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難為

106.106:執念

皇后難為_106.106:執念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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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紅鶯知道,娘娘這回是動真格了:“沈貴人怕是賠不上那一千兩銀子。”“那就讓沈貴人向那邊要。”木槿的脾氣不太好,對沈貴人的不滿也由來已久,打她入宮以來給娘娘添了多少麻煩,爭寵,吵架,仗著沈家和娘娘欺負人,“也該讓他們看看,自己送了個什么樣的惹事精進宮。”紅鶯考慮的多一些:“沈貴人還沒臨寵,不如將她送回去。”“無妨。”沈嫣看她們都是一副凝重的神情,“她又礙不著我什么。”紅鶯嘟囔:“怎么沒有,娘娘您今兒才歇下就被吵醒了。”平日里可都是要睡上半個時辰才行。沈嫣笑了,身子朝后倚去,一手支撐在靠枕上,輕拖住臉頰,顧盼生姿,旖旎動人。木槿倒是看的通透:“送走了沈貴人,沈家族里還會找老太爺安排人入宮。”沈嫣瞇起來打了個哈欠,懶懶道了句:“就是這個理。”見娘娘困了,木槿示意紅鶯去將安神湯端來,正要扶娘娘去床榻,這時,外面傳來了洪亮的聲音:“皇上駕到!”已經被倦意侵襲的沈嫣倏地睜開眼,第一反應便是問木槿:“今天初幾?”“娘娘,今天初四了。”沈嫣的眼中恢復了清明,隨即又疑惑的很,初四不是該去華陽宮么,怎么到這兒來了?可疑惑歸疑惑,沈嫣還是很快朝外屋走去。這大概是第一回沈嫣這么匆忙的迎接皇上,平日里都是按著日子來永和宮的,今兒卻忽然過來,又沒提前說,她也來不及準備。紀凜跨進門檻,抬起頭看到從內屋匆匆出來的沈嫣,來不及梳理的長發傾斜在身后,清水色的衣衫披在身上,襯的簡單動人。紀凜眼神微閃:“起來吧。”沈嫣起身,與他一起坐下,抬手替他斟了一杯茶:“不去華陽宮?”紀凜握起杯子,神情清冷,就給了三個字:“不想去。”沈嫣看著他,嘴角抿了笑意:“還沒用飯吧?”木槿很快取來了食盒,布了桌,沈嫣陪著他坐下,著手盛了碗湯給他,看他穿著的這一身衣裳還是今早從永和宮離開時換上的:“還在為北嶺旱災的事煩心?”紀凜吃的很快,轉眼一碗飯就見底了,沈嫣還想讓他慢點,還沒開口,她給了盛的湯也見底了,她不由失笑:“要不是知道你忙了一天,我還以為是玳兒她們生了什么好手藝。”吃的狼吞虎咽。“今年是旱年,北嶺那邊一半的地顆粒無收。”“將近年末,皇上是擔心那邊的百姓交付不起這田稅。”紀凜看了眼她手里的琉璃杯,視線在她纖白的指上一頓,收了回來,音調微沉:“減免不是長久之計。”他登基快一年,已經為百姓做了不少事,沈嫣心里明白他這么拼的原因是什么,但有些事不能說破,斟酌半響,她開口道:“早年大哥帶我去過一趟北嶺,看那邊的地勢,確實是種植不易,百姓要澆灌,也得走上不少路去挑水,大哥說,要是能將河道挖開,將水引過去,能減少一些旱情。”“太遠了,越河的水位到了旱季也會下降,河道需挖的很深才能將水引過去,還不如蓄水。”“這倒是個好辦法,我怎么沒想到呢。”沈嫣豁然,笑著說起阜陽城外幾處湖泊,“雨季的時候將水引過去,蓄水備作旱季時用,這樣就不必將河道挖的那么深,節省不少。”紀凜看著她,年少時如此,她的脾氣沒怎么變過,向來擅長察言觀色,能順著替人引話,卻不喜歡居功,不動聲色就將這功勞歸給了別人,她還一副被開解了的樣子,讓聽的人心里舒坦的很。