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門寵婚100聶小姐,你很聰明_wbshuku
100聶小姐,你很聰明
100聶小姐,你很聰明
他們到底是從哪兒看出來她要動手了?
見她不說話,楚紹鈞以為她是不滿,雖然有些不高興,但礙于方才兩人談得很愉快,他也就沒有表現出來,難得委婉道,“在這個時候動手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事。m.”
今天可是陸景同和聶和玉的好日子。要是她在這個時候亂來,難保別人不會亂想,覺得她就是想獨占陸景同,所以才故意鬧事。
他雖然沖動,頭腦也簡單了一些,但是并不是傻子。
“楚少。”聶合歡忽然出聲道,“你真是可愛。”
這回輪到楚紹鈞無語了。
他說的可都是認真的,她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本來他還以為她是與眾不同的,現在看來,和那些只會爭風吃醋的女人也沒什么區別。
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這樣的行為是會被人不恥的。再者,要是被祁賀知道了……這后果,他可不敢想。
他們楚家還指望著祁賀記著他們的人情呢,可不能讓聶合歡亂來。
“聶小姐,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就算你對陸景同還有點意思,但是他已經是別人的男人了,你可別忘記你還有祁少……”楚紹鈞情真意切的勸說著,“還有,你難道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
陸景同可是他們的敵人。
聞言,聶合歡笑得更加歡樂。
楚紹鈞欲哭無淚。
他的話有那么好笑嗎?
“楚少,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聶合歡斂了笑,拍著他的肩膀,語氣有些古怪,“不過是兩個和我沒多大關系的人而已,我犯不著為了他們而搭上自己。”
他們兩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動太多心思。
楚紹鈞狐疑的看著她,還是有些懷疑。
聶合歡也不在意,繼續喝自己的茶。
等到聶和玉換好了更加方便行動的衣服,兩人又跟著陸凱歌等人到處走動,算是借著這個機會拓展下人脈。聶合歡坐得很前面,兩人很快就走到她這一桌。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了過來。
聶合歡的前任未婚夫陸景同現在成了她堂妹聶和玉的未婚夫,這關系……嘖嘖。
本以為三人多少有點尷尬,畢竟他們之間的關系有點復雜。沒有想到當事人壓根就沒有當成一回事,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容,仿佛已經忘記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
“樓先生,非常感謝你能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陸景同和聶和羽捧著酒杯,對樓山白感激道,“這一杯是我們敬你的。”
樓山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抱歉,我最近胃不好,醫生叮囑不能喝酒。我就以茶代酒,祝福你們。”
他能給面子,兩人已經非常開心了,怎么會放在心上?
又和其他人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本以為陸景同等人會很識趣的離開,沒有想到他竟然主動朝聶合歡敬起酒來,“合歡,現在我們也算是半個家人了,希望以后能好好相處。另外,感謝你把這么好的妹妹讓給我,能娶到那么好的她,我真是三生有幸。”
原先肖欣琴等人還怕他會說出什么不當的話來,聽到他這話,總算是松了口氣。
聶和玉的緊張也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滿滿的幸福。
眾人在心里哇偶一聲,目光灼灼的盯著聶合歡。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陸景同那番話,乍聽之下并沒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仔細想想,他好像是在向她宣戰和挑釁。
兩人以前可是有婚約在身,可沒有想到聶合歡突然跟祁賀結婚,還壓了陸景同一頭,害得陸家淪落到這個境地。但現在,他依舊是和聶家的人聯姻了,只不過女方從聶合歡變成了聶和玉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說他三生有幸。
這是不是說,聶合歡的離開,是他的幸運呢?
聶合歡還是那淡定從容的模樣,甚至在聽完他的話之后還煞有介事的點頭,“陸先生,我二妹是個好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她。”
這樣就完了?
聽了她的話,眾人都有些失望。
還以為可以看到他們針鋒相對,或者是打起來的樣子呢。
陸景同只覺得自己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滿是憋屈!原本他以為自己說這些話,聶合歡就算不跟自己翻臉,至少也該表現出她的惱怒才對。可現在,她什么表情都沒有,就好像根本不在乎。
這樣明顯的對比之下,自己就好像是只努力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小丑,可笑至極!
