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庶為貴_第五十五章一切與她無關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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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漲成了粉色,眼底的肅殺讓他相信,如果不是她現在沒力氣只能癱在椅子上,大抵他的下場會很慘。
他笑,不怕死的開口:“還看?天下人皆說你慧智如妖,如今一看,果然只是傳言?還是說音音就喜歡看我...不穿衣裳的樣子?早說嘛,本太子的身材還是很好的,千萬不要閉眼。”
他說完,竟真的動手去脫,絲質綁帶一拉,白色里衣立即敞開,露出一片蜜色胸膛。
賀蘭音咬著牙閉上了雙眼,不知是否因她太過于用力,葉翾很清楚的瞧見她閉著的雙眼在輕輕的顫抖著,大抵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她的面容逐漸的輕松下來,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模樣,好似已經睡著了。
葉翾靜靜的瞧著她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將散開的衣裳重新攏起來,無聲的走到屏風后面,將烏達格多的外衣換上。
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不知何時進來的的君未染正睜大雙眼,好奇的看著癱在椅子上的賀蘭音。
瞧他過來,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準姐夫,全天下能讓我二姐心甘情愿被算計的,也就只有你了。”
葉翾面上掛著淡笑,坐到賀蘭音旁邊的椅子上,盯著她的睡顏看了一會兒,低聲道:“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二姐若要撕了我,必定會先撕了你。”
君未染臉上的笑掛不住了,有些郁悶的看著他:“準姐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就是你不想二姐上戰場才尋我拿了藥,怎么就賴到我頭上的呢?”
“是嗎?”葉翾伸手撫了撫賀蘭音的側臉頰,“那一千金也沒瞧見你有不想收的猶豫啊。”
“啊哈哈哈,”君未染打斷他說的話,“準姐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如果有個人傻不拉幾的捧著金子到你的面前,你會不收嗎?不會吧?所以我為毛要猶豫嘞?”
帳簾掀開,白肅清走了進來,他有些古怪的瞧了一眼君未染,朝著葉翾道:“師姐這人睚眥必報,殿下的脖子是已經洗干凈了?”
葉翾抿唇,白肅清賤賤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盯著賀蘭音的睡顏:“殿下啊,我實在是不明白,師姐的能力其實與你不相上下,你為何不帶她一起去嘞?還繞了那么一個大圈子把人給留下,實在是費解。”
君未染翻了個白眼,無語道:“這位大伯,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樣蠢嗎?二姐警惕心那么強,一旦被她察覺,今天留下來的,說不定就是我們幾個人了,對不,準姐夫?”
葉翾未答話,伸手將肩上的披風蓋在賀蘭音的身上,又細細看他一會兒才站起身道:“走吧。”
白肅清嘟囔了兩句,跟在葉翾的腳步后走去,君未染沒聽清,又對白肅清說的話好奇的緊,于是趕緊追了上去。
前面的葉翾停下腳步,轉過頭笑吟吟的看著她:“怎么,你也要一起去嗎?”
君未染嘿嘿一笑,“我又不傻!”她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白肅清,嘴一嘟,退后一步道:“算了算了,你們趕緊走吧。”
葉翾意味深長的朝她勾起一抹妖艷至極的笑,瞇著的雙眸盡顯魅惑:“這一次的戰爭,或許有你一直在找的東西。”
君未染一怔,臉上露出狂喜,葉翾好似未瞧見她眼底突然暴發出來的亮光,轉身闊步離去。
撩開賬簾,就見一身男裝的葉蓁等在那里,瞧了一眼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白肅清,她看向一身蒙裝的葉翾:“殿下。”
葉翾瞧她:“出門在外,就別叫殿下了。”
葉蓁頓了頓,默了會兒,又道:“她若醒來,必定不會原諒哥哥。哥哥等了這么多年,等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
“就是,”白肅清搓了搓因葉蓁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跟在葉翾的身后:“連我都用上美男計了,這實在是不像殿....額,公子你的作風!依小爺看,您這是在作死,在把姑娘往其他男人懷里推啊!”
而且推就算了,還攬了這么一個爛攤子,草原規模最大的戰爭即將打響,人家哈亞兩大戰將卻都躺在帳篷里,由他們幾個外人來領兵打仗,這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都覺得他們腦子有病!
拼上自己的性命為他人作嫁衣,偏生的公子還不把握時機,將巴巴的喜歡那么多年的女人推到其他人的身上去。
葉蓁橫了一眼白肅清,后者哆嗦了兩下,她又低聲道:“哥哥可是擔心她在戰場上瞧見熟人會亂了軍心?”
“熟人?”葉翾未開口,白肅清疑惑的眸子望了過來,“師姐不是跟塞罕打了好多年了嗎,怎么亂軍心?”
白肅清是郁悶的,他與葉翾好友不假,陪他鞏固江山不假,這么多年來他的不容易自己都看在眼里,所以當知道這位別扭的爺終于想出來找師姐的時候,他是很開心的。
就是他這個幕僚的身份像一根刺一樣扎在他的心上,現在大戰開始了,公子卻不讓師姐跟著一起去了,他突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公子這到底是要干啥呢?
“蓁蓁,”白肅清蹙著眉頭望她:“到底是誰?”
葉蓁平日里雖常對白肅清擺臉色,但他認真的時候難免會心跳加速,下意識的便回了他的話:“北辰派了林宇昕給塞罕。”
“什么?”白肅清驚詫,“師姐的大表哥?”
