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狩江山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節 新朝第一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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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百四十一節新朝第一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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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中,應守山顯得頗為謙虛卑躬。針對墨蘭城這場大戰,段瑯與應守山更是重新推敲了一番。站在軍師戰術的角度上,應守山倒是坦然的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見解。不管是敵是友,段瑯很喜歡這種坦誠的交流。特別是針對陌坤陸慕兩人的優劣勢太,應守山也是說的比較直白。

段瑯非常高興,如今站在勝利者的角度上,重新在推演一番墨蘭城大戰,段瑯才發現當時有很多漏洞。或許是運氣使然,否則這些漏洞被對方抓住,那將是他們的滅頂之災。在應守山的推演之中,段瑯也聽出惋惜之意。但不管怎么說,勝就是勝了,重新推演只不過是防止今后再次出點紕漏。歷史無法重現,時光也不會倒流,墨蘭城之戰只能作為經典戰例載入史冊。

看到段瑯心情不錯,應守山抱拳說道,“段將軍,陌坤與在下有師生之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恩同再造。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應守山一開始是以陛下相稱,但是段瑯總覺得聽著別扭,還是讓他以將軍相稱。聽到應守山說起師生之誼,段瑯也大概猜出他的意圖,輕聲說道。

“應軍師,有話請講。”

“段將軍,那在下就斗膽開口,還望將軍不要介意。在下這次來下渡府,除了向將軍道賀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心愿。那就是肯定段將軍,允許應某把恩師的遺骸帶回故土。我知道恩師是大夏的首敵,但恩師生前一向敬重段將軍。即便是對手,不論輸贏恩師向來光明磊落,還望將軍成全在下。”應守山躬身說道。

段瑯盯著應守山,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平靜的問道,“說實話,目前整個大夏對西越與南平,可以說非常痛恨。我有些奇怪,既然你接替了陌坤之職,難道就不怕我斬殺了你?要知道目前的形勢,即便我段瑯拿你祭奠開國之英魂,整個大夏也沒人會反對。至于你們南平,根本就沒有能力再興兵大夏。本帥很疑惑,你有什么把握斷定本帥不會殺了你?”

應守山慘淡的一笑,“段將軍,自古以來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更何況家師陌坤在我南平國中,被譽為一代軍神,連恩師都敗在你的手下,我應守山對你來說,根本不懼威脅。我這軍師之職,只不過是國主陛下感恩家師的悲壯,賞賜與我而已。再者說,我應守山身為戰場上的逃兵,如果不把家師的遺骨帶回故土,恐怕這輩子都要活在夢魘之中。所以,即便有危險在下也得前來。如果段將軍要拿我祭奠英魂,在下也無話可說,只求段將軍能夠歸還家師遺骨,讓我的手下帶回國內。在下的生死不足惜,原本就該是戰場上的一名冤魂,只要能完成心愿,任憑將軍處置。”

聽著應守山這一番坦誠之言,段瑯點了點頭,“你放心,戰爭已經過去,新朝在即,我段瑯也不是嗜殺之輩。至于陌坤的遺骨,你可以帶回南平。陌坤與陸慕不同,雖然是對手,但我段瑯也很敬重他。當日陌坤自殺成仁之后,我命人把他葬在墨蘭城外。陌坤身為一代軍神,確實令人敬仰。”

應守山站起身,一躬到地,“段將軍寬宏仁德,此等大恩應守山沒齒難忘。待將軍登基之后,他日如有用得著在下之時,只需只言片字,應守山定會報答段將軍歸還遺骨之恩。從此后,我南平將視將軍新朝為上國,永世修好。”

“應軍師不必客氣,兩國之間是否能夠修好,日久會見人心。你們一路辛苦,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應守山再次感恩,與段瑯告辭。他這邊一走,澹臺明月從屏風之后走了出來。段瑯聽力超然,當然知道澹臺明月一直躲在屏風之后。

“怎么樣,此人如何?”段瑯輕聲問道。

“瑯,你覺得此人如何?”澹臺明月反問了一句。

“能被陌坤看上的人選,必有出眾之處。從應守山的言談舉止來看,倒是個沉穩可靠之輩。”段瑯評價道。

“此人與陸慕相比如何?”澹臺明月再次問道。

段瑯靠著圈椅,略一沉思說道,“陸慕才華外溢,不管走到哪里處處綻放著光芒。這應守山給我的感覺卻是謙虛謹慎,性格頗為內斂。”

“瑯,我覺得此人可不是謙虛謹慎,他這是步步為營小心的與你對應。如果說陸慕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這應守山就是一柄樸實無華的劍鞘。人們都會防著利劍傷人,卻無法測度這柄劍鞘之內,藏著什么殺機。”

段瑯一怔,“怎么,你覺得此人會是個威脅?”