人家壓根不把他當回事!
碰了一鼻子灰的陸景同灰溜溜的想帶著一群人離開,陸宛兒卻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冷笑道,“我哥當然會好好珍惜和玉姐,畢竟她是個難得的好姑娘。不像某些人,明明都嫁人了,還要到處勾搭男人,給自己的老公戴綠帽。”
這樣的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眾人不用猜都能想到她說的是誰。
聶合歡好笑的看著她,“陸小姐,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好了,拐著彎的是想罵誰呢?”
陸宛兒很想說罵的就是她,可是在這之前,她父親一再叮囑,絕對不惹怒聶合歡,她忍了半晌,才擠出一句話,“自然是罵那些不要臉的女人。”
“哦,原來不是罵我啊。”聶合歡恍然大悟,“也是,我一沒搶陸小姐的男人,二沒被陸小姐搶男人,我們之間沒什么深仇大恨。”
她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瞥了陸宛兒一眼,“陸小姐下次可要說清楚了,不然我會以為陸小姐是在罵自己,會很為難的。”
“咳。”
正在旁若無人的吃著菜的沈瑾修咳嗽一聲,差點被自己噎到了。
雖然眾人沒有如沈瑾修那樣笑出聲,但是陸宛兒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們嘲弄的視線,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聶合歡,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個女人簡直是太過分了。
先是無緣無故的毀掉婚約,再是在祁賀耳邊說他們陸家的壞話,把他們陸家害成這樣。現在,她還要在自己哥哥的婚禮上給自己難堪,怎么就有她這么厚顏無恥的女人呢?
下意識的看向樓山白,發現對方并沒有看自己,陸宛兒氣極,剛欲說話,陸凱歌忽然插話進來,“聶小姐真是說笑了,宛兒還小,目前還沒談過男朋友呢。”
還小?
聶合歡有點想笑。
她也就比自己小幾個月而已吧?
“那還真是可惜了。陸小姐條件這么好,竟然交不到男朋友。”聶合歡一副“替你可惜”的樣子,忽然對樓山白道,“樓先生,你認識的人多,要不要給陸小姐介紹個男朋友?”
額……
眾人黑線。
原本針鋒相對的幾人,硬是被她帶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之前他們不是還在說幾人之間的仇怨嗎,怎么好好的要給陸宛兒介紹男朋友?
陸宛兒咬唇,面色微白,猶疑的看著聶合歡,想從她臉上看出什么。讓她失望的是,聶合歡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仿佛這事她只是順口提及。
她懸著的心放下來一些。
“正如聶小姐所說的,陸小姐條件優秀,想必有很多優質男生在追她,我就不多此一舉了。”樓山白輕描淡寫的就推了回去。
見聶合歡還要說什么,陸凱歌忙打住了兩人的話,隨便說了幾句,就扯著陸景同走人。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想什么,可很明顯,聶合歡也不是個隨便讓人占便宜的人。他們說了那么久,都沒能從她身上找回點場子,繼續說下去,吃虧的人指不定是誰。
陸宛兒剜了聶合歡一眼,跟著幾人離開了。從頭到尾,她幾乎都沒有正眼看過樓山白。
隔壁幾桌,傅海煙扯了扯雷雁的袖子,低聲道,“走,我們去找和歡。”
這里坐的都是些老古董,她和他們沒什么話好說。才坐了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待不住了。
雷雁自然不會反對,走到聶合歡身邊,讓人給她們兩人加了椅子,“早知道你在這邊,我就過來坐了。你是不知道,我們那邊全都是群……咳,我和雷雁只能‘執手相看淚眼’,就差沒有‘無語凝噎’了。”
被她這話逗樂了,聶合歡拉住她的手,“方才我們這里可熱鬧了,我還可惜你不在呢。”
兩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方才要是傅海煙也在的話,陸宛兒不掉層皮是走不掉的。
傅海煙眼眸子一亮,趕緊問道,“剛才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他們找你茬了?”
