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治療師

第九十九章 又是二維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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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又是二維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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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無異于當頭一個炸雷。我第一反應是假消息,但隨著鋪天蓋地的南城新聞一條條砸來,我不得不相信,那個氣質優雅的夏夢慈的確死了,在距離她結婚僅剩一周的時候。

分局刑警隊介入了調查。在夏夢慈死后第二天,我被楊意澤一個電話叫到了刑警隊。韓牧之在外地開會,我便自己打車過去了。

楊意澤把我帶到了問詢室,有些不好意思:“辛老師,這次找你來,主要是夏夢慈那個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

“哦。”我應了一聲,“是畫嗎?”夏夢慈本就是畫家,留下的畫作做心理分析也不是不可以。

“不是。”楊意澤撓撓頭,正說著,一個陌生的警官進來。楊意澤介紹道:“這位是負責這次浴缸炸裂案的三組組長邵警官。”邵警官和我點點頭算打了個招呼。

隨后邵警官和楊意澤坐在我對面,邵警官說道:“辛老師,閑話就不說了。我們直入正題。這周三,也就是28號的晚上,你在做什么?”

我這才回過味兒來,這次找我來不是讓我做繪畫心理分析的,而是把我當嫌疑人盤問。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讓我一時有點無法承受,半晌頭暈暈的說不出話。

楊意澤說道:“辛老師,你別緊張。我們就是循例問一問。”

“那為什么要問我?我和夏夢慈有什么關系呢?”我不解。

楊意澤撓撓頭,說道:“有人反映,你和夏夢慈有過節,而且翻看夏夢慈訂婚的錄像,你們當時的確有些爭執。不僅是你,瑩瑩,哦不,韓瑩瑩我們也會找她詢問的。”說到這里,楊意澤的臉上現出無奈的神情。

我能理解,詢問我也就罷了,詢問瑩瑩,非撓他不可。

“所以,從作案動機上,我們先行排查一輪。”楊意澤接著解釋道。

我勾勾唇:“如果從動機講,這個世界上沒有清白的人。誰都會和別人有爭執。不過我配合你們,有什么問題,問吧。”之前也和他們打了多次交道,明白他們的一些流程和制度,所以雖然開頭有些反感,倒也很快能接受。

邵警官重復了一遍他剛才的問題,我仔細想了想,回答道:“我每周三有個固定的來訪者,到晚上八點。她可以作證。那天是韓醫生送我回家,家里瑩瑩在,她們都能為我作證。”

邵警官繼續問道:“回去后,你做什么呢?有沒有出去過?”

“沒有,這點小區樓道監控和瑩瑩都可以證明。”我回答,“我回去就是看看電視,準備第二天的診療方案。”

“你玩手機嗎?比如,微信,微博?”邵警官突然問了一個令我意外的問題。

“沒有。”我如實回答,我屬于老舊派,對現在女孩子喜歡的自拍抖音一律無感,“我微信上只有很少的朋友,也很少聯系。微博是公司在打理。”

“之前你轉發過一條微博,抽獎得畫的。”邵警官提醒著我,他們查得可夠細的。

“是。”我解釋道,“我是幫一個想要畫的朋友做的轉發抽獎,我自己除此之外,幾乎沒有過其它微博動態。”

“辛老師,你的手機麻煩給我們一下,我們要送去技術部門檢測。”邵警官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手機別的倒是不擔心,只是擔心姐姐會找我。我對邵警官說道:“我給我的家人留個言,讓她們近期找我打另個電話。”邵警官點頭,我隨即給姐姐發了條微信,讓她有事就打韓牧之的電話,我把韓牧之的號碼也一并發了她。然后把手機遞給楊意澤,楊意澤馬上把手機拿到了問詢室外面。

邵警官又細細地詢問了我很多問題,有的普通,有的別扭。還問我是不是憎恨夏夢慈?我簡直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在有楊意澤在一旁解釋轉圜,總算吭吭哧哧把這段問詢熬了過去。兩個小時后,問詢終于結束了。我從問詢室出來,一身大汗。

梅子浚從隔壁的房間里出來,想來剛才他又在監控里面觀看了全過程。梅子浚對我笑道:“走吧,我送你。”我想擠個笑,都擠不出來。

坐在梅子浚的車上,看我一直神經緊繃,梅子浚忍不住笑了:“看看,以前給別人心理治療一套一套的,輪到自己什么理論都沒了吧?好了,給你壓壓驚,請你吃飯去。”說完車一拐,到了一家西餐廳。

我看著他:“你相信不是我?”此刻我才意識到,別人的相信,對于心理低谷的人來說,完全是溺水者的一根浮木。

“怎么可能是你?”梅子浚勾了勾唇,“你除了傻得離奇,這種高科技定時爆破你肯定搞不來。”

“定時爆破?”我敏銳地抓住了梅子浚話里的關鍵詞,“這么說夏夢慈的浴缸炸裂不是意外,是有人謀殺?”

