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相公,非君不娶!

2 閨中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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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么百花樓的頭牌因為一副破畫賣出了初夜。”

“什么初夜風花雪夜之中,還有清白之說么”

“是什么畫出自名人之手還是當今圣上親筆”

宣城街上,來往行人無一不在議論究竟是怎樣一副曠世絕筆能令顛倒眾生的百花樓花魁傾眸一笑,而不惜賣出自己的初夜

百花樓最高處,乃是花魁畫翎的居所。看著墻上那副暗淡的墨畫,畫翎的心不由有些生疼。

當時就是因為這種噬心的疼,她竟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那個窮書生。

也不知因為什么,明明只是一副再普通不過的墨畫,而且畫軸的邊角處已然有了破爛的痕跡,但中間那朵含苞待放的蓮花卻是那般的充滿了靈氣。

煙花女子,自古都是取悅男子的而已,而自己,對于那些達官貴人來說,不過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罷了。

“我的個乖乖呀,你是什么腦子啊?初夜就這樣答應給了一個窮書生,你讓我花姨的臉往哪兒擱啊?”就在畫翎還沉浸在墨畫的神秘時,百花樓主的花姨卻不請自來了。

早就料到她一定會來,畫翎也不慌,慢悠悠的踱步坐下,“媽媽何必這么大反應,那人過不過得來還是一回事吧?”

花姨臉色微微一怔,眼神有些游離,“哎呀,乖乖,你這話說的怎么那么令人慎得慌啊”

畫翎隨意的斟了杯茶奉上,“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媽媽的手段翎兒又不是第一次見了,當初答應媽媽接客也是迫于無奈,如今翎兒不過是想要一幅畫而已,媽媽何必如此反應?”

來大都迫于無奈,上百花樓也是迫于無奈,她的初衷不過是想在這人來人往的花街柳巷找到那份純凈的念想罷了。

當年,她才十三歲,因為尋他才選擇了這條不歸路。但是她并沒有和花姨簽訂賣身契,花姨曾允諾過,只要找到那個人,她可以隨時走。

可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百花樓里隱身多年,她畫翎的名字卻被百姓傳的神乎。什么美人一面千嬌媚,體態婀娜賽西施...聽到這些她從來都只是一笑而過。

因為這些并不是她想要的!

花姨扯了扯嘴角,站起身繞到畫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翎兒冰雪聰明,媽媽我啊,也就是混口飯吃!”

畫翎冷笑著輕哼道:“大都現在人人都知道畫翎乃百花樓頭牌,我避不見客五年,不知這名聲是如何傳出去的?媽媽知道否?”

花姨煽動著手中的羽扇,“哎呀,翎兒啊,你不知道你每年神秘的現身一次早就被盛傳了,哪里還需要我添油加醋啊?”

畫翎突然站了起來,“媽媽,我可沒說你添油加醋,你緊張什么?”

花姨突然一愣,發現自己不小心被畫翎帶進坑了,趕緊閉著嘴裝深沉。

這點小伎倆對于畫翎來說早就是司空見慣了。搖搖頭,畫翎攀上花姨的肩,“每年的入場費您能炒成天價,如此唬口婆心,翎兒先謝過媽媽了。”

花姨僵硬微微一笑,“呵呵...翎兒見外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到畫翎的眼神,她都會心里沒底的打寒戰。

“說吧,這次是誰?”

早就聽聞,以前樓里的姑娘要是自己在選初夜對象時,選中了貌美家貧的,都會被花姨掉包成不論長相論家世的。

撫著畫翎的手,花姨開始了碎碎念,“城北張家的三公子,出了三十萬兩黃金只為佳人一笑,翎兒好好打發就是。”

畫翎詫異,“三十萬兩黃金?足夠買下整個百花樓了。”

“可不是,不過人家就是愿意出了,事成之后,五五分成如何?”花姨伸出五根手指,希望能與畫翎達成。其實不管結果如何,她都不會虧。

誰知畫翎悠悠輕笑,“翎兒一毛都不要,只是事成之后,我便再也不會出現在百花樓。”

“別啊,翎兒可是嫌媽媽要太多,沒關系,我們再商量一下。”

“媽媽知道我的個性,30萬兩足夠媽媽幾世榮華了,也算是翎兒對得起您了。”畫翎話說的絕,花姨想再為自己爭辯些什么,不過見畫翎眼神凜冽,便也將要說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那我也不強求了。”之前自己就是這么允諾的,現在人家要走,她沒有理由強求。

夜幕降臨,絲絲細雨從窗邊飄落。畫翎走過去,看著人跡稀少的街道,關上窗,走回桌前。

對面張三公子一派儒雅相貌,執扇一直在打量畫翎,“上古既無,世所未見,瑰姿瑋態,不可勝贊。”

“公子謬贊了,翎兒不敢當。”看來這張三公子倒舉止優雅,倒不像一般的恩客。

“生世不如鳥,雙雙比翼翎。翎兒,甚好!”