“南平目前國力積弱,短時期內還形成不了威脅。但幾年之后,夫君如若想報復南平侵犯之舉,此人必是大患。兵法云,奇謀者,不為我用,則滅之。”澹臺明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段瑯眉頭一皺,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新朝馬上建立,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一位暴虐之君。更何況,我也沒有侵占他國之意。應守山能夠得到南平國主宋玉成的賞識,假以時日必會在國內形成舉足輕重的地位。國與國之間,還是和平為重。”

澹臺明月暗暗嘆息一聲,明日她也即將封為帝后,如果力勸段瑯,到顯得她這位母儀天下的皇后殺機非常重。但是在澹臺明月眼里,國與國之間沒有真正的和平與交好。天地之間強者為尊,如果新朝強盛,當然是八方來賀。一旦新朝積弱無力,周邊各國都會變成虎狼窺伺。不過澹臺明月沒有與段瑯爭辯,明日即將登基,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但是這個應守山,澹臺明月卻是覺得必須鏟除。

澹臺明月改變了話題,輕聲說道,“瑯,阿朱說,在城內又發現一處可疑地點。經過多日的秘密勘察,應該是監天院的殘余人馬。”

“監天院?怎么,他們有所行動?”段瑯微微一怔。

“目前還沒有,不過兩個月前他們在下渡府購置了宅院。從京都反饋回來的消息來看,監天院已經被德隆查封,張昭也被斬殺在監天院之內。下渡府這個遺留,應該是成了無主之輩。我覺得,就讓阿朱來處理吧。明日大典賓客云集,此時也不宜整出大的動靜。”

段瑯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么,高聲喊道,“向天!”

向天從大堂之外走了進來。十八親衛如今都被冊封為將軍,但他們依然沒有分開,向天與谷凡成了新朝禁軍營主將,靳如實等人則是禁軍營各領隊將軍。

段瑯說道,“向天,你馬上告知周虎,加強對南平使者的安全防護。這應守山身份地位都不低,總不能在咱們這里出了事。另外,官方驛館之地,也要加強防護措施。越是臨近大典,越不能出事。”

“諾!”向天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澹臺明月沒有再與段瑯交流什么,明日就要登基,她讓段瑯早點休息,養足精神展現出光彩奪目的一面。

澹臺明月借口去看望一下大哥,卻是來到了崔志亮所住的將軍院落。看到澹臺明月深夜來訪,崔志亮也頗為意外。

“軍師大人,哦不,應該尊稱您皇后娘娘了。怎么,找我有事?”崔志亮問道。

“崔大哥,你少跟我耍貧嘴,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是你們的大軍師。這娘娘的尊稱,還是留到以后戰事徹底結束再相稱吧。”

崔志亮憨厚的笑了笑,他與劉旭升是最早跟隨段瑯的老班底,確實沒把自己當外人。也只有他們幾個老班底,敢時不時與明月開幾句玩笑。

澹臺明月說道,“崔大哥,立國大典之后,您就要去西寧上任南部大營主帥一職。我交給你一項任務,不過這個任務只有你我知道。”

崔志亮一聽,謹慎的說道,“軍師大人請講。”

澹臺明月四下看了看,“你上任之后,務必把南平使者應守山,給我留下。或者是,秘密把他處置。此人心機破重,深得陌坤的真傳。不殺了他,我擔心以后會成為禍患。不過段帥不想在新朝成立之際大開殺戒,所以這件事你要秘密進行。至于段帥那邊,最好不要讓他知道。”

崔志亮點了點頭,“明白了,我會處理好的。”

