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嬌:將軍大人有點糙_第817章尿床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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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祠堂出來,吃過飯宋挽便帶著孩子一起休息,到底還是家里自在,宋挽直接一覺睡到了傍晚,再睜開眼外面天色很暗,屋里沒有點燈,已是一片幽黑,宋挽下意識的去摸身邊。
阿炤和樂安都還好好的躺在被窩里,只是尿了床。
觸手還有點熱,應該尿了沒多久。
宋挽連忙起身,叫白荷進來一起給他們換尿布和衣服。
樂安有些嬌氣,見宋挽抱阿炤不抱她就開始哭,白荷哄了一會兒也不見好,宋挽索性把她和阿炤都放到一邊的美人榻上,嚴肅道:“尿床還有臉哭?娘就睡在你們旁邊,你們不知道把娘叫醒嗎?”
白荷柔聲說:“夫人,孩子還小,聽不懂的,這個得慢慢教。”
宋挽并不理會,看看阿炤和樂安,說:“外婆說你們的舅舅從來就沒尿過床,你娘我雖然嬌氣,但被教訓過幾次后也不尿床了,你們的爹在戰場上可是能橫掃千軍的,他自然也不會尿床,都說虎父無犬子,下次再尿床我就要家法伺候了。”
宋挽說的煞有其事,阿炤和樂安也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像真的聽懂了她說什么。
“夫人要家法伺候誰?”
顧巖廷問著走進屋來,宋挽剛把尿床和他聯系到一起,他就出現,怕自己忍不住會笑出聲來,白荷忙低下頭行禮:“大人。”
“下去。”
顧巖廷命令,白荷松了口氣,立刻退出房間。
阿炤和樂安倒像是看到了救兵,撲棱著胳膊和腿兒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像是在告狀說宋挽兇他們。
可惜顧巖廷根本聽不懂他們說什么,也不在意,只看著宋挽,宋挽嘆了口氣說:“我睡過頭了一會兒,他們又尿床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讓他們不尿床。”
顧巖廷毫不猶豫的說:“教是教不會的,多揍幾次就不敢了。”
說著話,顧巖廷朝樂安伸出手,他下手向來沒輕重,樂安和阿炤現在又很嬌嫩,哪經得起挨揍,宋挽忙抓住顧巖廷說:“現在他們還太小了,不耐揍,還是再養養吧。”
說著宋挽立刻轉移話題問:“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郡主和紫葉姑娘她們呢?”
顧巖廷說:“再過幾天越西使臣團就會進京談和,朝中大臣因為這件事吵鬧不休,下午便與我們也說了許多廢話,太子妃把她們留在宮里暫住了。”
這次昭陵雖然打了勝仗,但付出的代價也算得上是慘重,越西使臣團進京談和,這條件的確要好好斟酌一下才行,太輕了,不足以平民怨,填充國庫,太重了又怕引起越西百姓的不滿,休養幾年又發動戰事跟昭陵鬧個魚死網破。
不過這些都和宋挽沒有關系,她只是個內宅婦人,好好照顧孩子,不讓顧巖廷操心就行了。
又說了一會兒話,宋挽讓下人送來熱水讓顧巖廷沐浴休息。
第二天宋挽帶著孩子去越安侯府見了阮氏,順便把墨家主做的那方墨轉交給她。
阮氏盼了阿炤和樂安好久,顧不上看墨,接過樂安親了又親,一個勁兒的夸樂安好看,然后才對宋挽說:“這一路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能平安把兩個孩子生下來,阿挽你了不起啊!”
阮氏生賀南州的時候差點難產,自然知道十月懷胎有多不容易,生孩子又有多兇險可怖。
宋挽神情平靜,柔柔道:“也算是上天眷顧,如今平安回來了,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阮氏點點頭,感嘆的說:“顧巖廷能娶到你這樣的妻子,委實是他的福氣,阿炤和樂安有你這樣的娘,日后必然也是有出息的。”
宋挽摸摸阿炤的腦袋,溫和的說:“我不指望他們有多大的作為,只希望他們健康平安,正直有擔當。”
錢財權勢對宋挽來說都是過眼云煙,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阿炤以后不要入仕。
朝堂太黑暗了,皇家的榮寵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不如做其他的來的逍遙自在。
阮氏對宋挽的想法很認可,不然她早就逼著賀南州入仕做點什么了。
又抱了阿炤一會兒,阮氏才拿起那方墨看了看,隨后詫異道:“你見到墨靖城了?”
阮氏與墨靖城是同輩,當年又是熟識,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相當自然。
宋挽把自己在祁州見到墨靖城的事簡略說了一遍,聽說墨靖城積郁在心,病了多年,阮氏不由得嘆了口氣說:“我還以為他早就放下了,沒想到他藏得這么深。”
宋挽沒有追問,安靜聽著,阮氏回憶起往事。
原來墨家祖上和阮家是有婚約的,墨靖城的娘見墨靖城學業不錯,有望考取功名,便覺得阮家這樣的商賈之家配不上自己,寫信毀了婚約,墨靖城雖然覺得此舉不好,卻也不想娶一個素未蒙面的人,便縱容了這件事。
后來阮氏和上任越安侯一起到祁州,機緣巧合之下和墨靖城成了好友,墨靖城知道阮氏就是被自己退婚的妻子后,懊惱不已,但那時阮氏已是越安侯夫人,墨靖城再懊惱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阮氏柔聲說:“當時他表現得很坦然,并未有過多的情緒外泄,我還以為這件事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
阮氏雖然年歲已大,但眉眼之間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的美好,她又比尋常女子聰慧有主見,墨靖城對她念念不忘,還郁結在心也是很正常的。
時隔這么多年再聽到這個消息,阮氏心中并無觸動,只是覺得可惜,將那方墨放到一旁道:“這人當時看著挺通透的,沒想到這么糊涂,竟為了已經發生的事將自己的人生過得一團糟,還害了自己的兒子,如今將這方墨給我,難不成還要讓我也擔幾分責?”
宋挽不覺得墨靖城有這樣的想法,柔聲說:“姑母誤會了,我覺得墨家主送這方墨給您,應該是想放下過往,與自己和解,好好度過接下來的日子。”
阮氏哼了一聲,說:“一人做事一人當,他那兩個兒子就夠他頭疼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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