠厲的目光對上了朱長松。朱長松是知道傻子這玩意兒不能跟他講理的,看看水里撲騰的幾個,他額上不由冒冷汗,“別,別過來,傻子,你要知道,我可是你大嫂的哥哥!”

楊凌揮舞著拳頭,嗷嗷叫:“走!走!”

這時,曲小白也將那兩個人打趴下,走過來,按住楊凌揮舞的拳頭,握在手心里,先安撫他:“沒事了,凌哥哥,沒事了。”

被小丫頭握著手,楊凌這才安靜下來,不鬧了。

曲小白冷靜地看著朱長松,正色道:“朱老爺,我們和大嫂的矛盾,的確是有。都是一家人,哪有馬勺不碰鍋沿的?可能鬧得大了些,那也是大嫂容不得我這個弟妹,對我下了狠手,朱老爺若不信,可找個婆子來驗一驗我和楊凌身上的傷。”

“至于死的這兩個人,我和楊凌都沒見過,您還是抬回縣衙,先驗過尸體,看看到底是失足還是他殺再說吧。我和楊凌就在這里,不會逃走,你們若是還懷疑我們,盡管傳召。”

朱長松帶那么多的人都沒有占到便宜,心里很清楚今天是不可能捉拿這兩個人去縣衙了。

雖然他很想把這兩個人弄到縣衙去先毒打一頓出口惡氣,但他也知道,真鬧到縣衙去,妹妹朱桂花不占理,就算能將兩個人打一頓關到牢里,也會有人說他仗勢欺人,他臉上不好看。

再者,瞧這楊曲氏的樣子,是真的沒有見過他這兩個堂弟,看來極有可能是失足落水。罪名一時定不了,這事兒還得緩圖之。

到底他只是個筆吏,在鄉下人眼中很有些派頭,在縣臺老爺那里,可就算不了什么了。

既然曲小白給他臺階下,他也就順坡下驢了:“都爬上來,先把長貴和長聯的尸身抬回縣衙去驗尸,你們留兩個人守著這傻子和小娘們兒,別讓他們跑了!”

水里的人紛紛爬上來,甩一甩身上的水,聽從朱長松的命令,去抬了尸首,罵罵咧咧地沿路離開了。

朱長松留了兩個人,也走了。

他心里那個氣呀,卻奈何武力值干不過傻子和曲小白,只能回去申請縣臺,讓縣臺派捕快來抓!

曲小白嫌惡地瞥了留下的那兩個人一眼,沒理他們。床單還在水里,想到尸體也是從這河里撈上來的,她心里犯膈應,便不想要這床單了,楊凌卻下水將床單撈了上來,擰巴擰巴水,遞給她。

“凌哥哥,這……還能要嗎?”

“能。”水是從山上留下來的,水流還挺迅疾,下流的水污染不到上游來,他倒沒有小丫頭那些纖細的神經。

不過他也挺后悔把人扔水里的,害小丫頭犯膈應。

“好吧。”

曲小白看看水流撲騰著往下流,也曉得上游的水并不臟,她也是心疼剛買的床單,畢竟她現在也不富裕。

屋前有一棵大樹,樹上有一枝樹杈很是光滑,曲小白讓楊凌把床單晾在了樹杈上,晾完之后,拉著他進屋,“天也不早了,中午你也沒吃飽,我給你做飯。”

兩個留下來守著的人,因為見識了傻子的混不吝和曲小白的厲害,也不敢太靠近,只遠遠地盯著那棟小屋子。

而在遠處,一株大樹下,一雙深沉的眼睛朝這邊觀望著,曲小白與楊凌進屋之后,那雙眼睛悄無聲息地隱沒在了樹后。

進屋之后,曲小白把楊凌拉到了里屋,很嚴肅地看著他,語氣也嚴厲,聲音壓得有些低:“楊凌,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干的?”看楊凌一副懵逼樣,她只好解釋了一句:“就是那兩個死人,是不是你打死了扔河里的?”

傻子的傻并非傻到無可救藥,他是有思維的,也懂得好賴話,還知道護著她,若說昨晚他發現有人悄悄潛進來,就背著她把人扔到了河里,她是相信他能干得出來的。

他人傻,不知道輕重,不知道那樣會鬧出人命,只知道護著她。

人死在門前那條河里,時間又那么寸,她不能不懷疑啊。

如果真的是他,那可怎么辦?這個世界可沒有什么傻子殺人無罪,犯了罪,只要你沒有足夠的銀子去銷罪,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那點兒銀子怎么夠買一條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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