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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九二章 仿立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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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

蓋聶一時無言。

也許,蓉兒所言有理。

事情卻非那個事情。

對于諸夏而言,對于天地而言,每個人都是渺小的,尊貴如始皇帝陛下,亦是如此。

然則。

對于目下的帝國而言,不能失去始皇帝陛下。

帝國的基業尚未完全穩固,還需要陛下給于掌舵,還需要陛下給于穩住大局。

除了陛下,諸位公子中,誰可以勝任那般事?

誰可以有始皇帝陛下那般的雄才偉略?

縱然不為過高的期望,守成雖好,亦非一件容易之事。

“與其擔心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將你手中的茶喝下,再不喝可就要涼了。”

“那是你的始皇帝陛下,不是我的陛下。”

“對于我來說,諸夏是什么樣子都行,就算再亂,還能夠有當年亂?左右還是要歸于平穩的。”

“嬴政,他的身子真的是他自找的。”

“但凡可以將我當初留下的醫囑好好遵守,但凡可以將一些醫者的話聽進去,當不至于如此。”

“人都有生老病死。”

“都一樣。”

放下手中的藥材,端木蓉再次看向某個瞎操心的人,都已經決定離開秦廷了,何必擔心那般事?

歷代的鬼谷弟子,隱去之后,基本上不在過問紅塵種種,縱然先前侍奉的諸侯國被滅,也是一樣。

按照道家的道理。

道常在。

那一切都只是道的演化。

醫家!

都只是病人罷了,不過是身份不一樣的病人。

“始皇帝陛下……。”

無滋味的品著手中茶水,蓋聶沒有多言。

始皇帝陛下的身子,如若接下來好好調理,好好的休養,還是可以恢復不少的。

只不過。

始皇帝陛下的性情難料。

郡侯也有不少勸說,好像也無大用。

咸陽之內,麗夫人也有不少的勸言,亦是難以更改陛下操勞之心。

長生不老丹!

陰陽家的確已經煉制好了,一共兩顆玄丹,就待陛下隨時服用。

是否有用不好說,總歸還是要試一試的!

“蓋先生,今兒的茶如何?”

“這是我們跟著師尊在剛入南海郡的時候所采買,覺得不錯,便是帶了一些。”

輕捋頸間的一束金發,柔順生輝,碧眸眨了眨,別樣歡喜而又期待的看向蓋先生。

“還好,還好!”

“還好!”

蓋聶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于沫蘿看過去,點點頭,將茶盞遞過去,轉身離開。

“師尊,蓋先生的心情不太好,是為那位始皇帝陛下嗎?”

“那位陛下的身子真的無藥可醫嗎?”

雙手接過茶盞,其上仿佛還有留存蓋先生手掌的熱意,沫蘿緊緊握著,目視蓋先生離去的身影,良久,身軀一側,看向師尊。

自己能夠感覺到的,蓋先生的心不太平靜。

“藥石可用,藥石又不可用。”

“嬴政的身子好像更差了一些,那個禁法領域又難以解決,單靠尋常的藥石想要取得很大的效果越來越難了。”

“就算嬴政他接下來安歇休養,也難以恢復和以前一般的模樣了。”

“嗯?你問這個做什么?”

“他的身子如何,和咱們沒有什么關系。”

端木蓉本能而應。

咸陽宮內的醫者很多很多,那個武真郡侯玄清子更是修行通天,也想了許多法子。

用處都不為大。

自己。

也有一些發展,有用,不足大用。

尤其,嬴政的身子和數月之前的咸陽宮之時相比,孱弱許多,一體本源衰弱很多。

那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以自己的目光來看,他……活不了多久。

以他的年歲,放在諸夏間,已經算是長壽了。

也該知足了。

難不成真的想要長生不老?

想多了!

“師尊,如果那位始皇帝陛下真的去了,諸夏會有變故嗎?”

