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松江照_第一百四十一章二分之一:血祭和葬禮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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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王一行人離開密道之后,夏太尉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大家原地休整。
“小乞丐果真沒有騙本王,一旦血臺升起再次沉下去后,必須在一炷香的時間內離開密道。沒有血絲玉啟動的血臺,意味著要嘛是毀滅性的破壞,要嘛是要破壞這些裝置。”和親王坐在地上,看著密室濃煙滾滾的方向。
“王爺可知道血臺升起后,再次下落的時候中途,為何被卡住了?”龔親顯然心中是有疑問。
“這個小乞丐倒是沒有告訴本王。”和親王
“卡住之后,后來又下落了。”龔親也就隨口這么一說。
和親王的突然臉色有些不太好,沒有再說話。
“王爺怎么了?”龔親擔心的問道。
“不知道。本王就是突然覺得可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和親王就是覺得心里一陣慌,就好像是第六感覺一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一樣。
“是在擔心小乞丐嗎?”龔親看著和親王
“嗯。他說過血臺一旦升起,必定會死人。”和親王突然想到了小乞丐說過的這句話。
和親王他們所在的組織內,沒有人死亡,城東呢,還有使館內呢?
聽到這里,宮女的表情也突然凝重了。
這個時候劉劍醒了,臉色有些慘白,“王爺、恭大人你們為什么在這里?”
和親王轉過身看著劉劍,“我們跟著你來的啊?”
“王爺這話可不能亂說,這陰曹地府的怎么能跟著草民來呢?”劉劍估計也是以為自己死了,這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這鬼話就已經說了一長串了。
和親王被劉劍這句話逗笑了,“你沒死。”
“我沒有死?”顯然劉劍有些驚訝,一肚子的為什么,一肚子不是已經怎么怎么樣了嗎。
“你要是再亂說話,本官就把你拉出去斬了。”龔親似乎這次跟上了和親王的節奏,居然說出了這樣話來。
被劉劍這么一說剛才還有些沉重的氣氛,此刻倒也有了一些冰山融化,些許的回暖。
雖然氣氛會回暖,但是在人心中的疙瘩,卻沒有消除。
人們不再提,或許只是因為往事忘了,一旦實際成熟,或者又有相似的情景時,又會被再次想起。
“是。小的謝王爺和恭大人救命之恩。”劉劍一邊說著,一邊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我們沒有救你,救你的人是那個小乞丐。”話還真是不能說得太遠了,此時的和親王又恢復了愁云密布、憂心忡忡的表情。
劉劍聽著這話,這心里的疑問,也是都快要堆成山了。
龔親看著和親王如此,心里心疼,這種感覺對于龔大人來說,真的事親身體驗,并且就在昨日。
如今回想起來,還覺得那一夜難熬。
比當事人還要擔憂,比當事人還要害怕。
就好像是那種注定會死亡,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會來臨前的胡思亂想一樣。
龔親轉過身體,拉著和親王的手,似乎想要將王爺的中思緒拉回來一樣,“王爺,小乞丐可有告訴你,他可能去哪里嗎?”
這個時候,與其讓和親王不要擔心,不要亂想,還不如讓王爺已經有些不能思考的大腦,重心轉動起來,或許還能有些幫助,方向單一倒也不至于胡思亂想。
和親王看著龔親搖搖頭,“沒有。”
“王爺、龔大人,或許草民知道小乞丐在哪里?”劉劍坐在地上,聲音從地面傳到站著的和親王與龔親耳中。
“你知道!”和親王顯然又燃起了心中的希望,語氣也急促了。眉宇間的愁云似乎也開闊了不少。
“可否告訴小的,草民在昏迷的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劉劍這話也很誠懇。
“好。”龔親
于是,恭親將剛才在密室內發生的事,又講述了一遍。
