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庶為貴_第一百八十章選擇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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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未染哭不出來了,轉過身來憤憤的瞪著兩個人,而后身影一閃,跑到另一道身影旁:“葉姐姐,你可得為我做主!”
剛剛從內殿出來的葉蓁蓁只來得及聽見賀蘭音的最后一句話,略一思索便猜到定是賀蘭音出言調侃這唯一的君家妹子,她嘴角牽起一抹笑來,低聲道:“皇后娘娘不必放在心上,阿音必定不是故意的。”
她話一落,君未染小臉立即就僵住了,瞧的賀蘭音忍不住笑出了聲,就連一向沒什么表情的安月彤都有些忍俊不禁。
“采姝,”就在君未染快要炸毛的時候,賀蘭音揚聲道:“去準備些甜點過來,你親自督促,務必要按照西江皇后的口味來。”
采姝立即道:“是,奴婢這就去。”
君未染氣的想咬人,賀蘭音走了過來,本來想伸手揉揉她的腦袋,轉念一想,這丫頭已經嫁給夜滄冥為妻,年紀雖小,卻也是一個婦人,最終是曲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好不容易有點兒自由時光,你是打算與我在辯論當中度過嗎?”
賀蘭音那一下不重也不輕,再加上君未染的皮膚本就白皙,彈過的地方立即就紅了一片,她忍不住抬起雙手捂住,略驚慌道:“二姐姐,那你能不能帶我出去玩兩天?”
瞧她這渴望的模樣,賀蘭音心中嘆息一聲,道她終究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丫頭,還處在玩的年紀,是對自由最是執著的時候,卻是嫁了人。
改明兒遇到夜滄冥的時候,就好好的跟他說說,能帶她這個小妹出去玩玩就盡量出去玩玩,而且最好是等她過了十八歲再要孩子最好不過。
賀蘭音越想越覺得這個事兒可靠,于是心下便決定尋個時間便找葉翾說說,由葉翾出面,總比她這個婦人出面的好。
“這段時日宮里都在籌備婚事,南涼京城匯聚四方流客,熱鬧歸熱鬧,卻也存在危險。是以現在進出把控很是嚴格,沒有葉翾的令牌輕易出不了宮,再加上你現在的身份,葉翾是斷然不可能放你出去。”賀蘭音替她揉了揉額頭上那一片輕紅之處,低聲道:“若我猜的沒錯的話,夜滄冥必定在今夜夜宴之前到達南涼,你想玩兩日,必定有他的陪伴。”
君未染一下子泄了氣:“我就是不想讓他跟著才提前跑出來的,不然的話,那我提前出來的意義不就沒意義了嗎?這也太衰了,二姐姐,我這心里,郁悶的緊。”
賀蘭音聽她這么一說,登時覺得自個兒的機會來了,視線不經意間與葉蓁蓁對上,也發覺對方眼前里的神色,她登時來了一絲的精神,輕咳一聲道:“你不就是想玩而已,咱雖出不了宮,但并不代表咱玩不了啊!”
君未染雙眼一亮:“對啊,二姐姐你向來鬼點子頗多,葉翾哥哥也事事都順著你,這后宮之中,必定有新奇的玩意兒,二姐姐,你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賀蘭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新奇么,倒不至于,但我保證,一定會讓你玩的樂不思蜀。”
御花園內。
身著金黃色龍袍的葉翾端坐在石凳上,兩名手執黑翎羽扇的宮女遠遠的站在他的身后,均恭敬的垂著腦袋,一動不動的立在那里,宛若兩個雕像。
葉翾雖作為帝王,平日里卻沒有以往帝王那般的奢侈享受,不管走到哪兒后面都跟著一大堆伺候著的人,原先的時候丞相曾勸過,后來葉翾說朝廷根基不穩,不宜鋪張浪費給打發掉了。
可只要聰明點兒的,都知道當今的這位圣上是不喜有人跟在自己的身邊伺候,說白了就是不喜歡有人接近自己,就連他們大臣跟他說話,也是要隔著老遠的距離的。
他們不是沒有怨言,但誰讓這位皇帝頗有手段,只要他們膽敢發出一丁點反對的意見,那就會時不時的遭到這位帝王的惡意整頓。
時間久了,自然就沒有人敢在規矩上面做文章了,可若是每個人都如此便罷了,偏偏住在宮里頭的那位卻不一樣。
也就是如今快要封后的那一位,每次皇帝跟他們商議不到一半的時候,他總是要找個理由偷溜,時間長了,他們自然就知道是去找宮里的未來皇后了。
他們登時就更加的氣憤了,其他他們都忍了,這君主,怎么能對國事毫不關心呢?可是他們不敢提啊,唯有去找深得皇帝信任的丞相和將軍。
將軍那個大老爺們兒不懂得彎彎繞繞,只曉得給皇帝打天下,找丞相吧,丞相一臉的神秘莫測讓他們管好自己的事,纏的煩了,就甩來一句有本事自己去找皇上訴苦。
這話一出,登時就讓大臣們都心寒了不少,真是的,如果他們敢的話,那還用來找他們兩個嗎?