兩人談得很入迷,有點被冷落的雷雁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東西。過了一會兒,她覺得有點不舒服,對著兩人悄聲說了句話,起身去衛生間。
期間,路過一個角落的時候,她不慎被人撞到了,身子搖晃,眼見著就要跌到地上。
“你沒事吧?”正好走過來的傅睿博伸手拉了她一把,眼神關切。
雷雁站定,望著對方。
眼前這個人,有著成熟男人的睿智,也有著讓人心生好感的儒雅。
“傅叔叔,謝謝你。”
傅睿博搖頭,“我也只是恰好路過而已。”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女孩子是他女兒的好朋友,在她的央求下陪她參加今晚的晚宴。
想到自己那不靠譜的女兒,傅睿博眼底就多了幾分慈愛。
雷雁也不敢多做停留,免得被人看到會誤會,和傅睿博說了一聲之后就匆匆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正巧傅夫人從里面走出來,看到自己的丈夫,溫婉一笑,走過去,“不是讓你不要跟來嗎?”
傅睿博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絲毫不避諱走過來的人,“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嗎?”
傅夫人甜蜜的笑了起來。
兩人并肩離開。
“傅二爺和他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啊,幾十年了還如新婚一般,看得真讓人羨慕。”
“可不是?哪像我家的死鬼,天天在外面拈花惹草,整天就知道氣我。哎,傅夫人可真是有福氣。”
“我還記得傅老夫人還在世的時候,曾經逼傅二爺跟傅夫人離婚,就因為傅夫人沒能生出兒子來。就在大家以為他們真要離婚的時候,傅二爺硬是抗住了老夫人的逼迫,十幾年如一日的疼著傅夫人……當年兩人可是咱們這個圈子里的一段佳話啊!”
“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想不到一轉眼,我們也都成了有奶奶的人了……”
雷雁從洗手間出來,差點迎面撞上了王雨。
兩人打了個照面,雷雁道了聲抱歉就想走,王雨忽然伸出手攔住了她的去路。后者不解的抬頭,她譏誚的看過去,聲音尖銳,“你就是黃捷的初戀?長得也不怎么樣,當初他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了。”
對于自己的男朋友有前任這一點,王雨一直耿耿于懷。上次在餐廳遇到聶合歡等人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對勁。回去之后,在自己的連番追問之下,黃捷才坦白了他和雷雁曾經在一起的事實。
好在兩人當初還年輕,并沒有走到那一步。
“王小姐攔住我,就為了說這些?”雷雁不是個肯輕易低頭的人,而且這里人多眼雜,王雨也不會真的敢做什么,“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讓我走。”
她沒有和王雨這種只會無理取鬧的大小姐爭吵的。
王雨得意的笑容還沒完全綻放就凝固在臉上,“給臉不要臉!”
她的確是不敢把事情鬧大。
今晚她能參加這個訂婚宴,可是她求了好久才求來的結果。要是讓王家的人知道她在這里鬧事,回去肯定會打死她的。
“給我走著瞧吧,這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甩下狠話,王雨扭著腰肢率先離開。
雷雁也不當回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此時聶合歡已經被人喊走了,只剩下傅海煙一人。
“你怎么了,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剛才自己聊得太歡了,難免有忽略到她的地方。為此,傅海煙可是在心里好好數落了自己一頓,“不好意思啊,是我讓你陪我來參加宴會,卻冷落了你。”
“你忘記我是做什么的了?”雷雁并沒有生氣,沖著她擠眉弄眼,“我自娛自樂的本事可高了,不會覺得無聊的。我都沒有放在心上,你就別自責了。”
傅海煙哈哈的笑著,心中卻更加愧疚,“下個月是我母親生日,之前她還叮囑我,要我請多些朋友到家里來熱鬧一番。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到時候也來吧?”
