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萌寶,顧少快追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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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的,這母子兩是要造反么?
沒胃口也得吃,不然餓的難受。
他沒精打采的坐了會兒,撐著桌子起來,去到廚房,拿了碗筷來,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餐桌旁吃著飯。
“媽咪,爸比看起來好可憐啊,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可憐也是他自找的,我們不能總慣著他,不然會把他慣壞的,你還想他脾氣再不好一點么?”
“不想!”
小寶把小腦袋搖成了個撥浪鼓。
母子兩進行完門縫對話后,輕輕的關上門,走回臥室。
“小寶,媽咪去洗澡了,你一個人在臥室玩會什么吧。”
“好,媽咪你去吧。”
小寶從兜里掏出一個魔方,然后坐在沙發上專心致志的開始玩。
顧厲琛只吃到不餓的程度就不吃了。
他放下碗筷,起身,剛要去臥室找他們,可余光出現的擺著殘羹剩飯,一片狼藉的餐桌卻讓他停
下了腳步。
他偏過頭,看著餐桌,眉頭漸漸皺起。
這里沒有傭人,一會兒她還要自己收拾,他是最后一個吃完的,是不是應該…撿撿桌子呢。
等她出來看到了一張干凈的餐桌應該會很開心吧,氣也應該會消一點吧。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因為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這種事,所以一開始他會顯得有點笨拙,有點可笑。
他從來都是端電腦的,什么時候端過盤子。
可慢慢的他就做順手了,很快便將餐桌空了出來,只是擦桌子時臉上仍難掩嫌棄和厭惡。
蘇以沫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
她是來收拾桌子的,可她剛走進餐廳便呆住了。
她站在門口,看著已經被收拾的干干凈凈的桌子,蒙了一臉。
怎么回事?桌子…怎么這么干凈了?
坐在客廳的顧厲琛,看到她的身影,忙起身跟了過來。
他站在她身后,看著她臉上震驚的神情,心里竊喜,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怎么樣?很干凈吧?”
他突然出聲,嚇了蘇以沫一跳。
蘇以沫捂著心口回過頭,看著他臉上一副我很棒吧,快夸我的神情,很有些不敢置信,“你?這
…是你做的?”
“當然,這房間里還有第三個人能做這種事么?”
顧厲琛抱著雙臂,挑了挑眉。
“我的天啊!”
他在等蘇以沫表揚他,卻發現她走向廚臺,神情糟糕,語氣更糟糕的道,“你…你怎么弄得這么亂啊?這些碗筷,盤子都是要放到洗碗池里的!廚臺我已經擦完了,你這樣我還要再擦一遍!”
顧厲琛愣住了,他沒想到他不僅沒受到表揚,還被批評了一頓。
他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心里又委屈又惱怒,剛剛積壓在心底的不快也噴涌出來,兩種情緒交匯在一起,頓時變成一股巨大的憤怒,讓他忍無可忍。
“蘇以沫,你今天就是各種看我不順眼是不是?”
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問。
終于忍不住了。
蘇以沫回頭,神色漠然的看著他,聳了聳肩膀,“你要是這么認為我也沒辦法,對了,今晚小寶在我這睡了,你不用等他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蘇以沫說著轉回身,將碗筷收拾到洗碗池里。
這是下上逐客令了啊。
顧厲琛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狠狠的抿了抿唇,“好,非常好!”
他是喜歡她,可還沒喜歡到把尊嚴扔到地上,任她隨便踩的地步。
他最后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了過來。
蘇以沫舒了口氣,打開水龍頭,一直挺著的背脊軟了下來。
她靠在櫥柜上,望著餐廳中間那張干凈的餐桌,眼眸里涌現出傷感來。
他為她做了這件事,她不是不開心,只是一碼歸一碼,她不能這么輕易的原諒他。
她最討厭被拋下的感覺了!非常討厭!
一直以來,她都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可卻什么都沒能抓住!
總是被拋下,總是被放棄。
想起過往的痛苦經歷,蘇以沫緩緩蹲下身來,抱著雙膝,臉埋在雙臂間,縮成了一團。
以往的經歷讓她極其缺乏安全感,很難再信任其他人。
勞斯萊斯上。
顧厲琛面色陰沉的望著窗外。
他手托著下巴,蔥白的指關節摩挲嘴唇。
街邊很熱鬧,各種門店,各種小吃攤都開始了繁忙的營業。
綠燈,車子停了下來。
顧厲琛看著站在燒烤攤前的一對情侶,若有所思。
男孩女孩都很普通,但他們都很幸福。
女孩依偎在男孩肩頭,眼眸亮晶晶的,一臉幸福的笑意。
顧厲琛忽然覺得,也許蘇以沫想要的幸福就是這樣的幸福,簡簡單單,平平淡淡。
紅燈,車子重新滑走,駛進車流里。
“向白,你覺得我今天過分么?”