不知道的,會覺得沈侯府養出來的嫡長大小姐,擅為人處世。紀凜卻知道,她純粹是懶。“喵”坐塌旁傳來了貓叫聲,一眨眼,白影就躥到了坐塌上,步調優雅的朝紀凜走過來,到了他懷里,張嘴打了個哈欠,前爪置在了他的膝蓋上,微蜷了身子,懶洋洋喵了聲。紀凜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它還十分的享受,瞇著眼,蹭了蹭他的手心,頗為親昵。紀凜臉上浮了一抹笑意,是了,她就如這貓兒一樣懶。“大寶”沈嫣叫了聲,紀凜懷里的貓兒卻不為所動,就只動了動耳朵,算是給她的回應,沈嫣氣笑了,“白養你了!”大寶揚起腦袋,沖著沈嫣喵了聲。紀凜揉了揉它的下巴,輕描淡寫道:“朕還不知,所賜的簪子能值一千兩銀子。”沈嫣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這是知道了下午御花園里的事:“皇上賜的,一萬兩也不嫌多。”她那臉上可不就寫著“恭維話”三個字。紀凜捏了下大寶的耳朵:“那簪子是內庭直接派人送過去的。”照顧皇上起居生活的內庭,還負責皇上臨幸妃子后的事,例如每次過夜后,都會派人送些賞賜之物,或者是奉皇上之命前去。這些沈嫣都清楚:“我看那齊貴人對簪子視若珍寶,如今摔壞了,怕是會難過上一陣。”覆在貓身上的手一頓,紀凜的眼神淡了下來:“皇后是想讓我去看看她?”雨露均沾啊,選秀過后都快半年了,內宮中一點動靜都沒有,他要是喜歡誰,多去一去也無妨。“皇上不是挺喜歡那個齊貴人。”“朕不喜歡。”沈嫣見他這副神色,難道她記錯了,不應該啊,木槿報上來的,上個月在齊貴人那兒就歇好幾晚,他要是不喜歡,去她那兒做什么。想著想著,沈嫣操心上了:“皇上喜歡誰?”紀凜抬眸,看著她,神情瞧不出喜厭來,沈嫣關切,低低嗯了聲向他求證,紀凜捏住大寶的肉爪,仿佛是已經說盡了話那般,直接將話題給扭了過去:“明日,等朕下了朝,陪你過去。”聽他提起明日的事,沈嫣笑著婉拒:“皇上還有許多事要忙,明天我自己去就行。”紀凜的眼神一黯,很快閃了過去,恢復了平靜后道:“好,讓李福送你過去。”這回沈嫣沒有拒絕,轉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已晚,她見他沒有走的意思,便道:“我讓紅鶯鋪床。”紀凜沒作聲,算是默認了要留下來。紅鶯很快就鋪好了內屋中的床榻,沈嫣起身,侍奉他脫下外衣,命人換了水,洗漱更衣,一刻鐘后,屋內的燈熄了,紅鶯悄悄退了出來。屋內,兩個人分塌而睡。皇上在永和宮就寢的晚上,沈嫣是睡不好的,有時還要陪他看奏折到半夜,到了四更天就要服侍他起來上早朝,早朝過后,偶爾還要陪他用早膳。所以午后那一覺,對她而言格外重要。而現在早早歇下了,沈嫣還是睡不著,心里一面疑惑著,今天怎么沒去華陽宮,是不是和貴妃鬧不愉快了,一面又掛念著明天的日子。屋子里安靜的很,翻身這樣的小動靜,隔壁床都能聽得見,紀凜也沒睡意,轉頭看去,半合的帷帳內,她時不時在翻身。他知道她每天都要喝安神湯,這一年里,二哥出事之后,她鮮少有睡得好的時候。明日,是二哥的忌日。許久之后,那翻身的次數才漸漸少下去,直到不再有聲音傳來,昏暗中他看著她那方向,閉上了眼。......夜已深,這時的華陽宮內卻是燈火通明。屋檐下,一女子穿的雍容華貴,臉上的妝容是入夜之后才細細描上去的,這陣仗就是為了迎接皇上。她此刻的臉色不太好看,尤其是在聽了宮人回稟之后,皇上留在了永和宮,已經就寢。