“這……”
“人多才熱鬧嘛,你就別推辭了。”傅海煙故作嚴肅道,“除非你不把我當朋友。”
話說到這個份上,雷雁只能答應下來。
另外一邊。
聶合歡和楚高朗等人說了好一會兒話之后,自己一人走到陽臺邊,吹了下風,好讓自己清醒點。
雖然已經盡量避免喝酒,但是還是有點喝多了。她的酒量不錯,但她不喜歡自己身上有酒味。
正當她出神之際,樓山白也走了過來,“聶小姐,不介意我在這里待一會兒吧?”
聶合歡抬眸看他,“樓先生請便。”
這里又不是她的地盤,她沒有權利趕樓山白走。再者,她沒做什么虧心事,不怕對方找上門來。
兩人各自站著,靜默無言。
不知道安靜了多久,樓山白率先出聲,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聶小姐,前兩次我的人得罪了你,我都沒有找到機會跟你表示歉意。難得在這里遇上,請允許我跟你說聲抱歉,是我的人不懂事。”
他的態度很好,聶合歡也不拿喬,“那些事都過去了,我不會放在心上。”
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么回答,樓山白微微笑著,毫不吝惜自己對她的欣賞,“聶小姐,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認識我們幫主的?方便的話,你可以給我解惑嗎?”
“樓先生沒有調出來?”聶合歡有些訝異,旋即又了然了,“原來樓先生是不相信我認識你們幫主的過程就是那么簡單?”
樓山白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你們幫主的確是算不上熟。”聶合歡伸了個懶腰,“我只是和巧芙很投緣而已。”
“聶小姐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樓山白眺望遠方,“巧芙我見過幾次,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姑娘。”
警惕的瞧了他一眼,聶合歡笑著附和了一句。
在此之前,兩人并沒有什么交集,因此能說的話題也很少。正當聶合歡清醒了幾分,想先走的時候,樓山白又開口道,“聶小姐,你能告訴我,方才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嗎?”
“樓先生,你的問題可真多。”聶合歡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眼眸清亮,“我說過很多話,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呢?”
樓山白定定看著她,半晌驀地一笑,“聶小姐,你真的很聰明,但是即便你真的知道什么,對我來說也無傷大雅。你要是以為我會因此束手束腳,那就想錯了。”
如果到了這時候他還不明白她已經知道自己和陸宛兒的事情的話,那么這么多年他都白活了。不過這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么大事。要是她以為可以就此要挾自己,那就大錯特錯!
聳聳肩,聶合歡一副“你自作多情了”的表情,“樓先生,你的那點風流韻事,我還真的沒有興趣知道,也不想以此做什么文章。不過呢,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
他不在乎,但是某些人會在乎。
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樓山白臉色沉了幾分,上下打量著她,“我現在知道祁賀看中你哪一點了。”
自己再年輕幾歲,說不定也會愛上她,并且把她綁到自己身邊。
“他自己都不清楚,沒有想到樓先生這個外人倒是比我們看得透徹。”聶合歡摸摸自己的臉頰,笑道,“都說旁觀者清,我還真的有點好奇了。樓先生,你說,他到底看上我哪一點呢?”
“聶小姐,你很聰明。”樓山白絲毫不扭捏,直言不諱道,“可謂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可是,聰明的女人通常不會有好的下場。所以,你可要小心了。”
看著樓山白離去的背影,一直保持著微笑的聶合歡瞬間垮下臉來,掏出紙巾把自己手心里的汗水擦掉。
和他這樣的人打交道,她必須提起十萬分的警惕,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掉進他早先挖好的陷阱里。
有些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聶合歡長嘆一口氣,沒有繼續待下去的,讓人尋了沈瑾修,問了他的意思,兩人并肩走出酒店。
婚宴開始之后,梓涵就在外面等著。見兩人出來,她趕緊把車開過來。
她的離開,聶家二房的人也都注意到了。
不敢置信她就這樣離去,肖欣琴問了幾遍,確認她是真的走人了,這才舒了口氣,捏著聶駿望的手冷聲道,“看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時候。老大,告訴我們的人,繼續跟著她。”
免得有詐。
不用她說,聶駿望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安排好了之后,看著自己弟弟那魂不守舍的落魄樣,聶駿望喊了他幾聲,“老四,你這是怎么了?從宴會開始之前到現在,你都是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聶駿輝勉強笑了幾聲,本來不想說的,但是覺得有些不安,想了想還是低聲道,“大哥,你有沒有看見和羽?”
