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怎么,不能碰?_將門嬌:將軍大人有點糙_穿越小說_螞蟻文學
第229章怎么,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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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怎么樣?”
顧巖廷剛從徐府院墻出來,吳勤便迎上去。
顧巖廷抿唇搖了搖頭,火勢太大,他進不去,整個水榭都被炸塌了,看不到薩蘇和那條蛇的影子,不知道是死是活。
府上的人聽到動靜全都趕來救火,負責巡守的將士也都在往這邊趕,他們不能停留太久。
顧巖廷帶著吳勤避開趕來的士兵離開,顧巖廷特意繞路去鐵匠鋪選了一把榔頭,見墻上還掛著弓弩,將它也背在身上。
吳勤雖然有佩刀,也土匪似的拿了兩把菜刀別在腰上。
顧巖廷掃了他一眼,沒說什么,放了一錠碎銀在桌上算是給人家的報酬。
兩人一起回到南嶺山,路上顧巖廷順手獵了兩只野雞,路過一處石潭,蹲下來便開始拔毛清理野雞。
吳勤蹲下來正準備幫顧巖廷拔毛,聽到顧巖廷冷聲說:“這不是給你吃的,想吃自己去獵。”
吳勤眼角抽了抽,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大人,我都打算跟你浪跡天涯了,你連口吃的都舍不得給我?”
顧巖廷把另一只雞往自己身后挪了挪,寡淡的說:“你現在還可以回去。”
吳勤:“……”
合著我這一片赤誠之心一文不值唄?
都到這兒了,吳勤走是不可能走的,他看這雞還是生的,也沒什么食欲,說:“不吃就不吃吧,我幫你拔毛,咱們能快點回去。”
有免費的勞動力顧巖廷倒是沒再拒絕。
兩人很快處理完野雞回到山洞,剛走到洞口,楚逸辰便被驚醒,警惕的看向兩人,顧巖廷沒管他,見宋挽還趴在火堆旁邊安靜睡著,眉眼柔和了些,提著野雞走到火堆邊坐下,開始烤肉。
吳勤還沒摸清顧巖廷現在對楚逸辰是什么態度,沒急著說話,也走到火堆邊坐下。
楚逸辰這一夜沒怎么睡,揉揉眉心清醒過來,低聲問:“我剛剛聽到城中有爆炸聲,你們被徐影清的人發現了?”
提起這個吳勤來勁兒了,說:“你可是不知道……”
在營里呆慣了,他的嗓門兒有點大,剛開了個頭,就被顧巖廷用石子砸了一下。
回頭,顧巖廷面色冷寒的看著他,無聲的警告,讓他不要吵到宋挽。
吳勤縮了縮脖子,壓低聲音說:“我錯了,我小聲說話。”
顧巖廷沒再管他,繼續烤那兩只雞。
吳勤松了口氣,回頭對楚逸辰說:“那些都是酒囊飯袋,連我們從他們眼皮子地下經過都沒發現,連這兒都聽到爆炸聲了么,看來動靜還挺大的。”
說到這里吳勤有點得意,沖楚逸辰挑眉說:“我們把徐影清老巢炸了,怎么樣,牛不牛?”
吳勤很是自來熟,眉飛色舞的樣子好像和楚逸辰多熟似的。
楚逸辰沒跟他這樣的人打過交道,猶豫了一下回答:“牛。”
楚逸辰原以為顧巖廷只是回城中打探下情況,沒想到他是殺個回馬槍回去把徐影清的府邸給炸了,徐影清這下怕是把顧巖廷恨得入骨了。
顧巖廷沒想那么多,坐在那里專注的烤那兩只雞,他的動作熟練,好像生來就是在街邊賣小吃的商販。
沒一會兒,烤雞的香味兒出來了,看到雞皮上被烤出來的那一層亮晶晶的油,吳勤感覺肚子有點餓了,但顧巖廷大刀闊斧的杵在那兒,吳勤也沒膽子開口跟宋挽搶食。
宋挽沒多久也被烤雞的香味兒誘惑醒過來,睡得太香,睜開眼睛后她的表情還是迷茫的,身體卻本能的朝著烤雞的方向撲去。
顧巖廷早有防備,揪著她的厚衣領把人逮回來,沉沉命令:“坐好。”
宋挽睡得有點迷糊,忘了這話是什么意思,皺著眉頭掙扎,顧巖廷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
那一下挺響的,宋挽鼓著腮幫子捂住腦門兒,顧巖廷又重復了一遍:“坐好。”
宋挽不甘不愿的盤腿坐下,然后托著兩頰巴巴的看著烤雞咽口水。
顧巖廷幫她洗了頭發沒扎起來,原本就不大的小臉顯得更小了。
宋挽的頭發沒有特別養護,但很是黑亮柔順,披散下來以后,顯得乖巧又柔美,吳勤盯著宋挽看了一會兒,說:“她看著挺正常的,怎么城里的人都說看到她變成了怪物?”
