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萌寶,顧少快追妻

第254章互相傷害

腹黑萌寶,顧少快追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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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顧厲琛拽了拽領帶,懶懶的瞥了她一眼。

“正好現在小寶不在,我們可以敞開了說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們兩人感情上的情緒帶到生活中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都把小寶嚇到了啊?你一直冷著臉,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不能這么對他,他還是個小孩子,你得多多陪陪他。如果,你要是實在做不到的話,那你就把小寶給我,我來帶他,我可不想我兒子在你那受委屈!”

蘇以沫越說越生氣,語氣也越來越不好。

聽她像機關槍似的將他一頓批判,顧厲琛心里的火也壓不住了。

“受委屈?他怎么就受委屈了?他住著京都最好的房子,坐最好的車,學最好的東西,吃好的,用好的,頂著無數人艷羨的頭銜,他怎么就委屈了?”

顧厲琛扯嘴冷笑了一聲,睨著她,繼續道,“把他給你?呵,你能給他什么?跟你住那個小破公寓坐那個小破車么?上個普通的小學,什么都學不到,長大之后成為像你這樣的蕓蕓眾生的一員,天天為生存而奔波,你真覺得這樣是對他好?”

顧厲琛的話像把刀子剜著蘇以沫的心。

她面色冷了下來,眼里的光也漸漸黯淡。

又是這樣的話,要不是他提起,她都忘了,其實,在他心里,他一直都瞧不起她吧。

他帶著自身的優越感跟他在一起,從沒有把她放在跟他一樣的平等位置上。

他要是不提,她也不會意識到,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不是宋亦涵,而是階級這個巨大的鴻溝。

顧厲琛說的是事實,他并不覺得自己說錯了,可他看著蘇以沫悲涼的面色還是后悔了。

他說的沒錯,但語氣確實重了些。

“對不起,我剛剛太……”

他想道歉,可卻被蘇以沫給打斷了。

她擺了擺手,抬起眼皮,目光筆直的望向他。

“你說的沒錯,你能給他的這些我都給不了,但我現在給不了,不代表我以后給不了。我正在努力奮斗,我有了自己的公司,我們公司發展的很好,可能在你眼里它小的根本入不了眼,它當然沒辦法跟你管理的那些大公司比,但我相信我們會越來越好,早晚有一天你會看到它的,而我會用它來給小寶他想要的一切!”

蘇以沫說著,指尖狠狠摳著掌心。

為了靠近他,她拼命的努力,可現在卻發現,無論她怎么努力,也打不破他們之間的一出生就存在著的巨大屏障。

她的努力,在他們這些人眼里,就是徒勞,就是個笑話。

“以沫……”

顧厲琛看著蘇以沫倔強冷傲的樣子,很有些心疼,他知道她為了她的公司,她的事業,有多拼,有多努力。

他抬手想摸摸她的臉,卻被她抬手給打開了。

蘇以沫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嘲弄的弧度,“顧厲琛,你是擁有物質上的一切,可你這里呢?”

她說著,抬手指向了心口。

“你這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有,因為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感受過父母的關愛,所以你也不知道怎樣愛人,就算坐擁金山又怎么樣,也不過是個冰冷的不快樂的軀殼,就算小寶成了像我這樣的蕓蕓眾生,也比成為第二個你要好!”

她把一直積壓在心里的憤怒全都發泄了出來,可她看著顧厲琛蒼白的近乎透明的面龐卻并沒有覺得多痛快,反而很愧疚,很心疼。

蘇以沫的話戳中了顧厲琛心中的隱痛,狠狠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他痛苦,憤怒,也很覺得悲傷。

是,他小時候是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這是事實,也是他一生最大的痛楚。

但他沒想到挑開他傷疤的這些話竟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她是真的忍心,還是認定了他沒心,不會受傷。

他不知道怎樣愛人?

他對她的那些好,為她所做的那些事,那些改變,她都看不到么?

顧厲琛閉眼,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痛楚和憤怒,看向嚴冬面無表情的道,“停車。”

“是。”

嚴冬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還是聽話的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們現在戰火燒的正旺,他不敢多嘴,怕惹火燒身。

“下車。”

男人高大的身子壓了過來,打開了她這邊的車門。

他冷冷開口,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

他的胸膛,她的氣息,很快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蘇以沫心里難受,鼻子一酸,不自覺的紅了眼眶。

她抬腳邁出車門,從車里下了來,關上車門。

她站在路邊,看著顧厲琛的車尾越來越遠,心里既難過又愧疚。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她沒想到會把他傷成這樣,一想到他剛剛蒼白的嚇人的臉龐,她心里就心疼的厲害。

都怪她說話不過腦子,可她當時太氣了,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她抽出紙巾擦了擦鼻子,拿出手機給顧厲琛發了條信息。