從昨天到現在,他都沒有見過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想著先是自己的小兒子,現在輪到自己的小女兒,聶駿輝的心就沒辦法安定下來。
昨天在鑒賞會上發生的事情聶駿望也已經聽聶和玉說了,怕他擔心,沒有說出自己的擔憂,而是安慰他道,“能出什么事?和羽可能只是氣不過,所以躲起來了。等過幾天,我們把聶合歡拉下來,她自然而然就回來了。”
在鑒賞會上,聶合歡可是說了要把她送去祖宅。身為聶家人,他們自然明白被送去祖宅是件多么嚴重的事情。別說是聶和羽了,就連他們這些見慣大場面的人也是有點發怵。
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聶駿輝也只能先把這些事情壓下來,“你說的有道理,但愿她沒發生什么大事。”
連手機都打不通,看來她是真的存心想躲起來了。
看見肖欣琴望了過來,聶駿望趕緊示意聶駿輝,讓他不要表現得太過明顯。不然被她知道了,他們肯定又要挨數落一頓。
“老三呢?從儀式開始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肖欣琴語氣里有著濃濃的不悅,只是礙于周圍有太多人在場,沒有發火,“今天和玉的好日子,他這個做叔叔的卻不在場,被人注意到了,還指不定怎么想我們!”
這個二兒子就是不讓自己省心,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聶駿輝微微皺眉。
這樣一說,他才想起來,他也是好久沒看見易荷了。
他不敢深想下去,只能先安撫好肖欣琴,這才讓服務員幫忙去找人,看看他們是不是被什么事絆住了,所以才會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這些事情,陸家人是不知道的。
岑蓮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總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景同,我……”
陸凱歌敏銳的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頭對著聶和玉和藹道,“和玉,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什么麻煩,或者是景同欺負你了,你就來找我,我會給你做主!”
聶和玉害羞的低下頭,溫聲細語道,“陸大哥不會欺負我的。”
對于她如此維護陸景同,陸凱歌是滿意的。
他們需要的是個對陸家一心一意的媳婦,她越是對自己的兒子死心塌地,對他們陸家來說就越是件好事。
岑蓮聽得很不舒服,在旁小聲的嘀咕,“我們家景同可不是那種人,他才不會欺負人呢。”
聶和玉身子一僵。
陸宛兒知道自己母親對聶和玉不滿,但是沒有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要擺臉色給她看,輕咳兩聲,解釋道,“和玉姐,你別誤會,我媽的意思是說我哥會對你好的,他那么疼你,不可能欺負你。”
岑蓮本來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敲打聶和玉,讓她知道什么叫做陸家的規矩的。沒有想到她還沒說幾句呢,她的丈夫和女兒就先后拆自己的臺,就連她的兒子也不站在她這一邊,心中對聶和玉的不滿更加強烈。
“和玉啊,雖然你還沒真的嫁到我們陸家,但是有些話我必須提前說。”岑蓮臉上掛著笑容,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怎么好聽,“景同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以后可能會變得非常忙碌。如此一來,他多少都會有點冷落你……”
“媽!”陸景同不贊成的看著她,“你說什么呢。我們家沒有那么多規矩。進了陸家的門,我們就是一家人,哪兒用說得那么難聽?”