是以他們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辦法,只能由著這位皇帝任著性子來了,于是登基這么久了,他身邊伺候的人都沒幾個,就更別提充實什么后宮的屁話了。
此時的葉翾嘴角噙著一抹淡笑,他親自執起玉茶壺,滿上一杯茶,緩緩的推向坐在面前的人:“連日騎馬,必是勞累,兄長請喝茶。”
坐在他對面的人身材魁梧,體形高大,身著深紅色戎裝,面容俊郎,因常年征戰而略顯粗獷,一雙鷹眼閃著犀利的目光,偶然間會有殺氣泄漏。
而坐在他旁邊的男子與他面容有七分相似,只不過眉宇之間要稍微柔和一些,嘴角還掛著一抹笑意,那笑意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懼怕葉翾。
眼前的兩人正是烏達格多和烏達蘭,蘇日娜卻是瞧不見蹤影,葉翾仿若未覺一般,端起茶杯道:“兄長為何不喝?可是這茶不合你的口味?”
烏達格多端起茶杯,目光微沉:“怎么不見阿音?”
“阿音在后宮接待來行女眷,晚些時候便能與兄長相見,”葉翾唇角勾起一抹笑來,“此事,蘇日娜公主沒有告訴兄長嗎?”
烏達蘭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小心翼翼的偏頭看了一眼自家兄長,果然見他臉色微沉,語氣也有些凌厲:“葉小子,我知你心有不滿,蘇日娜自己犯下的錯誤自會由她自己來承擔,你大可不必對我們兄弟如此的提防。”
他話落,一邊的烏達蘭立即就緊張了起來,這里是南涼的皇宮,葉翾是皇帝,皇兄怎么就直接稱呼他為葉小子了。
烏達蘭伸手拉了拉烏達格多的袖子,烏達格多動也未動,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葉翾看。
葉翾也不惱,輕抿了一口茶,淡笑道:“兄長想多了,你來這兒,我和阿音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提防你們?”
他嘆了一口氣,眸色有些深:“但兄長也知道,阿音這個人看著一副好相與又勇敢無人能傷的模樣,但我們這些與她靠的近的人都知道,她的弱點在哪里。”
“蘇日娜要如何本該與我們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可她竟然利用這一點來傷害阿音,的確令人心中不能順暢,阿音此時不見,還望兄弟見諒。”
烏達格多灌了一杯茶,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阿音應該也是在生我的氣吧。
葉翾緩緩的放下了杯子,眸色之中滿是誠意:“她可不是這般小氣之人,心中抑郁歸抑郁,但兄妹情誼還在,她還是對兄長的到來很是雀躍的,若兄長不信,不妨喝一會兒茶,再與我一同去見見阿音?”
烏達蘭趕緊舉起杯子,臉上揚起一抹明媚的笑來:“葉家小子,多謝!”
葉翾淡笑道:“說謝未免也太生疏,說起來你們一個是我大舅子,一個是我小舅子,就算是謝,也該是我來謝,往后若是阿音跟我置氣,還望兩位舅子看在妹夫的份上,將人留下,給個妹夫挽回的機會。”
聽他這一言,烏達格多原本還陰沉的眸色剎那之間便消散,他爽朗一笑,自個兒倒了一杯茶,硬生出了豪氣喝酒的氣勢:“爽快,葉家小子,本殿到現在才明白,阿音為何會單單的選擇了你!”
玉音殿中。
賀蘭音瞥了一眼坐在對面滿臉通紅,死死的盯著手里牌的君未染,不動聲色的勾起一抹笑,眉頭一揚,‘啪’的甩出一張玉牌:“南風!”
“碰!”坐在她下家的葉蓁蓁立即倒下兩張牌,無視君未染噙著淚的目光,將賀蘭音甩出來的牌收了回來,繼而甩出一張:“一筒!”
賀蘭音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登時嚇了君未染一跳,她將手里的牌呼啦一下推倒,大笑道:“糊了!給錢!”
“你,你,”君未染一張小臉煞白,唇瓣哆嗦,“你怎么又糊了。”
“是啊,”坐在君未染下家的安月彤氣定神閑的扣下了自己的牌,一雙漂亮的眼睛望著賀蘭音,挑眉道:“把把不是你贏就是蓁蓁贏,你們兩個的配合,未免也太好了些。”
“愿賭服輸啊大嫂,”賀蘭音嘿嘿一笑,可不管兩個人的目光,將她們面前的銀兩摳了過來:“運氣好,沒辦法。”
安月彤若有所思:“我怎么覺得你在給我們兩個下套呢?”
“嗚嗚嗚,一定是的,”君未染氣的小臉兒通紅,咬著唇的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二姐姐的運氣未免了忒好了些,你,你都贏我三兩銀子了!”
賀蘭音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才贏了三兩而已,要知道夜滄冥的家底可是還加上了修女墓的,那國庫的財寶簡直就是取之不盡,才這么點兒,就心疼的要命了?
不過想想這丫頭膽敢睡了夜滄冥后給了兩個銅板就要死要活的模樣,這三兩銀子,的確算是一個巨額財產了。
賀蘭音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果然,這樣贏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呢,本以為君未染有錢之后就會有底氣,沒想到居然一丁點都沒變。
哦不,變了,最起碼她肯拿三兩出來打麻將了。
不過她面前的銀錢都輸光了,想來已經不大樂意再打下去,而接下來,她這小腦袋瓜子里想的,必定是如何將自己的銀子給贏回來。
果然,就聽那小丫頭說道:“不打了,二姐姐,我們根本就打不贏你,這樣未免也太吃虧了,咱們換一種玩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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