“你可知道小乞丐在哪里?”龔親話音剛落,和親王就著急的問道。
劉劍在思考,在努力回憶五歲那年的記憶,似乎沒有結果。接著又開始回憶小乞丐對他說過的話。
“小的不知,還請王爺贖罪。”在劉劍的腦海中,總是有一絲線,若隱若現的出現在劉劍的腦海中。
劉劍想要去抓住那一絲線,但是似乎用力想要去抓住時,那一絲線就小時得無影無蹤,似乎從來沒有過一樣,就好像是劉劍的幻覺一樣。
這樣的話,劉劍又不能說,就只能回答‘不知’二字。
“算了。他若不愿意告訴我們,又怎么會留下蜘絲馬跡讓我們尋呢。”和親王有些絕望了,雖然語氣帶著絕望,似乎并不太想認,只是此時此刻迫于無奈的妥協罷了。
原地休整之后,他們便回了使館。
回到使館,恭親將密室的事又講了一遍說與李月聽,李月也將小乞丐來使館的事告訴了和親王他們。
“還好王爺帶信讓我留在王爺的房間。”李月說道。
“本王并沒有讓人帶信,讓你昨天留在本王的房間啊?”和親王一臉驚訝。
如果不是王爺,那看來只能是小乞丐了。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了。
這個時候,劉劍突然說話了,“殿下可是說,小乞丐在血臺下沉卡住后離開了?”劉劍似乎有些驚訝,又有些興奮。
似乎終于找到了在腦海中飄浮著的那條線的蹤跡,也似乎終于將其抓住了。
“是,是在滴入了公主的血之后,開始下沉一段距離后卡住了。”李月仔細再次回想了當時的場景后,回答了劉劍的問題。
“你是想起什么了嗎?”和親王不想抱有希望,但是又祈望有希望,似乎就好像是那不認背后的無奈倔強一般。
“王爺說,王爺被小乞丐綁走之后,小乞丐帶著王爺早就去過城西的密室。可是我記得組織從來不和外人聯系。如果城東和城西的組織對稱,那么皇宮東面的使館一定和皇宮西面有類似對稱的東西。”劉劍思考,謹慎又有些有待確定的語氣說道。
似乎還在搜索著能和城東使館相對稱的城西建筑,城西建筑有很多,要對稱又合適的地方,倒也不是那么搜索和出現。
“你可知道是什么地方?”和親王這次似乎真的看到了希望,語調也不自覺的往上抬了一個音調。
“武斗場。”劉劍說的倒是淡定自若的,似乎腦子都不用過,就能說出來一樣。其實,也是在腦子里思考和匹配了許久,最后才確定是武斗場。
受限要面積與使館差不多大,其次要還要在沒有測量工具的情況下,憑借記憶在腦海中模擬和估算,排除,最終也才確定是武斗場。
武斗場,這個地方劉劍熟悉倒也不熟悉了
在那里有過好些年的經歷,但是似乎也是劉劍不愿意回想起的經歷。
“趕緊帶我們去。”和親王
“是。”劉劍
和親王、李月、夏太尉,恭親、夏秩跟著劉劍去了武斗場。
晚上這個時候,武斗場早就已經關門了,為了避免太多人知道這件事。
這個時候,就是顯示輕功水平的時候了。
不過三帶二,還有一個能算半個的和親王,倒也是搓搓有余。
武斗場劉劍太熟悉了,只是從來沒有如此進入過。
武斗場本身是圓形,有些類似古羅馬的角斗場。
輕功一越,便是角斗場的頂端,也是觀眾席位。
劉劍第一次站在觀眾席看著整個武斗場,突然有些驚呆了。
還真是有些井底之蛙,只能看見井那么大一片的天空。
只能看見武斗場內那些零碎的花紋和圖案,卻沒有想過將這些圖案和花紋,當做一個整體來看。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和親王、恭親看著這樣的武斗場也驚呆了。
“恭親是本王眼花了嗎?本王怎么看著這個斗場有些像血絲玉呢。”和親王眼睛盯著斗場,嘴上機械的說著那些話,有些不敢相信。
或許是這幾日,與血絲玉打交道太多,會不會是出現了幻覺呢。
“王爺沒有眼花。”看來恭親也是看到了。
“王爺,斗場中間好像有人。”劉劍開了口。
還好今夜月光皎潔,武斗場內被照得亮晃晃。
其實,斗場是個陰森的地方,所以常年晚上斗場內四周都燃著火把,算是一種驅邪吧。
所以,他們也才能接著交接的月光和火把看清。
“我們下去看看。”和親王
順著觀眾席位的樓梯,他們到了斗場中間。
那身衣服,那個側臉,一看便知就是小乞丐。
劉劍蹲下身子,試了試小乞丐的呼吸,平靜地什么都沒有。
劉劍抬起頭,表情有些遺憾的朝著和親王,搖了搖頭。
小乞丐右手手腕有一道長長大口子,上面還有新鮮似乎剛剛才凝固的血液。
他們都知道,這是為什么。
因為,站在觀眾席從上往下看,整個斗場就是一塊大型血絲玉的形狀。