岑蓮不喜歡自己,這點聶和玉多少有點察覺到了。本來心里還有點傷心和怨氣,但是現在聽到陸景同這話,她瞬間覺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自己的付出有人看得見,而且那人還是自己心愛的人,這比什么都重要。
“我這不也是為了你……”
“好了,整天念念叨叨的,你還有完沒完了?”作為一家之主的陸凱歌威嚴的開口,“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我們不說那些掃興的。”
岑蓮這才閉上了嘴。
“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等下還有的忙。”訓完了岑蓮,陸凱歌示意聶和玉等人先離開。
陸宛兒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還當點燈泡很不合適,干脆就自己先離開了。她拐過走廊,正好碰上樓山白。兩人相見,她的心顫了顫,還沒來得及耍性子,對方作勢就要離開。
“站住!”這下子,陸宛兒也顧不上擺姿態了,連忙喊住他,“見到我,連個招呼都不肯打了嗎?樓山白,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她越想越覺得生氣,上前幾步拽著對方的衣角,“你給我說清楚,你和那個女人是什么關系。這么久了,你為什么不主動聯系我?還有,你跟聶合歡是什么關系!”
別以為她沒看見他們兩人在陽臺上單獨相處。
如果是年輕的時候,樓山白指不定會愿意說些甜言蜜語來哄她。但現在,他是絕對不會愿意跟一個總是喜歡耍性子的女人打交道的,“我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健康的男人,你總不能指望我這么多年,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吧?”
“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去哄你。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就要學會安分,就要學會收起你的小性子。如果你做不到,抱歉,我們就當以前什么都沒發生過吧。”
樓山白冷靜的解釋,讓陸宛兒說不出話來。
她想過很多種對方的反應,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當她質問的時候,他說出來的竟然是這種話。
“我知道你身邊不可能沒有過女人,但你既然有我了,怎么還能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呢?”陸宛兒很是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眼見著就要流下來,“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見她還是這樣,樓山白轉身就走。
“你別走,我不許你走!”
陸宛兒從后面死死的抱住他,此時的她哪兒還能想起他們兩人的親密行為很有可能會被人看見?
樓山白似乎無奈了,“我不是那些小年輕,沒有那么多精力陪你耍脾氣。你要是能接受,那我們就繼續交往,你要是不能接受,我們就好聚好散。當然,為了補償你,你可以向我提出幾個要求。”
想到以后會有別的女人窩在他懷里,做著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陸宛兒頓時不淡定了,“你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別的女人來染指你!”
知道她是做出了妥協,樓山白眼眸深沉如海,“你可別忘了今日你說的話。將來再跟我發脾氣,我絕對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陸宛兒有些后怕的點頭。
要是因此錯過了她,她絕對會后悔一輩子的。
見狀,樓山白面色稍緩,摟著她的腰肢往樓上走去,“我們到上面再說,免得被人看見了,對你不好。”
陸宛兒眼里腦里全都是他,壓根就沒有聽到他在說什么,只是本能的跟著他上樓。
這個男人是自己,她絕對不會讓人搶走。
休息室里充斥著歡愛之后的味道,陸宛兒卻不覺得羞澀,滿足趴在他身上,想著自己看到的事情,還是有點耿耿于懷。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神色,見他心情不錯的樣子,猶豫之后還是開了口,“你還沒告訴我,你和聶合歡是怎么回事。”
不是說兩人不熟悉嗎?為什么他們會孤男寡女的在陽臺待了那么久?
聶合歡這個賤人果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分,勾搭別的男人也就算了,現在連自己的男人都想勾引,真是不要臉。下次見到她,她絕對不會那么輕易了事。
撫著她的背的手一頓,樓山白坐起來,在她的不解下道,“她知道我們的事情了。”
“怎么會!”
陸宛兒吃驚的喊出聲,神色慌張。
兩人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她肯定會捅出去,讓整個青陽市的人都知道。到那時候,自己要怎么跟家里人交代?父親那個老古板,盛怒之下他肯定會打死自己的!
見她慌里慌張的模樣,樓山白難得的好心情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起身穿衣服,冷眼看著不知所措的陸宛兒,“你要是真的害怕,那還是別跟著我了。”
陸宛兒猛的抬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一時消化不了。”
樓山白并不理會她,徑直穿好了衣服,坐在沙發上抽煙。
換做是之前,陸宛兒肯定直接抽走他手上的煙,告訴他她不喜歡煙味。但現在,她只顧著忐忑了,哪兒還能想到那么多,“山白,你不相信我嗎?我連寶貴的處子之身都給了你,我還有什么好害怕的?”
寶貴的處子之身?