沫蘿好奇。

于那位始皇帝陛下的性命生死,自己的確非十分在意在心,行醫之道,生死看的很多很多。

還曾見過許多身份不俗的人,亦是去了。

一去,萬事空。

始皇帝陛下是諸夏天子,是天下共主。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對于諸夏諸郡各地都有莫大影響,入諸夏多年,還是知道的。

倘若那位始皇帝陛下不在了,自覺諸夏會有變化。

具體如何的變化就不清楚了。

“可能會有變故。”

“也可能不會。”

“操心那些做什么?還是將心思放在醫道為上。”

那個問題,端木蓉也不知道。

嬴政對于眼下的諸夏的確很重要,這一點,自己也承認,若無嬴政一力統御偌大的嶄新諸夏,一切已經亂了。

嬴政若是真的去了,諸夏就要亂了?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何況,自己也不關心那些。

天塌下來,也和自己無關。

“好吧。”

白了師尊一眼,師尊這說的和沒說沒啥區別,沫蘿只得應語而退,只是,從蓋先生先前的言語來看,如果那位始皇帝陛下去了,諸夏……會有不小變故吧?

“朕的身子,好像真的比先前更差了一些。”

“往日,批閱政令文書到三更,都不覺的勞累。”

“現在,二更有余就有些疲憊了。”

“禁法領域!”

“如若卸下天子位,便可擺脫禁法領域的鉗制,便可服食天材地寶,病患一朝可去。”

“郡侯,你說朕該如何抉擇?”

沿著梅江朔游而上,那里距離閩中郡越來越近。

臨近傍晚,車馬停下,在一處山水明闊之地安營扎寨,興趣所至,沿著一條分支河流的岸邊踱步。

觀四周盛夏蒼翠空新之狀,嬴政很是受用。

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在將其緩緩吐出,整個人都要輕盈很多很多,都覺體內的異樣都吐出去了。

“黎民萬萬數,帝國諸郡萬里之域,皆陛下一心操持。”

“多年來,一直如此。”

“陛下該好好歇一歇,國府行署,不為無力。”

周清隨伺在旁,聞此,輕輕道。

禁法領域。

不為天子位,如上古五帝之人,功成身退,便可得好處,便可壽數綿延,所失……則是統御世俗的無上之力。

眼下的諸夏和上古不一樣。

很不一樣。

“朕也曾想要好好的歇一歇,只是……難以真正的歇一歇。”

“國府行署自然是有用的。”

“但!”

“軍國機要,還是朕親自處理比較為上。”

“如今的帝國還非十分穩固,山東諸地尚未真正的歸順于帝國。”

“禁法領域。”

“禪讓!”

“上古歲月的壯舉之事,如果眼下的秦國不是這般,朕或許會考慮那般施為。”

“朕所思要為帝國定下一道道嶄新的國策根基,以為數十年、百年之用。”

“朕與你說過,一些事如果朕不做,那么,就無人可以做到了。”

“帝國和三代不一樣。”

“以前的秦國和將來的秦國也是不一樣。”

放棄天子位,禪讓旁人,便可令禁法領域自動退去,身上的病患就不再是病患。

一株天材地寶,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

那個結果。

嬴政覺自己或許永遠不會選擇。

帝國,離不開自己。

自己,亦是離不開帝國。

帝國初立十余年,許多事情剛開始立下,尚未徹底的貫入諸郡諸地之中,如若再有十年,或許好上不少。

再有十年!

自己可以再有十年?

以自己的身子,不好說。

長生不老丹。

不能將全部的希望寄希望于那兩顆玄丹上。

“陛下所為,已經遠勝秦國立宗廟社稷以來的任何一位國君國主了。”

周清再道。

“不夠。”

“那些還不夠。”

“朕所為,雖不錯。”

“還不夠。”

“給朕時間,朕可以讓大秦變得更好。”

“諸事不論,帝國的承繼之人,朕還沒有想好。”

“扶蘇雖不錯,歷經多年歷練,進益不少,只不過,臨近一些急事、難事的時候,難以把握全局,難以靈活變通。”

“昔者齊魯的事情,便是那般。”

“這些年來讓他在北方軍中歷練,便是想要讓他臨陣對敵,心思靈活一些,應該有不少長進。”

“其余公子,年歲還不大,歷練也不多。”

“高兒,天資是聰慧的,性子也是不錯的,唯有一顆心還沒有歷練的十分堅韌。”

“如此,在遇到尋常事的時候,會做的很好。”

“遇到一些難事,則難料。”

“胡亥,將閭他們,有所長,不足夠所長。”

“如若長生不老丹無用,朕……還真不知道該將帝國大業交給誰!”

“其實,還有一個人更加合適,無論諸般,都合適,郡侯可知那人是誰?”