話音落下,顧巖廷的眼刀子便掃了過來,吳勤立刻甩鍋說:“是別人說的,我只是聽了一耳,不關我的事。”
楚逸辰溫聲解釋:“她不知道被什么控制了,現在神智不清,誰也不認識,看到什么都想吃,還不知道飽,以后你也注意一些,別讓她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宋挽對他們的對話絲毫不感興趣,只直勾勾地盯著那兩只雞。
好好的姑娘變成這樣怪可惜的。
吳勤心底一陣惋惜,問:“那現在怎么辦?”
楚逸辰說:“去東恒國,弄清楚背后隱藏著的秘密。”
“就憑我們四個人?”吳勤脫口而出,聲音有點大,連宋挽都被驚得偏頭看了他一眼,吳勤忙扯出一抹笑,放低聲音說,“我的意思是,宋姑娘現在這種情況離不得人照顧,楚公子又是讀書人,我們四張嘴要吃穿住行就是個大問題,還怎么去查人家的秘密?”
顧巖廷還是那句話:“你現在可以走。”
怕顧巖廷會直接趕人,吳勤笑著說:“我就是這么隨口一問,來都來了,就這么走也未免太不爺們兒了。”
顧巖廷沒接話,山洞變得安靜,唯有宋挽津津有味的盯著自己的烤雞滿臉期待。
烤雞很燙,顧巖廷還是和昨天一樣把雞肉撕成小塊喂給宋挽。
宋挽心切,心里不滿,借機咬住顧巖廷的手指發泄情緒,不過顧巖廷已經在她面前樹立了威嚴,她也不敢咬得太狠,跟剛長了牙的小奶狗似的。
顧巖廷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眸子瞬間就暗了,卷起欲念風暴,他沒有抽出手指,由著宋挽咬著,指尖清晰的感受到舌頭的柔軟細滑,忍不住輕輕撥弄了一下。
宋挽受到驚嚇,瞪大眼睛松口,眼珠慌亂的轉了轉,有點惶恐不安,顧巖廷的表情卻沒什么變化,又撕了一塊雞肉遞到宋挽嘴邊。
宋挽蹙眉,因為剛剛的小插曲戒備起來,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抵過食物的誘惑,張嘴吃了肉,沒敢再咬顧巖廷。
吳勤在一邊看得分明,宋挽的表情太純良無害了,吳勤有種顧巖廷是土匪惡霸故意拐帶小姑娘的錯覺,他清了清嗓子,小聲問:“那大人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去東恒國呀?”
顧巖廷看了楚逸辰一眼,說:“今晚。”
楚逸辰說:“讓她恢復正常要緊,不用顧慮我。”
顧巖廷橫了楚逸辰一眼,冷冷道:“我不會只在晚上趕路,你如果不能自己想辦法克服,我也不會等你。”
吳勤好奇的問楚逸辰:“楚公子,你的身體出什么問題了嗎?”
楚逸辰如實說:“我不能出現在日光下,會有烈火焚身的感覺。”
吳勤訝異,見天差不多亮了,問:“那你現在在這里是什么感覺?”
“有點熱。”
楚逸辰說完,吳勤便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額頭不燙,反而比一般人要涼。
吳勤收回手準備脫外套,說:“你把身體都擋住,一會兒等天全亮了站出去試試。”
楚逸辰搖頭,說:“我試過了,沒用。”
吳勤停下動作,問:“那你怎么辦?要是走到半路上天亮了又找不到地方躲著日光,你豈不是要疼死?”
