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妃:庶女策繁華

2366.第2366章 肖承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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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6.第2366章肖承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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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是否會有善心?譬如元清正這種,這么多年,都想著怎么壓榨子女,給出的關愛也是按照他們的有用程度區分的,是否有不帶任何功利,去關懷子女的時候?

或許是知道自己兇多吉少,所以他在這一刻,發了善心。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他看得出來,慕澤處處維護元錦玉,也看得出來,兩個人的感情深厚,但他也是男人,太了解男人了,他們或許真心喜歡你,但不代表,身邊只有你一個。

他當年不是,尊重崔氏,卻也迎娶了很多的姬妾么?

被侍衛捂住嘴巴之前,他并不是想和元錦玉求饒,而是要告訴她一件事。

進京的途,他已經聽說了,開春慕澤要選秀了。

元錦玉是漂亮,但世間其他長得好看的姑娘也不少,她們身段更嫩,年紀也更小,并且慕澤身份尊貴,哪怕什么名分也不給,她們也愿意獻身給慕澤。

元清正多少了解元錦玉,她是愛極了慕澤的,得知他身邊可能會有其他的女人,她一定會非常難過。

四個兒子保不住她,這是身為一個女人的悲哀。

元清正想告訴她,不管什么時候,你都要更愛自己,不要因為一個男人辜負了你,懲罰你自己。

他想要納妃,是他的事情,你要牢牢地握住大權,誰也欺負不到你,還有你孩兒的頭。

可惜,侍衛們沒有給元清正機會,他被拖走的時候,還痛心地看著元錦玉。

多少年來,他第一次心疼起了元錦玉,你處處為慕澤著想,又能得到什么呢。

我追求榮華富貴,無的身份地位,你呢?你追求的,大概是這一個男人吧。

元清正忽然很痛恨慕澤,既然他當初都能拿劍在自己脖子,要迎娶元錦玉,為什么不好好對待她?

元錦玉和慕澤,誰也沒猜到元清正想說的是這件事,因為選秀的事情,他們壓根沒放在心。

審訊元清正,還不知道多久能出結果,慕澤看出元錦玉有些焦心,便寬慰她:“派去的都是我的心腹,多少硬骨頭的戰俘在他們手,都熬不過三天開口了,元清正膽小怕事,不可能堅持的他們還久。所以這三天,你在宮陪陪孩子,把心放在肚子。”

元錦玉滿心依賴地看著慕澤:“九哥,我知道了。”

有他在,她能這樣安心。

元清正被送進天牢后,很快被刑了。他是單獨被審訊的,慕澤的人把他和其他囚犯隔離了,連獄卒都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

因為他要審訊的,是元錦玉的身世,而不是元清正通敵賣國的罪名。

雖然宇睿沒辦法在大周的朝安排內應了,但還是有奸細扮成百姓,在京城生活。

元清正入獄也不是什么秘密,京城很快傳開了這個消息。百姓們歡快地奔走相告,說他們皇和皇后娘娘真是英明神武,將這個賣國賊抓起來啦!

什么東域,什么使臣,只要觸犯了大周的天威,要承受代價!

這消息被奸細聽去后,趕忙送往了東域,告知宇睿。

不過從京城到東域路途遙遠,他們又沒有飛鷹,等宇睿知道這消息,恐怕元清正尸體都要腐爛了。

開春了,京城也變得熱鬧起來,家家戶戶都在準備農忙時機需要的種子和犁杖,快要耕作了。

元清正的事情,算是無數喜事的一個,百姓們樂呵后,也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這個春天,有人被關押,有人被放逐。

肖承和長樂要出京城的時候,沒有多少人來送他們。百姓們是健忘的,他們知道寧帝有多厲害,知道寧后多莊重,卻不記得前御前侍衛統領肖承,還有并非是皇家骨血的長公主李長樂了。

元錦玉和慕澤根本不擔心他們會跑,所以只派了兩個侍衛送他們路,也沒有用囚車載著他們,而是坐馬車。

肖大人和肖夫人因為他們兩個的事情,操碎了心,冬天的時候,他們想過一些辦法,找曾經的同僚幫他們倆說情,希望皇和皇后能開一面。

但是慕澤只是下令,過年的時候將他們送回了肖府,這最后一個年,他們還能團聚,沒有其他的了。

肖大人這一輩子,也沒求過幾次人,他雖然沒提過那些同僚是怎么把他拒之門外,他還一次次找去的,肖承也能猜得出來。

說起來,黎成還幫過肖大人一次,可是肖大人和他的交情不深,也知道黎成是慕澤的心腹,沒有再去找他了。

一直到開春,要仿佛肖承的事,還是板釘釘,熬到他要離京這一天,肖大人的心總算是死了。

肖夫人已經背地里哭了好多天,但是他們的力量太小了,渺茫的希望,是肖承和長樂可以戴罪立功,重回京城。

肖大人和肖夫人雙雙來到城門口,送肖承和長樂離開。

這個春節前后,一家人全都瘦了好幾圈,這么互相對視,已經很心疼了。

肖夫人將手的包裹遞給肖承和長樂,用盡全力,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京城門口,人來人往,他們表現的,和這些百姓一樣普通。

