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庶為貴

第二百零一章 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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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涼帝后大婚之后的第二天,各國的使臣皆開始返回自己的國度。

君子衿來的快走的也快,除了婚前見了他一面之外,君家人便是連他的影子也沒瞧見一分,就更別說賀蘭音了。

君未染和夜滄冥出來的時候太久,被遺忘在西江的夜玉軒連發了好幾封的信催兩個人回去,信里面的內容是一次比一次激烈,就差要破口大罵了。

夜滄冥自知不能再等,本來留夜玉軒一個人在西江就有雙方都逃避的意思,出來這么久,想必那家伙也被朝政上的事情煩的快死了,于是第二日,他們便向賀蘭音等人拜別。

只可惜等賀蘭音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夜滄冥已經帶著君未染離開了。

此時她正坐在鏡子前,由著采姝給自己梳著頭發,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心中難免有一絲的懊惱:“你怎么不叫醒我?”

“是皇上說再讓娘娘睡一會兒,”采姝紅著臉蛋偷笑,視線落到她脖頸之上露出來的曖昧紅痕,笑意便有了一絲的揶揄:“娘娘請放心,您雖然沒有去,但是皇上卻是親自送他們離開的,未染皇后也表示很是理解。”

賀蘭音伸手拉了拉衣領,將那惹眼的紅痕遮擋住,眉宇間浮起一絲的哀怨:“葉翾也真是的,夜滄冥是他的妹夫,叫我一聲又不是什么難事。”

采姝道:“那是皇上愛憐娘娘呢。”

賀蘭音沉默著不說話了。

他了解她,她自然也很是了解他。

將北辰重創之后,她困于魏瀅母女兩人手中,那段時間他的生命正在生死之間徘徊,朝中局勢瞬息萬變,由不得他出一絲的錯處。而那個時候她自己也是有意的與他疏遠距離,隱瞞了所有朝著她而來的陰謀,而那個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正是夜玉軒。

那如牢籠一般的日子里,是他每夜不懼危險的將自己給帶出去,吃遍了整個南涼的夜間美食,也喝遍了整個南涼的美酒。

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鐵,于她而言,夜玉軒是不可多得的好兄弟,可于葉翾,于夜玉軒而言,似乎并沒有她想象的那般簡單。

此次她大婚,雖說是夜滄冥耍了手段讓夜玉軒留在了西江,好趁此機會與君未染兩個人游山玩水,可若真是如此,他又怎么會不隨一份禮給自己呢?

她想的有些出神,采姝道:“娘娘?”

賀蘭音回過神來,收回自己放空的視線,嘆了一口氣道:“皇上下早朝了嗎?”

“一刻鐘之前便下了,皇上還來看過娘娘一次,瞧娘娘還未醒就回了金殿批閱奏折,”采姝給她梳了一個朝天髻,發間別了幾枝精巧好看的蝴蝶金釵,“奴婢之前吩咐御膳房熬了些湯,娘娘可要跟皇上一同享用?”

賀蘭音點頭道:“拿來吧。”

金殿之中,葉翾坐在龍椅之上,手里握著狼豪,皺著眉盯著面前的奏折,遲遲都不下筆,似乎奏折里面說的是什么極其令人頭疼的事情。

莫羽急急的走了進來,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皇上,西江的夜殿下隨了六箱子的金銀珠寶,此刻正停在大殿之外,是否充入國庫當中?”

此時,外面伺候著的小太監急急的走了進來:“皇上,娘娘過來了。”

聞言,葉翾落筆疾書,頭也不抬道:“即是獻禮,便都充入國庫吧,從偏殿的那條路進去,別看皇后瞧見。”

莫羽嘴角微微一抽。

雖然葉翾表面上沒有表現出對西江的那位夜殿下有什么不滿,但現在看來,想來是將所有的意見都放在了心底深處。

耳尖的聽見由遠至近的腳步聲,莫羽趕緊低著頭朝外面走去,還未到門口便遇見了賀蘭音,他趕緊俯首道:“娘娘。”

賀蘭音點點頭,莫羽便不發一言的走了出去。

賀蘭音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眼,提著食盒走到葉翾的身邊。

葉翾往旁邊挪了挪,扶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低聲道:“剛剛在看什么?”

“莫羽啊,”賀蘭音打開食盒,將里面熬的湯端出來:“你不覺得他有些怪怪的嗎?”

“是嗎,”葉翾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唇角勾起一抹笑,視線落到賀蘭音推自己面前的銀耳蓮子湯上:“你熬的?”

賀蘭音翻了個白眼,“不到半個時辰之前你才去瞧過我,這湯少說也得熬一個時辰,你覺得有可能是我熬的么。”

葉翾笑出聲,湊過去親了她一口:“知曉你累極便讓你多睡一會兒,但瞧你現在這模樣,是在怪我沒有把你叫醒?”

“你說呢?”賀蘭音沒好氣的剜他一眼,“未染他們今天要離開,你也不將我叫起來,現在是體貼我,等日后再次見面,她們還不往死里笑話我?”

她嘟著唇很是懊惱的模樣,葉翾盯著她良久,低笑兩聲:“放心,她們絕對不會笑話你。即便是笑話,我也會替你報復過來。”

賀蘭音舀了一勺子湯送進嘴里,低垂著眼道:“你要怎么報復啊?難不成還要揍她們不成?你也不怕君家男人和你拼命。”

“自然是不會叫大哥跟我拼命,若是她們真要笑話你,我便去找大哥他們下下棋,喝喝茶,”他倏地露出一抹笑,異常曖昧:“順便問問他們新婚的第二日,可是讓大嫂妹妹們下不來床?”

