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滸,正在造反_第一四二章東京來的老爺兵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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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初,快要步入秋季,仿佛人死前回光返照似的。氣溫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更加炎熱,天空中的火球連續照耀大地大半個月,天地宛若蒸籠,路上石塊,沙礫滾燙,酷熱難當,路上行人稀松。
最近西軍猛將趙譚的心情不是很好,望著烈陽高照更是糟糕。一個多月前那種意氣風發,拍著胸脯要干死王進的豪爽勁,在滿頭汗水中蕩然無存。
除了燥熱給他帶來暴躁,率領的皇城騎兵更是心病。他本來是等到樞密院簽發文件,頂多五月中旬,便帶著自己的十多個部下趕赴華州接管大軍,那樣頂多七八天抵達,大半個月之內部署圍剿。
奈何,過猶不及的道理在此刻顯現出來!
蔡京,高俅,童貫三個奸臣都說他趙譚厲害非凡,皇宮中的宋徽宗聞大伙夸贊,也來了興趣要召見。
趙譚興沖沖地拜見天子后,蒙龍恩浩蕩,特沼挑選千余皇家禁軍隨軍出征,挑選人員,初步訓練,到六月份才離開汴梁城山前往華州。臨行前,高俅情真意切地來送別,又塞進來兩三百個精銳。說什么協助將軍剿匪,押送王進等匪首進京獻俘。
從皇城走出的禁軍穿著最精良的鐵甲,騎著最優良的戰馬,拿著最好的武器,人人昂首挺胸,氣勢恢宏,真是精銳中的精銳,真是軍中最靚的仔!
趙譚最初也是這么認為的,心中竊喜,笑容也滿面。可是沒多久他的笑
容僵硬,竊喜更是煙消云散。
這些過慣了太平日子的皇城禁軍,在炙熱的太陽下露出原形。一個個在馬上抹著汗水叫喚好熱,有人摘掉頭盔,大口喘氣,有人解開盔甲透氣,也有人大口喝水,喝完了脫隊,一問是想找水喝,更有的有些不想走了,就連那些軍官,殿帥府的虞候紛紛齊聚,也找到領隊趙譚求證何時歇腳。
哦吼,這下完蛋了!
八九天前,趙將軍就有了這種預感的。
隨后的日子里逐漸被證實了,令他有些淡淡的憂傷!
一般情況下,步兵行軍至少每天會走50里,騎兵翻倍。天氣炎熱的情況可以適當減少,但不會離譜。
可再看看這些拱衛皇城的禁軍,行軍途中不是喊累就是喊餓,歇腳時指著天空賴著不走,吃飯時一個賽一個。遇到沿途城鎮犒軍官吏更是眉開眼笑,大吃大喝,這種情況騎兵硬生生走出步兵的速度。
整整八天時間吶!走了還不到250公里。
這還是領隊的趙譚極力壓制下,喝罵聲中才有的結果。否則就憑這些吃喝享樂慣了,軍紀散漫的老爺兵休想走這么遠,指不定找個地方睡大覺嘍!
趙譚用軍法約束不聽,這伙人仗著是皇城衛隊聚眾抗議。有時候真想砍殺幾個立威示眾,最終強忍住了。他明白只要自己敢動手殺人就有人告黑狀。
這些家伙可是皇帝趙佶欽點,太尉高俅硬塞過來。沒有正當的理由,沒
有嚴重的借口,殺了那是狠打兩人的臉,別說他小小的趙譚,童貫求情也沒用。
“只怪老子瞎了眼,挑了這些孬種。”
這天的天氣格外炎熱,趙譚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望著身后一群盔歪甲斜的禁軍,忍不住再次呢喃。這種話他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只恨自己有眼無珠,常年行軍打仗看走了眼,被這群孬兵欺騙過去。
以前他聽同僚說過,東京城的兵,猶如北方冬天堆的雪人,千奇百怪,看著好看,實則一碰就碎。
以前趙譚不懂,現在他懂了,身在東京城,承平已久的安樂,消磨了精銳的意志,成為了一堆朽木。領著大多是歪瓜裂棗的老爺兵,冒著炎熱行軍。不知再有十天能不能到?也不知道會不會到?
趙譚又甩了一把汗水,神情有些寂寥。
這個到不到的問題,其實早就有人替他做出了決定!
千多皇城禁軍行走在陜州的的荒野地中,除了少數人盔甲整齊,軍容嚴謹,大多人都是東倒西歪,在馬上呼喊連天,扯著水囊勉強喝著有些燙的水,望著天空中的烈日,人人心中煩悶,罵罵咧咧。
不少禁軍相互抱怨,說著領隊,也說著自己的不是:“格老子的,非要挑中我,早知道表現的挫一點。”
“就是,在軍營中躺著多爽,要是能夠喝口酒多好啊!”
不說還好,這一說周圍的將士們人人吞咽唾沫,雙眼冒綠光。接連幾天沒有靠近城鎮
,沒有喝到酒。
這都怪那個趙譚改變方向,行軍走荒野地。
這個舉動讓不少人非常不滿意,沒少在私下里罵。
午時最熱之際,禁軍在一處松樹林中納涼。
也就在禁軍埋鍋造飯時,一支商隊從森林邊緣路過。差不多七八十人,有牛馬大車,也有獨輪車,上面全部都是一個大酒壇,紅標簽酒字醒目。
這支商隊本來是想在林中歇腳的,可看到一群騎馬的禁軍滿臉惶恐,直說晦氣,大聲呼喝快點走。驅趕牛馬迅速撤退,人人不敢怠慢,仿佛避之如蛇蝎。這個舉動頓時就讓不少皇城禁軍頗為不滿。
他們又不是土匪強盜,又必要這樣嗎?
一輛獨輪車沒注意撞到路邊的一塊石頭,一個不穩,車上的一個酒壇搖搖晃晃,旁邊有人喊小心,想伸手去伏,最終還是慢了半拍,酒壇哐啷掉落在地摔碎了,清澈的液體飛濺,濕潤了大片草地。
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彌漫,隨著風兒飄蕩讓靠著樹干休息的禁軍聳動鼻子,一些飛濺的液體落到禁軍身上和臉上,這些人下意識的一模往嘴里塞,頓時眼前一亮。當即有人相互吆喝,沖出來攔下商隊。
“我說你們是商販,那這些酒賣不賣呀?”一個大胡子軍官手叉腰,馬鞭一指酒壇,喝問領頭人。
領頭者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胖子,誠惶誠恐地說道:“這位軍爺,本來是要送到城里酒樓,可眼下愿賣給軍爺。也不
賺多少錢,回個本,請軍爺開恩。”
“哈哈哈……,你果斷干脆識時務,是個人才呀?”那個大胡子軍官仰天大笑,豪邁的揮手:“你們的酒水我們全都買下了,來,算一算多少錢。”
中年胖子哪里敢多要?簡單提及酒水,運輸成本。過不多時,便跟這伙從皇城來的禁軍完成的交易。順便將車上的碗筷全部都送給了這伙軍爺。
不多時,呼啦啦地從森林中沖出大隊禁軍,抱著酒壇返回。商隊迅速撤離,人人臉上露出得逞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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