畫翎陪笑著點點頭,心里卻琢磨著,這人會不會是書呆子啊?三倆句就拽文,不知道她是文盲么?

“公子可要來點小酒。”畫翎斟上一杯遞過去。

張三勾起唇,見畫翎手指白皙,慢慢接過,“已經喝過不少,翎兒是想灌醉在下么?”

畫翎苦澀的笑笑,她還真就這么想的。不然這漫漫長夜難道非得滾到床上不成?

“時辰已不早,我們還是早些安寢吧!”說著,張三就站起來勾住畫翎的下顎,嚇得畫翎冷不防的一下顫抖。

畫翎扒開他的爪子,扭著腰身向后退了幾步,“公子何必心急?遲早都是你的,不必急于一時吧!”

張三卻沒有那么好對付了,掀開衣袍,勾著唇道:“都說女人喜歡儒雅公子,本公子倒覺得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更能討得女人芳心?”

看著他眉眼里的□□,畫翎得知剛剛是她失算了。

果不其然,張三使命的扯著腰帶還邊罵嚷著:“他媽的,叫他別給本公子系這么緊,還讓本公子裝什么君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道理他娘的不知道是不是?”

畫翎茫然的看著他,一看就是誰給出的餿主意,說不一般的女人吃軟不吃硬,結果以為披上羊皮就不是狼了。

不過,他剛剛已經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就跟沒事人一樣,她的蒙汗藥呢?

該死的,一定又是茯苓那幺蛾子又出紕漏了?早知道就不該相信她的。

“翎兒別擔心,本公子會很溫柔的。”說著,張三也不管是否能解開,便將畫翎逼到了床邊。

“公子,今夜月色多嬌,公子雅興,還是陪翎兒看一會兒吧!”畫翎節節后退,沒有武功的她難道就只能任人魚肉了么?

張三笑道:“小妖精,你又騙我,今夜明明有雨,怎么會有月亮呢?你真淘氣!”

畫翎陪笑的爬上床,蜷縮著后退,看著如狼似虎的張三,她護著胸,眼神剛好不偏不移的看到之前被風吹開的墨畫上。

突然,墨畫中的白蓮似是花瓣顫抖了一下。

君華微微睜開眼,看著床上即將靠近的兩人。

腦中的一個念頭油然而生:是她么?

整整一百年,他都無法忘記那個眼神,就像當初她被打入輪回道時,無助祈求但又無可奈何的眼神!

他們相處了五百年,雖然他從未拿正眼看過她,但是她卻死守在他身邊,一直不離不棄。他孤高自傲,哪里會瞧得上一個無仙位的野仙呢?不過,不管冷言冷語的說過多少回,她每天就像定時了一樣,準時環繞在他頭頂。

牡丹會在即,當他發現已對她有些不一樣的感覺時,無奈她卻為自己替了罪,六道輪回,她竟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那一刻,她卻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被貶下凡,被禁錮一百年,他們之間難道就這么畫淡了一切。

如今,百年期滿,對面的女子,是否還記得那個被她捧在掌心的仙君呢?

冷笑聲令君華有些疑惑,他化作一縷青煙飄散在畫翎面前,當他看清她容顏的那一刻,震驚,詫異,還有難以掩飾的欣喜。

真的是她!

沒想到時隔一百年,她竟然會出現,或者說,她真的出現了。

君華隱身在她的面前,看著她一顰一語都和之前沒什么區別,只是那淡漠的眉眼見竟多出了許多淡薄的涼意。

一百年了,他終于等到她了。

可是,上天未免是太可笑些了。這一世,他仍是仙,而她卻為一介凡人。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終究是天意弄人,他難道就不能逆了這天?