顧厲琛收回目光,突然開口。
向白愣了會兒,回,“我只能說如果我是蘇小姐我也會不高興的,沒有哪個女人會允許自己愛的男人心里裝著別人。”
他心里是驚訝的,因為在之前,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顧厲琛會問出這種問題。
他一向獨斷專行,以自我為中心慣了,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以前他以為他會一直這樣,永遠都不會變,看來他錯了。
他在變,在為了蘇小姐一點點改變。
“是啊,如果她為了沈卓拋下我和小寶,我也會生氣的。”
顧厲琛認真的思索著,點了點頭道。
可又想起她今天對他的種種惡劣行為,他頓時又生氣了,“那也不能那么對我啊!”
他氣鼓鼓的捶了下座椅,皺著眉頭,語氣很有幾分委屈的控訴。
“蘇小姐怎么了?”向白好奇,問。
“她…”
顧厲琛剛要脫口而出,忽然又想到,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向白要是知道他收拾桌子討好蘇以沫,結果還換來她一頓數落和抱怨,他一定會笑死他的。
他才不想給自己挖坑。
“你問那么多干什么,專心開你的車,再多嘴我炒了你!”
向白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點頭“是”,努力控制住表情。
他很想笑,但他不敢啊。
“以沫,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沒精打采的,加班加傷到了,還沒緩過來?”
中午,公司旁邊的餐廳,安迪用叉子叉了水果沙拉里的草莓,放進了嘴里看向對面的蘇以沫,問。
“有一點吧,前段時間太累了,我又生了一場病,所以到現在身體還有些不舒服,還有些虛。”
蘇以沫撒謊道。
她不愿把自己的感情生活拿出來說,這么多年來,她的很多心事都是自己消解,她習慣了。
“好吧,那你注意休息,千萬別再生病了。”
安迪看出她的說謊,但她沒有拆穿她。
每個人都有不愿為外人道的隱私,她也有啊,這再正常不過了。
她攪拌著咖啡,端起,送到嘴邊剛要喝,眸光漫不經心的往窗外一掃,結果就嗆到了,嗆的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
她忙拿起一張紙巾捂住嘴。
“安迪,你沒事吧?”
蘇以沫起身,輕拍她的背,問。
好端端的怎么嗆成這樣?
“你看到什么了?”
蘇以沫疑惑的向窗外看去,然后就瞬間了然。
窗外,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他頂著寸頭,陽剛又野性,充滿了男性的荷爾蒙,不是陸川是誰。
“哦~原來是看到了他啊,難怪了。”
蘇以沫睨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幸災樂禍!絕交!”
安迪喝了口水,緩過來些許,恨恨的瞪著她道。
“喂,他要進來了,他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應該不會吧!進來了進來了,怎么辦?我要到哪躲一躲?”
安迪見陸川進來,頓時慌了,忙找地方躲起來。
“起來!你個慫貨!”
蘇以沫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的一把她揪了起來。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的,難道你要躲一輩子啊?”
安迪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面色悲傷的喃喃道,“你說的對,我不能一輩子都躲著,我總要面對他的。”
她抬起眼皮,看向陸川的方向。
陸川沒想到這么湊巧,會在這看到安迪。
他心里情緒復雜,臉上卻什么都不顯,他目光掃過她,連一秒停留都不做便移開了。
好像…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安迪望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咬了咬唇,心像是被狠狠抓了一把似的,很疼,很難受。
“安迪,你、沒事吧?”
蘇以沫見安迪呆呆的望著陸川的方向,擔憂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沒事。”安迪回過神來,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不然…我跟沈哥說一聲,給你放半天假?”
蘇以沫見她狀態很不好,提議。
“不用啊。你是知道我的,工作在我這始終是排在第一位的,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任何情緒影響到它。”說完她看了眼時間,起身,“走吧,沒多少時間了,我們該回去了。”
“嗯。”
蘇以沫跟在她身后,看著她故作堅強的背影,心疼的攬上她的手臂。
“別為那些臭男人煩惱了,工作才是我們的一切!為了人民幣沖鴨!”
“呵呵,沖鴨沖鴨沖鴨…”
安迪被她逗笑了,抬手,摟上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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