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下鄉:從當赤腳醫生治療中風開始_第510章突發情況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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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塵見她聽進去了,拿起桌上的筆,撕了張干凈的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金銀花、野菊花、苦參、地膚子。”
他把紙條遞給高秀蘭。
“這幾樣藥材,咱們山上都能挖到。你讓孩子家里人,每樣抓上一小把,加水煮開,放溫了以后,用這個藥水給孩子擦洗身子,一天兩次。”
“記住,不能用肥皂,洗完輕輕擦干就行。”
高秀蘭接過那張薄薄的紙條,認真的點頭。
“師父,我記住了!”
“謝謝師父!我這就回去試試!”
“去吧,路上慢點,有問題再過來找我。”周逸塵溫和地囑咐了一句。
看著高秀蘭一陣風似的跑出了食堂,周逸塵心里也挺感慨。
這姑娘,是真把學醫這事兒放在心上了。
旁邊那個外科醫生,端著碗湊了過來,沖周逸塵豎了個大拇指。
“周醫生,厲害啊。”
“就這么幾句話,把個皮膚病講得明明白白的,我這個搞外科的都聽懂了。”
周逸塵笑了笑,沒接話,只是低頭繼續吃那半塊已經涼了的玉米餅子。
他心里清楚,教給高秀蘭的這些,只是最基礎的思路。
但對于一個剛起步的赤腳醫生來說,能建立起這種整體的、由內到外的診療思維,比學會開十個方子都重要。
這也是一種教學。
把復雜的醫學原理,掰開了,揉碎了,用最樸實的話講出來,讓別人能聽懂,能學會,能用上。
這本身,就是一種本事。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
醫療隊的人也都放開了,跟李志勇他們有說有笑的。
氣氛正好,食堂的門簾子嘩啦一下被人從外面猛地掀開。
二隊隊長吳峰,就是那個之前在曬谷場上喊話的漢子,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
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嘴唇都在哆嗦。
“不好了!出事了!”
屋里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齊刷刷地看向他。
李志勇眉頭一皺,站了起來。
“吳峰!嚷嚷啥!天塌下來了?”
“書記!”
吳峰喘著粗氣,指著外面,話都說不利索了。
“俺……俺家老三,不知道咋回事,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抽!”
“啥?!”
李志勇的臉色也變了。
周逸塵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手里的玉米餅子直接扔回了碗里。
“在哪兒?快帶我們過去!”
他這一動,整個醫療隊的人都跟著站了起來,抓起桌邊的醫療箱就往外跑。
一行人跟著吳峰,幾乎是小跑著穿過曬谷場,往二隊的方向沖。
吳峰家離得不遠,就在村子中間。
還沒進院子,就聽到屋里傳來女人凄厲的哭喊聲。
沖進屋里,一股刺鼻的農藥味撲面而來。
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躺在冰涼的土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搐,嘴里涌出白色的泡沫。
孩子的媽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徒勞地想把他抱起來。
“娃!俺的娃啊!你別嚇娘啊!”
醫療隊里兒科的王醫生和那個年輕的外科醫生,臉色都白了。
這癥狀太典型了。
“有機磷中毒!”
周逸塵一個箭步沖上去,蹲下身子。
他掰開孩子的眼皮看了一眼。
瞳孔縮小得像針尖一樣。
沒錯了。
他扭頭,聲音又快又穩,沒有一絲慌亂。
“快!阿托品!準備洗胃!”
兩個護士立刻打開藥箱,手忙腳亂地找藥。
周逸塵的目光掃向墻角,那里放著一個貼著紅色標簽的農藥瓶子,瓶蓋開著。
他指著那個瓶子,厲聲問已經嚇傻了的吳峰。
“孩子是不是碰過這個?”
吳峰一個激靈,魂都快嚇飛了,一個勁兒地點頭。
“是……是敵敵畏,我下午準備去地里打藥,就放在墻角,沒想到……”
周逸塵不再多問,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他回頭對兒科的王醫生說。
“王醫生,計算阿托品劑量,準備靜脈注射!”
然后又看向外科醫生。
“搭把手,幫我把他按住!準備催吐!”
情況緊急,根本沒有洗胃的條件,只能用最土的辦法。
周逸塵從醫療箱里抓出一把壓舌板,讓吳峰去灶房趕緊兌濃鹽水。
他一手掐住孩子的下頜,另一只手用壓舌板粗暴地刺激孩子的咽喉部。
男孩的身體劇烈地掙扎了一下,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屋里那股刺鼻的農藥味更重了。
“快!濃鹽水!”
吳峰端著一大碗水跑了過來。
周逸塵接過碗,捏著孩子的嘴,一點一點地灌了下去。
“再吐!”
他再次用壓舌板刺激。
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
另一邊,護士已經抽好了藥,王醫生拿著注射器,手卻有些抖。
阿托品是特效藥,但用量非常講究,尤其是對孩子,用少了沒效果,用多了也會中毒。
周逸塵看著孩子的狀態,腦子里飛快地計算著。
他頭也不抬地報出一個數字。
“先靜推兩毫克!立刻!”
王醫生愣了一下,這個劑量,對于一個孩子來說,相當大了。
但他看著周逸塵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一咬牙,還是把藥推進了孩子的靜脈里。
一針下去,男孩的抽搐似乎減輕了一些。
但呼吸依然很微弱,嘴唇開始發紫。
“不行,呼吸抑制了!”
王醫生急得滿頭大汗。
周逸塵伸手探了探孩子的脈搏,又摸了摸皮膚。
又濕又冷。
“阿托品化不夠!”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再加三毫克!肌肉注射!”
“另外,準備肥皂水,把他全身擦一遍!快!”
他一邊下達指令,一邊解開孩子的衣扣,開始給他做胸外按壓。
一下,兩下,三下……
他的動作標準而有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整個屋子里,只有他按壓胸骨的沉悶聲,和女人壓抑的哭泣聲。
醫療隊的其他人都被這緊張的氣氛鎮住了,下意識地完全聽從他的指揮。
外科醫生和吳峰找來肥皂和溫水,笨手笨腳地給孩子擦拭身體。
護士再次注射了阿托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屋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十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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