楚逸辰抿唇不語。
這些時日他能試的辦法都試了,就是一點用都沒有,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吳勤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提議道:“楚公子不如先在這里待著吧,南嶺山這么大,就算城里那些酒囊飯袋來了應該也找不到你,等我們從東恒國找到解決的辦法再回來救你。”
楚逸辰搖頭,堅定的說:“我和你們一起走。”
他不是不相信他們不會回來,他只是不能心安理得的在這里坐等被救。
他有手有腳有腦子,不應該像個廢物一樣茍活著。
楚逸辰的態度很堅決,吳勤挑了下眉,便不再勸他了。
宋挽一口氣把兩只烤雞都吃完了,若不是顧巖廷看著,她連雞骨頭都要全部吃掉,吳勤看得瞠目結舌,慢慢理解楚逸辰之前說宋挽看到什么就想吃還不知道飽是什么意思了。
雞骨頭被顧巖廷扔出山洞,宋挽回味的舔舔唇,又開始四處張望想找其他吃的,顧巖廷把她按進懷里坐好,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根碎花布條幫宋挽扎頭發。
顧巖廷不會扎太復雜的發型,只把宋挽所有的頭發攏在腦后幫她編了個最簡單的三股辮,最后用布條綁好。
幫宋挽扎頭發時,顧巖廷的神情時肉眼可見的溫柔,宋挽不安分的動來動去一直搞些小動作他也一點都不生氣。
吳勤看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人在營里訓人的時候跟閻羅王似的,這會兒是中邪了吧。
宋挽不知道吳勤在想什么,她對顧巖廷扎的頭發挺好奇的,可惜沒有鏡子看不見,只能用手摸一摸。
怕她把頭發抓散了,顧巖廷捉住她的手腕說:“別亂摸,等到了東恒國再給你買別的。”
宋挽停下來,目光落在手腕被握住的地方。
她天生骨架小,顧巖廷則是和她截然不同的人高馬大,手腕比她粗了一倍,手掌更是寬厚異常。
之前和那條巨蟒打斗震傷了虎口,傷口才剛剛結痂,昨晚炸水榭的時候,又被火焰灼了一下,加上常年習武磨出來的老繭,和宋挽蔥白細嫩的手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老實說有點難看。
宋挽看得認真,卻沒有露出絲毫嫌棄的表情,像是在觀察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倒是顧巖廷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低聲問:“怎么,不讓碰?”
宋挽自是聽不懂的,卻能明顯感受到顧巖廷在問完以后加重了力道,將她的手腕圈得更緊。
宋挽又抬眸看著他。
眼睛比昨日多了一點亮光,清澈明潤,帶著那么一絲坦誠的歡喜。
顧巖廷的心臟被輕輕觸動了一下。
她好像……喜歡這個動作。
這般想著,顧巖廷的大拇指在宋挽手腕輕輕摩挲了兩下,問:“喜歡?”
宋挽歪著腦袋,看看他又看看在自己手腕上摩挲的拇指,伸出粉舌舔了舔唇,似是覺得把那指頭咬下來嘎嘣嘎嘣吃掉味道應該不錯。
顧巖廷默認宋挽的反應是喜歡,淡淡的喜悅在心底暈開。
他想起之前在瀚京的時候,有好幾次他也曾這樣捉住宋挽的手輕輕摩挲,那時宋挽不像現在這樣懵懂茫然,會因為他的觸碰臉紅。
她臉皮薄,哪怕什么事都做過了,臉一紅起來,耳朵和脖子也會跟著發紅,整個人好像都變得粉撲撲,連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甜的。
想到那個時候的宋挽,顧巖廷胸口微熱,喉嚨也有點發緊,他很快用理智壓下欲念,對吳勤說:“去東恒國的通關文書準備好了嗎?”
顧巖廷問得突然,吳勤睜大眼睛說:“大人,我這里怎么會有那種東西?”
顧巖廷不說話,只平靜的看著吳勤,吳勤很快感受到山一樣迫人的壓力,他還想說點什么蒙混過關,顧巖廷沉沉道:“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繞彎子,賀南州應該也不想我們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聽到“賀南州”三個字,楚逸辰驚愕的看向吳勤,沒想到他竟然是越安侯的人。
吳勤倒是沒有太意外,說:“我早就知道瞞不過大人,沒想到大人這么快就看出來了。”
顧巖廷幫宋挽擦掉饞得流出來的口水,平靜地說:“我和你的交情,還不至于讓你跟我出生入死。”
吳勤笑著說:“我對大人的景仰都是真的,大人也不必把我們的關系說得這么脆弱不堪。”
顧巖廷沒有回應。
不是他不相信吳勤,是他自己就是冷漠薄情之人,并不相信什么生死之交。
既然身份都揭穿了,吳勤也沒藏著掖著,坦白的說:“侯爺的確為我們做了些準備,但到了東恒國以后,一切還要靠大人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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