既然是血絲玉,就必定要血來祭。
和親王與恭親打算將小乞丐葬在城東,可劉劍卻說把小乞丐帶回四納國的業州下葬,如此也能有個掃墓的人。
想想也是,小乞丐不能回晚國,留在武國又有些孤單。
不如葬在四納國的訓州,還能有幾個熟人,偶爾也能望望他曾經保護過的武國。
如此一來武國的事,也算是圓滿的結束了。
血絲玉和武國朝廷的官員的并無關系,由李月向武國皇帝說明了一切。
兩塊血絲玉又回到往日的狀態,依舊由和親王保管著。
武國的疫情也算是結束了。
既然事情結束了,和親王他們也就要回武國了。
選定良辰吉日,便要出發回四納國。
而這次,李琉陽也要作為和親的公主,跟著他們一起回四納國。
李月呢,武國皇上本想讓李月留在武國。可李月卻說,他要回四納國,因為他不想和李琉陽分開。
李月說的很含蓄,但是武國皇帝卻知道,不想和李琉陽分開是真,不想留在武國讓武國皇帝為難也是真。
這次武國皇帝給李琉陽準備了豐厚的嫁妝,也給四納國皇帝寫了一封親筆書信。
希望四納國皇帝,可以讓李月在四納國以武國王爺的身份,留在四納國。
當然了,李月只享有武國王爺的一切衣食住行,不享有任何權利,而這一切都會由武國來承擔。
也算是武國對李月的一種補償吧。
如此倒也能讓利于的余生可以和女兒在一起,彌補前半身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選定的出發吉日就在3日后,倒也有些親人間離別時的倉促了。
和親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隊伍,和來時一樣離開武國了。
李琉陽一身嫁妝,上了馬車。
武國皇帝和武國皇后,站在城樓上送行。
馬車漸行漸遠,武國皇帝和武國皇后的眼淚,也被風干了,只有一些看不清但是卻發生過的痕跡,印在臉頰。
很快便到了四納國的境內,也就是四納國的業州。
劉劍邀請他們在劉劍的酒樓暫做休息,好好招待一番他們再趕路。
畢竟,他們都是蔡東家的朋友,也是王爺和官爺。
回到四納國境內了,和親王他們自然也就放松了。
回到四納國境內的可不止他們這些安然無恙活著的人,還有已經死去的小乞丐。
劉劍說要將他葬在四納國的業州,和親王一行人雖然與小乞丐的交情不深,但是卻對小乞丐的行為很是敬佩。
既然回了四納國,和親王他們也想風風光光給小乞丐下葬。
哪怕挨罵,和親王這個時候也不怕了。
最好的棺材、最好的墓碑、業州城內最好的風水先生、陪葬品、都一一選好。
只等選好日子,便可下葬了。
他們一直稱呼他為小乞丐,連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唯一能知道的也只有晚國的皇室姓,韋姓。
所以,他們決定在墓碑上刻上:韋子明,三個字。
為了各國子民的明天而犧牲。
和親王他們一一給韋子明上了一炷香,一一給他敬了一杯酒。
韋子明的葬禮過后,劉劍拿出了酒樓最好的飯菜,來招待和親王一行人。
飯后,各自回房間,和親王與李琉陽的房間就在隔壁,和親王趕緊快步走到李琉陽的面前,“公主請留步。”
李琉陽轉過頭,看了看和親王,“不知王爺有何事?”
和親王小聲的對李琉陽說道,“在使館的時候,公主可是對龔親龔大人有意思?”
李琉陽一臉的懵,愣了一下下,恍然大悟又有些調侃的語氣說道,“哦。本宮想起來了。本宮對龔大人沒有意思,就是覺得王爺太木訥了,所以提點提點王爺。本宮自始至終,都只對未來駙馬有意思。王爺可滿意了。”
聽了李琉陽的話,這次該和親王愣了。
“王爺若是沒什么事,本宮就先回房了,讓未來駙馬誤會了就不好。”李琉陽行了禮便回了房間。
和親王一個人站在原地,心里嘀咕著:什么情況,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看出來了,好像就本王沒有看出來一樣。你們這些人真是愛管別人的事。
如今,雨過天晴,似乎還嘴硬了起來,豪橫了起來。
在業州停頓了幾日后,和親王他們繼續往京城趕路。
臨走前,和親王吩咐劉劍常常去看望韋子明,替他們掃墓。
劉劍就留在了業州,不能與和親王他們一同前行了,就此分道揚鑣了。
但愿后會有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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