梅子浚笑笑,沒有回答:“先吃牛排。”

故弄玄虛。我一下午被折騰,此時胃口也不大好,隨意地切割著盤里的T骨牛排,忽然梅子浚的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

掛了電話后,梅子浚爽朗地笑道:“我就說他們在浪費警力,不是讓你趕緊幫著從夏夢慈的畫里找找線索,反而把你列為嫌疑人。現在怎么樣,白折騰吧?”

我的心一突,一絲喜悅涌了上來:“我的嫌疑洗脫了?”

梅子浚點頭:“小楊剛才和我說了手機檢查的結果,沒有刪除記錄的痕跡。起碼證明不是你發的二維碼。”

“二維碼?”我好奇道,“又是二維碼引爆?”

“在浴缸的碎片上發現了火藥引爆過的痕跡,而夏夢慈的手機里有一張保存的二維碼圖片,經過鑒定,正是引爆的啟動程序,不過已經失效。但這張圖片是從哪來查不出。”梅子浚說道,“所以他們急著查這個二維碼的來源。”

“與其查二維碼,為什么不查那個炸彈呢?”我問道,“那個炸彈是怎么跑到浴缸里的?不是更好查嗎?”

梅子浚眉眼都洋著笑意:“可喬,我發現你一說起工作,聰明得真的不得了。還挺有偵查意識啊。老白他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但是,那浴缸查不到是哪的。”

“還有查不到來源的東西?”我覺得不可思議,現在什么商品不能追本溯源呢?何況夏夢慈買的東西,絕不會低檔到無名之輩,肯定是哪里的訂制品。

“還真是查不到。好像是個高端品牌的水貨。”梅子浚聳聳肩,“誰知道,有錢人的追求,總是與眾不同。反而容易出事。”

“對了,今天怎么沒見白隊?”我想起來今天在刑警隊沒看到白隊,以往他都是直奔一線的。

“他啊。”梅子浚哈哈笑道,“他怕你!”

“怕我干什么?”我不解地問道。

“他怕又誤會了你尷尬,現在這家伙也學得雞賊了,遇到怵頭的就讓別人上。如果查明不是你,需要你幫忙分析繪畫的時候,你看著吧,他一定笑著跑出來接你。”梅子浚把牛排吃得很干凈,“你也趕快吃,待會咱們得去加班。”

“加什么班?”一邊問著,一邊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既然目前證據表示你沒嫌疑,咱們趕緊去夏夢慈家里看畫啊,她家滿墻都是畫,有的太大摘不下來,老白說拍個照片就得了,小楊說你必須親自看,說畫的說道多得不得了,照片會忽略細節。所以我得趕緊把你送到案發現場去。”梅子浚擦擦嘴,笑得玩味。

“原來你這頓飯不是請我,是為了拖延時間等結果。”我抽抽嘴角,“吃你一頓飯,上趕著使喚人。”

和梅子浚從西餐廳出來,他直接開車把我拉到了一個別墅區。這里是夏夢慈出事的房子,據梅子浚說也是她的婚房。我的心里突然有點慌亂,夏夢慈的婚房,會是她的品味,還是他的品味?隨即搖搖頭,告誡自己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可胡思亂想的。

白隊和楊意澤已經等在別墅里了,看到我,白隊果然笑著迎了上來,我和梅子浚對視笑了一眼。夏夢慈家的那棟別墅已經被警方用警戒線圍了起來,而且有值班警察守著。

我和白隊招呼了幾句,便從臥室開始慢慢查看著她家里的畫。客廳掛著一幅大型的靜物,是抽象意識流一類的,和之前清荷的作品風格很像。我一間一間房子查看過去,每間屋子都有掛畫,看來清荷對自己的畫作十分迷戀而且自信。

只是主臥并沒有掛畫,我看了一圈,沒敢去案發的浴室看,楊意澤告訴我浴室也沒有畫。我借了楊意澤的手機拍好照片,和白隊他們走了出去。楊意澤自告奮勇去送我,我知道他是要順便去看瑩瑩,便主動搭了他的便車。

待車都走出一個紅綠燈,楊意澤忽然想起他的手機,便問道:“辛老師,我的手機在你那吧?”

我一摸包里:“糟了,落在別墅了,我們回去取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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