她要跟他道歉。

顧厲琛手撐著臉龐,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像是沒聽到手機響了一聲似的。

心口還在隱隱作痛,他閉上眼睛,俊臉上慢慢涌現出悲哀神色。

小的時候,他不明白為什么別的小朋友有爸爸媽媽陪伴,而他卻沒有。

他也曾祈求過,期盼過,但每一次回應他的都是冰冷,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臉龐,還有冰冷的話語。

漸漸地,他就知道她不可能像別的小孩子一樣了,因為他的爸爸媽媽不愛他。

在認清這個事實后,他傷心了很長時間,然后就習慣了,習慣了不再祈求,不再期盼,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自己愛自己的孤單生活。

他以為他會一直這樣一個人生活,直到遇到了蘇以沫。

那時候她還小,還是個拿著棒棒糖啃的怯生生的小姑娘。

第一次見她時,她穿著粉紅色連衣裙,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粉粉嫩嫩的像個洋娃娃似的極為可愛。

那一年,他十歲,她五歲。

他因為不想跟父母一起在京都生活,就搬到了梁城的姥姥,姥爺家。

可能瀕臨青春期的緣故,他性格越來越叛逆,脾氣越來越暴躁,三天兩頭的打架,受傷也是家常便飯,讓楊家二老是又心疼又頭疼。

為了不讓兩位老人擔心,他學會了獨自處理傷口。

那日,他正坐在公園的大樹下處理傷口,因為這次傷的是手臂內側的位置,他一只手不方便,創可貼怎么貼都貼不上,急得他萬分焦躁。

就在這時,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了過來,“哥哥,我幫你吧。”

他詫異的抬頭,便見一個的粉妝玉琢的小女孩站在他面前,眨巴著黑白分明的水潤大眼,抿著小嘴笑著望著他。

“你會么?”他皺了皺眉頭,問。

他是不喜歡小孩子的,以往若有小孩子這個時候來煩他,他肯定是要兇她嚇跑她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卻不忍嚇她了,興許是她長得太漂亮,太可愛了吧。

“會,我在家的時候也經常給自己包扎。”

顧厲琛眸色深了幾分,看著她的眸光多了幾分憐惜。

看來她跟他一樣,也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孩子。

“好,那你幫我吧。”

顧厲琛說著把消毒棉簽和創可貼遞給了她。

小女娃用小胖手接過這兩樣東西,邁著小短腿挪到他身邊,看了眼他手臂上的傷口,眨巴著大眼睛望著他道,“哥哥你忍一忍,接下來可能會很疼哦。”

“啰嗦,快點。”

顧厲琛心中溫暖,臉上卻兇巴巴的斥。

已經好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他了,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了,他們都覺得他堅強,卻似乎忘了他也只不過是個才十歲的孩子,也是血肉之軀,受了傷也會疼的。

小女娃拿著棉簽涂在他的傷口上,疼痛讓他微微蹙了蹙眉。

以前消毒時也沒覺得這么疼,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疼吧,哥哥我幫你吹吹。”

消完毒,她鼓著腮幫子,噘著小嘴幫他吹傷口,她小嘴紅紅的,像顆櫻桃一般,皮膚很白,瑩潤透亮,如上好的羊脂玉,微風輕撫,綠葉“嘩啦啦”作響,斑駁的陽光從縫隙間灑落了下來,在她身上交疊跳躍。

他看著她,腦海里第一次蹦出來“美好”一詞。

他第一次知道了它的感覺,它的意思。

“是不是不疼了,我受傷的時候就這樣吹,很快就不疼了。”

小女娃笑嘻嘻的道,她笑容燦爛,露出了一口亮白的小乳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也彎成了彎月牙。

顧厲琛看著她臉上的笑,莫名覺得心酸又溫暖,他紅了眼眶,將頭偏向了一邊,“哼,誰疼了?”

“哇,哥哥好厲害哦,都不覺得疼,我第一次受傷的時候,疼得都哭了呢。”

小女娃拍著小手,一臉贊嘆和敬佩。

她的表情讓他很受用,他心疼的點了點她的小肉臉,“你叫什么名字?”

“蘇以沫,我叫蘇以沫,哥哥呢?”

“蘇以沫……我叫顧厲琛。”

“顧……厲琛?哥哥的名字好好聽哦。”

“再念一遍。”

“嗯?”

“我的名字,再念一遍。”

“顧厲琛。”

“再一遍。”

“顧厲琛!”

“嗯,以沫,記住了,記住我的名字,等我長大了來接你,你只能跟我走知道么?”

顧厲琛張開雙臂,將她小小一團身子抱進懷里。

她身上還帶著奶香,清甜的味道十分好聞。

“知道,我等哥哥,只跟哥哥走。”

女孩鄭重其事的點頭,擲地有聲的童音似乎還回蕩在他耳邊。

然而,她卻食言了,她忘了他,一點都不記得他了。

顧厲琛睜開眼睛,幽深的眼眸里涌動著濃郁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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