樓山白眼中有著淡淡的譏諷,也不知道是在笑話什么。
陸宛兒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拿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之后,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想著,既然我們的關系如此見不了人,你以后還是少來找我吧。”樓山白抽了兩口煙,然后掐滅,“聶合歡不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你放心好了。”
見他又要走,陸宛兒哪兒還能待得住?
“山白,你別走!你要是走了,我就當場死在你面前!”
這話說得有點慘烈,樓山白停下腳步,轉身去看她,“你到底想怎么樣?”
陸宛兒又說不出話來了。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辦。
現在正是陸家的緊要關頭,他們兩人的關系是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公開的。也許,她可以等到完事了之后,找個時間和父親好好的商量,讓他明白她的決心。
對的,就是這樣。
想到了辦法,陸宛兒也就沒了之前的彷徨,把自己的打算和樓山白說了,然后道,“我誰都不要,我就要你!我哥哥和母親疼我,他們會幫我說話的。到那時候,我們就能真正在一起了。”
樓山白沒出聲。
陸宛兒以為他還在生氣,裹著被子下床,走到他面前,試探性的戳了戳他,撒嬌,“你還生氣呢?別生氣了好不好,我是真的……”
“啊!”
她話沒說完,樓山白橫抱起她,惡狠狠的丟到床上,面容兇狠。
陸宛兒心砰砰跳著,覺得此刻陰狠的他,看起來無比的迷人。
回到聶家,聶合歡剛到客廳,平伯就過來說道,“大小姐,巧芙小姐今日出門之后,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
聶合歡霍然抬頭,眼神都變了,“怎么回事?!”
“本來按著時間,她應該到家了,可是卻不見人影,她也沒和我說她要晚歸。”平伯語氣平穩,盡量把事情的經過都說清楚,“我打她電話,關機。問過學校了,說學校早就放學了。”
“讓人去找過了嗎?”
“找過了,但是都沒有消息。大小姐,要不要和宗先生聯系?”
聶合歡嗯了一聲,掏出手機給宗嘉言打電話。
過了很久,電話才有人接起來。
“小芙在你那里?”
即便小芙身處聶家,宗嘉言都不放心。現在小芙每天都要上下學,他只會更加擔心。所以,他一定會讓人在暗處保護小芙。
今天小芙沒有按時回來,他卻一個電話都沒有。她想了想,也只有一種可能。
小芙是被他接走的。
也只有這樣,小芙才會沒有在第一時間聯系自己。
“對,晚點我會送她回去。”
聶合歡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好。”
知道桑巧芙沒事,平伯也跟著松了口氣,趕忙打電話讓聶家的人回來。
上樓洗了個澡,聶合歡剛躺到床上,祁賀的電話準備打了過來。
“今天你有沒有想我?”
肉麻的打了個抖,聶合歡翻了個身子,面無表情道,“沒有。”
祁賀也不失望,笑嘻嘻道,“我知道你口是心非。我也很想你,可惜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哎,真想立刻飛到你身邊。”
在他旁邊處理文件的權陽忽然覺得很冷。
這樣膩死人不償命的話從自己爺口中說出來,違和感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祁賀沒好氣的斜睨他一眼,示意他聽不下去可以滾出去。
權陽聳肩,繼續埋頭處理文件。
算了,戀愛中的人都是這么可怕,他還是不要理會的好,不然等下他掛斷了電話,倒霉的人還是自己。
“我聽說,今天是陸景同和聶和玉的訂婚宴?”表達完了自己的思念之情,祁賀這才說起別的事情,“看著他跟別的女人手牽手,你有沒有吃醋?”
“有。”
祁賀:“……”
她附和一下自己會死嗎?
心塞塞的,祁賀沒了處理文件的心思,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陽臺,“看來離他們動手的時間不遠了。”
這個訂婚宴就是一個訊號,一個他們即將行動的信號。
聶合歡輕輕笑出了聲,眼眸亮得嚇人,“他們等這一天,大概是等了很久吧?不過,等久了的人,可不只他們。”
同樣的,她也等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