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嬌:將軍大人有點糙

第179章 太后到行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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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太后到行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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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皇后揚手給了趙郢一巴掌。

趙郢長到這么大,還是頭一回挨巴掌,整個房間一時靜寂無聲,楚若琪都被嚇得呆住。

皇后打完趙郢,踉蹌了一步,月姑姑連忙上前扶住她,驚聲叫道:“娘娘!”

皇后半靠在月姑姑身上,腦袋疼得幾乎要炸裂。

皇后當年也是以衛陽侯府嫡女的身份嫁入皇宮的,和楚若琪一樣,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會嫁給某一位皇嗣做皇子妃,她比其他人聰慧,在議親的年紀有很亮眼的表現,便被抬入東宮做了趙擎的太子妃。

后來趙擎繼位,她順理成章做了皇后,執掌六宮,再后來,她一舉得子,有了趙郢,她便全身心的撲在了趙郢身上。

她盼著趙郢長大,盼著他能早點繼承大統,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兒子問是不是真的被那位帝王愛著。

她這樣的女子,注定不會困于兒女情長,一生都要為家族榮辱而活,愛與不愛對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

皇后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卻還是被趙郢的提問刺得心臟一痛。

她當真不渴望被愛么?

皇后的呼吸很急,說不出話來,月姑姑被嚇到,急切的說:“殿下,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做什么呀?陛下當然是愛娘娘的呀,這有什么好懷疑的?”

趙郢第一次被扇巴掌,半張臉都還火辣辣的疼著,他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半邊臉頰,說:“兒子就是突然想到這個,未經思索就說出口了,還請母后恕罪。”

皇后當然不相信趙郢是突發奇想問的這個問題,但她現在被頭痛困擾,實在無暇去想背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趙郢繼續說:“昨晚的事兒子已經讓人著手調查,母后身體不適,嫌疑最大的宋挽留在這里可能不大方便,還是讓兒子把她帶走命人嚴加看管吧。”

趙郢只要了宋挽,沒把楚若琪一起要走,皇后稍稍松了口氣,正想說話,宮人來稟:“娘娘、殿下,太后到行宮了。”

皇后猛地看向宮人,驚聲問:“母后不是在慈安宮靜養么,怎么會突然來這里?”

這個問題宮人當然是不知道的,他跪在地上說:“奴才不知,不過太后現在已經到娘娘的寢殿了。”

趙擎沒參加今年的冬桂節,皇后目前算是行宮地位最高的人,太后突然來此,按理應該會有宮人提前向皇后稟報,不會讓皇后被打個措手不及。

難道是有人給太后傳了什么話,太后才會不聲不響的來行宮?

皇后心頭一緊,顧不上頭疼,對趙郢說:“快扶我去向你皇祖母請安。”

趙郢取代月姑姑扶著皇后去寢殿,剛進屋便看見宋挽跪在太后跟前,太后正一臉慈愛的看著宋挽,好像在看自己的孫女。

皇后和趙郢都覺得這一幕刺眼極了,卻默契的沒有表現出來,在太后面前站定行禮。

“兒媳給母后請安。”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太后抬眸看向兩人,見皇后臉色不好,和善道:“皇后不是身子不舒服么,怎么不好好躺著休息還下床了?”

皇后慣性的露出笑容,說:“謝母后關心,兒媳沒事,不過是點小毛病罷了。”

太后搖頭說:“小毛病拖著拖著就會變成大毛病,皇后不能仗著自己年輕就不重視,你看哀家現在就知道了。”

皇后順勢上前,親昵的拉住太后的手問:“兒媳前兩日便聽說母后的頭痛癥犯了,母后如今可好些了?”

皇后這些年和太后相處得還算不錯,聽到她的關心,太后彎眸笑了笑,說:“這宮里也就你還有心,惦記著哀家這個老太婆,恒哥兒昨日差人將藥谷的那位神醫送進宮來,喝了他開的一副藥,哀家昨夜總算是睡了個囫圇覺。”

這是第一天晚宴的時候,皇后隨口跟衛恒提的一句,沒想到衛恒還真這么快就讓那位神醫進宮了。

聽到太后說神醫的方子有效,皇后也有些意動,忍不住問:“不知神醫開的方子都有哪些藥材,兒媳這兩日也有些頭疼,喝了御醫開的藥效用也不是很大。”

太后肯定是記不住方子的,她拍拍皇后的手說:“你定是這些時日太過操勞了,神醫如今還在宮中,你不如早些回去讓他為你診治一番,免得落下病根。”

太后突然來此,還勸皇后離開行宮回宮里去,皇后敏銳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笑著說:“陛下忙著處理雪災的事,沒空參加冬桂節,若是連兒媳也走了,這里豈不是就沒人管了,這怎么能行?”