賀蘭音險些被燙了舌頭,詫異無比的看著他:“葉十三,你怎地忽然變的這般的不正經?”

“為了媳婦的臉面,正經算的了什么?”葉翾舀起一勺子湯,吹涼了些,遞到她的唇邊:“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了自家的媳婦,大哥可是這么貫徹到底的,所以他也不能說我什么。”

他所接觸和認識的男子當中,就屬君千墨最是厲害難纏,如果連君千墨都無法反駁的話,其他人他還不放在眼里。

至于干爹君清宸,那是上一輩的事情,與他們根本就毫無關系,是以,他又有何所懼?

賀蘭音見他臉不紅氣不喘,一副臉皮厚到打城墻的模樣,登時就覺得現世有一句話說的賊有道理。

那便是結婚之前的男人和結了婚之后的男人是完全不同的,結婚之后這男人的本性便會完全的暴露出來,前后差異之大,甚至能夠閃瞎你的鋁合金狗眼。

賀蘭音嘴角微微一抽,“君子衿和君未染都走了,大哥和干爹干娘想必也走了吧。”

“沒錯,”葉翾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湯,“大嫂似乎還有什么事情沒有解決,大哥跟著去了,干爹干娘繼續去周游列國,師父也偷偷的跟著去了。”

賀蘭音冷哼一聲,“自打那日抓到他之后,我便再也沒瞧見過他,成親當日晚上,他可有出現過?”

“未曾,”葉翾嘴角彎起一抹弧度,“不過酒窖里的酒可是少了不少,那里面堆了十箱子的奇珍異寶,我瞧了一眼,大抵都是師父這些年在外面搜刮出來的寶物。”

他說罷,自袖口里掏出一青綠色的笛子:“這是放在第一個箱子里面的,唯一的一口用金玄鐵打造的箱子里,只放了這一個笛子。”

賀蘭音雙眼微微一亮,眼底閃過一絲懷念,伸手將那笛子接到手中,輕輕的摩挲著:“這笛子正是我給了宋靈偃的那一個,老狐貍果然是有些本事的,上面的裂紋他都能有辦法修復呢。”

說起來這支笛子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的,當年闖黑森林的時候她曾與老狐貍他們走失,隨后便在一處極為隱蔽的山洞里發現了它,當時它的旁邊還放著一本樂譜,她當時還想著將這東西帶到外面去。

可當她將那樂譜打開的時候,忽然發現里面竟然是她能看的懂的五線譜,里面的音樂極其詭異,而且當她看完之后竟不受控制的將那樂譜用內力消毀,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樂譜便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這笛子以后就放到寶殿里面吧,”葉翾握住她的手,“你一共吹響它六次,內力一次比一次耗費的還要大,我想以后,再也沒有必要吹響它了。”

“是啊,”賀蘭音盯著手里的笛子,有一絲的感慨:“以往不說,是怕你擔心,但我估計你已經知曉了不少。我之所以稱它為魔笛,不僅是因為它會消耗內力,而且殺人于無形,曾有一次我親眼看見人灰飛煙滅,連渣都不剩。”

葉翾握著她的手一緊:“竟是如此的危險,那對你的傷害豈不是也很大?昨兒個,該叫干娘給你瞧瞧。”

“于我而言倒沒有什么傷害,只不過每一次使用,內力都會大部分的消耗,會使我變成一個普通人,”賀蘭音將笛子收了起來,認真看著他道:“倒是對我的身子沒有多大的影響,只是添了個恢復內力的麻煩而已。”

葉翾皺眉:“難怪你的武功忽高忽低,三年前在南涼的時候,你內力大減,可就是因為如此?”

賀蘭音點頭:“沒錯,之前我吹過一次魔笛,內力大損,才讓魏瀅母女二人有機會將蠱種到我的身子里。”

葉翾擁住她:“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這笛子我會令人用金玄鐵打造個適合它大小的盒子,放在最深處,無你我的命令,它將永不呈現在人們的眼前。”

賀蘭音點了點頭,這支魔笛雖然殺傷力極強,但對于內力的消耗的要求卻是極高,若非她本身修煉的武功容易恢復內力,只怕吹過一次之后她便再也沒有了修武的可能。

如此之物亦正亦邪,如今四大國都相安無事,北辰和東閩即便想要挑事,也要想想有沒有那個能力面臨西江和南涼的聯攻。

這東西,的確是可以封印起來了。

賀蘭音輕笑一聲,盯著他的眼睛道:“這湯可是熬了一個時辰,你怎么只喝了一口,要知道精華可都是在碗底,你不吃些,豈不是浪費?”

葉翾眉頭微挑,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慢條斯理的勺了一口在嘴里,輕聲道:“銀耳很嫩,蓮子熬的很軟,恩,還有花生。”

似是不信,他又吃了一口,看著賀蘭音道:“還添了棗子,桂圓,竟然還有瓜子,你令人放的?”

賀蘭音不答,反笑著問他:“味道怎么樣?”

“還不錯,”葉翾低頭正準備再喝一口,忽然頓住,偏過頭來,雙眼一眨不眨的直直的盯著她,那目光有些幽深,盯的賀蘭音險些招架不住。

賀蘭音一手支著下巴,倏地一笑,一手捂住肚子道:“你說,會是個小子還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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