葉翾緩步向前,未回答他的話。
兩人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白肅清忍不住,小聲對著身邊的葉蓁道,“可這有什么關系,以師姐的性子,即便是林家老爺子到場,她也不見得會手下留情啊!”
葉蓁眸子微微一顫,低聲道:“哈亞的兵只有五萬。林宇昕奉命領軍,帶了十五萬過來。塞罕那邊,有二十萬。”
白肅清怔住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賀蘭音終于睜開了雙眼。
她躺在一張床上,四周雖極度安靜,她卻仍然感覺到屋子里有些異樣。
一偏頭,就瞧見角落里站著一個人影,見她醒來,很是恭敬的垂首:“音姑娘。”
賀蘭音動了動,發現力氣雖在,內力卻是消失不見,暗自運勁試了一會兒,她干脆放棄了,看著眼前的熟人,勾唇一笑:“莫侍衛是有話想跟我交待?”
莫羽抿著唇,不是太敢抬頭看她,頓了半晌,沉聲道:“無。”
賀蘭音坐起身,這才有時間將屋子打量一番,熏香繚繞,紅漆木門,并非是蒙古包的陳設,她眉頭微擰:“這是哪兒。”
莫羽看她一眼,“雁山山脈。”
雁山山脈,哈亞游牧自治地以北,靠近東閩。
賀蘭音穿上鞋子,起身朝著緊閉的門口走去,手還未碰到門框,莫羽便閃身攔在了她的面前,“姑娘,主子說您暫時還不能出去。”
她揚眉,低笑:“你主子是把到處都當他南涼的地盤了?讓開。”
莫羽搖頭:“不讓。”
賀蘭音唇角的笑意冷了下去:“莫侍衛,你信不信我喊非禮?”
莫羽嘴角一抽,臉一黑,頭低的更低了:“隨姑娘便。”
“哦?”賀蘭音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幾年未見,莫侍衛竟也懂得圓滑了,這也是姓葉的計劃一部分?他領著我們哈亞的兵去打仗立威,將我困在這里?我父汗答應了嗎?我皇兄答應了嗎?”
莫羽表情都沒變:“屬下不知。”
賀蘭音吸了一口氣,莫羽是百里莫閑給葉翾尋的奇根異骨之人,武功深不可測,她尚有內力的時候還有把握能跟他拼一拼,但現在除了身體素質強壯一些,她還真沒把握打得過眼前這個人。
她干脆調過頭,闊步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椅子上瞧他:“你替我將我父汗叫過來,我有事找他。”
莫羽不動。
賀蘭音挑高了聲音:“莫侍衛?勞駕?”
莫羽唇瓣動了動,“主子有令,屬下不得離開姑娘半步。”
賀蘭音目無波瀾:“你離我有約莫五米遠。”
莫羽沉默了。
“君未染呢?”
“小飛陽呢?”
“姓葉的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你們來這里是什么目的?”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賀蘭音問一句,莫羽便會回一句,也永遠只有兩個字,不知。
賀蘭音喝了半壺的茶水,摸了摸有些撐的肚子,“莫侍衛的主子要你呆到什么時候?”
莫羽有反應了,看著她:“主子先前來信了,說是半月。”
賀蘭音歪著腦袋看他:“你的意思是,這半個月,我都不能出這房門一步?”
莫羽未語。
實在是怪不得他,他性子雖不是極度冷淡,卻是執行力最高的人,否則太子殿下也不會讓他呆在音姑娘的身邊。
如若換成小飛陽,怕是這會兒子功夫,那小子已經被忽悠的親自帶著賀蘭音去找太子殿下了!
“你這是打算餓死我?”
此次傳來了敲門聲,莫羽打開了一條縫,沒叫賀蘭音瞧見外面的門,也沒叫外面的人瞧見里面的狀況,伸手接過托盤,便將屋子的門給關上了。
將盛著酒食的托盤放到桌子上,莫羽恭敬的退到一邊。
賀蘭音眉頭跳了跳,瞇著眼睛看了莫羽一眼,視線落到酒壺上,眉頭微挑,拿起筷子看似隨意的吃了起來。
是夜。
賀蘭音坐在床上:“莫侍衛,我要睡覺了。”
莫羽低下頭。
賀蘭音雙手環胸:“莫侍衛,我要如廁了。”
莫羽道:“屬下立即叫人送兩道屏風過來。”
“罷了,”賀蘭音嘆了一口氣,下了床,走到桌前坐下,滿了一杯酒,淺抿一口,聲音低啞,說不出來的惆悵:“你知道,我是睡不著的,莫羽,你同我說說,這三年來,你,你們,發生了些什么?”
莫羽眼簾輕輕一顫,倏地抬起頭來看她。
賀蘭音唇角泛起一絲笑,不知是否因為喝多的原因,臉頰上泛起紅暈:“他這般做,總歸有他的道理,我不想問,卻想知道你們的事情。”
她仰頭喝下一杯酒,暢快道:“同我說說吧。”
莫羽張了張口,心里有股子沖動想將這黑暗的三年,主子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同她講講,話在唇齒間繞了幾個圈,最終被他給咽下去了。
賀蘭音喝酒很快,等了半晌都沒聽見聲音,醉眼朦朧的看著他,倏地一笑,干脆拔開酒壺蓋子,咕嚕咕嚕將壺里的酒喝的一干二凈,隨手一丟,整個人趴在桌子上,輕聲呢喃:“罷了,他的一切,最終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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