在一處不大的河岸堆積處駐足,嬴政略有彎下身子,探手在河邊輕輕舀了一些水。

盤踞于掌心,殘陽落空,別樣澄靜。

軍國機要諸般事,同文武群臣商議,出了營帳,身邊可以言談說話的好像也就郡侯了。

先王當年的血脈,也就剩下自己和郡侯了。

幸而,還有郡侯在身邊。

還能夠聽自己不住說一些雜亂的話語。

“陛下知曉那人的性子。”

周清搖搖頭。

“郡侯忍心看到帝國大業有動?”

手掌握拳,掌心的水四溢垂落,看向郡侯,嬴政一嘆。

郡侯是自己的王弟,也是先王的血脈,按照秦國的傳承之道,兄終弟及亦是有不少。

昔年,武王先祖早逝,便是傳位于昭襄先王。

固然是因武王沒有子嗣的緣故,亦是一個最近的例子了。

山東諸國,也有那般事。

郡侯的才學謀略,經國文武,不遜于自己,只是因道者修行故,不太理會那般。

“陛下,些許病患,不為大礙。”

“陛下當重整心情,以為大事。”

周清一禮。

陛下之意,自己如何不明白?

帝國大業,的確需要一位合適的傳人,交給自己?不好也不妥,何況,也非上佳選擇。

“呼……。”

“朕近些時日的雜念的確多了一些,生死……非容易勘破。”

嬴政不自輕嘆,沉吟片刻,眺望極遠處已經有些昏暗的山林,死生之事,向來非小。

自己其實并不畏懼生死。

只不過,許多事情還沒有做,心中有些焦急,有些時不我待。

“陛下!”

周清一語。

欲要多言,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諸事種種,陛下都明白的,都知道的。

只是臨近一些事情,有些心神異樣。

人之常情。

陛下。

是帝國的始皇帝陛下。

亦是一個人。

七情六欲,亦是在身。

病患而思生死,憂國家的之將來。

“諸卿皆有建言,希望朕可以保重身子,朕……朕意以長史、尚書等人替朕分擔一些文書之事,郡侯覺得如何?”

稍稍的舒展筋骨,嬴政不在言語先前事。

身子的確為重,帝國的長遠根基之事尚未定下,嬴政心中有動,然則,欲要讓自己少操持軍國機要之事,多難。

欲要事事親為,亦是有些艱難。

若是讓國府和御史大夫等人分擔更重的事情,也不合法道權御之道,思來想去,略有折中之策。

“長史、尚書之人。”

“陛下之意,玄清有所明悟,至于是否可行可用,接下來試一試可知。”

周清點點頭,沒有反對。

陛下能有這般心思,已然極其難得,長史自然是常伴陛下身邊的人,本就職責顯耀。

尚書是少府屬官六尚之一,其余五尚為尚冠、尚衣、尚食、尚浴、尚席,與可以近前主管文書、收發典籍的尚書相比,遜色一些。

尚書之人,自然是深得信任之人。

長史,亦是如此。

原本以為陛下會仿效江南的政事堂,如今……徐緩為之,也是上策,江南的情形和咸陽的情形自不一樣。

直接設立政事堂,容易使得國府還有御史大夫、廷尉府的文武官員意見頗大,以近臣分擔之,更好一些。

“確是此理。”

“朕也是那般意思,先試一試吧,希望那些人有些用,也希望朕接下來可以精神好一些。”

嬴政笑道。

郡侯在江南的政事堂,自己早早所知,用處和好處,自然也是看到,有了政事堂,郡侯主持大局就行了。

其余諸事,政事堂可以細微處理。

若是在政事堂再立下一位才略之人,政事堂的用處就更大了,那個白芊紅就很好。

郡侯多年不曾親自處理江南事,江南諸郡卻不受什么影響,不為有礙,黎民百業皆蒸蒸日上。

“禁法領域之事,玄清近年來也一直在思索破解之道,如今已暫有所得,待陛下服食長生不老丹之前,玄清會施法嘗試。”

“若然可行,則昊天庇佑。”

周清一禮。

星辰古約之事,曾簡略同陛下說過,然……并未真正全部告知陛下。

陛下知曉那些,并無益處。

以自己目下的修行,化去星辰古約的法子有所思,有所得,有所完善,還差一些細節。

推演之,有不小的可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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