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四百九十七章 顏面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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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顏面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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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韓青青的瘋勁消停了,江府外的流言也傳開了。

只消在街上走一走,瞧一瞧,包管不出半日,就能聽到所有奚落韓青青的笑話。

“雖然那丫鬟被杖斃了,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個小丫鬟哪來的毒藥?還不是主子給的。”

“說來說去,還是謝夫人不自量力,早說了丞相夫人不是善茬。”

“哎,你說江家老夫人怎么辦?攤上這種客人,是攆還是不攆?”

“自然是要攆的。”

謝長魚經過茶樓,輕飄飄撂下一句答復。

當然,江家是體面人,不會真把人哄出去,只會委婉地請病人痊愈后滾蛋罷了。

初次進京的韓青青很快就要初次離京了。

謝長魚沒在長街逗留,徑直上了醉云樓,與陸文京碰了面。

“你的科考題準備得怎樣了?”陸文京悠閑地喝了口茶。

“備得差不多了,又和國子監首席商量了一下,和往年難度差不多,不過多了些新意。”

謝長魚沒細說,陸文京也不想被劇透,便沒再追問。

“孟大人那邊呢?”

“我和他略說了說白燁,他看起來倒也沒惡劣印象。”

謝長魚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睛望向窗外伸展出的天。

白燁可要早些回來,關鍵計劃沒有他,這一腔心血就白付了。

“在想你的江相公?”陸文京舉杯在她眼前晃了晃。

“當然是白燁。”

謝長魚翻他一個白眼:“且不說孟嬌嬌,隋府還有一個溫初涵。”

“她的心疾怎么樣了?”陸文京忽想起來了,笑著打趣:“是不是又拿心疾當借口,要你這位心上人去哄她?”

謝長魚一拍腦袋,隋府那邊確實來報過,說溫初涵想見她,不過這幾天她在江家,一直沒分出身來。

“哈哈哈哈,”陸文京大笑起來:“風流債欠多了不得不還是什么滋味?哪天你說來聽聽。”

“別嘲笑得太早。”

謝長魚似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情債這個東西,說來玄妙,人啊,不知哪天就撞上了。”

有時謝長魚幽幽說起話來,頗有種讖語的效果,讓陸文京大白天打了個冷戰。

“阿虞,你是不是要搞我?”他神經兮兮起來。

“我倒是想,”謝長魚呵呵一笑:“但我沒空。”

隋府上下安靜得很,沒有郎中忙忙碌碌地走動,看樣子溫初涵是安穩了不少。

不得不承認,陸文京說得沒錯,風流債難還,而這風流債還是她主動制造的。

推開門,謝長魚及時換上了一張充滿關懷的臉。

“這幾日太忙了,沒能來瞧你,都是我不好。”謝長魚先表示歉意。

“你一連幾天不來,我還當你不要我了。”

溫初涵不是沒想過耍小脾氣,可她一看到隋辯,就什么氣都消了,只想依偎在他懷里。

謝長魚只好把人摟了過來。

“可是又身體不適了?”她柔聲詢問道。

見溫初涵低著頭不說話,謝長魚笑了笑。

“還是說,你只是想我了?”

安靜的氛圍里,溫初涵慢慢哭了出來,倒把謝長魚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了?誰惹你難過了?”

謝長魚不禁納罕,難道是藥量減了,雪姬的迷幻香沒添夠?

“都不是,府上的人都待我很好,沒有人欺負我。”

溫初涵哭了一會,忽的起身緊緊抱住了謝長魚。

“你……”

盡管謝長魚并不太受得了她的深情,但演都演了,來都來了,總不能把人推開。

“我想離開這里。”

溫初涵哭聲漸止,抽泣著道。

謝長魚一怔。

“不是說好了嗎?等科考結束了,我就帶你離京。”

“不,不!”溫初涵撥浪鼓似的搖著頭,驚慌之色又起:“我等不及了,我想現在就走。”

“我、我在京外等你好不好?”

“你想去哪里?慢慢說,不要緊。”

謝長魚按捺住內心的吃驚,不動聲色道。

“反正我要離開這里,去哪里都好,你可以安排。”

溫初涵越說越氣促,聲音低低的,帶著小心翼翼。

“我想了這幾天,越發害怕,我背后的人不可能放過我的,他勢力大,早晚會查過來,我怕我完了……”

一語未完,溫初涵又縮進了謝長魚懷里。

謝長魚耐著性子聽完,總算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來溫初涵倒也不是有意生事,她是真愛上了“隋辯”,仿佛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破壞她幻想中的未來生活,所以才急于逃離的。

也是一片癡情。

謝長魚雖然有點同情,但并不能真的依了她。

白燁還沒回京,好戲還沒開始,價值還沒榨干,溫初涵不能走。

“涵兒,你好好想想,從你來隋府到現在,那人是不是一次也沒找過來?”

謝長魚一邊拍著她的肩,替她順氣,一邊講著道理。

“所以說,涵兒要相信我,我絕不會讓壞人找上來的。”

“你好好待著,要走我們一起走。”

“不,炎哥哥,”溫初涵對其背后勢力有著深入骨髓的恐懼:“你不明白他們有多可怕——”

這回換作謝長魚緊緊抱住溫初涵了。

她實在沒有經驗安慰一個過于脆弱的女人,為防她歇斯底里,干脆先用懷抱堵上了。

雪姬的迷幻香點得恰到好處,溫初涵陶醉在她懷中,很快便睡著了。

謝長魚如釋重負地把人放下了。

“以后不行就加大劑量,別讓她天天琢磨些沒用的。”

謝長魚吩咐道,她現在是怕了這女人,心思多難敷衍,又不能不敷衍,簡直像顆裹著糖衣的炸蛋。

想到溫初涵,謝長魚就想到白燁。

一別多日,不知他和江宴進行到哪一步了。

“可有消息沒有?”

謝長魚按按眉心,暗自祈禱有好消息傳來。

“還沒有。”

雪姬搖了搖頭,想想又道:“主子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

但這句話安慰不了謝長魚,她是務實慣了,祝詞只能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

畢竟秦嶺深處是真的兇險,而江宴和白燁又久無消息。

你們究竟在哪里?謝長魚喃喃嘆氣。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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