侍奉在旁的宮女頗為不平:“娘娘,今天本就是皇上來您這兒的日子,她挑什么時候不好,平日里都不管事,偏挑了今天去御花園,分明是有意要引皇上去永和宮。”屋內走出來另一個宮女,聽她這么說,低聲呵斥:“你胡說什么!”春竹頗為氣憤:“本來就是,原本那正宮的位置都是娘娘的,要不是...”“住口!”白玉瀅甩手,凜了神色看著下跪的春竹:“皇后娘娘的事豈是你能隨意編排。”春竹垂著頭認錯:“奴婢失言,請娘娘責罰。”白玉瀅冷冷道:“自行去領罰二十鞭。”“是。”春竹忙起身,也不敢再多說半句,紅著眼眶朝后屋方向走去。“娘娘,春竹說錯話是不該,但她是一心向著您的。”夏堇上前扶住她,“夜已深,您該歇息了。”白玉瀅站著未動,視線望向乾清宮的方向,輕喃了句:“她怎么會刻意做那些事呢。”可不論是否刻意,他都會去。偏生皇后從不會對此說什么,聽到皇上去方容華那兒似乎還挺高興,遇上這么心大的皇后娘娘,底下這些即便是心里有怨,也不好說什么。沈嫣到了清秋閣,外頭守著的小宮女見是皇后娘娘,原本還靠在避風處走神,一個激靈,差點從地上跳起來,反應過來后忙跪下行禮,戰戰兢兢的:“皇后娘娘。”清秋閣在皇宮西角,距離皇上的乾清宮不算遠,方容華入宮時是貴儀,半年里連生兩階成了容華,按著皇上過來的次數,算是這皇宮里數一數二受寵的妃子。但她平日里都是深居簡出的,甚少和別的妃子交流,唯一關系不錯的就是住在附近的陸婕妤。沈嫣對她印象深刻的來源有二,其一是因為她動不動就告假,其二便是她的性子,有些怯懦,膽子挺小。沈嫣走進去的功夫,前頭就有宮女匆匆進去稟報了,等沈嫣走到主屋前,方容華已經攜著清秋閣里一些宮女在門口迎她,見到她之后下跪行禮,有些惶恐:“妾身不知皇后娘娘前來,有失遠迎,還請娘娘贖罪!”這么冷的天,就一件衣服披著,顯然是匆匆忙忙從床上下來的,沈嫣讓紅鶯上去扶她:“外面冷,快起來。”“謝娘娘。”說罷,紅鶯扶了方容華起來,進屋之后扶她在床上躺下,一旁靠著屏風的香爐內焚著熏香,屋里還有淡淡的藥味。沈嫣看到了擺在桌上還未撤下去的藥碗,再看方容華咳紅的臉,她不是裝病也不是拿喬。方容華靠在床上還是顯得很緊張,皇后娘娘從未來過清秋閣,這次忽然前來,是不是因為她這幾日又告假的緣故。想到這兒,方容華忙解釋:“皇后娘娘,妾身的身子很快就好了,明日就能去給娘娘請安。”沈嫣轉過身,看她這般小心謹慎,失笑,她自問在宮中也算是親和的一個人,瞧著有這么令人害怕么。木槿端過墩子擺在床邊,沈嫣坐了下來,與她平視:“你不用緊張,身體不舒服就多休息幾日,近來天氣驟冷,若是有什么不適就去找太醫。”方容華看著她,雙手捏著被子,神情這才放松了些。方容華的父親是翰林院侍讀學士,祖父過去也在翰林院當差,算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小姐,入宮時才十五歲,生的嬌俏可愛,剛入宮時沈嫣見到她,珠圓玉潤的十分討喜。如今,這人反而是瘦了。沈嫣笑著打量方容華,眼眶下泛著微微的青,昨夜肯定是沒睡好,皇上每回過來都把人給折騰的不輕,這樣的身子可得好好養養,要是有了身孕,這身子骨怕是會辛苦的很,對孩子也不好。皇后娘娘這關切的笑意到了方容華眼中,她抿著嘴,用力捏著被子:“多謝娘娘關心,妾身已經好了許多。”見她還有些緊張,沈嫣將話題轉到了別的上面,瞥見靠窗的地方放著個古琴架子,隨意提起:“本宮聽聞你琴彈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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