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在分別,所以沒太多人,會把目光落在他們身。

算是看向他們,也會想,這對年輕夫妻真是璧人,離開京城,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看看他們的爹娘,這么舍不得地看著他們呢。

不過啊,年輕人,該多出去闖蕩闖蕩,老在爹娘身邊,算是什么成長。

肖承伸手,接過了肖夫人手的包裹,沉聲說:“爹,娘,春風料峭,還是回去吧。”

肖夫人搖搖頭,不敢開口,生怕出聲了會哭出來。

肖大人很少會在外和肖夫人親密,但是這次,他主動握住了肖夫人的手,關懷地看著她。

隨后,他看向肖承:“犯錯了要承擔,我和你娘親年紀大了,不能去看望你們,若是有機會,回來看看我們吧。”

肖承嘴苦澀,這是個他不能做主的承諾,這一面,很可能是爹娘去世之前的最后一面了。

所以他一直盯著二老看,想把他們的樣子,銘記在心。

肖大人還說:“你也不用太自責,肖家的家業不少,足夠我們頤養天年,你算是被發配了,也還是能和我們通信的,多報報平安,我和你娘多少會放心些。”

肖承鄭重地承諾著:“兒子肯定每個月都會寫信給您。”

肖大人走前,伸手拍了拍肖承的肩膀。

近距離去較,才發現,這個兒子已經變得如此偉岸,而他的身軀,卻在一天天蒼老,慢慢佝僂了。

肖承也看到了肖大人頭的白發,鼻尖越加酸澀。

他低頭,眼眶猩紅:“爹,都是孩兒不孝。”

“忠義難全,不能怪你。唉,造化弄人啊。”

肖承強壓下心洶涌的淚意,同二老說:“下人怎么也不自己孩子伺候的好,等兒子走后,你們認個義子吧,只要他能對你們好,京城的產業通通都留給他,我們不要。”

肖大人似乎也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張了張口,想要拒絕,又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細細想來,他這番話背后,又藏著多少的辛酸苦楚啊。

肖夫人已經被悲傷沖昏了頭,她哽咽著說:“我們不要別……”

還沒等說完,肖大人打斷了她:“行。我一定會挑一個行兼優的人,當你的弟弟,你放心吧。”

肖夫人無聲地嗚咽起來。是啊,不能再讓肖承擔心了。

真要怪,怪先皇吧,他死死了,給多少家庭,留下了多少創傷啊。

長樂站在肖承身邊,心也是苦澀的。肖夫人之前叮囑過她不少話,她都記在心了。

最后的道別,是她認真地說:“肖承,長樂,你們在外,要相依為命,互相照顧,日子還那么長,要多包容體恤啊。”

沒有一味地讓誰付出,也沒有誰虧欠誰的,這一場感情,所有人都是輸家。

“我們明白的,娘親。”

“知道了,娘親。”長樂和肖承回答著。

時辰要到了,侍衛前催促,長樂和肖承先后了馬車。雖然馬車開動,但是車門始終都沒關,兩個年輕人,坐在馬車,淚眼破碎地看著兩位老人。

馬車下,他們伸手,對年輕人擺手。在心默念一句,孩子,長大是這樣吧,我看著你的背影漸行漸遠。

未來的路,你們要自己去走了。天涯海角,不管在哪里,你都是我們的驕傲。

最終,車門被緩緩關閉,長樂在馬車,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肖承也不好受,伸手抱著長樂,然后在她的后背拍了拍。

“不哭,不哭。”

幾個月過去,長樂已經想通了,她哽咽著說:“我忽然理解,為何皇后娘娘要咱們開春才離開了。”不光是天氣寒冷,不適合趕路,更是給了她一段冷靜的時期。

最偏激的時候,她鉆牛角尖,恨不得和肖承同歸于盡。

現在呢?她已經不會了。

她越加明白,逝者已逝,她能做的,是善待自己,也珍惜她留下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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