剛剛關注畫翎太多,既然忽視了眼前這個衣冠禽獸,指尖的仙術呼之欲出,只見一道青色仙光閃過,張三消失了。

看著這驚悚的一面,加上之前的恐慌,畫翎瞳孔睜大,口中喃喃自語,“沒事沒事,這是我眼花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閉上眼,她強烈的說服自己只要再睜開眼,什么都會恢復如初。

微微的睜開眼,朦朧的眸子里一道青色的光影慢慢的閃現,越來越清楚,直到看到君華風華絕代的容顏。

她瞬間怔住:人間有如此宛若謫仙的男人么?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睜開眼后,張三還是不見了,而出現的竟是一位不知是人是鬼的男人。

青色的衣衫隨意的被一條銀色絲帶系于腰腹,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膛,黑色的發絲被一根青簪所系,額間那朵綻開的紅蓮泛著盈盈微光。

“你是?”過了許久,畫翎才隱隱吐出一句。

君華坐到床邊,順著躺了下來,也不回答畫翎的話,只是悠悠嘆氣,“哎,在畫里呆久了,難得舒展一下,別吵。”

聞著君華身上傳來似蓮花的淡淡清香,畫翎難得的覺得舒適且安心,不過,很快她就像想起了什么似得,翻身起來,“你把張三公子弄哪兒去了?”

剛剛的一幕就發生在她眼前,她敢肯定的說這件事跟眼前這個人有脫不了的關系。

君華瞥眼過去,畫翎慢半拍的性子他一百年前就領略到了,現在才反應過來,他也并不意味。

“花花,要是你剛剛不反抗的話,本君一定會拔光你的鳥毛,你信不信?”剛剛看到那男人向她撲過來的時候,他都有種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的想法。

“”畫翎再次哽咽了。

眼前的人說的話,她不光一句都聽不懂,而且還覺得懸乎。

腦子里七葷八素的思想過后,畫翎故作膽大的伸手碰了碰他的臉蛋,果然是冷冰冰的,難道她真的一不小心就撞了邪?

蒼天呀!

許是知道畫翎的腦子想不出什么有營養的東西,君華也很是有耐心,拖著她的手閃身一轉,兩人便處于墨畫之中。

只是滿池的蓮葉,竟沒有一朵蓮花。

“本君乃水蓮仙君,常年寄居于墨畫之中,收起你那點淫穢的思想。”

突如其來的風聲和如今站于青石上的畫翎有些許的愣神,雖然她不信鬼神,但如今親眼相見難免有些慎得慌,她悠悠的看著眼前的池塘,有些懷疑的問:“這里不是應該有朵未綻放的蓮花的么?”

當初,也就是因為這朵蓮花,她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那位窮酸書生。

君華直接白了她一眼,“本君正是。”

畫翎拍的打了自己一下,疼痛感異常猛烈。

天哪!為何不是夢?

茯苓在一旁澆花,看著畫翎抽了自己一下,她一吃驚,花瓶猛然落地,“小姐,你怎么了?”

聽到劇烈的聲響,畫翎醒神過來,剛剛…剛剛她做了什么?

打了自己…很疼…

墨畫…

想到這里,她看了一眼外面朗朗白日,翻身而起,看著墻上的墨畫,直直出神。

那朵蓮花竟然開了。

她明明記得,當初她拿來的時候,蓮花是閉合的。

難道,她真的…撞邪…了…

事情是怎么開始與結束的,畫翎至今還是很迷糊。

只知道張三公子毫發無損的如約給了花姨三十萬兩黃金,花姨高興的合不攏嘴,連連夸贊畫翎伺候得當。

畫翎一直在懷疑,難道自己是在不知不覺中,不省人事的送出了第一次?

那么…

自己現在已然不是純凈之身了。

如果不是,現在這一切又要怎么解釋?

茯苓端著茶盞遞給畫翎,“小姐,聽花姨說你要離開了,為什么呢?”以前覺得拘謹是因為百花樓終究是煙花之地,可是她昨夜不已經跟她們一樣了么?還裝什么貞烈啊?

畫翎接過茶盞放在桌上,眼神打量著茯苓,昨夜她明明吩咐了茯苓在酒里下蒙汗藥,可是她居然沒這么做?

她究竟是何居心?

搖搖頭,她自嘲的惋惜,“茯苓,我一直對你不薄,你放心,一定會幫你安排妥當的。”

“小姐…”

為了得到畫翎的信息,盈盈當初可是送了不少好東西給茯苓,畫翎看在眼里也不多說什么,人心冷淡的事情她見多了,也見煩了。

“別多說了,有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我不想提起來。”

茯苓緊張的垂下頭,一時之間尷尬的無地自容。

昨日她本來正準備按照畫翎的吩咐下藥的,可是誰知卻被盈盈撞見了,她深知盈盈早就看畫翎不順眼了,而且,她還以為跟畫翎共處一室的人正是那個窮書生,一時之間報復四起,便阻止了她下藥。: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