太后笑瞇瞇的說:“哀家不是來了么,怎么會沒人管呢?”

聽到這話,皇后的笑容有點僵,但她不愿意坐實自己的猜想,強撐著說:“母后身體不適,兒媳怎敢讓母后操心,還是兒媳自己來吧。”

“聽說昨晚有人落水了,皇后累了大半夜,今日一早連床都下不來,這會兒還在哀家面前逞強有意思么?”

太后仍是笑著,只是語調沉下去了些,無端的讓人感受到壓迫。

皇后和趙郢同時看向宋挽,趙郢沒皇后沉得住氣,咬牙切齒的說:“皇祖母,你不要聽這個賤人胡說,她根本就是……”

“郢兒。”

太后沉沉的喚了一聲,有些渾濁的眼眸鷹阜一般釘在趙郢身上,趙郢閉嘴沒敢再說下去,太后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你是太子,是昭陵的儲君,遇事要沉著冷靜些才是,說話也要懂得分寸,懂嗎?”

太后雖然多年沒管事了,但輩分擺在這兒,連趙擎都要聽她的話,趙郢自然不敢在她面前耍脾氣,低下頭說:“孫兒知錯,請皇祖母恕罪。”

皇后捏緊帕子,抓住機會說:“母后,昨夜的事尚有諸多不明之處,兒媳已經讓人徹查此事了,兒媳真的不打緊,母后還是讓兒媳留在行宮吧。”

太后覷了皇后一眼,問:“你確定還能堅持?”

皇后的腦袋其實疼得不行,卻還是咬著牙點頭說:“兒媳沒事。”

太后便沒再讓皇后回宮,默許皇后留下,而后幽幽的說:“哀家聽說宋家這個丫頭照顧人很貼心,是個心思玲瓏的,這幾日先將她放在哀家身邊看看。”

太后只是在通知皇后,并不是商量。

皇后不敢違抗,立刻說:“好,不過她到底沒有經過內務府的調教,兒媳再指派幾名有眼力見的婢子照顧母后吧。”

太后點頭,說:“也好。”

皇后松了口氣,直接點了月姑姑和另外三名宮婢讓她們一起伺候太后。

做完這些,皇后正想問太后要不要去休息會兒,又聽見太后問:“楚家丫頭這會兒怎么樣了?”

皇后是不敢讓楚若琪現在見太后的,提著一口氣說:“琪兒昨夜受了驚,又被寒氣入體,從昨晚開始便一直發著高熱,喝了藥也沒見好轉。”

“好端端的,她怎么會掉進冰湖里去?”

“這件事還在調查,真相具體如何還未可知。”

皇后回答得很謹慎,沒有任何的指向性,太后沒有說要去看看楚若琪,只幽幽的評價了一句:“楚家丫頭做事,似乎有點毛手毛腳的,也太不細致了。”

這便是對楚若琪有些不滿了。

之前太后便當著皇后說過類似的話,那個時候皇后一心想讓楚若琪嫁給趙郢,還幫她說了不少好話,這會兒皇后卻是沒有心思替她說話了,歉然道:“等冬桂節結束,兒媳會讓人轉告衛陽侯,讓他多約束琪兒的。”

太后搖搖頭,說:“都到議親的年紀了,還這個樣子,再想約束怕是遲了。”

太后這是對楚若琪完全失望,不準備把她納入太子妃的考慮范圍了。

皇后抿唇,想不到字句為楚若琪辯解,也說不出附和的話。

屋里安靜下來,氣氛有點僵,月姑姑怕皇后支撐不住,壯著膽子問:“太后,離午膳還有些時間,要奴婢伺候您先休息一會兒嗎?”

話音剛落,司殿太監在外面高呼:“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到!”

太后面上重新帶了笑,說:“讓他們進來。”

三位皇子一同走進來行禮問好,和皇后的立場不同,他們都是太后的親孫子,太后看到他們都高興。

受了三人的禮,太后讓他們落座,一坐下趙熠便輕快的說:“孫兒瞧著皇祖母今日的氣色好了不少,紅光滿面的,可是有什么喜事發生?”