安排完崔志亮,澹臺明月這才松了口氣。有些事情段瑯不去做,并不代表她這位軍師不會安排。不管南平今后有沒有非分之想,澹臺明月都不想看到敵方陣營之中出現這種奇才。否則萬一交兵之時,又將釀成多少部署慘死在對方手里。澹臺明月寧可背負歹毒之婦的罵名,也要把危險滅在萌芽之中。

今夜的下渡府,為了明日的立國大典,不知道有多少人成為不眠之夜。周虎身為治安總領,親力親為安排著各項防護。各地都府大員們,也在興奮與緊張之中等待著新朝的到來。

次日一早,整個營區校場凈水灑地,各個區域都站滿了警戒的兵衛。為了立國大典之禮,營區兵馬都臨時調派到城外。騰出大營校場,將作為典禮之用。

上午巳時三刻,一聲聲高昂的號角響徹城池的上空。大營校場之內旌旗招展,各都府大員及他國賓客開始入場。澹臺摩立還在養傷,他無法參加大典,只能讓霍扎思為北明使者親自到場觀禮。

都府大員入場之后,新朝的文官武將穿著嶄新的朝服,列隊進入了大營。李建山被人推著,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各府大員紛紛起身,向李建山等人致意。因為這些人知道,今后所有的政令,都將出自這位李建山之手。在他們看來,李建山肯定是新朝之相。他們還不知道李建山真實的冊封,恐怕等一刻頒布封賞令之時,這些人更會震驚的合不上嘴。

文武大臣進入之后,一聲號角,身穿大紅天師袍的張如明,與阿朱站在一起,乘坐車攆進入到大營校場。不少人露出了愕然之色,因為張如明的前后排場,根本就是帝王儀仗。應守山也覺得奇怪,不明白這新朝之中,上官玄悟將身居何位。

上官玄悟進入之后,谷凡向天的禁軍營往兩邊一擺,洪亮的號角聲中,身穿皇袍的段瑯與澹臺明月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整個校場頓時歡呼起來,人們高呼著萬歲。段瑯與明月帶著一股帝王威儀,走上了高臺。段瑯面帶微笑接受著人們的祝福,澹臺明月本就是公主出身,各種禮儀做的非常到位。在向賓客致意的過程中,澹臺明月還專門對著應守山點了點頭。但是應守山卻感受到,澹臺明月笑意之中,居然帶著一絲的殺氣。

應守山不禁打了個冷顫,回憶著這位奇女子的種種傳說,應守山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身為南平大軍師,他到不怕段瑯這種勇猛類型的戰將,卻對澹臺明月這種陰柔奇謀女子感到后怕。應守山當即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讓手下去墨蘭城接回恩師遺骨,而應守山自己則是立國大典之后,立即返回國內。正是他這種對危機的敏感,讓應守山擺脫了一次截殺。

吉時一到,老臣龐剛充當了一次臨時宮中祭酒。在他的主持之下,新朝宣布正式建立。段瑯為第一任開國君主,國號大歷,段瑯廟號繼山。這也是為了紀念敬繼山段氏祖地,段瑯專門為自己取的廟號。從此后,大夏成為了歷史,大歷國繼山帝君,將承接整個大夏的江山社稷。

張如明代諸神賜福祭天之后,繁瑣的程序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段瑯將頒布第一道開國圣旨。校場內所有人都在期待著,不知道這位繼山帝的第一道開國圣旨,是頒布的政令還是相國的任命。按照歷來開國大典的儀軌,應該是冊封百官首臣。因為首臣一封,宣示著政令在這一刻開始運轉。

由于沒有宮官,這宣布圣旨的責任,也落到了老臣龐剛的身上。龐剛回視了一眼段瑯,段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龐剛可以宣讀了。

龐剛走到臺前打開圣旨,環視了一眼等待的眾人,高聲宣道。

“大歷國,開國詔書,承君王繼山大帝祈請天地神靈作證。特冊封諸神使者上官玄悟大祭祀,為我大歷國新朝鎮國天師。懸,帝王藩,責帝王儀仗,享攝政王之尊權。”

龐剛高聲宣讀完畢,校場之內頓時鴉雀無聲。人們仿佛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新朝第一道圣旨,居然整出了另一位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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