太后笑著嗔了趙熠一眼,說:“瞎說,哀家都是大半截身子埋進黃土的人了,還能有什么喜事?”

趙熠嘴皮子很溜的說:“皇祖母福澤綿長,許是有仙人降福也未可知呢。”

好聽的話沒人不愛聽,太后說了句“貧嘴”,面上的笑卻是更深了。

趙熠又說了幾句吉祥話,逗得太后喜笑顏開,趙郢在一旁看著,只覺得這場面刺眼極了。

他才是名正言順的皇長孫,太后從到這里以后,就沒給他一點好臉色看,卻被趙熠三兩句話逗得合不攏嘴,皇祖母什么時候喜歡這種油腔滑調的人了?還是趙熠背地里又做了什么討好她的事?

趙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做這些的?皇祖母知道趙熠在覬覦儲君之位么?

趙郢的思緒不可自抑的發散開來,連太后的笑聲都變得吵鬧刺耳。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太后和趙熠的話題又回到昨晚楚若琪落水這件事上,趙熠看看趙郢,謹慎的說:“母后已經把這件事交給皇兄處置了,皇祖母有什么疑問可以直接問皇兄,孫兒不知全貌,不便妄自評議。”

趙熠的語氣寡淡,卻明顯讓人覺得他是因為趙郢有所顧忌。

太后看向趙郢,問:“經過一夜,郢兒你都查出什么了?”

趙郢掐斷思緒,說:“這件事有些離奇,還有好多地方說不通,還要繼續調查才行。”

太后沒有就此作罷,說:“究竟有多離奇,不妨說來讓哀家也聽聽,這么多年,哀家還真沒聽說過什么新鮮事了。”

太后非要聽,趙郢若是一直拒絕也會讓人覺得奇怪,只能說:“也沒什么,就是琪兒妹妹說她是被宋挽推下去的,而昨夜衛苑和葉清靈恰好在湖邊賞月,都說是親眼看到琪兒妹妹自己跳下冰湖的,雙方的說法對不上,孫兒正在想辦法核實。”

太后看向皇后,問:“衛家丫頭和葉家丫頭也在這里面摻和事了?”

皇后說:“兒媳昨晚已經召她們過來問過話了,她們還有與她們隨行的婢子都可以證實她們說過的話。”

太后復又看向趙郢,問:“這人證聽起來倒是不少,楚家丫頭呢?她有多少人證?”

趙郢說:“琪兒妹妹只帶了一個婢子,昨夜事發時,那個婢子并不在琪兒妹妹身邊。”

這就是沒有人證了。

太后眼底閃過了然,卻沒有再對這件事發表什么意見,只意味深長的說:“這件事牽連很廣,皇后既然把這件事交給郢兒處理,那郢兒就要給出一個足以服眾的結果,方能彰顯你身為儲君的能力和威嚴。”

太后沒說讓趙郢查出真相,只是讓趙郢拿出來的結果要能服眾。

這在無形之中給趙郢施加了壓力,趙郢越發的心浮氣躁起來。

若是這些人真的早就和趙熠私下勾結在一起,那他們就是唱這么一出大戲想要看他出丑,不管他怎么做,都是不可能服眾的。

趙郢握緊拳頭,見太后一直看著自己,不情不愿的拱手說:“孫兒明白,謝皇祖母提點。”

又與眾人說了會兒話,太后打了個哈欠,皇后立刻讓他們退下,月姑姑和宋挽一起扶太后去休息。

太后躺下后,讓月姑姑和其他婢子退下,只留了宋挽一人在床邊。

宋挽幫太后掖好被子,而后在床邊跪下等待吩咐。

太后盯著宋挽看了一會兒問:“聽說太子之前曾兩次派人取你的血,你可知他拿你的血做何用?”

宋挽不知道太后是從哪兒聽說的這件事,如實回答:“宋清風說奴婢的血與常人不同,可治病解毒,太子殿下是要拿奴婢的血做藥引,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太后的眼眸變得晦暗。

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趙郢在知道宋挽的血可能有奇效后,沒有告訴別人,而是瞞著所有人把宋挽送進衛陽侯府,這種做法就讓太后心里不舒服。

身為儲君,他似乎還沒完全明白,他的心應該向著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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